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随心发寒,但是身体却违背灵魂不断发热滚烫,想要获得更多的抚摸。这一刻,张岷恨不得一刀解决自己。
男人的手来到了他的后庭,接着他的一条腿被抬高,一根稍嫌冰冷的手指直直戳进了干涩的甬道。
「唔!」张岷痛得抖了下身体,同时发现快感也一并袭来。
「真紧呐,有没有什么可以润滑的东西?」男人抽出手指后对文戈说道。
似乎早有准备的文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抛给了男人。
「啧,你是不是把这东西随时带在身上啊?」男人猥亵地朝文戈笑笑。
文戈也不否认,直接道:「那又怎么样?」
「不怎样,总之,你这个习惯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忙。」男人把瓶子打开,把黏状的液体倒在手心涂上手指,然后再把指
头插进张岷的身体里。
只是稍微往里面涂了一下就把手指抽出来了,然后猴急地掏出早已昂扬的欲望,直接抵到张岷身下……
感觉到身体比被手指更巨大的东西侵犯,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的张岷寒心地闭上眼,这一刻,他近乎绝望,当闭上眼睛
的同时,他却突然想起了平日里最不愿看到的那张冷酷的脸。
以最快的速度冲回青龙帮后,丁易抓了好几个人问张岷的行踪。
「他、他这个时候应该在自己房间吧……没、没啊,帮里没发生什么事情……」
好几个人的回答都是如此,但是丁易的心情却越来越阴沉,把被他冷酷的表情吓到腿软的人丢至一边后,他大步朝张岷
的房间走去。
站在张岷的房间前时,他试着去开门,发现门口被反锁后便用力敲门并大声喊道:「张岷,马上给我开门!」
房间里,丁易的突然来访令屋里的某两个人震住,可是连让他们回过神的时间都还没给,丁易就已经不耐烦地发挥他用
脚踹门的功夫,只一下,紧闭的大门便被他撞开,屋里的情况被站在屋外的他一览无遗。
看清站在屋外的人正是丁易后,文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是丁易没有看他,视线直直扫向床上那两个缠在一起的人
……当他看到被压在下面的人就是张岷的时候,他的身上顷刻弥漫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寒意。
「你们,在干什么?」
气得面部扭曲的丁易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一举就把吓呆在床上的男人打到地上并且让他翻了好几个滚,当怒极的丁易
去拽张岷欲同样给他一拳时,才发现张岷不对劲。肿着一张脸又浑身无力的张岷很快就让丁易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回
过头,被他打翻在地上的男人已经不省人事,而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文——戈——」
丁易咬牙切齿地指着脸色惨白的文戈。
「帮主!」
文戈顿时朝丁易跪了下来,他可怜兮兮地哭着说道:「您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逼的,那男人……那男人逼我这么做的…
…他说想玩玩被帮主上过的男人,所以才逼我给张岷下药……」
文戈指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打算把一切都推在他身上。
「是吗?」望着他的丁易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不出来他是信了文戈还是继续保持怀疑。
「是真的,帮主,我……我……我恨死这个男的了,他还想污辱我——我、我要杀了这混帐!」文戈突然掏出怀中的手
枪,打算杀了这个男人,好来个死无对证。这样就算张岷醒了过来,他也可以想办法把一切都推到这男的头上。
「唔,」就在文戈扣下扳机的时候,一把飞刀钉在了他握枪的那只手上,痛得他脸上顿时冒出豆大的冷汗,枪也掉在了
地上。
「我有让你动手吗?」丁易嗜血地俯视他。
「帮主……」一脸惨白的文戈抱手跪坐在地上,最后目光溃散地垂下头。
「易哥?」同样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阿森与阿强走进屋里见到此景,都不由惊讶地看向丁易。
丁易冷冷地向他们说道:「把这男的给我弄醒,我有话要问他,还有,把文戈给我绑起来,不准他逃了。」
「是。」丁易走向躺在床上的张岷,先是扯过一张床单包住他赤裸的身体后,才把他抱在怀中。
丁易仔细地审视张岷的脸,看到他的脸被打伤得很严重,嘴角都裂开渗出血液时,他冷冷地问:「谁打的?」
张岷连摇头都万分费力,更别说是开口说话了,在丁易的手碰触到他的身体时,他禁不住抽了一口气,身体同时变得更
是炙热。
看到张岷的身体烫得异常,丁易试着碰了下他的皮肤,看到皮肤格外敏感的红了起来时,他的眼睛阴佞的眯了起来。
「他们给你下了媚药!」
这是肯定,不是询问。当丁易察觉这件事后,他的手立刻探进张岷的双腿之间,摸到不断收缩的那个洞口后直接插了进
去,很快,他便感觉到了这个地方本不应该有的湿意……
「该死!」
丁易的脸霎时狰狞得可怕,他抽出手用力捏住张岷的脸,阴狠地质问:「他进去了没有,回答我,他有没有进去?」
张岷难以回答,但被丁易如此质问,他只能下意识地缓慢眨了下眼睛。
「找死!」
丁易放下张岷,从已经陆续进来的手下那里拿到一把长刀后,他走向正被属下想办法弄醒的那男人身边,示意别人把男
人的双腿分开后,丁易手中的刀子直接刺向某个地方。
「啊——」命根子被连根切断的剧痛让昏过去的男人痛得惊醒,当看到下身被血液模糊了的时候,他叫得更是惨烈。
「住口!」丁易不耐烦地一脚踩在他脸旁的墙上,沾着血液的长刀直接抵上男人的脖子,吓得男人立刻噤了声。
「不想脖子被割断就回答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丁易脸上危险的表情让男人吓得止不住的流泪,听到丁易这么问时,他的目光惊惶失措的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最后停留
