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滨野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了。
他把我那原本就扯掉好几个扣子的衬衫,用力地整件扯破,而我只能呆呆地自己的衬衫被扯破……。
「啊!」
我已经充分体会到,踩到了猛兽尾巴的人的心情了……。
已经变成一片片破布的衬衫,散落在家中的走廊角落……。
「你……你想干嘛!」
(他在做什么啊!?)
「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像在强奸似地,感觉特别兴奋呢!」
喂!什么叫做有点像在强奸……!
(你现在做的事,不叫做强奸叫什么啊!?)
「你好象想说什么啊?)
滨野的眼神里分明没有半点笑意,却故意装出一副笑脸来,我甩过头不去看他。
「算了,也无所谓啦!反正我会给贵弘一个想忘也忘不了的夜晚。」
「什么意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嗯,总之,有很多种意思啦……!」
那个很多种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哩……?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说话方式!)
「对了……,看你的嘴唇伤得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啊?」
「呜!」
他说着说着就用食指描缯起我的唇,使我发出一声悲鸣。
「对不起。」
即使嘴里这么说,他的手指可没移开。
「到底是怎么了呢?」
他还在问同一个问题。
「好……好痛!」
看样子在我回答之前,他会以我的痛苦为乐的样子……。
(嗜好怪异又阴险的家伙……!)
我生气地瞪着他。
「哎呀!在这里的话,如何?」
上半身被剥成裸体的我,两只手腕又被箝制住了。
「好痛!」
这次他盯着我手腕上的瘀痕,用拇指重重地压了下去。
那个瘀痕准是在孝史家的时被弄出来的。
虽然我已经痛得要哭了,可是好胜的个性让我又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唔……,今晚你要用这么可爱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吗?」
他居然说我充满怒意的眼神可爱!?
(这对于身为男人的我,真是种莫大的侮辱!)
「今晚就这样在这里做好了?」
「在这里?」
这里可是玄关耶!而且好几个月没打扫了……,这……问题不是在这啦!
「我才不要在这里!」
「那还是要在客厅的桌子上?」
「白痴啊!你这变态!」
说着说着我才想起来,这家伙可是名符其实的变态,跟他说什么恐怕都是白费力气。
「你还是没变呢!要求一样特别多。」
(谁要求特别多啊!)
我心中这么哀叫着的时,他已经把我压倒在地板上了。
「我不是说我不要在这里了吗?」
在地板上,而且还是玄关旁,我才不要哩!
「我觉得这里很好啊!因为这里每天都得经过两次以上,这样子你每经过一次,就会想一次你跟我的事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要啊!
我死命地摇着头拒绝他,可是最后还是被他吻住了。
「呜……」
嘴唇受伤的地方被滨野舌头碰到,使我惊叫出声。
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他的舌趁机钻进我嘴里来。
「嗯……呜……」
任意地翻弄着他人的身体,我以为我会满身鸡皮疙瘩,结果竟然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起鸡皮疙瘩呢!我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啊!)
我无法相信自己身体的反应。
(绝对……绝对不可能会这样的!太奇怪了!)
我心中即使这么叫喊着,就是没半个疙瘩冒出来。
(被孝史吻的时候,我可是鸡皮疙瘩掉满地哩!现在怎么……?)
而且,我胸前的突起竟然还不听话地立了起来……!
(那里怎么反而起了反应啊!)
我再怎么责骂自己的身体,也于事无补……。
「你这里好象还希望我继续下去的样子呢!瞧它这副模样,是在声明自己的主张吗?」
看他一副自己赢了的嘴脸,我就一肚子气!
「不过,你这里好象更希望我过去耶!」
一边说着,滨野把手碰触的地方,移向了我的中心……。
(是谁害它在不知不觉间膨胀成这模样的啊!)
我可不记得自己准你这么做……。
光从我身体的这些反应来看,我好象很高兴让滨野这样对我啊?
「你裤子前面都绷得这么紧了,很难过吧?」
(不要一边看着我,一边问我这种事啦!)
「啰唆!」
我虽然逞强地涨红着脸这么说,其实真的很难过很痛苦。
「你好逞强的这一点也是很有魅力呢!」
一边嘻嘻笑着,他把手移到了我裤子前方。
「别、别这样!」
「不要说反话了啦!我这就帮你从痛苦中解放出来。」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不想在你面前把裤子脱掉!
