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华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男同志做爱的时候必须用到后面,但他根本无法想像会有那么痛。不然的话,他打死也说不
出怎样都好这种话。
这时侯,知华猛然想起在浴室握住的巨人分身。
一想到即将被它贯穿,知华脸色不禁唰地血气全失。
(………好恐怖。)
好恐怖、好恐怖,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不要,我做不到!”
知华将仅存的气力聚在一起,使劲扭开身子。然而,命根子就握在廉手中,终究还是无法成功逃开。
“饶了我,我做不到。……廉,拜托……”
凝视着啜泣中的知华,廉的眼睛不禁闪着骇人的精光。
……结果,到了最后关头,知华还是选择了官武。
“你就这么重视他吗……”
廉狂乱地从知华体内拔出手指。
他那极其痛苦的低语,并没有传入因痛楚而扭动身躯的知华耳中。
“你再也回不去了。因为织花,你即将成为我的人。”
廉从后方撑起知华的纤腰,紧紧地抱住他。明知道小巧的花蕾还顽固地紧闭着,他也不管,一口气进身体。
“————!”
凄惨的悲鸣传遍整个房间。
撕裂般的痛楚以及震撼,使知华身体到达了极限。而这份不自然,也传给了侵犯他身体内部的廉。
痛感让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而被紧紧绞住的廉,也泄出了难过的呻吟。
(……不会吧!?)
应该错不了。
(这孩子是……第一次!)
廉惊愕地忘了呼吸,慢慢地想将分身抽出。
(呜……拔不出来……)
知华的内壁仿佛要将肉块吞噬殆尽般,不断地朝内收缩。那里从来没有承受过男人入侵,当然也不可能学会退出方式。
很清楚,半调子的温柔根本无法解决目前的危机。他将心一横,强行拉出自己的分身。
新的冲击让知华的身体弹跳了一下,下个瞬间,他便虚脱地颓倒床上。恐伯知华早就失去意识了吧?
鲜血从内股流了出来。
“……真可伶。”
强烈的罪怒感和悔恨朝着廉直扑而来。按下来,是几个谜团……。
知华和宫武的关系是?
为什么,知华依然是处子?
为什么,处子的知华会要求自已抱他?
还有,知华心里到底喜欢谁?
“该死,没一个答案知道。”
廉并非是抱有处女情结的笨蛋,然而,得知如华是第一次后,他还是觉得又惊又喜。说是幸福也不为过。
正因如此,一股无法抑制的躁感,正从身体深处开始焚烧。
知华是那么的、那么的可爱,而廉又是那么的、那么的想要他。绝对不把他让给任何人。即使知华有了能让他如此痛哭的
男人也一样!
廉将知华瘫软的身体抱了起来,松开两手的束缚;接着,用手轻轻拨开黏在额头上的发绺。
一定很难受吧!他脸上满是泪痕。廉意识到是自已的误会,让知华遭遇如此凄惨的遭遇。
“……都是哥哥不好。”
廉啾地亲了知华一下,走下床铺。他还得帮知华疗伤,以及收拾善后。
将棉被拉到知华的肩头后,廉瞄了屋内墙上的时钟一眼。
“四点了……”
看样子知华暂时还不会醒来。虽然睡在知华边是很诱人的事,但廉心中的焦躁感不降反升。倘若继续待在知华身旁的话,
自己很有可能再次撕裂他的身体。这让廉觉得恐怖。
(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尽管并非廉的本意,然而好像也无计可施了。廉下定了决心。他要去见那个宫武河南,然后将一切事情问个清楚楚!
“织花,要梦到我喔!”
廉弯下身子,轻轻吻了知华的唇。
第六章
1
早濑廉站在‘私立乙羽学园高等学校’的校门前,心中已有了觉悟。并非是深入敌营的恐惧或迷惑。深入敌营并不会让他
感到为难或不安。他不过是在担心,如何让自已在宫武河南面前保持冷静。
虽然已经五点了,不过夏日的天色还是很亮。
放学途中的学生们发现廉的身影后,莫不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廉无视于一波波的人潮,从门边潜了进去。
今天和学园组织无关,纯粹是以私人身分前往,因此既没事前预约,更甭提到访客窗口登记了。廉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
像来时一样,平安地走出这个大门。
廉拜访过乙羽好几次。而被奉为乙羽的极机密资料,学园内的平面地图,也已经牢牢地记在脑中了。
廉笔直地走向了学生会所在。
“吴羽的学生会会长居然单枪匹马前来,胆子不小哪!”