在被两个人押在一边的文戈身上。
「是他,文戈!」男人立刻叫出文戈的名字,「全是他叫我做的,他说只要我上了这个男人就会给我一笔钱!」
当文戈被点名的时候,他的身体顿时僵硬。
丁易站直身体,面向文戈后把手中的刀手「啷当」一声丢在地上。
「把文戈拉出去……」丁易冷酷地吩咐道。
听到丁易说到文戈的名字时,张岷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视线也落在了不远处的丁易身上。
「把他的眼睛挎出来!」
「咳、咳……丁易……」张岷艰难地吐出声音,但是却小得像是蚊子在叫。
「把他的舌头割掉……」
「丁易……」
「把他的耳朵也割掉。」
「丁易……」
「然后再废掉他的四肢把他丢出去喂狗!」
「丁易……我求你……」张岷趴在床上,手上裂开的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听到丁易越说越残忍,他忍不
住第一次向丁易开口哀求。
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顿时陷入让人窒息的沉默中,丁易背对张岷站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将近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时间,丁易才再次开口,声音依然冷酷无情:「把文戈给我丢回贺老头子那里,告诉那老
头子,务必给我一个交代。」
很快,文戈被人押出去了,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房间中的张岷一眼,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
「居然为我这种人求情,你果然是个笨蛋。」
在被人押着前进的路上,表情空洞的文戈喃喃自语。
张岷被丁易抱到了另一个房间,脸上的红肿处上过药。手上的伤口也包扎完毕,企图侵犯张岷的男人被一枪击毙,文戈
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但现在,似乎不是为别人担心的时候——
下身被抬高的张岷再一次被男人用力顶进身体最深处,已经被侵犯至发麻的穴口因为药效的关系紧紧包裹住丁易的欲望
,就像是在渴求更多的进驻。
「唔……」
「居然……居然让别的男人碰你……该死,该死!」
丁易每骂一句,进攻的动作就更激烈,大力地摇晃身下的身体。
身体已经被玩到再提不出一点力气,可丁易却完全没有收手的打算,撞进他身体里的举动一次比一次剧烈,就像是要把
自己钉进他的身体般。
肉体的撞击声,黏稠的水渍声,交杂在一起格外的淫乱。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从未注意过这类的事情,但是今天,明明
已经累得恨不得昏死过去,耳朵却清楚的听见这些,在每一次被丁易撞进身体时,都会变得一道蚀骨的热流。
「唔……」
丁易的手抚上他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分身,只不过轻轻的碰触,他就忍不住泄了出来。虽然身体因此轻松了些,但炙热的
欲望却没有任何消停的意思,不过一会儿,他的欲望又再次抬头……
「好猛的药……」
模糊的意识里蹦进了丁易低沉沙哑的声音,随着阴茎被他捏住时产生的疼痛,他不由得收紧下身用力夹住那个巨大的欲
望,没想到却让丁易身体一抖,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该死的,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丁易低声骂了句,双手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把软了些许的欲望抽出后又慢慢插进去,如此反复几次,他的分身又肿胀
得嚣张起来,满满塞住张岷炙热的穴口。
「放心吧,今晚我会奉陪到底的。」
丁易发出低沉的声音,握紧他的腰肢后,又开始一轮激烈的进攻。
夜,仍然漫长,就像是被激起的欲望,仿佛没有止息的一刻。
文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贺敬谦背对他立在窗户前。
「失败了,真是可惜。」贺敬谦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能知道张岷在帮主心中的地位,也算是一个收获。」
「文戈,虽然我很想放了你,但是帮主已经下令,所以,你不得不死。」贺敬谦转过身,俯视地上的文戈,手一挥立刻
有属下拿着一把枪走上前,「但是,我给你选择,你是要自杀,还是让别人动手。」
文戈慢慢抬起头,沉静地看了一会儿贺敬谦后,突然笑了一下。
「贺总管,让我自己动手吧。」
自出生就被旁人左右生活,现在,至少他要自己动手了结自己。
贺敬谦挥了挥手,拿着枪的手下便把枪交给了文戈。文戈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枪,才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在扣下扳机前,他对贺敬谦说道:「贺总管,如果你没有豁出生命的觉悟,你是杀不了张岷的。」
文戈扣下了板机,枪声响起,文戈倒在了地板上,很快,血液便从他的头上流出来,静静地在地板上蔓延。
「厚葬他。」
贺敬谦对房间里的人交代了这句话后,转身面对窗户,此刻才凌晨一点多钟,天空被黑色的夜幕笼罩,看不到一丝光芒
。
没有豁出生命的觉悟,杀不了张岷。
贺敬谦的眼神渐渐变得灰暗,文戈留下的这句话预示着什么,但却丝毫打击不了他的决心,因为他一开始便以生命为赌
注,一定要解决掉张岷。
不能再拖下去了,张岷是个危险人物,自那天在青龙帮大门外丁易为了包庇张岷不惜与他们这帮干部作对时,他就深刻
的明白,张岷就是前帮主丁凡口中,会左右丁易心绪,不得不除掉的人。
他的生命是前帮主丁凡给的,为了守护青龙帮,也为了丁凡,让他牺牲性命也罢,总之他一定要除掉张岷!