「你就别继续逞强了,好吗?」
好象在哄小孩般的语调,他的手却以极快的速度,把我的裤子给剥了下来。
「呜……」
背后滴下了冷汗,我做着最后的抵抗。
「我不要在这么脏的地方!我不要!」
在我的视线里,可以看到几个灰尘的毛球,在玄关的角落里滚来滚去。
(我才不要在这么脏的地方!我不要!)
「嗯,你任性的这一点也很可爱呢!不过,今晚就在这里。如果你不喜欢在地板上的话,那你到我上面来吧!」
这……,是要我骑到你身上去吗?
(喂!我要是在你上面的话,可绝对不会摆动我的腰喔!)
让我听完他今晚的决定,滨野解开领带,用领带把我的手腕绑在我的身体后面。
「喂!你想干嘛啊!」
「只是玩点游戏嘛!」
「别、别这样!」
也不顾我的反对,这天晚上我就以这手腕被绑在身后的极不稳定的姿势,跨坐在滨野身上。
「呜……,别、别这样……!」
以这样不稳定的姿势,承受着从下方来的挺举,无法保持平衡的我,发出了阵阵悲鸣。
虽然身体的一部分是连结着,滨野也用手紧紧固定着我的腰部,可是失去自由的双手,还是让姿势非常地不稳定。
「我……我讨厌同性恋!讨厌!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呜……啊……!」
比平时还要深入的位置,承受着比平时还强烈的冲击,使我不由得悲鸣连连。
「骗子!大骗子!你骗了我几年呀……!」
脑袋里开始一片混乱的我,把应该对孝史说的话,通通一股脑地对滨野吼了出来。
「呜……啊……可恶……!啊……!」
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间隔中,我说尽了我想说的话,也朝着滨野大打出手……。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忙的时候了。
现在我心里混合着:悲伤、悔恨、焦急这些负面感情,连我自己都无法去整理它们。
然后,我把这些怨气,全部朝着眼前的滨野发泄。
「呜……啊……!可恶……!啊……!」
「什么事情那么令你恼怒呢?」
一直静默着的滨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向我问道。
「我……我讨厌自己感觉这么敏感的身体!」
我边哭边这么说。
「被你这么一说,那我不认真点可不行啰!」
滨野听我这么一说,就更鼓足了精神继续动起来,朝着我的腰部挺举,朝着我最弱的那一点攻击着……。
「啊……啊……呜啊……!」
配合激烈的律动,黏膜间的声响也啪啪地越来越大声……。
「呜啊……快、快一点!再动快一点!」
讨厌!又发出奇怪的声响了啦!
即使只是视线也好,想从滨野身上移开,这么想着的我却因为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倒在滨野身上。
「呜……啊……!」
连结着的身体由于急速而过度的体位变换,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能让你这么快乐,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呢!」
滨野自顾自地这么解释。
然后抱起倒在他身上的我,不需继续扶住腰而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把我的脸固定住,缓慢而沉醉地开始吻我。
「啊……呜……」
上下被夹攻的我,真的是无处可逃……。
无法呼吸的痛苦令我身体颤动,连腰都开始摇动起来。
(现在的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了。
而且,我竟然还说自己身体感觉敏感……。
今晚的我,真的很怪!真的变得很奇怪啦!
「呜……头好痛……!」
耳边好象有大鼓在敲似地,让我的头感觉更痛了。
我努力地慢慢挪动身体改变方向,观察着我周遭的状况。
因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映入我眼帘的模糊影像,只让我知道这里是家中的和室。
从房间窗帘透进来的光线角度,可以知道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
「呜……宿醉吗……?」
我像只毛虫一样卷着棉被,朝着壁柜方向前进,打开了壁柜。我在壁柜的最下面一层,准备好了在这种状况下,也能顺
利随手拿出的两个塑料袋。
「不快点吃药可不行……」
在那两个塑料袋里放的,是专治宿醉的肠胃药水两瓶,和保肝用的药水两瓶。另外,还有一点五公升的宝矿力一瓶。
还有点颤料的手,很痛苦地开着药瓶小小的瓶口。
首先喝下去的是苦苦的肠胃药水。
「呜……好苦……!」
然后是保肝的黄色药水。顺便把买药时药局送的试吃维他命也一起吞了下去。
「呜……,味道好怪!」
匆匆忙忙地打开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将近半瓶。
「啊……是温的……」
这么抱怨着的我,却也没那个力气到冰箱去拿冰水。
(冬天的话只要摆在窗边,不必冷藏也冰冰的很好喝呢……)
自作自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认命的我只好把水放在枕头边。
接着只要继续多喝水,过了中午应该就能正常饮食了……。
宿醉的时候,因为胃部受了很大的伤害,连喝水都是种负担,更别说茶或有咖啡因一类的饮料,对身体最无伤害的,就
是运动饮料,所以现在只有宝矿力可以喝。
我怎么会知道呢?算是长年以来的经验吧?
