父子关系(穿越)——帝君

作者:帝君  录入:05-05

许镜优舔舔他粘著碎屑的唇角,好,下次我会少放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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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後一个月,张景言回到了公司。
离开了三年的公司似乎没有什麽明显变化,薛铭也还是老样子。
经过三年时光的沈淀,以前曾掀起的风波已经完全平息。
张景言很快重新熟悉业务,恢复了以前的忙碌。而与此同时,许镜优也日渐繁忙,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甚至到後来,张景言发现他们每天甚至说不到十句话。
即使是在家里,也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他要重新熟悉公司这几年的业务与变化,而许镜优的公司也似乎刚走上正轨,正是需要花费心思打理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回家後看见空无一人没有灯光的房间,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早上起来时也时常只有他一个人,客厅桌上放著留著余温的早餐和留下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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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言坐在吧台上,豪迈地干尽了杯里的威士忌。
看著他如此生猛的喝法,薛铭挑了挑眉。
被这男人半夜一个电话拉出来说要聊天,然後就看他一个晚上就在这儿闷头喝酒。
喂,到底找我出来有什麽想说的?不会就只是想喝酒吧?
张景言抬起喝得微红的脸,样子欲言又止。
啊,其实也没什麽,只是觉得你的经验比较丰富,想问一下。
问什麽?
要是恋人态度突然冷淡起来,你认为一般会是什麽原因?
薛铭抬眼看他,你确定这不是应该打到午夜十点谈心节目的问题?
张景言白了他一眼,自从那个小鬼走後这家夥的性情是越来越古怪了。
你说的冷淡是什麽性质的?
就是......
张景言的脸更红了几分,尴尬地只能喝酒。
他觉得找这家夥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薛铭看到他脸色後恶劣地一笑,难道是性生活不协调?
张景言觉得自己刚吞下的是喝酒的杯子,立马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薛铭拍著他的背笑著,难道是你最近的表现不够满意?
张景言先是不明白,後来反应过来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好看,心里五味杂陈。
的确从外表上看,谁也不会认为他是被人压的那个。
他当然也不会好意思告诉别人,最近是别人让他不够满意。
男人嘛,他要是不喜欢,你就多买两张碟子,跟著上面练练,保证他很有感觉;。
张景言觉得自己脸色发青,獠牙有往外冒的趋势。
不是这个问题,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薛铭挑挑眉,哦?是最近开始的?
张景言点头。
态度会突然改变都是有一定原因的,你们最近吵架了?
张景言摇头。
也是,他什麽时候见过那小子对他大小声过?
你做了什麽他不高兴的事?
张景言再摇头。
薛铭点头,他只会做让张景言高兴的事,就算张景言要喝他的血,他八成也会笑著说好。
他喜欢上别人了?
张景言不摇头了,低著头,看著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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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转头一笑,自信而淡定。
当然不可能。
薛铭笑笑,那你在担心什麽?
张景言愣了一下,随後心里苦笑。
是啊,他在担心什麽呢?
担心自己年老色衰,魅力不在?
虽然知道是因为工作繁忙而无法避免的事情,为什麽自己会觉得不安?
还是说他对自己的爱人根本就缺乏信任感?
难道在心里他就认为许镜优应该像他的妻子一样,天天在家里守著他回来?
就算他是个女人,张景言也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和理由要求对方做到这一程度。
他一直认为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
许镜优是个男人,可以说是个比大多数人都要优秀的男人。
一个男人就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梦想。
许镜优已经为他付出了许多,在两人的关系里,可以说一直都是不公平的。
他的付出与许镜优的,根本就不成比例。
虽然心里知道是这样,但为什麽还会感到不安?
究其根本,还是自己的自卑心理在作祟吧?
所谓的爱情,本来就是极易被动摇的东西。
就像一团火,总会有熄灭的一天。
但就算知道这一点,也希望著那一天,能来得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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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回到家中,已经是午夜一点了。
家里还是没人。
张景言冲了澡後坐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睡意。
很想抽烟,但他戒烟已经很久了。
许镜优总是在他拿出烟的时候皱著眉收走,再塞颗薄荷糖在他嘴里。
是什麽时候开始,觉得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是件难以忍受的事呢?
明明过去的四十多年都是这样过的,为什麽一旦熟悉了他人的温度後会觉得不舍呢?
张景言愣愣地看著窗外,黑色的天空正在飘著小雨,在微弱路灯的映照下像一条条飘忽的丝线。
心里下意识地想著不知道他带伞了没有,他们公司的停车场是在露天的。
两点时,许镜优回来了。
身上没有淋湿,头发也很柔顺清爽。
手上没有拿东西。
张景言手撑著头,歪著头看他。
许镜优微微一笑,怎麽了,这麽看著我?
张景言也是一笑,你带伞了吗?身上很干净。
许镜优脱下了外套,状似漫不经心:忘记了,今天喝了点酒,公司的人怕我开车不稳,叫人开车送我回来的,明天再来

