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
“何必呢?”
我又坐了一会,看了手表,已经十一点了,干完最后一杯,说:“我得走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文问道。
“约了人,他刚从外地来的。”
“哦。”孝安会心一笑。
“你这算什么表情?”
“呵呵。”他耸耸肩。
一个单身男同志的故事,17
与他们道别后,我打的去了“君年大酒店”。走进大厅,环顾四周,我一眼就锁定坐在一株大盆栽旁的一个五十岁上下的
中年男子。他有些发胖,但看得出他年轻时应该是个美男子。他也在看着我,然后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朝我走来。
“你是小杨吗?”
“是的。你是刚下飞机吧!”我点点头,说。
“你很帅!”他乐滋滋的说,“我那边还有个朋友,他现在就要走了,我们坐电梯到地下层的酒吧去,他还在那里。进去
之后,你自己先到吧台去坐。他不知道我是这种人,我送走他后再打你的手机。”
等电梯的人很多,每个人都等得很不耐烦,只有小孩子都很兴奋,在大人四周玩起多猫猫。
“今晚这里有个香港来的小歌星开演唱会所以人很多。”他向我解释道。
电梯门打开了,有一男一女走出来,我们刚要进去时却被告知里面所有人都是要上楼的。第二次也是同样的情形。这样来
来回回等了快15分钟才有一部是要下去的。到了地下层的酒吧后,我们一进去就分两头走,我独自坐在吧台去。里面很暗
,人也不多,左边隔有三、四个空位处坐着几个年轻男女和吧台的两个服务生高声调侃,右边全是一派空位。我就一直很
无聊的坐在那,他和朋友什么时候走我都不知道,直到他打我电话叫我上去大厅我才知道他已经不在酒吧里坐。上去时刚
好碰到演唱会结束,人满为患,我四处寻找他。他也在寻找我。我们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对方在哪个位置,但每次到了那
里都看不到对方。我跑了几次地下层,最后还是他在大厅先看到我。
“你朋友走了吗?”我问。
“还没有,他现在要去机场,差不多了。”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他大概还没准备好一个假名来应付我,想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叫我泉哥吧。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他很快就要走
了,我先去送送他,很快就回来!”
十分钟后他又回来,我刚要上前去,他马上就做个小手势暗示我愿地坐着。他在开好房间后,又再次暗示我坐着别跟着他
。他刚进电梯不久,我就收到他发来的短信“上来,1111房。”我坐另一部电梯上去,走到1111房,敲了门,他来开。房
里只开浴室的灯和电视,窗帘也拉上。我把手机和腰包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就坐到床上。他把电视调小声后也坐到我身边
,手搭在我的大腿上,说:“我是不出来玩的,你是我第一个,我怕会出事。怎么样,喜欢我吗?”
“你是说真的?从来没有过?”
“是真的!”
“真难以置信!”
“我不骗你!是真的!”他很急切地把我按倒在床上,来个措手不及猛烈的激吻。
“等一下!”我推开他说,“先洗个澡好吗?”
“好。”他仍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一个单身男同志的故事,18
我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才走进浴室,洗了一会,他也光着身子进来。他下面已经软了,啤酒肚上有一道疤痕,大概是割
过盲肠。他踏进浴缸和我一块洗,我用浴液替他搽身,又轻轻地揉洗他那里,然后用水冲掉泡沫。我把莲蓬让他拿着,便
单膝跪下给他口交。他那软绵绵的东西在我口里一点一点的膨胀,直到完全硬翘起来。
洗完后他先出去。
他盖着被子,手里拿着遥控器,靠床坐着。我走到床边,解下腰间的浴巾,他掀开被子让我钻进去。他把遥控器放到床头
柜上。我跨到他身上,把被子全掀开。
“再给我舔下面好吗?”
我坐到他的小腿上,俯下身,含住哪里,手和嘴同时给他套弄。他拨开我握住他那里的手,按住我的头,整根东西全吞进
我的嘴里,深深地顶着喉咙摩擦。他很亢奋的叫出声来。
“射到你口里,好吗?”他的口气里带着命令。
“不行,我不喜欢那样!”
“来吧,乖,听话!快点!我就要射了。”
“我真的不喜欢!”
“听话!快!”他强行按着我的头,一手将阳具顶到我的嘴边。
我挣脱开他的手,“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受不了精液的味道!”
“来嘛!不要这样!”
我们纠缠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拿我没则,只好让步。
“那我插你后面吧。”他有点不悦。
“嗯。”
“我没套,怎么办?”
“没关系。”
“我怕哦。你没病吧?”
