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年拖的,雨季天就是有这个好处。”
“终归你也烧不完,何必弄这么多?”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有备无患嘛,而且让他就这么白白漂走了也太可惜了吧。”
傅凌轩挑挑眉,这林堂连不是自己的东西都节俭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样的想法确实也很实在。
“那你还打算拖多少?”
“到天黑吧,弄得了多少算多少。”林堂又抹了抹脸,“错过这两天,他们冲得差不多,想拖都没了。”
“你还真是……”
勤劳固然可嘉,然而勤劳过度也让人很无奈。
傅凌轩看着林堂的面容,缓缓吐了口气。转身把雨伞合上放在一边,然后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
“你……你干嘛?!”
林堂目瞪口呆的看着傅凌轩的动作,愣在那里。
“你觉得我像要干什么?”傅凌轩淡淡的又开始解皮带。
“你……可是……你不是……”
“什么?”
“你不是……病才好……”
“现在不是好了?”活动了几下筋骨,傅凌轩把盖住眼帘的头发往后抹去,“好了,开工吧。”
见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就往河水中心涉去,林堂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担忧的就抓住他的手臂。
“傅兄弟,你身体才刚好,不能淋雨啊!而且这活你干不来的,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来就好。”
傅凌轩闻言,无奈的回过头来,“反正都湿透了也没什么区别,况且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像这样雨天出操是很常见的事,
你就不必担心了。”
“可是——”
“行了,你再罗嗦一阵天都黑了,还是少说话多干活吧。”
“……”
望着傅凌轩坚持的神色,林堂知道自己肯定是拗不过他,沉默片刻后叹息一声,叮嘱道:“那你小心,别往水深的地方去
,尽量靠岸边。也要注意河底的石子,别割了脚,还有——”
“你有完没完?”
“……”林堂望着他,又叹一口气,“那好吧,开工。”
本来林堂很是担心傅凌轩的状况,一边干活一边还要留意他,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傅凌轩不愧是底子扎实的人,即使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也是有模有样,架势十足,到了后来,林堂悲哀的发现傅凌轩其实
比自己更懂得运用在水中的技巧,既快又稳,比自己蛮力式的做法更有效率,以至于反而是林堂在偷偷观察傅凌轩的做法
了。
连续几个钟头两人都没有休息,因为此时正是山水奔流的时节,从上游漂流下来的枯树绵延不断,有时甚至还夹杂被连根
拔起的葱绿大树。只不过这样的拖起来麻烦,以后也难晒干,只能舍弃。
“你去休息吧,差不多了。”
林堂看看天色,估摸着大概快到晚饭时间了,就招呼着傅凌轩去休息。一是怕他累坏了,二是岸上他们拖上去的柴火都已
经快堆不下了,估计烧一整年都有余。
傅凌轩大口喘着气,起伏的胸膛不断鼓胀着,确实是累得够呛,不过看看林堂那模样也和自己相去不远。
“你呢?还要继续?”
“我也休息了,不过我得先把这些柴火往后挪挪,免得河水一涨又被抬了去。”
“就这么放着没问题?不怕别人来偷?”
“不会的,乡亲们一般不会做这种事,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谁会稀罕来偷啊。”林堂手杵着腰,大口的吐着气
,瓢泼的大雨落在他头上,像洗澡似的淌下来。“怎么样,身子还行吗?会不会很冻?”
傅凌轩摇摇头,“还好,我倒是觉得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林堂一怔,“畅快?”
“嗯,有时身体上的发泄,反而能换得心境的平和。”
“是吗……”林堂默默看着傅凌轩,觉得他的唇角虽然带着淡淡笑意,却比平时冷漠还要苦涩,“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和你一起回去。”
“嗯。”傅凌轩点头,挪动脚步正要转身时,忽然眯眼看向了前方。
“怎么了?”林堂见他神色一正,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去,只见远远的河面上一片黑影载浮载沉,赫然是一棵粗壮
如磨盘的枯树。
“……啊?这不是田伯家那棵核桃树么?”