接我。
张景言沈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是吗?
对方已经不记得早上跟他说的是要在公司加班了。
人的记忆真是奇妙不是吗?他记得清楚的事情,别人却可以轻易地忘记。
洗完澡坐在床边的许镜优头发还有些微湿,张景言拿起毛巾想给他擦擦。但刚碰到他的头发,手就被人挥开了。
很响的一声,也很用力。
他有些惊讶,许镜优也愣了。
然後像是掩饰一样地笑了笑,解释说不习惯别人从後面碰他。
张景言缩回了手,微微失神了一下後回答说没关系。
气氛似乎变得奇妙起来,屋子里只剩下了沈默。
张景言背过了身体睡觉。
隔了很久,背後的男人才关了灯躺下。
他把被子拉上来了点,室内的温度不低,但他却觉得有些冷。
手上被打到的地方,有点痛,有些麻。
他想起以前被蚊子咬过的一次,男人拿著趋蚊水细心给他涂著的样子。
手好像更痛了一些。
为什麽人在得到後,还会再失去呢?
张景言睁著眼,一个晚上没有睡著。

PS报告,鬼说好像又写不完了(这两天怎麽都在拖欠稿子啊......==)
俺会虐得很轻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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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六点的天空已经很明亮了,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张景言坐在刚开门的包子铺里,喝著热烫的小米粥。包子皮薄馅多,咬下去满口留香。
老板是个话不多的人,一般不和客人说什麽话。但他家的包子好吃,东西实在。
这时店里的人还不太多,张景言一个人坐了一桌,满吞吞地吃著包子。
他离开的时候,许镜优还在睡。
昨天一晚上都听到他翻身的声音,似乎睡得不好。
吃完了自己的,张景言走时叫了一笼带走。
记得他说过喜欢这家的包子,这时候带回去,吃的时候正好还是热的。
想到这里,张景言的心中难得有了几丝愉悦。
回到了家,把包子装在了盘子里,准备进去叫他。
打开门後,却看见一室整洁。
床上铺的很整齐,像没有人睡过一样干净。
他已经走了。
张景言手握著门把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後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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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大大打了个喷嚏,张景言随手地抽出一边的纸巾擦鼻涕。
包好的饺子已经装满了一纸篓,鼻子也被擦得红肿掉皮。但这见鬼的感冒就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薛铭取笑他现在就是一兔子,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
张景言连抗议的多余力气也没有,鼻子闹罢工,唯一的嘴被迫加班,除了说话吃饭现在还得肩负起呼吸的重大职责。
药也吃了,针也打了,但就没看见这些东西有发挥作用。
张景言歪在椅子里,看著电脑屏幕发愣,刚吃完药的脑子开始昏昏欲睡。
虽说这药对他的病没啥效果,但催眠的功力还真是不错。他直接怀疑是不是安眠药被装错了地方。
张著嘴睡了还没五分锺,手机便响了。是条短信。
里面是一星期没变过的内容,写得很简洁,他今天又不回来了。
开始时还会多两个字说明一下是加班还是应酬,现在连解释的心思都不愿多用了吗?
张景言啪啪按著手机,内容写了又删。
最後只有三个字──
知道了。
短信发出後,他还盯著手机。
虽然他知道不会有回信。
但是心里忍不住像之前的许多次那样,微微的,有著些许的期盼。
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到了下午,张景言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头还在发晕。
桌上堆著的文件还一份都没看过,摊开在面前的那份上面还沾著他睡著时留下的口水和鼻涕......
尴尬地拿纸巾把上面擦干,张景言想著要不趁人不在时去复印一份。
睡成这样,当然脸上也不会好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两眼浮肿,眼睛里还有血丝。
等把仪容整理到能见人了,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公司里的年轻人吵闹著下班要去哪里玩。
张景言静静地听著,觉得果然还是年轻人好,活泼又有朝气。
二十多岁,正好是一大堆人玩在一起的时候。
想起来许镜优也是这个年纪,以前一直陪著他,下了班两个人也是待在家里。
他其实觉得很无趣吧,只是为了配合他这个老头子。
外面人很多,气氛很热闹。
张景言坐在里面,忽然觉得有些心凉。
翻著手机里的短信,这一个星期里,每天一封。即使信息满了他也没有删掉。
只是冰冷的公式化的文字,但还是会反复地翻出来看。
有什麽必要呢?又不是什麽炽热的情话。
他嘴里这麽说著,手上却没停,眼睛也离不开一样看著。
真是个白痴。
张景言觉得自己有些犯贱,有什麽话直接说不就好了。
是变心了?嫌弃他了?看上别人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直接问不就好了,弄得不好对方就是在等他开口,都已经暗示地这麽清楚了不是吗?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短信就行了。
一个短信而已,他们就可以结束了。
一个短信而已,这十六年就可以这样算了......
一个短信而已,大家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外面人群的声音渐渐远去。
张景言坐在椅子上,最後关掉了手机。

