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人系列 外传 上——御木宏美

它的头。"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休息？"
"嗯、工作进度终於赶上，偶尔也该连续休息一下。"
"你真敢说！"
"你这经常连休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快去工作行吗？"
"嗯！"
"嗯什么嗯！你工作延迟了吧！昨晚代官山宝石店老板还打电话来催。"悟斜眼瞪他。
"烦死了！"
"喂！"悟不由得坐起身。
"那女人真的好烦！"瑞纪搔着后脑勺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还是这么受欢迎。"
悟了解地眯起眼睛。听到悟带着无奈的口气，瑞纪抬起头说：
"你还敢说我！"
"什么意思？"
"你少装蒜！"瑞纪冷笑一声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你昨晚跟谁去了哪里？"悟张大双眼，讶异地说："你怎么会知

道？""哼！我自有我的门道，你最好不要做坏事。听说你跟女人在饭店吃饭？"瑞纪得意地笑着说，并将身体凑近悟问。
"嗯。"悟很冷静地点头。
"哦。"瑞纪眯起细长的双眼。
"干嘛？"悟不悦地皱眉，接着说："你有资格责备我吗？"悟将手放在瑞纪的唇上。
瑞纪浅笑说："你的意思是说，彼此彼此啰？"
"对！"
"好吧！"说完，瑞纪再度将碗拿近嘴边，将碗里剩下的味噌汤一口饮尽。
将空碗放在桌上。没得到悟许可就拿起放在悟前的烟盒。擅自拿出一根烟后，将烟盒丢回桌上，瑞纪整个身体靠在沙发

。
"他身体还真强壮。"
"京平吗？"悟从被瑞纪丢向桌子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问。
"嗯、他昨晚喝到十二点。"
"你们一起吗？"
"还有伊牟田，我们三人。"
"难得的组合。"
"我们在‘JAPS'碰到。伊牟田说他刚好拿来到一笔货款，一定要请我们。"
"真难得，伊牟田有那么多钱吗？"
"不过是请我们去烤肉店，在日暮里。"
"我就知道。"
"那老头又跟人借钱了啊？"
"嗯，他经常跟冈部说‘借钱给我'。"
"一定是去还小钢珠的钱。"
"应该是吧！昨晚他真的有请客吗？"
"嗯！我们二人也毫不客气地尽情吃喝。"悟苦笑着说："可能是高兴可以跟你‘约会'吧。"
"不，他昨晚的目标不是我，是京平。"
"嗯？为什么？伊牟田不是经常缠着要跟你约会吗？"
"嗯，可是他昨晚的目标真的是京平。"
"难道伊牟田改变兴趣？"
"才不是。京平不是有群酒肉朋友吗？象是‘ADAVACE'的北川、‘KNCOLLARES'的矢部。他们上次跟伊牟田喝酒时，跟他

说‘最近京平都不跟我们在一起'、‘他绝对有女人。'"
"他是来探听真相？"悟忍不住笑了起来。"答对。亦平推说‘最近工作太忙'。"
"伊牟田接受吗？"
"根本不信。‘我不会说出去，告诉我真相！'伊牟田就这样死缠着他。最后他还是承认有了对象。"
"京平真是可怜。"
"可怜的是我！他回去后，伊牟田拉着我说‘我们去下一家喝'，就带我去他常去的酒巴。他在那里还一直说‘公主，你

知道对象是谁吧？长得漂亮吗？'那个老头真是会缠人！"
"谁叫你要跟他去。"
"又是我不好了！"瑞纪不悦地咬着吸短的烟。"你们就这样喝到早上？"
"大概四点左右吧？然后伊牟田就回去他公司睡觉。"
"他没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悟故意问。
"有啊！"瑞纪撩起刘海，很不高兴地说：听到这话谁都会拔腿逃跑。悟笑得更大声。
"那二人害我那么狼狈地逃走！" 悟的表情转为苦笑。"不要这么说！"看着指尖变短的烟，精悍的脸浮现深沉的微笑。"

现在是他们最快乐的时期。"
"......很难说。"
"咦？"看着悟惊异的表情，瑞纪将剩下滤嘴的烟揉息於烟灰缸。"那之后他们好象就停在B阶段。"
"你问过？"悟问。抽第二根烟的瑞纪冷笑说："看进就知道，他跟没经验的女孩一样。"
啪地关上打火机，叼在嘴里的香烟冒出一缕紫烟。瑞纪深深吸一口后慢慢地吐出。
"那位京平好象不太敢轻易出手。"悟静静地说："因为他是认真的。大家都说男人是狼。这真是天大的谎言。一旦真正认

真起来，不要说是狼，连手都不牵。尤其象我们这种关系。
如果站在对方的立场设想--"将吸短的烟揉息在烟灰缸，又接着说："‘真的可以吗？'--对方的心情、对方的未来--考虑