“没有。”
“那你自己坐上来,好吗?”
我没吭声。
“来吧。”他拉着我的手。
没有润滑剂,我在他的龟头上涂了些口水。折腾了好久都没插进去。有一次刚进去一点却又很快掉出来。中间有几次我让
他在上面,那样可能会比较容易进,但他仍坚持要我自己在上面坐进去。我们都有些累了,性致也减退,才感觉到他的龟
头勉强的挤进去。我正要尝试往深点坐下去,他猛地伸手把它抽出来。
“怎么了?”
他么又回答我,我感觉到后面热乎乎的,他张开嘴呻吟了几声后才说:“我射了``````”
“这么快?”我把手放到后面一摸,黏糊糊一片在他的大腿,阴部,还有的屁股上。
“我也不知道。”他很窘得答道,“也许是第一次吧,我太紧张了``````没办法``````我给你打出来,好吗?”
我们调换位置,他侧身卧着套弄我的阳具。我一点也不兴奋,他搞了很久也射不出来。我看到他的脸上很不耐烦,于是就
闭上眼尽量想些很刺激的A片镜头和男性的酮体,并且绷紧大腿的肌肉,用力使它射精。
我们洗完澡重新躺回床上。他拿起遥控器换到一档蹩脚的国产电视剧。然后还饶有兴趣的观看者。我很无聊也很惊讶的躺
在一旁,问:“好看吗?”
“嘘,快看!乖,那个人就要进去杀死他了!”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画面说。
我心里暗暗发笑。
“你不喜欢看电视吗?”他仍盯着屏幕一边说。
“不是,只是我不大看电视剧,除了‘FRIEND’还有几套美国的电视剧外,我一般都是看资讯类的节目。”
沉默了一阵。
“你平常喜欢做什么?”我问。
“也没什么,就是喝酒,要不就是在家看电视。”
“看这种电视剧?”
“嗯。”
“真的?你不出去玩?比如去夜总会,去唱歌,去桑拿?”
我简直不敢相信像他这样的人居然只会待在家追看这种烂倒卖去飞针也没人看的电视剧集!
“我不骗你!我真的不出来玩,我平时就是喜欢喝酒,没其他事可做就看电视。这种人我也不认识,我不敢出来玩,怕被
人家知道!你是第一个‘吃’我鸡巴的人!”
他在我脸颊亲了一下说。
一个单身男同志的故事,19
翌日,我发现他走了。床上留了张字条,还放了三千块港币在旁边。我拿着钱坐在床边半天,最后决定打个电话给他,问
清楚这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次打通了,但没过多久就被挂断了。我再打一次,电话已关机。我一下子全明白了!突
然间我觉得自己好贱!又气又恨!我跟卖的有什么区别!他居然把我当作MB!
我气冲冲的跑进浴室梳洗干净后就离开酒店。拿着这三千块港币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扔了?撕了?还是一次性花掉?
我打了电话给文。
“那你今晚拿出来请客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站在马路边气急败坏的嚷着。
“有啊!你不是问我该怎么处理着钱吗?我不是回答你了?”
“除了这个建议外就没有别的吗?”
“那就送给乞丐咯,碰到一个给他一张。”
“那用不用先去兑换成人民币呢?”
“这倒不用!乞丐一定不会把它误当成死人钱的。”
“谢谢你的建议!再见!”
我挂断了电话。
当晚,我用了这三千块请他们去“百老汇”吃饭。
“你这三千块钱太容易赚了!才给他摸几下耶!”美宝很暧昧的望着我说。
“全都给我闭嘴,再说这餐我可不卖单了!”
“快和我们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样呢!他下面大不大呀!”文说。
“他超级大啊!而且做完后还感到的痛苦流涕呢!行了吧!”
“哇!你猜他还会不会再来找你呢?”文说。
“要是他再找你可得提高价钱哦!”孝安说。
“他已经关机一整天了,你们说呢?”
“也许他的手机刚好丢了!”
“是啊,你就常常用这招去骗女孩子的!”
“我们打赌看那个老家伙会不会再来找你!”美宝提议道。
“赌多大?”孝安问。
“我两百!”文已经从钱包里拿出钱来。
“喂!你们这算什么!把我当作赌盘啊!是不是你们赌***已经输得很惨啊!”
