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宫里由我控制。”我淡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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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再继续两败俱伤下去。”我手一扬,有人拿了笔墨和纸上来。
这是四份协议,分别给以晋王为代表云天,以怀姜为代表的东盛,以勤王为代表的东盛余下势力,内容只是友好条约,
答应不进犯漓岛,不限制我的自由,友好、平等、互惠、合作,不作任何的举动和不实的幻想……
“只要你们签定了,我就会放你们。而我,要的只是自由。”我暗叹一口气,用严肃而认真的口吻说着,“期限是为期
三年。这三年你们也刚好用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对怀姜你,也刚好用来稳定东盛局势。”
勤王接过来,从头倒尾看了一眼,也没多话拿过笔就签上名字。
李谡脸色越加阴沉,看看我又看看在我旁边的李祚,终于还是垂下眼睛,“三年是吗?呵呵,到时候看你往哪里跑?”
他拿笔过来签了名字后一下甩开。
怀姜挑起了眉,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深处藏着血色的杀气,冷淡地说,“我不签!”
“怀姜,放手吧!或者三年后再……”怀意在旁边急道。
“唰~”怀姜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挺直身体傲然地说,“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行。”
“奉辰,这时候不由得你任性。你愿意签也要签,不愿意签也要签!”李祚在旁边嚷着。
“苏三,我早说过不会放手的……”怀姜好象丝毫没有听到李祚的话,反而慢慢地靠近过来,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眼
中却带着一种从没有见过的狂态,轻柔地说,“你不是需要自由吗?我可以给你……一种只有在我旁边的自由……”
他突然伸手把我进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一回事情,眼前一黑,不知道顺着一个又窄又斜的滑坡快速前进着,
轻响声、惊呼声一下断开,等身体落入一个软绵绵垫子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怀姜两人身在不知名的地道之中。
他顺手点了我的麻穴,脸上露出那惨淡而又坚决的神情,轻声却一字一顿清晰地说着,“苏三,我要疯了,我居然连皇
位都不要,和你一起逃跑!”
80我和各位打个赌怎么样
人生到处知何似,恰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西东?
宫外全是姬怀姜的兵马,只要出了皇宫怀姜还是有可能反败为胜的。毕竟我为了让皇宫里尽可能没有意外的接管下来,
秦青的兵力就不可能分散安排,只能集中在大殿和皇宫几个主要的地方。这样一来,只要怀姜出了皇宫重新掌管东盛的
军队,那人数方面秦青这边根本没有优势。
只要出了皇宫……这个关键,怀姜能想到,我也能想到,那怀意肯定也能想到。
一连几个出口的外边,都有很多人穿着禁军服饰的士兵守着。呵,看来皇宫下的密道和几个出口,怀意也知道呢。
怀意指挥禁军的临时叛变,这消息并没有传到围在外边的东盛兵马之中,就算有些许消息泄露,没有昭明王明确的旨意
,那军队的统领也耐何不了怀意。同样,怀意也不可能接管东盛的军队,不过,安插禁军在某些地方守着还是可以的。
怀姜抱着我在复杂迷宫似的地道中左穿右插的,昏暗中只看见他那眼神又亮又锐利,紧紧搂着我不发一言,神情却是越
来越见焦躁。
地道的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轻轻脚步声,而且听起来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怀意的追兵就要到了。
突然怀姜不知道在哪扳动了机关,一闪身,我和他就到了一个小小的密室里。背后那石门又无声无息的掩上,看来和普
通过道上的围墙差不多,接口一点也看不出来。
怀姜抱着我走到密室角小小的一张石床上,坐上去靠在墙边,依然把我抱在怀里静静坐着也不说话。看来他是死心了,
明白到今晚暂时是出不去,于是干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毕竟皇家的密道,怀意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带着大批人
马进来搜索的。
我被点了麻穴也只能靠在他身上,一边听着从薄薄的衣服处传来对方的体温和心跳,一边内心却翻腾不安着。
怀姜,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为了我需要冒这么大的危险,甚至连皇位也不要了?本来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却估计
不到这个变数,怀姜过于不同寻常的执着,只会把自己和我,还有旁边的人拉入不可预测的境地。
他应该知道的啊。
三年,我定下的期限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却连这点时间都不肯放弃……难道真要我去接受他?但不是出自平等之下心
口如一的接受又有什么意义?