田伯家的核桃林就在上游,去年枯死了一棵有百年树龄的老核桃树,原本因为山势过高一直没法砍伐,现在居然被冲下来
了。
傅凌轩与林堂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河水里奔去。这么大一棵,光是一个人的话绝对拖不动的,虽然两个人也会有些吃
力,但如果任他漂流下去的话就太可惜了。
逆流而上一段距离,两人抓住树枝往岸边拖,然而由于枝干太大,受水力太强,移动很是缓慢。
好不容易接近岸边时,林堂抓住的树枝忽然断掉。失去一半力道的树干拖着傅凌轩往下迅猛漂移。
林堂一惊,连忙扑上去拽住树根狠命往后拽才缓住了去势。
合力把树枝推上岸边,林堂刚想松一口气,却眼尖的发现水里溢出淡淡的血丝,仔细看去,竟然是傅凌轩身侧的划伤,应
该是刚才往下冲时被树杈割到了。
“你受伤了?”林堂担忧道。
“没事,小伤而已。”
林堂不放心就要上前查看,却忽然脚底一滑,傅凌轩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却因为用力过大使得林堂一下子反身将傅凌
轩扑倒在岸边。
“啊……”
水花四溅,两人狼狈的滚做一堆,傅凌轩英俊的脸庞忽然在眼前放大了数倍,林堂一愣,灵魂仿若被那双幽深的眼眸吸进
去一般,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手下也停止了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伏在他身上。
雨还在哗哗的下,打到林堂宽厚的背上,又顺着身体淌下。
明明浸泡着下半身的河水是那么冰冷,然而相贴的肌肤却是那么滚烫,剧烈喘息间鼓动的胸膛犹能听到对方雷动一般的心
跳,相同的韵律间,竟是极有默契的协调。
望着那线条诱人的薄唇,林堂忽然舔了舔嘴皮,鬼使神差地问出声:
“……我……能亲亲你么……”
“……什么?”
没等傅凌轩反应过来,林堂就低下头,覆上那片柔软。
实际感受到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美好,林堂悲哀的发现,自己很显然就是一种长期的渴望得到满足的心态,不但没有后悔
,反而意图更进一步。
傅凌轩错愕之余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更为娴熟的配合起来,直到林堂气喘吁吁的退开,才发现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林堂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啊,啊,对……对不起……我……”
“不必道歉,我能理解。”傅凌轩几不可闻的淡笑,“不过,相比之下你还太生涩了,技术有待进一步加强。”
“……啊?”
“是男人都会有欲望,这并不奇怪,只不过我却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傅凌轩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林堂,欲言又止的打住
了话尾。
“……是什么?”林堂的思维还没恢复正常运转,只能呆呆的接着话。
“先回去再说吧,难道你想在这里聊天?”傅凌轩推开林堂,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起身去拿衣服。
唇角淡淡的勾起一丝笑意,讥讽的不是林堂,而是自己因为一个吻就被勾起的欲望。
男人啊,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纵然没有爱情,也能产生热情。
回到屋里,两人全身湿透,于是并在一块烤火,不消片刻便纠缠在了一起。
当然,傅凌轩承认这次是自己有意的挑逗了林堂,没道理他在点燃自己的欲望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模样,况且林堂满脸都是
很想要的神情。
亲昵间,脖子一阵吃痛,傅凌轩皱眉看着林堂急切却又不得其法的亲热动作,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以前和人做吗?”
林堂一怔,从他颈侧抬起头来。
“没有……”这个问题,似乎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就那晚和你有过一回,怎么了吗……”
傅凌轩叹息,自己毫无记忆的一次意外行为,居然变成了林堂的「第一次」,算是他的荣幸,还是林堂的不走运?
“算了,我来教你吧。不过……,你确定你朕不排斥男人之间的这种事?”
做归做,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林堂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性爱对象,光从身形来说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是数个月清心寡欲,傅凌轩早就积了一肚子火
,况且林堂也是一副乐意配合的模样,他也就凑合吧。
并不是傅凌轩太随便,或者鄙薄他人,然而不是同类的话,是不可能对同性产生欲望的。生理这种东西,往往比理智本身
更诚实,如果林堂注定是个同志,那么早些让他看清自己本质也是有益无害,至少,可以省去很多自我醒悟的心里挣扎。
林堂点了点头,古铜色的脸庞上隐约透出一丝薄红。
傅凌轩扯扯唇角,以手抚上林堂赤裸的身躯。
一般情事的前戏,多是以亲吻或抚触为多,然而傅凌轩在这事上有个小小的洁癖,就是除了接吻之外,无法接受用嘴作进
一步的亲密行为,这一原则即便是与谢雨杭的数次欢爱也从未打破,并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或者不好回忆,单纯的只是个
人习惯。
此时手下游走的线条,区别于以往细致柔嫩的肌肤,展现的是一种坚实、成熟的魅力,虽然有些新奇,却更让人着迷。
林堂也是个好学生,虽然陌生的快感令他有些呼吸急促,却也有样学样的回敬着傅凌轩,粗糙手掌的触感,也让傅凌轩有
了异样的感觉,热度迅速升华在两具男人的躯体之间。
迷失荒原-第五章
不得不说,性爱这种事也该算是人的一种本能。就像进食与睡觉,即便无人教导,自己也能参透八分。
或许是因为禁欲太久,或许是因为头一次和林堂这种类型的男人上床,他的动作虽然生涩,却也给傅凌轩带来有别于以往
任何一次经验的独特感觉。心里无端冒出「我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的成就感,不禁暗骂自己低级趣味。
但是话说回来,像林堂这般条件的男人,在这小小的岩盘也算是肥肉一块。看得出平时就有不少未婚的少女乃至有点年纪
的少妇都对林堂颇有好感,怎么可能至今尚无任何性经验?