到一些不必要考虑的事情。"
"是吗？我觉得没必要烦恼。只要不是被强迫，出於自愿就可以了啊，答应的人也需要负责任。男人被攻击，若是真的反

抗还是可以抗拒。即使杀了对方也是正当防卫。"
"因为是你才会说出这种话。进那种人才不会想得这么简单。"
"什么？你是说，你曾经想跟他上床？"
"拜托，我只是就一般而言。"
"哦？真的？"瑞纪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对他真的没意思！"悟举起单手，发誓地说。瑞纪看着趴在脚边的哈瑟，哈瑟也抬眼看了瑞纪一眼后，又马上

闭上眼睛。瑞纪哼了一声。
"早知道京平也不在的话，我就该早点回家。我以为他会早回来，我本来帮他们制造机会，反而差点让他恨我！"
"让进一个人在家也不会怎么样，他又不是小孩子。"悟看着瑞纪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察觉悟视线的瑞纪皱起细眉。"干嘛

！"悟露出一抹苦笑。"没什么。"瑞纪受不了地瞪他一眼。悟的表情转为微笑说："等一下你要做什么？"
"什么？""难得的休假，我们也出去吧？"我们二人，悟说。瑞纪让人畏惧的锐利双眼散发疑惑的眼神。"神经。我们能去

哪里？"
"你想去哪里？""啊？"瑞纪美丽的脸庞皱在一起。
"没有。而且......它怎么办？"无奈地用脚尖踢趴在脚边睡的哈瑟。"说得也是。"悟伸出身子越过桌子看着哈瑟。"那就

带它去吧！万一他们二人没回来。"
"他们才没勇气进饭店。""这可难说。"
"要赌吗？"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好、我赌‘不回来'。"悟说。
"那我赌‘回来'。"瑞纪说。"输的人要请客。"
"好！"
"既然这么决定......"瑞纪将吸短的烟揉熄在烟灰缸里。
"那就快准备吧！"
"嗯。"二人同时站起来。
这时候，客厅跟公司的电话同时响起。
"谁啊？"
"我来接。"阻止面露厌烦的瑞纪，悟走向附近的电话。
拿起话筒，楼下的电话声民跟着停止，这里跟公司同一线路，楼上楼下都可以接听电话。
"喂？"话筒传来女性声音。"这里是‘THE JON BIZZER'。"
"我是‘天羽模特儿经纪公司'的小林。"对方很快地报上姓名。悟点头地说："你是麻理奈的经纪人。"
"是的！麻理奈有去那边吗？"
"没有哇！今天没来。"
"啊！"小林发出悲鸣。从小林的惨叫声猜出事情大概的悟笑着问：
"她又不见了？""是的。"
"她不是有手机吗？"
"她关机了，根本找不到她人。"小林哭着说。悟不由得笑出来。"我知道了，她若来的话，我会马上跟你联络。"
"拜托你了！我的手机号码是......""好......嗯......"悟将电话号码写在旁边的便条纸。"那就麻烦你了，请务必跟我

联络。"事情好象非常紧急。悟说一定会后就挂上电话。
"谁啊？"
"麻理奈的经纪人小林。"悟将便条纸折起来塞进牛仔裤口袋。"干嘛？她又失踪了啊！"瑞纪皱眉问。"好象是。要是她来

这里的话，一定要跟她联络。"瑞纪叹口气
。"这次又怎么了？"悟耸耸肩。趴在瑞纪脚边的哈瑟突然抬起头，竖起耳朵看着螺旋梯。然后大叫一声跑下楼下的办公

室。
"怎么了？""不知道？"被留下的二人不解地看着哈瑟跑下的楼梯。这时候......叮咚......公司的门铃响起。
"啊......"二人彼此互看。哈瑟充满朝气地大叫。
"来了......"瑞纪竖起大拇指，露出厌烦的表情。悟走下楼梯。哈瑟依旧用力地吼叫着。"走开，让我开门，哈瑟！"听

到铁门打开的声音，哈瑟愉快地叫着。
"哇、哈瑟。好痒。"少女发出高兴的笑声。瑞纪无奈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拿放在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
"请进。"悟在楼下说。"打扰了。"楼梯响起声音，走在前头的是哈瑟，接着是穿着淡橘色洋装的少女。"咦？瑞纪。""嗨

！"瑞纪叼着烟，简短地打招呼。悟站在少女后面，扬扬下巴对瑞纪打暗号。瑞纪微微地点头，悟悄悄地转身下到办公室

。
瑞纪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少女。没察觉二人行为的少女跪在地板上摸着发出高兴低鸣的哈瑟的头。
"乖，哈瑟，乖......"这位少女全名是八木麻理奈。不少连续剧争着找她演女主角，年纪十六岁，混血儿，父亲是俄罗

