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关系(穿越)——帝君

作者:帝君  录入:05-05

张景言讨厌他对他做的那种事情。
虽然他从其中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但张景言无疑在其中受到了很大伤害。
如果想要方振宇接受他,在近期内就必须避免性事。
他不想要方振宇讨厌他,光是想像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把他带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他只能依赖自己,看著自己。
这种念头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内心沸腾不已。
方振宇不知道他对自己代表了什麽。
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早起做饭,然後笑著送他上学。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当成需要人哄的孩子给他讲故事,催他上床睡觉。
也从来没有一人会记得他生日,给他买来蛋糕点上蜡烛。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穿著漂亮的衣服还有著香香的味道。
在某些时候的她甚至是温柔的,在当她面对的是那些男人的时候。
他从没有得到过她的一个拥抱,那些来往於家里的男人倒是常常抱他,夸他可爱,常常会给他一些小玩具和好吃的糖果


那个时候他甚至盼望那些男人的到来。
因为只有那些男人在的时候,妈妈才会对他微笑,有的时候还会叫他一起吃饭。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就像个普通的母亲。
就是那段时光与後面相比也已经称得上是幸福了。
到後来遇到方振宇,他也不过认为只是换了个地方。
都是地狱而已。
方振宇外表风流潇洒,身材高大,一派贵公子风范。
但在床上,他玩的花样比别人只多不少,但是他很喜欢他的皮肤,舍不得在上面留下伤痕。
方振宇说那样会很扫兴。
但他所受的痛苦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即使这样他依然比其他人要好,因为他承诺会让他上学,承担他初中到大学的费用。
而後来他出了车祸,用一脸茫然的表情看著他。
他第一次看到那男人有这样清澈的眼睛。
他一脸郁闷的说自己失忆了,转眼又期待地问他知道他家在哪里吧?
从那天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行事作风与以前完全不同,明明是一样的脸但笑起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然後就这样过了四年──
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爱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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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他们在这所小小的房子里住了五天。
张景言没有出门的机会,虽然不再绑著他,许镜优在出门的时候还是会把门反锁上。
门很结实,张景言踹了几大脚还是纹丝不动。
他们住的房子在五楼,想翻窗也是不可能的。
张景言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很快就会被找到的,看来许镜优花了不少心思掩盖他们的行踪。
还要再等多久呢?他已经没有耐性了。
在这段时间里许镜优除了每天外出购买食物外就是陪在他身边,自从到了这里他的心情似乎就特别好。那张平日里冷漠

的脸孔也变得柔和许多,嘴角甚至还带著笑意。
没有什麽事可做的两人就在屋子里看许镜优在街边小店里租的影碟。
枪战的,科幻的,恐怖的,喜剧的什麽都有。
许镜优常常无视张景言的抗议把他抱在怀里,然後把切成一片片的苹果和梨子喂进他嘴里。
开始还不习惯的张景言後来也懒得反抗了,只是专心看电影。
有时候看到睡著了,许镜优就抱著他去洗浴,再轻柔地放回床上。
张景言觉得自己就跟一只吃撑了就睡的猪没什麽两样,猪吃东西还要自己走过去啃,他则是直接张嘴就行了。
每当他看到许镜优对著他温柔得要出水的眼睛,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过於浓烈的爱情,有时候只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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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镜优有时候一天什麽也不做,只是抱著他躺在床上,不厌其烦地看著他,摸摸他。
他满足的眼神让张景言无法拒绝,这种身心都被人深深依赖的感觉让他无法伸手推开。
他只能劝自己说人的本性是利己的,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过,有科学的研究表明,所谓的一见锺情,其实只是人类的自

恋而已。
如果对方在初次见面时表现出喜欢自己的样子,通常表示好意的生理讯号就是直视对方的眼睛微笑,那麽自己也会受到

对方的吸引。
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通常情况下只会对自己有利。
如果对方的条件不是太差或者说还不错的话,那麽就会产生相对於别人而言更多的好感了。
男人是视觉系的动物,许镜优的身上有著少年特有的纤细感觉,光是看著他的话,是没人会讨厌的。
张景言对他也是如此。
不管许镜优对他的感觉再怎麽激烈痴狂,张景言总是像盆淋了水燃不起来的炭一样。
而已经开始习惯这样安逸生活的张景言,没有想到自由的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
在他们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结束了这段短暂而荒唐的日子。
那天许镜优如往常一般出去买晚饭的材料,在硬磨著要了个抱抱後才出门。
张景言则看著电视睡著了。
没关系,许镜优回来後会叫他的。
迷糊地想著的张景言闭上了眼睛,但唤醒他的人并不是许镜优。
在看到薛铭带著些许欣喜的脸时,他知道和许镜优真的结束了。
你们把他怎麽样了?
张景言很平静,既然薛铭找到了他,而且看房门一点被外力破坏过的痕迹也没有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那许镜优很可