我听到隔了一扇墙的过道中响起的脚步声,然后又慢慢离远,不由得暗叹一口气。
旁边的那人好象听到我暗叹的声音,用手摸索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来。密室里的墙壁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发出幽
幽的光华。
我好象听到了他的一声轻叹,很轻,却好象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叹息,我的心没来由的轻轻颤了一下。“是不是在可惜
自己终究是功亏一篑?”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很淡却肯定,好象说着和他无关的事情,“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值得吗?”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幽幽叹息着,声音很低几乎不可闻,他那眼睛里里深处的苦涩带着莫名的温
柔,把我要说的堵住说不出话来。
如果明天天亮前他还是出不去皇宫,别说那东盛的军队会因为无主乱起来,而且晋王、勤王等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而
我不在,李祚和秦青又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局势。本来难得找到的平衡点又要被打破,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借着幽暗的光华,他眼睛里泛起一丝异样的神色,指尖在我的唇上抚摸着,却不回答我,良久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明显
揶揄的语气说,“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他压过来轻轻吻着我的头发,麻麻的,痒痒的。
身体已经过于敏感,他的手每到一处都带起一朵小小的焰火。“大婚还没有完成,我拒绝承认……”我努力维持着清醒
说道。
“继续说,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他只是微笑着,缓缓解开我的衣服。
“奉辰,你要真爱我就放开我,给我时间……”我呼吸越重。
“可以,但不是现在。”他温柔地吻着我的身体,抚摸着。
“……”
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是一脸的微笑,深情款款,温柔地抚摸,温柔地挑起我的欲望,温柔地进入,紧紧抱着我。“苏三
,我是这么的爱你……”他轻声呼喊着我的名字,每一下用力的撞击都仿佛想将二人融合为一体,疯乱的,狂野的……
我痛恨对方的强迫,身体却抗拒不了,只能抛开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对方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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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后的疲惫让我不由得昏昏沉沉睡着了,等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豪华的大床上,身体里里外外都
被弄干净了,穿着舒适的丝绸盖着薄被。
四周有种熟悉的感觉,这屋子很奇怪,虽然到处干净得一尘不染,可总觉得没有丝毫的人气,床上的丝制品有些发黄,
木桌椅等等光泽暗淡,好象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一样。是琴心居,怀姜母后住的地方。
看来怀姜担心我的身体在暗道里受了寒气,还是带着我从暗道里出来跑到琴心居来。可能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
,看窗外月已西斜,满天的星光也暗淡许多。
天要亮了。我心无端端刺疼。
如果天亮之前怀姜还是出不去皇宫,后果真的不敢设想。那人却好象完全不在乎,环着我的双手紧紧地把我整个人扣在
怀里,那一夜未眠充满血丝的眼睛正静静看着窗外的天色,没有焦虑不安,反而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轻松和悠然。
他觉察到我已经醒来,低下头轻轻磨噌着我的头发,却没有说话。
“天要亮了,我和你出去!”我镇定心神,说出沉思良久的话来。毕竟,如果因为我而导致姬怀姜的皇位有所动摇,这
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所期望的。再说,如果东盛因此而动荡不安,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这更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什么?”环着我的手一紧,不敢至信的惊喜。
我正要开口说明,屋外的院子里突然响起嘈杂而故意压低的脚步声,怀姜脸色微变,从腰间拔出宝剑,站起来把我护在
身后。
门被推开有几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立刻乖巧地把房间门随手掩了起来。带头那人面如冠玉,一身
华丽的白色锦衣,进来后朝这边看一眼后笑了起来,“子涵,云溪还没来及恭喜你们新婚怎么就跑了呢?”来人不是上
官云溪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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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你来晚了。”怀姜脸色还是不是很好,也不多话,只是把剑归回原位。我暗叹一声,从他的话里就了解到很多事
