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像修行,简直是对他又啃又咬,血龙剑悲惨的想,想揉一揉被咬痛的乳头,却被宣凡子阻止。
「你只想着我,我就不会咬痛你。」宣凡子抬起头,灰白的长发落下,那张轮廓俊朗分明的俊脸露出平时不会有的强硬表
情,灼热的眼神透露一抹危险的光芒。
此时的宣凡子充满迷惑人心的魅力,血龙剑怔怔看着不一样的宣凡子,宣凡子指腹轻轻摩挲他的面颊,微微的粗糙感使他
难以忽略宣凡子带着一丝侵犯的目光,仿佛逼迫他记住即将会发生的一切,不准他选择,更不准他拒绝。
当指头抚摸着唇瓣时,血龙剑直直注视着宣凡子的双眼,察觉到指头在唇缝间磨过,血龙剑的呼吸开始变急促,嘴唇微张
,舌尖缓慢的舔着指头,他低哑的说:「你让我变得很奇怪。」
「你也让我变得很奇怪。」
心动、情动,乃至欲望萌生,不愿到最后他们还是剑与主人的关系,即使连情人的关系都不是,那么就让他们的身体发生
情人间的关系,不去贪求所谓的生死与共,用短暂的欢愉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印记,更在对方的记忆里留下磨灭不了的痕迹
,也是一种手段。
说得再清楚一点,就是他宣凡子要血龙剑记住他。
身体也好,心灵也好,必须记住「宣凡子」这个人。
第七章
躲不开宣凡子的亲吻,也不想躲开宣凡子的亲吻,让那些亲吻落在自己的脸上、唇上,暧昧的磨蹭他的耳鬓,宣凡子滚烫
的呼吸拂过他的脖子,感觉到宣凡子的唇欣赏似的吻过他的脖子,一种像第一次一起修行时的舒服悄悄的传来。
隔着衣衫,乳头被含住,血龙剑身体一颤,胸膛微微抬起,清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失神,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音调比往常低
沉,带着些微颤抖。
这一次,即使衣服拉下肩膀忽凉,血龙剑也没有阻止,仅是睁着眼睛看着宣凡子,这双太过纯净的眼睛里充满开始觉醒的
情欲,以及对「修行」的期待。
指尖既激动又紧张的轻抚血龙剑白皙的胸膛,揉压红色的乳尖,乳尖的颜色渐渐鲜艳,连乳晕都变得艳丽。
宣凡子摸得他浑身发热,血龙剑忍不住抗议:「不要一直玩我的身体,修行啊!」
虽然宣凡子只是玩他胸前一个毫无用处的小肉粒,还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但是他十分担心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个妖怪
打扰他们修行,希望宣凡子快点修行,免得分神,反让妖怪有可趁之机。
血龙剑刚抗议完,挺立的乳尖一下子被宣凡子含住,「唔……」
更加直接的欢愉通过乳头尖锐的传向四肢百骸,令血龙剑抱住宣凡子的头,他喜欢宣凡子这样舔他的乳头,也喜欢宣凡子
手掌抚摩他的身体时的粗糙,这让他觉得自己贴得宣凡子更近,只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心跳。
「我们是在修行。」血龙剑情动的反应都看在宣凡子的眼里,布满红晕的脸蛋,蒙眬的眼眸,吐气的红润嘴唇,漂亮得舍
不得伤害他。
「你想在上还是在下?」宣凡子问,他是想抱血龙剑,但并不是非常在乎自己在上在下,如果血龙剑想在上面,他不会强
迫血龙剑在下面。
「修行也分上和下?」血龙剑万分不解。
「我换一种方式问你,你想插入,还是被插入?」
血龙剑根本没明白上和下、插入和被插入有什么连系,一听插入和被插入,便想也不想,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是剑,你
是我的鞘,当然是我插你,你听说过鞘插剑的吗?」
宣凡子颇觉好笑。
剑和鞘……这关系似乎注定做「鞘」的人在下方,况且对方本来就是一把剑,而他正好是这把剑的「鞘」。
血龙剑依然用着「我就应该插你」的目光盯着宣凡子,丝毫不觉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宣凡子俯在血龙剑耳边道:「亲爱的剑,那我们就修炼『宝剑入鞘』。」
宝剑入鞘?