乙羽的学生会副会长渡边,对着一把推开学生会人门的廉充满挑战性地说。
办公室里头,仿佛要将会长宫武河南团团围住般,学生会的全体成员声势惊人地排列在一起。
消息传的还真快。
“我有私事对宫武说。请你们退下。”
全然不将这里是乙羽一事放在眼中的命令口吻,引起一阵大骚动。
虽然廉也觉得这样的作风不像自已,但只要‘憎恨宫武’的念头还在,不管心中做何感想,口气听起来便是那么冲。
“你以为这是哪里?突然间不请自来,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说话的人是书记阿木。尽管阿木外表上是个线条纤细的大美人,不过廉也知道,私底下的他,其实是个相当棘手的人物。
由于阿木将本性完全隐藏在脸蛋下,被其笑貌所蒙骗的学生不知凡几,即便是在吴羽学园,该名敌军也拥有极高的人气。
不过,阿木的美貌无法对廉产生效用。因为他所有的思绪,此刻全被可爱的知华给占据了。
廉很担心那样将知华一个人留下。如果他在自己回去之前恢复意识,搞不好会收拾包袱连夜潜逃。因为知华都快泣不成声
了,自己还对他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这也是,那也是,全都是宫武害的!)
廉目不转睛地睨视情敌。
“我应该说过,有私事要对宫武说吧?”
这种说法等于无视阿木的发言,更加煽动了这伙人的反感。
身后的大门关上了。看样子,今天是无法平安生还了。
河南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很忙。就让他们陪你玩玩吧!”
他平静地说着,从廉身旁走开。
廉对着他的背后轻声说道:
“我要你放弃织花。”
“……咦?”
回过头的河南,瞬间出现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窥探似地瞅着廉的眼睛。
“啊啊,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和早濑有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河南故意开朗地提高音量,悬荡在学生会的压迫感霎时灰飞烟灭。情势让人不禁想大声吼出‘搞什么飞机’!般,无厘头
式地展开。
“那,可以请大家回避一下吗?我和早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河南笑眯眯地说道。其他学生没有任何异议,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学生会。其实,就算是吵架也无妨,他们好想和吴羽的学
生会会长多说上一句话。然后,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趁乱摸他一把。
因为,吴羽的人气天王,在乙羽也有着相当的知名度。
确认屋内没有其他人以后,河南疾言厉色地转向廉。他沉着声音问。
“你刚刚提到织花吧?那是指知华吗?”
“废话,其他还有谁。”
面对廉桀惊不驯的态度,河南好似兴致全开般,“喔……”地笑了笑。
“我看到你和织花走在一起,你们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废话,因为我和织花是表兄弟。”
(……什么!?)
河南理所当然似地回答。廉一时哑口无言。
(织花和河南是表兄弟?不是真正的恋人?)
但现在还不是可以安心的时候。因为,他们有可能是‘表兄弟情侣’。
再一次,廉用锐利的眼神射向河南。这回轮到河南开口了。
“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织花肯让你那样叫他,看来也是关系匪浅哪!”
河南自动自发地将‘连我都不准叫了’一词省略了。
“我是、……织花的哥哥。”
廉会下意识认定‘兄弟情侣’比‘表兄弟情侣’略胜一筹,这应该是他想太多的缘故吧?
“织花的哥哥?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
“不管你有没有听,家父与织花的母亲再婚是不争的事实。”
廉用眼神问着‘不同意吗?’,河南用力甩了一下头。
虽然河南知道里佳子阿姨的再婚对象叫做早濑,然而他实在没料到,对方居然会是那个死对头学生会会长的父亲。
“世界还真小。尽管名字同,但我没想到真会是你。”
在廉的注目之下,河南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耸着肩膀。
“这么一来,我们也成了表兄弟啰?”
经河南一提,廉这才惊觉。
他们彼此对望者,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感到‘一点都不开心’的人,似乎两者都是。
“那么,以后也手下留情了。”
廉伸出右手,河南紧握着它。
“昨日的敌人今日也还是敌人。”
“你是不是弄错了。或者,那才是你的真心话?”
廉拨开握住自己的手,如此说道。
“啊,失礼了。习惯使然。唉,总而言之,我是家和万事兴的信奉,我也想和你好好相处。”
河南露出笑容,再度握住廉的手。
“的确。互相仇视一点都不成熟,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这么做。不过,两校的学生该怎么办?”
两校的交恶算是天下一绝。总不能因为头头主动和敌将和解,便要底下的人也跟着照办吧!
对廉而言,根本不在乎是否会被罢免。只不过这样会减少和知华见面的机会,因此他才不赞同。
他们的学年不同,校舍又分开,只有学生会是唯一的交集。
望着侧头苦思的廉,宫武碰地敲了一下手。
“只要让全校的学生一同和好,那就没问题了。”
“办得到吗?”