望着远处的天空,贺敬谦的目光阴驽冷冽。
文戈的尸体被人抬出了房间,地上的血液也被清洗干净,当房间里只剩下贺敬谦一个人时,有一个黑衣人悄然无声地来
到他的身旁,贴近他的身边小声地说了一些话。
不久后,贺敬谦的目光变了,他冷静地命令道:「若真是如此,那么,我限你三天之内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带到我面
前。」
黑衣人颔首,不久后,他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里,再次剩下贺敬谦一个人。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纱制的窗帘,柔柔地洒在暖色的地板上。这样晴朗的天气在雨水充足的早春是十分少见的,但经过
了长达数月的阴沉天气后,总还是放晴了。
一宿未睡的丁易一直凝视枕着他手臂疲惫沉睡的张岷,借着温暖的阳光,他看清了他脸上的憔悴。张岷连睡着都紧蹙着
眉,显得刚毅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不只脸色苍白,他连嘴唇都是不见血色的。
丁易难以理清看到这样憔悴的张岷时心中的复杂情绪,只静静的伸出手揉揉他皱紧的眉。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但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丁易知道,张岷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他心中一个无法取代的
存在。
当看到张岷跟别的男人缠在一块时,心中骤然产生的黑暗阴冷的情绪几乎整个覆灭他,让他气到发疯,只想把眼前的人
剁成肉酱。
活了将近三十年,他头一次感受如此剧烈,几乎让他窒息的情绪,而这一切,仅仅产生自张岷一个人身上。
没有人能让他如此,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去在意,一分开就止不住的想见他,见到他受到伤害心里就会难受。
激情止歇后,他一直在思索会产生这些情绪的原因,渐渐地,他得到了一个最贴近问题的答案,就只是一个字——
但是这个答案太让他震惊,甚至让他难以接受,因为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也是他从不打算拥有的东西
。
他下意识地去抵抗逃避,可是,一看到沉睡在自己怀中的人,所有的负面情绪立刻化为虚无,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愿
再想,唯有紧紧拥有他才是比什么都重要的现实。
如果真是那个答案,那么,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思来想去,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便是他们第一次在阴冷的巷道中,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时的目光,比黑夜还要深沉,比野兽还要凛冽,只一眼,这一刻就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无法忘记
无法舍弃——
于是,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他,拥有他。
这或许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看中他才华什么的也许才是借口,只是当时他还没有领悟到这点,没有多想罢了。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就表示只第一面,他就陷进去了吗?
真的是,有够该死——
丁易难解察觉到这一点时,心中无奈却又甘之如饴的情感。
握起张岷被绷带包扎住的手,想着在青龙帮外第一次接到的张岷打来的电话,那一刻,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他的时
,他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毛头一样激动起来。只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打给他,第一次……
再次凝视眼前那张俊朗的脸,丁易的目光愈渐柔和,等他注意到时,他已经吻上张岷那双紧抿的唇。
一吻住就再也不愿放开,如同迟迟才发现的心情,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丁易根本不在乎,他有绝对的自信,不管发生任何
事,都绝不会让张岷离开自己身边。
后来,在张岷醒来后,丁易问他,为什么要向他打求救电话。
「因为……手机里只有你的号码……」
沉默许久的张岷给了他这么个回答。
「真的是这样吗?」
是啊,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回答时的张岷目光是如此的不确定?但是,正确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