情,堵在心口的话一句也说不上,只是冷冷看着这两人。
“呵呵,早来了怕打扰怀姜你们亲热啊。”云溪面上带着亲密无间般的笑容,走前几步握住我的手笑眯眯地说,“以后
,云溪和子涵就情同兄弟,请以后多多关照啦。”
“……”我浑身一震,看向怀姜,却见他依然神色如常,只是那眼睛藏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心中明白了几分,淡淡地说
道,“怀姜能有云溪在一旁辅助,那才叫做如虎添翼。子涵只有这副皮囊还过得去,怎配和云溪相提并论。”
我真够天真的,还真以为怀姜会舍弃所有跟我浪迹天涯海角……
不由得握紧拳头,松开,然后再握紧,直到手心被指甲刺疼才发觉,心中原有一股小小的火焰,在这一刻无声无息地熄
灭了。
他爱我?我不能否认这段日子以来怀姜所表现的无一不证明他的爱。可惜,到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权势。就如他所说
的,不管我接受还是不接受他,他会一直在我的身边。要做到这点,就需要更强大的权势地位去维持这种不合理的状况
。
云溪这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怀姜只是利用他,可他躲不开避不开,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地位和势力换取
对方一点点的怜悯。对云溪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人。只是,这事偏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怪不得谁就是。
我轻轻笑着,嘲笑着自己的愚笨和天真,也嘲笑着这命运的捉弄。
云溪和我东拉西扯客套了几句,表面上是亲热地真象是兄弟一般,可眼角处却是细细观测着我脸上的表情,见我心平气
和地说着话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知道我不可能透露任何真实的想法,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和怀姜在一旁交头接
耳低声说着话。
我静静站在一边,既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也懒得继续说话。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云溪和怀姜说了几句话后一扬手做了个手势,旁边其中两个侍卫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把侍卫的
服装捧上来。看来云溪早就有这个准备,挑的那两个身材和我们很象,换上我和怀姜的衣服,易容后在昏暗中看上去和
我们也有几分相似。
怀姜过来帮我穿好那侍卫的服装,同样带上面具。
准备就绪,那两人留在琴心居,而我和怀姜则混在云溪一行人中,美名为搜索,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其他地方走去。我因
为一夜的疲惫不堪,身体发软,只能伪装成受了伤的侍卫被怀姜搀扶着。
路上见到怀意或者李夜等人,他们熬了一夜,在皇宫搜索了几遍还是不肯死心,依然各自带着一批人行走匆匆,却没有
觉察到云溪这一行人的异常。
云溪假装着搜索,却是越走越偏,慢慢地走到一处。这个小院子过道对面就是皇宫的宫墙,只要过了宫墙,外边就是东
盛的兵马。而现在,过道和宫墙上四周全是禁军和勤王的兵马,以云溪现在这些人,根本还没走近宫墙就让人堵住了。
天际边泛起一线微弱的反光,显得头顶那一幕的天空更是黑得深邃。
云溪和怀姜也不急,只是静静等候着。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远处的皇宫里响起一阵骚动,夹杂着喧闹声,有人在高喊着:找到了,往左面跑去
了……应该是云溪埋伏在琴心居那两人起的作用了吧?
也不见云溪有任何动作,旁边那几十个侍卫突然飞驰而出,分几个队向宫墙冲去,顿时剑光四起,那守城的禁军和勤王
兵马也被吸引了过来,慢慢地把那几十人围成几个大圈。兵刃交接的声音,受伤的怒吼声,意义不明的各种杂音……
“怀姜,事不宜迟,快走!”云溪细细看着不远处的战况,低声说道。
“可苏三怎么办?”怀姜的神色有些着急。虽然把守城的大部分兵力引开,不过还有一些士兵站在宫墙上远远地看着热
闹也不上前。我的轻功本来就不好,现在身体更是发软,根本不可能带着我闯过这些人。
“禁军和勤王主要是想捉住你,天又快亮了,韩将军再见不到你就有麻烦了,你还是先过去,把军队接管过来才好。”
云溪镇定自若地解释着,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杀意,“至于子涵,云溪会带着子涵从大门直接走出去。”
“……不,我不能抛下苏三不管!”怀姜冷冷地回道。
“怀姜你放心,就算被发现,子涵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伤害子涵的。”云溪意味深长地撇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说着,
“何况,只要你到了外边接管军队,凭着那五万的精兵把这里围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只要怀姜你重新掌握这局
势,还有谁你得不到的?”
“……”怀姜当然也知道时间不等人,那几十个云溪的手下也支持不了太长,时间越长,离开的机会就越少,而天际边
也开始蒙上一层薄薄的光雾,看来天要快亮了。
怀姜抬头看看天色,转头阴沉不定地盯着我,突然猛的把我拉进怀里,堵住我的嘴唇,炽热而湿润的吻仿佛要把我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