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呢,我喜欢就好。”清文说着,又是自己低头去逗东方红,东方红的脸上给清文吃了豆腐,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
发作,只恼得半羞半怒地瞪着清文。
“你这样子最漂亮了,我喜欢透了。来,亲一下”清文一边说着,一边狼吻又要印了上,直把东方红吓得连忙双手齐上挡
住了他的嘴。
“咳”那王某人轻咳了一声,就算是克尽了提醒的责任。可脑袋转了转,却还是说了话。
“清文啊,伯伯是不怕麻烦,可你晓得对手厉害?”
“自然厉害了,我打不过的人可少了。”清文摊着手。
“那是武功厉害,可东方家的人不好惹的。”
“啊?原来是同族相残。”清文状作深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等了一个月连问也不问,鬼才相信你在乎。东方红无力地瞪了清文一眼。
“东方堡在东北有很大的势力,那追兵据说还是族长的侄子,与他对上了,只怕就是要跟东方堡作对了。”
“一个侄子就在张扬了,红儿,你说,你是谁,八成你爷爷的表弟就是那族长的某某某吧?”
“我跟那族长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东方红白了清文一眼。
“啊,那还真是可惜。”清文没有半点诚意地惋惜着。
“所以?”“王伯伯”问着。
“可我跟那族长有很大的关系。”清文摇头晃脑着。“东方堡的族长我从小就认识,我家皇甫少华从小就是跟着他们长老
习武的。那族长只听那长老的话,那长老可宠着我们家少华了,而我们家少华又很听我的话。你说,那族长会听他侄子的
话还是听我的?”
“”
“王伯伯”在桌上画着关系图,看来是陷入了深思,而东方红则是低着头一径儿地笑着。
“笑什么笑什么,你家夫君都说要当你靠山了,你帮外人还是你们家夫君?”清文故意去捏东方红的脸蛋儿。
东方红吃吃笑着,可一个清灵婉约,清文心里一动,搓热了手掌正要就这么地扑了上去大肆轻薄,就被他“王伯伯”的一
句话打乱了。
“重点是在为什么他要找清文的东方红麻烦吧?”
欸,终于有个脑袋清楚的人了。东方红微微睁大了眼睛。
“自然是为了劫色了。”清文理所当然地说着。
当场就是两人无力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有什么更精辟的说法就说出来啊。”清文嚷着。“不是劫色难道是为了劫财?这小子穷得连里裤都是我给他
买的,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摸了一个月会摸不出来吗?”
那是因为有人撕坏了我剩下的衣服!而且等等,我干嘛跟着这无聊的问题起哄东方红当场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
“咳据说是东方家近来有个年轻人很优秀,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就在东方族里分作了两派。可东方这族向来内斗不外斗
,这次追了出来要找清文的东方红麻烦,想必东方红也不是个无事人吧?”
“是的,东方崇德野心大,一心想做族长。可族里的意思比较偏向传位给族长的嫡子。这事闹了大,渐渐的就分作了两派
。不晓得为了什么,后来冲突越来越激烈,就势同水火了。”东方红连忙说着。
“那东方公子在这里头是扮演着什么角色呢?”那“王伯伯”问着。
东方红看了清文一眼,发现他也在专心听着。
东方红心里一跳,捂住了自己的胸膛,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了口。
“他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只有我晓得长老在哪儿,而我不告诉他。”
“长老?”那“王伯伯”看了清文一眼,发现他也是同样的惊愕。“你们族里这辈的长老不是已经隐居很久很久了?”
如果能请得东方族里的大长老说话,那东方崇德就任族长之路就更加顺遂了。大长老的话,在东方族里可以说是圣旨一样
的角色。
“是,而长老临走之前交代下任的族长是要传嫡子的,所以东方崇德才不服。”
“你说什么谎呢,他可是一心一意只想杀你。”清文却是如此说着。“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吧,说这谎骗得了我吗?”
东方红抓着自己的胸口,心里一怕,就是抬头哀哀看向了清文。
“清文,不要恼我。”东方红的声音带着三分的哭音。
“那以后不要再骗我?”清文叮咛着。
“嗯!不会了,绝对不会!”东方红捉着清文的袖子,把自己的脸都埋了上去。
“所以?”“王伯伯”小心地问着。
“所以就是无解啦。我们不晓得为什么东方崇德要追杀东方红,只要把红儿平安送到京城就可以了。”清文摸了摸东方红
的头发,就是这么说着。
“京城这么大,送到京城的哪里去?”