斯人，母亲是日本人。淡褐色的长发，明亮的大眼睛，雪白的肌肤，樱桃小口，是位相当罕见的美少女。
一年前开始就成为这里的常客。"瑞纪，进呢？"
"出去了。"
"什么啊！"麻理奈捻地鼓起腮帮子。"找进有事吗？"
"没有，没什么事......"摸着乖乖趴在地上的哈瑟的头，将手上的褐色塑胶袋递给瑞纪。
"这请你们吃。‘UNDERUZE'的面包。"瑞纪接过打开看，用透明塑胶袋一一包好的面包大概有七八个。
"里面有瑞纪最爱吃的热狗面包。"瑞纪冷笑一声。"你想收买我们？"
"咦？"
"刚刚小林打了电话过来。"麻理奈表情瞬间一变。
"她说你失踪了，到底这次又怎么了？"瑞纪冰冷地态度跟表情丝毫不给麻理奈情面。麻理奈低下头。
"没什么。""没什么的话，你经纪人会找得那么急吗？""跟瑞纪无关。"
"是吗？那就快滚！不要将麻烦带来这里。"
"什么啊！"麻理奈瞪着瑞纪。可是瑞纪气势更高，麻理奈反被怒瞪得不知所措。这时候悟开口："你们在吵什么？"
"伊达！"麻理奈立刻跑到他身边，撒娇地说："瑞纪赶我出去。"
"你这女人！"瑞纪眼神更加凶。麻理奈发出哀鸣躲在悟的背后。"瑞纪！"悟苦笑地责备瑞纪。瑞纪哼地冷笑。
"你待下来吧！"悟转头对躲在背后的少女说。麻理奈双眼绽放光芒。
"可以吗？""嗯。只是进跟京平都出去了。"
"我最喜欢伊达了。"伸直身体轻吻悟的脸颊。看着微笑的悟，瑞纪恨恨地咋舌。
"被这种小丫头吻有什么好得意的。"
"喂！"从悟背后探出头的麻理奈说："啊......难道瑞纪在吃醋？"
"神经！"
"你脸红了！"麻理奈笑了起来，但在瑞纪的怒瞪之下，立刻缩了起来。
"伊达。"麻理奈拉着悟的衬衫。"我知道。"悟叹口气。
"不要再闹她了，瑞纪！"
"嗯。"瑞纪撇开头，不情愿地回应。悟也跟麻理奈说："你也是。"
严厉说完后，靠近她耳边低声说："不要惹他生气。"
"是！"
"很好。"悟拍拍她的头。麻理奈缩着肩笑着。
"那么......我帮你们泡咖啡吧！"麻理奈开朗地说。
"你们吃早饭了没？""还没。"悟回答。"这样不行，瑞纪呢？"瑞纪无言地指着空碗。
"那是什么？"
"味噌汤。"
"就那样。饭呢？"
"没吃。"
"真是！刚好，我买了面包，来吃吧！"
"有好意思。"悟说。
"没关系。那么......瑞纪喝红茶吧？""不用了，咖啡就好。"瑞纪边按熄变短的烟边回答。
"Yes sir！"麻理奈模仿敬礼，将单手举到发角，拿着空碗进去厨房。悟搔着后脑勺坐回沙发。
"真不愧是女孩子，好吵！"
"联系了吗？"瑞纪靠着椅背问。"嗯。"悟点头，比出OK的手势。
"她说马上就过来。"瑞纪冷冷一笑。"那最好！"
哈瑟慢慢地走到悟的脚边趴下。
"可是......"悟拿着烟，苦笑着说："为什么女孩子会那么聒噪？"
"坐地铁就知道了啊！二个女孩站在一起，就会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真是的，我正因为宿醉头痛得要死，她们还高声畅

谈艺人跟模特儿。说什么‘我看过这个人'，脑袋不知道装什么！"因美丽的长相不知道被误认多少次的瑞纪厌恶地说。
"她们那种年纪，连筷子掉下去这种小事都觉得很有趣。"悟边点烟边说。
"对了，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有高中朋友在女校当老师。"
"有啊，叫做冈村吧！"悟点头。
"好象是在调布市的高中任教吧！"
"真是服了他。他每天就被那些女孩包围？他不怕发疯啊！"
"嗯、那是他的兴趣。"
"恶心！"瑞纪厌烦地撇开头。这时候麻理奈回到客厅。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将咖啡杯放在桌上，不高兴地说。"听到了啊？"
"听得很清楚。伊达，烟味！"
"啊......抱歉！"悟苦笑着将还抽不到一半的香烟按熄。麻理奈坐在悟旁边，将买来的面包全放在桌子上。有四个夹着

火腿、鸡肉的咸肉面包，栗子奶油面包跟苹果派的甜面包也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