究竟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让过去三十多年来一直势如水火的两校,轻易地改善彼此的关系,实属一大难题。做得到的话,
早就有人挺身而出了吧!
“说是兄弟校,可是距离那么近,根本没什么好珍惜的。怪的是,彼此的校舍和校风又很似,自然会引起敌我意识。这就
是俗称的同极相斥吧!”
“没错,不但制服类似,连素质都一样。”
“所以说,必须创造出一个假想敌。只要秀出具体的攻击目标,带头嚷着‘那才是敌人!’学生们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
移了。”
注视着河南无畏的笑容,廉不禁诧异地耸耸肩。
“大魔头。”
“彼此彼此。”
河南继续道:
“眼前就有一个好目标。”
他提起一间位于邻镇,素质一点都不出色的私立高中。它便是那晚在公园袭击知华的流氓学生所就读的高中。
“那点程度的高中,没有人会把它放在眼理的。”
吴羽和乙羽都是高水准的升学名校。
“不能用素质来判断一个人。人类也有各式各样的资质啊!”
河南高深莫测地说。廉以为接下来铁定是一些老掉牙的台词,可是继续往下听后,耳朵差点没掉下来。
“假设我们家的阿木,传出被某校学生强暴未遂的消息,乙羽所有的敌意全会转移到那里去吧!而且,那家伙在吴羽的人
气也不是盖的。连这些人的份,我们也一并接收了。”
确实,听到阿木被袭击的消息后(首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学生们哪里还能保持冷静呢!的确是个很适合阿木的作战
方式。
“现在,重点来了。快被强奸得逞的阿木,倘若又恰巧被路过的吴羽学生所救,这么一来,岂不是送走敌意,迎来友情?
反正,只要妥善安抚一年学生的情绪,一直到我们毕业就行了吧!”
尽管这条计谋非常单纯,反正高中男生的热情,原本便是世上再单纯不过的玩意儿。
“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不认为阿木会同意这个方式。”
人气高居不下的阿木,怎么可能允许不名誉的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要你肯提供一名吴羽的学生当贡品,阿木会点头答应的。你别看他长得美丽又斯文,事实上,防卫越坚固的男人,越
能引起他的兴趣。”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似乎是专为阿木而设的。
想起先前在近距离内看到的那张俊脸,廉不禁低声吹起口哨。
“那家伙十分难缠,对方至少得撑住两、三个礼拜才行哪!”
“没问题。刚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廉的脸上浮现无敌的微笑。
“我提供我们家的天沼。”
这回轮到河南吹口哨了。
“够豪爽。没想到一出手便是副会长。这么说来,阿木也有天沼的照片。他很受欢迎呢!”
实际上两校之间,敌方的美人照片可是行情看俏的人气商品。
“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将天沼送到这边来。之后,就随你们处置了。”
廉回忆起被知华拒绝后,好朋友那脸沮丧的表情。
廉并不怨恨天沼,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他如果和阿木站在一起的话,那画面也够呛人的了。对天沼前言,带点强势的恋人
是最适合的。这方面阿木便完全吻合,甚至绰绰有余。
绝对不是针对天沼总是昵称知华为‘贤内助’的忌妒感,或者是他对知华告白时,竟胆敢强吻他的愤怒…………大概吧!
总而言之,密谈总算告一段落。此时,廉想起最初的目的。知华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尽管可耻到家了,廉还是厚着脸皮对
河南提出困扰已久的疑问。
河南脸上清楚出现呆滞的神情。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有必要特地拿出来讨论吗?
河南实在是太不甘心了,因此他什么也不告诉廉!
他感到有点后悔,不该因为同是男人的一点障碍,便轻易放弃了那个从小誓言要娶他当新娘的可爱小表弟。
哼,万万没料到,那孩子也有被臭男人夺走的一天……。
“那么,我告辞了。”
“啊,慢走。欢迎你再度光临。下次我去的话,也要欢迎我喔!”
河南嚣张的说。廉以澄的笑脸回应他。接着,他怀着万里无云的愉快心情,离开了乙羽的学生会
校门附近挤满了前来送行的学生。
他们虽然强装出扑克脸,不过脸颊、脖子这些部位,却又微微地泛红了。
青少年的心境可是很复杂的啊!
下次来的话,希望看到的是他们的笑脸。廉心想。
2
回到公寓的廉,心情急躁地打开玄关的门。
他十分担心知华。
一边祈祷着他还在睡觉,一边悄悄往屋内窥视着。
“……!……”
床上变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