(这种事还能习惯成经验,我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啊!)
有点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啊……」
就这样继续睡到想起来上厕所为止吧……。
(咦?我怎么好象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原来如此啊!真是处处安排妥当的生活方式呢!」
当我想起滨野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门口了。
(一心只想着要赶快吃药,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原来你都这样随时准备专门对付宿醉的药啊?」
被别人这样一说,感觉就更讨厌了……。
(这模样被别人看到,特别是被滨野看到,实在太丢脸了!)
连妹妹或孝史我都不想被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呢……。
而且,通常在我知道会宿醉的前一晚,我会先将药喝下去,状况就会好一些。
(都是你的关系,害我弄成现在这副狼狈相……)
「早安。」
(现在还说什么早安啊……)
要是一开口,我绝对又是一阵臭骂,所以我只瞪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这种程度的小事,他好象毫不在意的
样子。
搞什么鬼啊!他怎么还是维持上半身裸体的模样啊!
「你昨晚真是热情呀!你看看!」
滨野喜孜孜地把他的背转给我看,可以看到许多条平行的抓痕……。
一股不祥的预感,朝自己的手一看,我真想一头撞死!
指甲缝里红红的,大概都是凝固的血迹吧!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记忆一点一点地苏醒。
弄出那抓痕的的确是我……。
我记得是在他挺举跟最后高潮的瞬间抓的吧……?
(这家伙是故意把上衣脱掉让我看的吗?大白痴……!)
记得直到最后,我都还是维持着手腕被绑住的姿势骑在他身上。
然后被移到这房间的时候,还被他压住……。
(虽然那之后就记不太清楚了……,不过照我腰痛的程度来看,至少做了四五次吧……)
照着这变态的引导而前进的我,也让我自己觉得很厌恶。
(糟糕!这样的我真是糟糕透了!)
仔细看看自己的手,手腕那里还可以看得到被领带绑过的痕迹。
(我真恨不得立刻记忆力丧失……)
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5
知道自己在荒井老师那边露脸会很尴尬,所以好一阵子都不太过去那边的研究室,不过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我之前负责的业务,现在虽由后进的业务高井负责,但是【新制品企划开发部】的工作,无论如何还是会跟这里有关,
谁叫这间研究室是关西的学术重镇呢!
今天,我就是拿着试验中的样本来给荒井老师,希望他能以使用者的立场,给我们一点建议。
(虽然我也不想过来,可是想避也避不掉呀……)
迈向实验室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我只好消极地盼望这时间孝史人不在研究室里。
(可是,处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那家伙就此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也一样令我感到不愉快!)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比较好。
而且,我还被孝史的妹妹逮到,所以现在才会来到这里……。
(她今天应该是要找我谈有关孝史的事吧……)
从她讲话的语调,根据我认识她多年的经验判断,她绝对是要找我谈孝史的事。
「唉……」
气氛好沉重。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啦……。
今天我又是甩掉滨野,一个人到外面来跑客户。即使明知回去之后又有得受了,可是堂堂一个大男人,岂可因此就被吓
倒哩!
况且,来这里也是我的工作啊!
明明已经来到研究室的大楼前面了……,不管我内心再怎么逞强,却还是有股冲动想就这么回头,直接回公司去……。
「啊,佐伯先生,好久不见了!」
「是佳织呀!」
三井佳织很高兴地从走廊对面朝着我小跑步过来。
她是学校里颇具份量的三井教授的女儿,也是事室上班的女性中最年轻的一位;智里也是在事务室上班的三位女性之一
。
(今天也跟往常一样,打扮得很时髦呀!)
在理科研究大楼里,她无疑地是令人无法置信的养眼极品。
那双至少有十公分的高跟鞋、超级迷你裙,还有那强调腰部线条的腰带,胸口还挂着华丽的黄金顶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