“到时候再说吧。”
清文不愧是当今天子的表兄弟,一封信到,十万铁骑兵就十万火急地开了来。
毕竟,所谓的“强敌”,在清文的字眼里可没出现过。皇甫少华接了清文的信,还以为是番国又要动什么手脚,当场就是
大军压境。
远远的,眺望着那整齐划一的军容,那“王伯伯”有些着恼地搔了搔头发,就是转头问过了清文。
“这么多人,只怕中看不中用,还是伯伯带人送吧。”
“放心吧,他武功再厉害,一马一脚踩、一人一枪捅,都能要他的命。”清文神气地说着。“带兵的是我表兄弟,他可厉
害得很。配上我,他来两个都不够死。”
“那王伯伯就不送了,倒是这东西”“王伯伯”从怀里拿出了一条金链子,就是顺手挂在了东方红的脖子上。
远远看去好象是很顺手随便的样子,可仔细看,那“王伯伯”可连手都有些发抖哪。
“这是给我侄媳妇的见面礼,拜天地的时候不要忘了通知我。”说完了以后的“王伯伯”,就是挺着胸膛大摇大摆,充满
霸气地走了回分舵。
东方红楞了一下,才低头审视着那条金链子。好粗的金链子啊,东方红却是低头轻轻笑着。
那条金链子挂在他小小的脖子上,又沉又重又太长,清文也瞧了过来,看得不顺眼,就是随手挽了个结。链长合意了,形
状也更漂亮了。清文越瞧越满意,拉着东方红评评他的“设计”。
“清文这结结得好,取圆融。隐含太极之思,取紧系之意,很漂亮。”东方红轻声说着。
“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再跟我走几个分舵,包准你变成小富翁。”清文点着他的鼻头,就是轻声笑着。
可不是,这链子可沉了,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都不见得有这么多。
可沉的不只是金链子的价值,那“王伯伯”的心意可也重得很。东方红只觉得心里窝心,就是甜蜜蜜地又偎在了清文怀里
。
“我看,真要挑个日子补拜天地了,不然不好交代。”清文搂着他,只是轻声笑着。“回京以后,就叫少华给我们办个惊
天地、泣鬼神的喜宴吧。”
如果真让皇甫少华主办,只怕这喜宴真要惊天地、泣鬼神了。甜归甜,东方红却不能不有些无奈地想着。
所幸,清文也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就由得东方红装傻装笑地就过去了。
而这一行人,虽说有些夸张,可却真的一路平安到了京城。
然而,越近京城,东方红的心情却越是低落。
一开始清文还打趣着呢,八成是欲求不满。以前天天都至少要亲热个两三回合,现在这么多人盯着,也不好办事。
然而,东方红却不是真想着这个。等到城门都看得到了,东方红却是拉着清文,不给进城。
十万双眼睛自然都盯在了他们两人身上。可东方红牙一咬眼一闭,不说就是不说,不走就是不走,而清文给他这么挂着,
却没有着恼,只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兄弟们辛苦了,就送到这儿吧。我跟我们家媳妇儿亲热亲热,耽搁个几天,不好意思啊。”
这话一说完,清文就是打横抱起东方红当真转了个方向,到了城外的客栈去了。
十万大军理解似地哈哈大笑着,也不打扰清文他们,就是自个儿在城外驻扎,让主将进城复命去了。
而清文怀里的东方红呢?听得了清文这样讲,哪里还有脸抬起来,自然也只能红着脸被一路抱回了客栈。
而一进了房,清文就是压了上身子来,近距离地对他笑着。
“小乖乖,想我吗?”
自然想的,这几天没有亲热,他身子都在叫嚣着不满足啊。
也因此,在清文的唇吻了上来后,东方红就喘息着,让清文脱着自己的衣服。
再多的言语也没有用,只有那火热的交合可以把一切都烧融在一起。
清文与他一边深吻着,一边就是把手伸到了他身后那地方扩展着,而喘息着的东方红一边搂着清文,一边也是张开了腿,
把自己的身体放松了开来。
等时候到了,清文就进来了,就好比是一记的响钟,敲得东方红的脑子里是嗡嗡响着。
东方红舒服地呻吟了起来,扭动了腰,脑子里熏陶陶的,凭着身体的感觉就是又哭又叫着。这次的亲热,就像是要榨干了
清文似的,东方红的身子从未夹得如此之紧,他甚至激动得抓着清文的头发要他再来再来。
清文一次又一次地把情热都灌进了他的身体,东方红则是贪婪不已地不断用着自己的身子吮吸着。两人都呻吟得出火,磨
得出火,天亮天黑的不重要,只晓得做累了倒头睡,醒了继续做。
就这么昏天地暗地做着,渴了就喊小二来装水,饿了就随便抓了桌上的点心填肚子。
然而,等到皇甫少华派人来叫清文的时候,使者却发现只有清文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天亮。
“清文?”
“他走了吧?”
“啊?”
“说要去茅厕,走了就没有再回来,也有半天了。”
“你说谁呢?”
“也许,连名字都是假的吧。”
“清文?”
“还说什么天长地久呢,连封信也没有留。”
“说不准真是出事了呢,你画张图,我让人去找。”
“我亲眼看他穿好衣服走出客栈的,就连回头都没有。”
“回京城了?”