不等血龙剑想明白这是什么修炼方法,一双手已经顺着小腹摸进他的裤里,指腹的老茧摩挲顶端,敏感的顶端湿润了指腹
,血龙剑顿时难受得扭动,宣凡子反而趁机握住他的性器。
陌生的地方被温暖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包裹住,血龙剑异常慌张,抓住宣凡子的手臂,「这是什么修炼方法?」
宣凡子却在此时上下滑动,强烈的快感让血龙剑好像又回到第一次修行,激烈的冲击他,使他处在高亢的兴奋中,颤抖的
、嗡鸣的自己。
宣凡子亲吻着血龙剑因情欲而湿润的嘴唇,柔软的嘴唇一碰到宣凡子就焦躁的回吻他。
「舒服吗?」
「嗯……舒服……」
见血龙剑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宣凡子突然放开他,陷进情欲中的血龙剑纠缠的抓住他的袖子,半抬起身,鼻尖轻轻磨
蹭他的脸庞,湿软的舌头掠过他的眉梢,诱惑的唤道:「宣凡子……」
一只大手捂住他的眼睛,宣凡子压住引诱他的血龙剑,「你等一会儿。」
血龙剑不满的挣扎了会儿才乖乖的安静,宣凡子脱去裤子,低下头,在心里对自己的「小老弟」说:『做了道士后,我从
没想过你能有用处的一天,等我想到你有用处的一天时,你却没了用处!』
这时,他用那只手从怀里掏出准备许久的瓷瓶,咬下软木塞,将瓶中透明粘稠的液体大半倒进手里。
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宣凡子闭上了眼睛,忍耐住不适应的感觉,把手指探进后庭。
血龙剑被捂住眼睛,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闻到一股淡雅的药香,听到轻得几乎不可闻的水声。
「宣凡子,你在干什么?」
「在做修炼前最重要的事。」
自己扩张自己,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怎能让血龙剑看到?或许等做到最后,他才能放下最后的羞耻心,让血龙剑看到此时的
自己。
同性的性器缓慢进入身体里,不应该用来欢爱的地方传来疼痛,幸好药液发生作用,并没有受伤,宣凡子试着动了动。
一进到宣凡子的体内,血龙剑便察觉到不对劲,猛然拉开宣凡子的手,他一看到身上的人立即傻眼,好半天才吼出一句:
「这根本不是修炼!」
「这本来就不是修炼,是欢爱,而且不是男欢女爱,是男欢男爱。」宣凡子解释得清清楚楚,明白得让血龙剑一阵昏眩,
直想晕过去,或者把宣凡子敲晕了事。
他只是一把剑啊!怎么和自己的「鞘」男欢男爱起来了?一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哪里理解错了,血龙剑心里挣
扎,天真的问:「你刚刚明明是说修炼『宝剑入鞘』,不是男欢男爱。」
「你是剑,我是你的鞘,『宝剑』入『鞘』,没有错。」宣凡子意味深长的扫一眼下面。
说不过宣凡子,血龙剑语带哭腔说道:「我要化为原形。」
「那我会成有史以来第一个从下面被剑捅死的道士,你也会有幸成为第一把从下面捅死道士的仙剑。」宣凡子微笑的说。
「呜……」血龙剑想哭,「你混蛋!」
「剑要对『鞘』负责呀!呵呵呵……」
「我不要……啊……你骗我……唔……」
一吻封缄血龙剑的抗议,难耐的喘息被天幕掩埋。
无风无云的晴朗天空,把身体的印记留在血龙剑的记忆里,记住交合的快乐,记住身体的炽热,记住失控的心跳,记住攀
上顶峰时唤着「宣凡子」三个字,将滚烫的乳白液体宣泄在他的体内。
他终于死前骗了自己的剑的第一次。
事后,宣凡子背转过身,准备自己解决勃发却宣泄不出的欲望,忽听身后:「你是大混蛋!」
宣凡子转过头,目光情色扫一眼脸蛋嫣红的血龙剑,危险的笑道:「反正我都是大混蛋了,不妨更混蛋一点。」