能被他手下的人控制起来了。
方淮不会容忍做出绑架自己儿子行为的人,要在法律之外对他做出点什麽事来是非常简单容易的。
现在打晕了丢在附近租的房子里,这小子厉害著呢,我们这边出了六个人才把他撂倒。那些打手可是专门训练过的,怪

不得你栽在他手上。
薛铭戏谑地说,但看著他的眼里带了抹担忧。
栽什麽?我不过就出来住段时间,有你们这麽大阵仗的吗?张景言装作有点生气。
薛铭不笑了,脸色很快沈了下来。
你不用给那小子脱罪了,方总已经知道了,是他下令先把人关起来的。
他知道了?是你告诉他的?
薛铭苦笑:你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你认为我瞒得了吗?在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後老爷子气得跳脚,马上放话说就算

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张景言沈默,知道这下事情可能更难解决了。
你们怎麽这就认为我被人绑架了?他有什麽理由要绑架我?他反问,我只是不想这麽快结婚,才带人出来散散心,你们

著什麽急啊?
张景言也不知道为什麽要为他掩饰,但他知道他不希望看到许镜优被别人伤害。
薛铭意味深长地著他: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还要这麽维护他,老爷子是不会相信这种说辞的,你要是希望他没事的话,就

最好跟老爷子好好解释。
张景言想了半晌後说:好,你让我先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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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许镜优的时候,他还没醒过来,双手被反绑著扔在地上,白皙的脸上淤青显得异常明显。
嘴唇倔强地抿著,紧闭的眼睛上眉头微微皱著。
张景言想起在两个小时前出门时他浅浅笑著的样子。
看到了吧?我们可没虐待他啊。
薛铭抱著手臂,靠在门上。
张景言眉头细微地一皱:你们就这样把人扔在地上?
薛铭看著忽然一笑,你是真的关心他吗?
张景言瞪著他,什麽意思。
我是不会相信你是真的和他私奔的,虽然只监视了你们两天,但已经能发现是他把你关起来的,在有在你们原来房子的

垃圾桶里搜到的床单,你不会告诉我那都是他的吧?
张景言脸色白了一下,难不成还是我的不成?
张景言想起那弄得像杀人现场证据一样的床单,後来被许镜优扔了。
那个死小孩就不知道扔远一点嘛!
咦?不对啊,只是血的话他怎麽知道是他的?
他的血和别人有什麽不同?
薛铭笑得像只狐狸,我拿去做了DNA化验。
张景言顿时石化──
先前惨败的脸立马像颗黑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你把这个也告诉老头儿了?
薛铭白了他一眼,那你的小朋友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了。
估计早进太平间了。
算你小子还有点义气。
薛铭意味深长地看著他笑,你不是真喜欢上他了吧?连这种事都忍得下来?
张景言烦躁地说:那你要我怎麽办?一个大男人像个被强暴了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还是要我拿家夥把这小鬼给打一顿

?暴力伤害未成年少年?还是说要我把他赶出去流浪街头?
他自认这些自己都做不到,能怎麽办?
只能当作被狗咬了一口,要教训他的法子有的是,只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这样做。
在这个少年身心都还太脆弱的时候。
许镜优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这不代表他要为此去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如果你完全不在意的话,也不是很为难啊。
张景言白了他一眼,向门外走去。
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停了下来,转头对他微微一笑。
其实你可以让他在地上多躺一会儿没关系。

张景言和薛铭很快回到公司,由於这段时间的失踪有很多他经手的事务都被拖延了下来,急需他去解决。
这些都还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老头子接到他回来的消息後说要见他。
老子见儿子,天经地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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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景言第一次见到方淮,这个他血缘上的老爸以前经常在各大金融杂志上露面。
他说的这个以前是指他还是个公司小职员的时候。
现在要跟这个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报纸上瞻仰一下的人物见面,而且是以他儿子的身份时,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可笑和不真

实感。
虽然这四年中一直保持著联系,但那只限於电话上的近乎於公式化的客套。
方淮对他或者说对方振宇又了解多少呢?
真正见到方淮,他比电视上要显得更年轻,五十多岁的人身体还是很高大结实,背挺得笔直,白头发也很少,轮廓深刻

分明,看得出来方振宇的外貌较多遗传自他。只是缺少了时间淬炼出的成熟和深沈。
说真的两人的见面不像一对父子,倒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方淮只是语气淡然地问了他身体上有没有什麽不适,感觉就像是他去外面旅游了一圈回来似的。
张景言也不冷不淡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态度有礼而疏离。
谈话在平淡中进行,话题开始朝公司事务的方向发展,方淮对最近几年的方振宇感觉不错。
这个一向没什麽出息还老给他惹麻烦的的儿子似乎开始上进起来,做事不像以前那样毛毛躁燥,开始像那麽点样子了。
方淮也知道他这个儿子从小没了妈,他也很少在他身边管束他,造成他这个样子他也是有责任的,所以只要他不是太过