“谁晓得。”
于是,清文大公子这几个月轰动各地的恋爱又是一个无疾终了。不过,几个朋友谈谈笑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清文就是这样的,每次都把所有的心都交了出去,可不是被利用就是被抛弃,没一次好下场的。
几个朋友问,清文啊,这次是要借酒浇愁还是哥儿们帮你把怡红院、怡芳院都给包一个月下来吧?
不用了,这个月就让我静静吧。
为什么?清文,你变了!
不变不行吧,临走前他真把我给榨干了,我已经一滴不剩了,真要油尽灯枯了。
好狠的人,要财又要色。
现在才知道?
清文,你真幸运,这种人早点摆脱早点好。
我只晓得,以后最好连男孩子都不要碰了。
第四章
在外头晃荡了几个月,回到京城的清文又开始过着他的米虫生活。
可少了一个“远嫁”西胡国的村长,这这这就是硬生生缺了一脚。
兴头来了,三个人围成了一圈,就是少了一个,清文抓了抓头,出门去没多久就拎着一个侍卫进来了。
那侍卫抖得厉害,两只手捉着腰间的佩刀可不晓得究竟是防谁。
“找着了找着了!”见到了有人来,小月儿可乐了。
“饶命啊,清文,我还有老母亲要养哪。”那人哀哀求着饶。
“摸个八圈又不是要你命。”清文强迫来人入座,就潇洒地回了自己座位吆喝着。“来来来,开战了开战了。”
四双手在桌上洗啊洗的,那侍卫就是诉着苦。
“上次小李给铁将军当场捉到,说是趁着洗牌之便尽摸小尘儿公子的玉手,给拎下桌爆打了一顿不说,回家以后说是听到
了麻将声就会犯恶梦。再这样下去,谁还敢上桌来啊。”
“怕什么,有我呢。上次皇上说要砍了小唐,还不是我给挡下来的。”清文神气地说着。
“可终究也吓掉了半条命,每天晚上都跟弟兄们哭诉啊。”
“打牌就打牌,想这么多做什么。”开始堆起了城墙,清文说着。“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
话是这样说的吗?那侍卫只想哭啊。
啊啊啊,三条、三条!
“碰走啦、碰走啦。”清文手下毫不留情。
五饼、五饼!
“碰碰碰,哎,今天手气可真不错”清文说着,就丢了块二饼出来。
“小月儿,这二饼儿你要吧?”
“欸,对耶!你怎么知道,清文真好!”小月儿连忙捡了进来。
“你怎么可以喂小月儿不喂我。”对面的小尘儿抗议了。
“乖,下次你做我下家,我喂你好吃的啊。”
“生气了!”小尘儿娇嗔着,丢了块二条出来。
清文瞧了那牌一下,也没说什么,四个人又啪啦啪啦打过了一轮,终于,新来的侍卫丢了块五索出来。
“胡啦、胡啦,给钱吧。”清文向侍卫伸出了手。
三四索听牌!
“你为什么胡我不胡他!”侍卫抗议了。
“你有他生得漂亮吗?你有他后台硬吗?你有他撒娇撒得人心痒痒吗?没有吧?没有吧?那我胡你,你是哪里不甘心啦?
”清文伸出了手。
侍卫含着眼泪交出了薪饷,小尘儿瞄了清文一眼,心里可乐洋洋的、喜上眉梢。
好好的一圈麻将,打得暧昧四流、温情满溢,圈子里的三个人一点都不觉得,可“圈子外”的侍卫可打得全身鸡皮疙瘩。
听听!
“清文,我要大饼、我要大饼!”小月儿嚷着。
“给给给,呶。”
“不公平,我也要我也要!”小尘儿又抗议了。
“乖,就说喂不到你了。”清文安慰着。
“”可小尘儿却是眼睛也红了,鼻子也红了,只差一点点,那眼泪只怕就是啪嗒啪嗒地也要流下来了。
可清文真不愧是清文,真乃八面玲珑、少男少女杀手是也。
只听他登时柔了声音,就是仿佛情人样子地低声说着。“乖,我晓得你听什么牌,等会儿我摸道了就给你喔。”
“嘻。”小尘儿咬唇一笑,就是破涕为笑了。
打牌打得跟调情一样,那侍卫一人又要对付三个,打没一半就是汗涔涔了。
冷不防,小尘儿公子丢了自己正在听的三条。可那侍卫真也乃聪明伶俐之人也,当场眼不动心不移,假装不知道,继续摸
下一张呃,又是三条,八成是天意吧
“欸自摸。”那侍卫陪着笑,当场就是三对怨怼视线射来。
那侍卫背上又是滴了一滴冷汗,他从未赢牌赢得这么心惊胆颤过。可好在,已经有兄弟急急忙忙跑来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