血龙剑想跑,刚站起就被宣凡子抓住腿,一个踉跄跌倒,眼见宣凡子又要压来,血龙剑腾地一声化为原形,「我就不信你
还能拿我一把剑怎么样!」
宣凡子低下头,对着自己的「小老弟」唉声叹气道:「你真是可怜啊,主人屁股开花,想让你舒服一下,弥补一下屁股受
的罪,偏偏你没那个命,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宣凡子煞有其事的抚摸一下可怜的「小老弟」的头部,血龙剑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抽搐。
「小老弟呀……」
「不要叫了!你快说,你又想对我做什么?」忍受不了形象全毁的宣凡子,血龙剑只希望他尽早恢复平时的模样,别让那
个至少看起来白衣飘飘,有几分宗主端庄模样的宣凡子从眼前消失。
「当然是又想对你做混蛋应该做的事。」宣凡子拽住变回人形的血龙剑,将他的手放在胯下,「让我泄出来就好。」
手里的阳物不但滚烫而且巨大,让血龙剑脸红的并不是阳物,而是明显从宣凡子体内流下的乳白液体。
「你太混蛋了!等你泄出来我要和你断绝关系。」心明明已软,可一想到宣凡子压着他欢爱,血龙剑就想一拳打飞宣凡子
。
「等我死了你才能和我断绝。」宣凡子露出苍白的脸色,笑容依旧。
「我现在先把你掐断,再杀了你!」
「掐断之前,你先用嘴让我爽快一下。」
「……」
越来越过分的要求,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几乎覆盖他勉强的笑容,有种随时会消失的苍茫。
灰白的发丝,死灰的颜色,血龙剑注视他的头发很久,气恼的情绪化为心疼,终于慢慢跪下,张开嘴含住宣凡子的阳物,
生涩的舔着。
宣凡子一时站不稳,倚上一棵树。
道袍一直整齐的穿在他的身上,但裤子早已脱掉,宣凡子一手拉起道袍的下摆,摁住血龙剑的后脑,一手情难自禁的抚摩
血龙剑的嘴角。
压抑着呻吟,宣凡子一点一点的深入血龙剑的嘴里,一滴滴汗珠挂在脸上,汗珠顺着下巴滚落,掉落血龙剑的脸上。
血龙剑不由抬起头,看到宣凡子闭着眼睛,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色欲表情,眉峰因隐忍潮涌似的快感而拧紧,连眼睫毛都
在颤抖,嘴唇抿得发白。
如果宣凡子射出来,会是什么表情?
血龙剑不由自主的想,舌尖轻刺阳物顶端的凹处,连连舔了数下,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宣凡子的变化,宣凡子似痛苦又似
欢愉,掀开眼皮,嗓音沙哑道:「是你自找的!」
说罢,在血龙剑的嘴里狂野律动。
不久之后,无意识挑逗宣凡子的血龙剑跪地上可怜兮兮的捂住又麻又肿的嘴,嘴里尽是宣凡子的味道,看也不敢看宣凡子
一眼。
「小老弟,你的春天终于来了,用嘴的感觉真不错啊!嘿嘿嘿……」
「呜……你混蛋……」
宣凡子半跪下,吻异常温柔的落在血龙剑红肿的嘴唇上,血龙剑生气的躲开他的吻。
宣凡子扳正血龙剑的脸,让血龙剑的目光不得不看着他。
「生气了?」宣凡子笑问。
「没有。」面对他的笑脸和如此亲密的动作,血龙剑发现自己本来就起不了一丝作用的怒气消失无踪。
鼻尖轻碰到鼻尖,亲昵异常,近在眼前的嘴唇诱使血龙剑轻咬一下他的下唇,眸光流转出几分湿意,勾住他的脖子,半眯
着眼睛亲吻自己的「鞘」。
并不是激烈的吻,却使人为之发狂一般互相拥抱索取对方的津液,即使已经不能喘息,窒息到死也无法放开对方。
懵懂的恋着自己的「鞘」。
喜欢……喜欢你,宣凡子。
……
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出六个字:流氓!痞子!混蛋!