PS最近人心惶惶,估计大叔的病又会引起不良猜想,请勿联想任何以A字开头的病症,谢谢合作~~

再有,会客室最近洪水泛滥,请大家回帖时能看看有无重复的问题,俺好一并作答~方便大家讨论~(鞭打?)
如果只是纯粹发泄感情,请无视上面的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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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张景言吃了药很早就上了床,睡到了半夜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迷糊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锺,是凌晨一点时分。
电话里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声音,好像是在什麽酒吧一类的地方,背景声音很是吵闹。
在嘈杂的声音里总算听清了对方的意思,她是许镜优公司的员工,现在她老板醉了在那儿耍酒疯不肯回家。
张景言叹口气,说声马上就来放下了电话。
进浴室随便抹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脸颊有著不自然的红晕。
他好像有些发烧了,泼在脸上的冷水感觉很清凉。
理了理头发,换好了衣服出门,他开车来到了电话里说的地址。
是一家KTV,看起来像是一帮人刚吃喝了一顿後过来续摊的样子。
看来他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许镜优的确醉得不清,脸朝下躺在包厢的长条沙发上,睡的很沈。其余的人带著尴尬的表情无措地站在一旁。
张景言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几天叹的气都可以顶一辈子用的了。
都醉成这样了,怎麽不把他直接送回家?
那个好像是刚才给他电话的女孩子站了出来,有些为难地说:那个......老板他吵著不回去,去拉他的人全都被打了,

後面......我们都不敢动他了。
张景言一看,果然在场的几个男的脸上多少都带了点伤,表情很是羞愧。
是啊,五六个大男人站在这儿连个醉鬼也对付不了,是够没面子的。
他们也很委屈,明明睡得死沈的老板,但只要有人试图碰他就会毫无例外地被打出来,那拳头真是有够用力的。
其余的都是女生,装扮都很得体,年纪也轻,也很漂亮。
张景言转过了脸,弯腰去叫他起来。
脸上被拍了好几下才迷糊地睁开眼的许镜优晃晃脑袋,没有焦距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看著他的脸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

狠厉,随後又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方振宇......?
张景言在看到他明显带著厌恶的眼神後,身体一僵。松开了抓住他肩膀的手。
醉得连我都不认识了?怎麽样,还能走吗?
直起身体和他拉开了距离,张景言语气冷淡地问。
许镜优摇晃著站起来,手扶著额头,有些昏沈的样子。
张景言眉头微微皱起,看不过眼他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扶了他一把。手却被对方抓住了,身体也被拉了过去。
许镜优把脸凑到他面前,吐出阵阵酒气:不......不对......你是宇......我的宇......
确认了面前的人後,他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湿热的唇就这样吻了上去。
猝不及防被吻到的张景言呆了一下,被烧得有点昏的脑子好不容易反映过来,把黏在身上堪比强力胶水的家夥推开後,

周围的人已经集体石化了。
他们刚才......看到的是两个男人表演的法式热吻吗?
虽然知道他们老板的情人是个男的,但真的在面前上演这一幕时,对心脏还真是个巨大冲击......
而且主动的还是老板,这个刺激就更大了......
今天来这里真是赚到了。
张景言羞愧难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解释。
唔......宇......我最喜欢你......
醉鬼靠在了他肩上,蹭著他脖子含糊不清地说。
张景言心里像被细小的针尖刺了一下,顿时什麽语言都没了。
就这样的一句话,之前所有的一切他就都可以原谅。
不管他做了什麽,不管之前有多麽苦涩,无奈。
张景言叹口气,我们回去吧。

PS该看出来了吧?有很多亲都猜得很接近了~~~~
再有,关於阻止韩国风水申遗一事,请支持的亲到会客室看具体地址投票支持~

韩国已经抢了我们的端午节和活字印刷,我不希望我们的後人以後连汉字都认为是别人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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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像滩烂泥的许镜优上了车就趴在後座上,嘴里还不时嘟囔两句。张景言看著他,觉得有些好笑。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醉了的样子。没想到又是耍赖又是撒娇,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两样。
他虽然有些头痛,心里却又另一面觉得这样的许镜优也挺好。
张景言觉得自己挺犯贱,这算什麽呢?
没有任何原因的冷漠疏远,然後听他随便说两句好话就开始心软。就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身体再不舒服,听到他喝醉了就担心得不行,眼巴巴地跑来接他。
他不想像个女人一样,总纠缠於爱与不爱的问题。
就算他真的不爱他了,他又能怎样呢?
像女人一样抓著他撒泼质问?
他苦笑,想也知道那会有多难看。
是啊,一个男人这样,能好看起来吗?
到了家里,费了些力气把他扶进屋。许镜优基本上是挂在他身上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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