就算他有潜在的同志倾向,但这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正思忖着,忽然一阵尖锐的吃痛,傅凌轩皱眉望去,只见林堂正趴在自己的胸口上撕咬着,仿佛饿极了的野兽抓到猎物一
般。
“……你,你慢点……不要这么……啊……”
看着林堂发红的双眼,傅凌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到了被动的位置,心里忽然产生一种不妙的危机感。
林堂此刻大脑早已一片混住,虽然傅凌轩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始抗拒,却反而更加助长了血液里野兽般的热情,翻身压制住
他,就咕噜着四处舔舐。
身下的身躯修长而结实,饱满光滑的肌肤上满是诱人的光泽,弹性十足的胸口上那迷人的绯红更是让林堂失去了理智,凭
着本能去贪婪吸吮着。
虽然感觉得到他在抗拒,可是随着自己的动作却微微颤抖着,证明他也同样有感觉才对。
口中不舍放开那小巧的凸起,手掌却掠过劲瘦的小腹直达下身,握住了早已有所反应的坚挺,缓缓开始逗弄。
“……唔……”
说不舒服是骗人的,陌生的情潮冲刷得傅凌轩的理智几乎荡然无存。从来只有自己主动的份,却不知道原来被人服侍竟是
如此销魂。
眯眼看着喘息如牛的林堂,终而放弃了抵抗,反正他也是第一次,就当放任他一次吧。
手中的湿黏,耳边的低喘让林堂清楚他和自己一样是有快感的,得意之余却又觉得还不够,还想要什么……,手指插入他
并拢的双腿间,替他抹去溢下的体液,却碰到一个瑟缩的所在……
沉浸在快感中,双腿忽然被拉开,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坚硬的物体就抵住了傅凌轩的后庭。
脑海中一阵激灵,傅凌轩忽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惊失色的低下头去,只见林堂正捧起了自己的腰身,硕大的男性一
副蓄势待发的进攻姿势。
“……等等!你——住手……”
话没说完,耳边传来林堂的低吼,火热的男性撬开紧闭的入口直直利入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紧窒甬道。
血色从瞬间脸上褪去,傅凌轩痛苦的闷哼,冷峻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他——竟然敢对自己……
“啊!!……混,混蛋……出去——”
后庭中充盈的巨大异物让他既恐慌又羞愤,傅凌轩怒火中烧,完全没有了性事的兴致,只得强作声势的冷下声调,意图喝
退林堂。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林堂果真听话的缓缓退出了他体内。
正松了一口气打算推开,没想到林堂毫无预兆的又顶了进来,一下子埋进更深处,傅凌轩这次没能忍住惊呼声,几乎可以
听到身体内部被撕裂的声音。
“……你——啊……呃——”
林堂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抬高傅凌轩的腰身就连续冲刺起来,喉头发出一阵类色野兽的呜咽声,橙红的双眼满满的只
剩下疯狂的欲望。
无力被迫接受,后庭似乎被贯穿了无数次,想昏迷却又保持一丝清醒,铺天盖地的疼痛让傅凌轩已无力挣扎。忿恨的抓紧
身下的床单,克制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在失去意识前,体内忽然被注入数道滚烫的热流,充实得仿佛渗透了五脏六腑。
自己居然也有被男人玷污的一天,傅凌轩自嘲的想,果真是夜路走多了,早晚要见鬼的……
*
雨还在下,但势头明显小了不少,从倾盆如注的雷雨变成了绵延不断的细雨,只是风却大了很多,呼啸而过的时候还伴随
着低哑的哀鸣,仿佛脱笼的野兽,一经自由便肆无忌惮。
屋顶上的瓦片被掀翻了几块,雨水毫不客气的渗透下来,水渍在屋中蔓延了一大块。早就醒来的林堂连忙上去修补,可是
风太大,花去了不少时间,等他弄好下来的时候,傅凌轩也醒了。
强压着全身的不适缓缓起身,只觉得身体好像被重新组装过一回,一掀开被褥,床单上斑驳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傅凌轩
面色一僵,似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下,伸手到股间那个羞耻的部位轻轻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