然后在下面又写下「宣凡子」三个字。
犹豫了会儿,在「宣凡子」前面写下「喜欢」两个字。
写完后,血龙剑赶紧把「喜欢」两个字擦掉,他心里确实喜欢宣凡子,却从来没想过要坏宣凡子的修行,他在天上听说过
许许多多关于人间修行者因为被坏了修行而无法渡过天劫的事。
他现在坏了宣凡子的修行,宣凡子以后渡劫怎么办?
他想帮助宣凡子渡劫,但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担心自己没帮助到宣凡子,反而帮倒忙。
所以即使喜欢与宣凡子欢爱,眷恋与他在草地上纠缠翻滚的愉悦,贪心的舔他肌肤上的汗水,以后也不可以再做那样的事
,他们还是剑与鞘的关系比较好,只是剑喜欢鞘的关系,不是他喜欢宣凡子的关系。
一想到这儿,左胸口闷闷的,有股不能喘息的压抑,血龙剑转过脸,看着坐地上倚着树干闭眼睡着的宣凡子,全然给予对
方快乐的性事对于承受一方而言,不但消耗不少体力,而且痛苦,最后情动没敢当着血龙剑的面自慰,如果不是血龙剑用
嘴慰藉,宣凡子恐怕从开始到结束都不会得到太多的快感。
宣凡子离得很近,抬起手就能碰到,血龙剑跪他的面前,上身倾向沉睡中的宣凡子,生怕惊醒他,血龙剑屏住呼吸,轻轻
的吻一下他的嘴唇,小声的说道:「我现在不可以喜欢你,等我帮你渡劫,你成仙后,我就可以喜欢你,你一定要等我变
得再强一些。」
再强一些,究竟要强到何种地步才能抵御住天劫,连宣凡子自己都不知道,入道修行三千年,他一直是同辈中最强的存在
,连成仙的长辈都说他是修仙奇才,正因为强,将来天劫的威力比任何人都可怕,长辈们一直警告他不可走错一步,错一
步天劫的威力便会增长到他抵抗不住的地步。
两千年前,妖族使用禁术,禁术不但削弱他们的功力,使不出法术,而且困住玄玑道门所有的出口,他们就像瓮中的鳖,
被妖族一一围杀,攻破。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最小的两个师弟把剩下的弟子们带进三清殿的地宫,封住地宫的出口,他和还活着的师弟们使出本门一
直禁止的强大剑阵,与围攻玄玑道门的所有妖物同归于尽。
剑气从天而降,形成天罗地网,玄玑道门方圆数里,凡是一切活着的生物,都在剑气中惨叫着死亡,眼前是师弟们倒下的
身影,耳里是他们被剑气穿体而过时的痛苦叫声。
天是红的,地是红的,流下的泪也是红的,充满血腥的残酷。
朝夕共处,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欢笑,一起同生共死的师弟们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冰冷尸体,只有他一个人侥幸
不死,被最小的两个师弟用丹药吊着一口气,昏迷多年才醒来。
醒来后他神志不清,最终狂性大发,离开玄玑道门造下洗不清的杀孽。
如此重的罪孽,又怎么可能渡过天劫成仙?
不如贪上一日就爱上一日,不枉自己在人世走一遭,不会让血龙剑为了他,承受属于他的天劫替他而死。
宣凡子睁开眼睛,看着躺在他的身边,真的不小心睡着的血龙剑,脱下道袍盖在他的身上,不让风的寒冷侵蚀他的身躯。
久久凝视血龙剑睡颜,最终宣凡子发出一声叹息,闭上双目。
……
星光闪烁,月光明亮,适合修行的夜晚。
趁着大好的夜晚,血龙剑化为原形,一道光华射上天际,星光、月光像点点的萤火虫似的飞向那道光柱,血龙剑吸收着星
月的精华,以及天地间的灵气。
人间的灵气不纯净,连星月的精华都比仙界难吸收,血龙剑耐心的将这些精华净化,增加自己的修行。
每天都在修炼,已经持续了三、四个月,宣凡子的情绪一日比一日焦躁,他阻止过血龙剑修炼,但血龙剑态度坚决,反而
教育起宣凡子。
「将来我们要一起渡劫,你也要快点修炼,不能偷懒。」
早已不再修炼的宣凡子在心里苦笑,凭他的资质,他哪敢继续修炼,光是现在的天劫威力已经足够他死十次,再提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