胡闹,要干什麽就由他去了。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这辈子的基业是不能交在他手上的,他在外面的几个私生子就被当成了下任的继承人培养。
一个好的商人是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而看到逐渐转变的方振宇时,他改变了注意,开始把关注的视线转向他身上。
在看到这几年他的表现後,他也渐渐相信他的大儿子可能会是个很不错的接班人。
而他对他的要求也就随之改变了,以前只要求他当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就行了,但现在他要把他按下任公司继承人的

身份来要求。
方淮看著那张与他相似的脸,微微有些感慨:你也长大了,懂事了。我知道你这几年都很努力,对公司也很尽心,爸爸

老了,公司里的事迟早都要你来接手,只要好好磨练两年,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管理者。之前发生的事情......
张景言微微一惊,抬眼看向他。
那个孩子我不是早叫你解决了吗?你这孩子就是心太软,容易被感情迷惑,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
张景言嘴角有些抽搐。
心软?这麽无害的形容词是对方振宇那种混帐家夥说的?
张景言忍不住看看他,方淮呵呵地一笑。
这点像你妈,她是个好女人,你小时候长得很像她。
张景言摸摸自己方正的脸庞。
方淮又笑,谁知道你这小子越大越像我,性子却还是随了你妈,又爱撒娇又任性。
看来方老头对他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幼儿时代。
张景言抹抹汗,决定不发表意见。
我知道你对他下不了手,那就交给我好了。
不行!
张景言一听不乐意了,交给你那小子岂不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这种摧残国家幼苗的事怎麽也不能现在干啊!
方淮眉头一皱,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当然不是,我早就腻味他了,後来和魏家小姐约会的事不知怎麽著被他知道了不知道发什麽疯,给我下了安眠药偷偷把

我运出来,说要和我私奔。现在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了,我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
这话说得有六分真四分假,方淮半信半疑。
真的?
当然,但说起来这孩子也跟了我一段时间了,除了这件事外其他都挺好,没必要把人家往死里弄显得我们冷血不是,把

他送到国外也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
方淮看了他许久,张景言也不知他这番说辞有没有用。
方淮可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张景言眼睛眯一下他就知道他在打什麽注意,不过也正像他说的,把人送到国外去见不著

面就行了,方振宇也没遇到什麽事,脸色红润,精神也好,看来那小子的确对他不错,也就没必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了,

顺手做个好人有什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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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这件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但是你要保证把他送出去,如果让我在国内看到他......
他轻轻地一笑,张景言看得心中一寒,记起眼前的是方淮,商界最狡猾阴险的狐狸。
而他现在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未来最有可能的公司继承人。
他倒是把方振宇身体的利用价值开发得淋漓尽致啊。
张景言心里暗自讽刺。

谈话结束後,张景言回到了家里,那时已经晚上十点,屋子里没有一丝灯光,他坐在黑暗中没有开灯,而是点了根烟。
以前的张景言是不抽烟的,因为他优雅的上司不喜欢别人抽烟,所以只要是工作场所一律禁止吸烟。
看著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张景言在掐灭了它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喂,是我,你把国外大学的资料给我找一份,越全越好,我现在就要。
半个小时後薛铭出现在了他家,把厚厚的一叠的资料扔在了桌上。
喏,这是你要的。
谢了。
张景言拿起翻了几页,资料的确是很详尽。还细心地把各个学校的特色和综合实力都标注了出来。
到底要选哪个学校好呢?
美国?
不好,那地方以後太乱......
瑞士?
那里滑雪倒不错......
德国?
还行,听说德国人很严谨......
日本?
直接踢一边去!
见薛铭在一旁无所事事,张景言随口道:你觉得去德国怎麽样?
......他会说德语吗?
张景言想想,许镜优英语倒是不错,以前那个时候也听他和德国的客户说过话,但现在的他......
估计是没有。
我以为你会把他送到美国或是英国。
为什麽?
至少语言上要适应得快些。
这种东西到了自然就会适应的。
......我开始有点同情那小子了。
薛铭小声说,张景言看他一眼,疑惑地问:你说什麽?
去德国留学是需要通过DSH考试的,我不认为没有接受过德语教育的他能够通过。
张景言满不在乎,这似乎是老头子应该担心的事,他不是说了由他负责吗?这点事对他来说总不成问题吧。
你放心他一个人到那麽远的地方?
张景言偏著头看他,面容沈静。人生是他自己的,别人没有办法为他负责。
许镜优,我为你做的,已经是仁至义尽。

出国地点已经决定下来,是一所德国著名的大学,环境师资什麽的都不错。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就等著人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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