“欸!我挡!我呸!我今天还买你呢!还没开盘你就咒我输!千K啊你!”美宝脸红脖子粗的叫起来。
“你有毛病啊!曾道人说这期买好多脚的那只!”文一脸惋惜的说。
“那张图下面还有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啊!我已经连中两期了!上次的‘嫦娥奔月’我说买兔,你
们全不听我的,我一下子一千就赢一万五!”美宝底气十足地说。
“美宝说得对,十二生肖里面有哪只超过四条腿的!”孝安沉思后说。
“蛇吧?”我小声地说。
“你真够笨的!蛇有脚吗?”美宝指着我的脑袋笑骂道。
“打个电话去问唐枫,看他今天买什么!”文说。
“无聊!你以为他是曾道人还是白小姐啊!”孝安说。
“我们说点别的好吗?我好无聊啊,老是听你们讲这些!”我郁闷的抗议道。
“那就说一说你昨晚怎么让你那个老头痛哭流涕法呀!”文揶揄道。
“这种人都很可怜的!性苦闷过渡!”美宝带着一脸同情的说,“我也遇到这种人!”
“后来他有没有再来找你呢?”文很心急的问。
“我都被他烦死了!”
“我刚才下两百是不是!现在在加注,四百!”
“喂!怎么又来了!”我很不满的喊道,“你们再提这件事我真的翻脸啦!”
“别吵了,听我说完那个男人的事好吗?当时我就坐在吧台,他很羞涩的过来搭讪,并请我喝酒,时间也不早了,看他斯
斯文文的样子也不坏到哪里去,再加上那晚又没什么小帅哥所以我就决定跟他走。他把车开到会展那边的一个草坪,那里
密密麻麻停了一排又一排的汽车,我们就在车上做了。事后他竟然哭了,说他十年来都没有过一次真正的性高潮!我以为
只有女人才会这么说,没想到一个男人会哭着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他说他和老婆一周只做一次例行公事,这十年他每
天早晨都是自己躲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手淫满足自己的幸运!后来我们又有过几次,都是他打电话约我的,我看他那副
可怜样就当作做善事咯。偶尔当当观世音普度众生的感觉也不错!有一次我们还在Pub的洗手间里做呢。他那根东西就夹
在我胸前,最后射在我口里。出来后,整个洗手间都挤满人,全是故意在里面假装小便呀,洗手,抽烟,照镜子!”
“你把那东西吞下去吗?”我问。
“是啊!其实也不是很臭!”
“昨晚那个人也要我吃下他的精液。我死都不原意!”
“我遇到一个,他的精液奇臭无比,而且每次还要我吞下去!真是可恶!真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东西!”文说。
“会吗?日常吃的食物会影响到男人精液的味道吗?”美宝对孝安问道,“你的精液臭吗?”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会去吃自己的精液吗?”
一个单身男同志的故事,20
十月里的某个礼拜日,我来到纪博得住处。从一条宽阔的马路拐进左边,一排高耸的大楼后面掩盖了一个破旧的城中乡。
以前这里是郊区,后来城市扩建,它也归入到市区来。错综交叉的小巷,垃圾和阴沟里溢流出的污水臭气熏天。陡峭、阴
暗、狭窄的楼梯,摇摇欲坠的玻璃窗。
他住在一栋旧楼的四层。其实他住的这一层是阳台搭建的。楼与楼之间靠得很近,伸手就能触及对面的墙壁。讲话稍微大
声点对面就听得一清二楚,住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你今天吃什么,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家
,就连夫妻行房之事邻居也如数家珍。阳光透不进来,大白天也得开着日光管。他住的地方极简破,墙壁因为下雨漏水的
原故,剥落的很严重,屋里有股霉味。他只有四件家具,一个蜡黄发黑的床垫,一张饭桌,两把椅子,而且还是房东提供
的。屋里很闷热,没有风扇,他拉开窗帘,但还是一样。偶尔吹进一丝丝凉风。对面楼的女人才刚起床,只穿着内裤和胸
围,头发凌乱,白晃晃的赘肉很倒胃口,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淘米煮饭,清洗昨晚还没洗的饭碗,拍打掉
书报上的灰尘又重新叠好。接着她的男人也起床,一脸的倦怠在客厅站了好一会,然后干脆把内裤也脱去,全身光溜溜的
上厕所,洗澡,吃饭,看电视。他偶尔会朝外面看一下。直到和女人一同出去前他都是这样裸着全身。
“这里就是这样的,见怪不怪。”纪博笑着讲。
“你的计划怎么样,有没有新的买主呢?”
“前天有一个,但后来发现血型对不上,没办法。”
“那不很失望!”
他无奈一笑。
“唉,也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你这个人挺乐观的!”
“那我又能怎么样?不然,我早就死了!昨晚我打电话回去,得知我爸得了肾结石正在医院,他老人家在这个世上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