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枫:事实如此。
(枫枫:苹果……瓦的苹果……)
邵天:月,别看账本了,这事顺其自然吧。
绯月:也是。落枫走了,进账少是必然的。
(枫枫:苹果……瓦的苹果……你们到底还送不送啊?)
寒陌:落枫啊,你玩够了也该回来了吧?
落枫:还有点事,做完了就回。
绯月温柔地拍拍落枫的头:万事保重好自己就够了。
落枫感动:嗯……
某枫郁闷置极点了:不要无视瓦啊……呜……苹果……瓦的苹果……
寒陌:放心好了,就算全世界都饿死累死落枫也不会死的……
绯月不满地瞪了眼寒陌:话不能这么说啊!
某枫:苹果……
——
平安夜的苹果一直到圣诞节当天晚上临近二十四点,某枫死皮赖脸都也米拿到一个苹果。泪流长江:苹果……枫枫的苹果……瓦要苹果……
现在是12月25日晚上11点55分,再过5分钟,圣诞节即将过去……
面对苍茫大海,某枫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楚:我容易吗我?我对哪个人不好啊?我都对他们这么好了,要他们送个苹果都推三阻四的。我……
已经11点58分了……
某枫对苹果已经失去了信心……
落枫缓步出现在某枫身后:喂,回头。
某枫倔强地扭头不理会落枫:……
落枫好笑:有惊喜哦,不回头可是会后悔的哦。
某枫犹豫了:惊喜?真的有吗?
落枫:有,你回头不就看到了。
某枫半信半疑地回头……
晦暗不清的沙滩上, 用蜡烛摆了一个大大的苹果形状的蜡圈。
寒陌:一到这时候苹果都比较贵,我们买不起,就只好给你画个苹果出来了。
落枫:所以你就不要摆着脸了。
某枫:虽然这个苹果摆得有些不好看……
落枫:切,给你做不错了,要求不要太高。
某枫(心中感动万分,苹果有了):呜……虽然不好看,但是还是谢谢大家……
落枫,寒陌,绯月和邵天相视一笑,齐声:圣诞快乐。
某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呜哇……
以上 = =!圣诞节废话,某枫因米收到苹果所以到这里来废话发泄下,满足下想得到苹果的心。
额。纯属自娱自乐。不算正文。正文周六更2章。
第二十七章 各怀心思
尹邵天已经记不清楚他到底走了多少路,找了多少地儿……
累了困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衣服脏了,也不注意;饿了,随便哪个摊位买点吃的;身上没钱了,就这么饿着,看到别人吃剩下的东西捡点吃吃……
一个铜板“哐啷”声被人扔在了尹邵天面前。尹邵天空洞着双眼看了会儿,默默拾起铜板拽入手中……
不是没钱,而是不想回家。家,不,那里已经不是家了,对尹邵天而言,那已然成了一个千年冰窖,没有绯月的家没有任何温度。
呆坐着,愣愣地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那些来来往往披着阳光欢笑着的路人们,心中怨气冲天。
突然,他想起了当年清馆主曾说过的话,而后明白清馆主当年说那话时的感受了——“但是,我和这世间的一切有仇。尤其不喜欢看人幸福快乐。但是比起原本就痛苦的人,我更喜欢让他幸福后,再由我来亲手毁掉那幸福……”
看到幸福的人,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更凄惨,会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去怨天:为何他可以笑得如此快乐,而自己却要承受这些痛苦……想着想着,就会萌生一股冲动,想要去破坏那些笑容,想要那些人的头上也乌云满天,甚至更想看着他正走在晴天万里之下时,冰雹豪雨下下来时那副狼狈样……
如此不停想着的尹邵天抱膝紧紧怀着自己的身体,因自己的脑中那邪恶想法而恐惧不已。他不能明白为何自己变得如此坏了,但更不能遏制那心中的蠢蠢欲动——想要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痛苦,甚至比他更痛苦……
起身,拖着那早已破旧不堪的布鞋继续行走,只有不停地走,走,走,才能稍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老实一会儿。
——
“皇上,楚大人与顾丞相到。”
“嗯,让他们进来吧。”
“是。”太监闻言吊起嗓子:“宣——楚大人与顾丞相觐见——”
在御书房门外等着的楚阔淡淡看了眼顾丞相,首先抬步进入御书房,而顾丞相则紧随其后。
“两位爱卿都坐吧。”皇上淡淡笑道,“今日朕找两位爱卿前来,主要是想和两位爱卿谈谈心。”
“怎么?皇上有何烦心事吗?”楚阔疑惑。
“有点。”皇上的笑容有些深意,“不知两位爱卿可愿替朕解忧呢?”
“皇上尽管说吧。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楚阔的保证,皇上笑得更灿烂了:“其实,说来还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全看楚爱卿和顾爱卿如何想了。”
“……”楚阔听到这话,心中警钟顿时打响:“皇上所说的是……”
然而皇上并没有马上给与楚阔回答,而是有些意外地看着顾丞相:“顾爱卿……”
“……”
“顾爱卿!”
“啊?”顾丞相迷茫回神。
皇上无语:“朕都叫了你好几次了,你才注意到啊?”
“臣……”顾丞相闻言心一颤,老腿一抖跪下:“臣罪该万死。”
“就这么点事还不至于死。”皇上失笑挥手:“起来吧。朕不责怪你。”
“谢皇上。”顾丞相急忙谢恩磕头起身,衣袖轻抹额上冷汗。
而楚阔则是一直在冷眼旁观,从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个声音。
对此,皇上并未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顾丞相心中似乎有事,不知可便说出来?或许朕帮得上忙也不一定。”
“不……”顾丞相垂头谢绝:“谢皇上关心,但是没什么,那些小事不劳皇上费心。”
“是吗?”皇上语气似乎有些可惜,“其实朕这次要和两位爱卿谈谈的烦心事,和爱卿们有些关系。不知顾丞相可还记得你的亲妹妹顾怜呢?”
“……”顾丞相在听到顾怜名字的瞬间,双瞳不自觉扩大:“不……不知皇上为何突然提起臣妹……”
“想当年,你妹妹和楚爱卿还差点成亲,不是吗?”皇上淡笑,“虽然后来出了点问题,导致婚礼不得不停……”
“是……”顾丞相垂眼:“当年的事是臣的疏忽,要不是臣执意要妹妹嫁……”
“顾丞相,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楚阔冷声打断顾丞相的话,“已经没有再说的价值了吧!”
“……”顾丞相心中想说之话就这么简单地被楚阔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可是朕想知道啊。”皇上淡笑着看着楚阔,“要不楚爱卿和朕说说?”
“皇上,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臣早已淡忘了。”
“是吗?有些可惜呢。朕最近听说顾怜有个儿子,有些想看看呢。不知楚爱卿是否和朕一样好奇?好奇那孩子是长得像他爹还是像他娘顾怜呢?”
“……”楚阔低头,没有回答,心中打鼓不已:莫非皇上已知绯月在自己府上,并且自己卑鄙地用此来要挟顾丞相放弃丞相之位?
“楚爱卿,有些事,朕其实看得一清二楚。”皇上说完这话,茗了口茶后继续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呐。”
“皇上……”
“朕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和顾丞相能好好相处,你的忠心朕知道,但是朕也相信顾丞相。”皇上放下茶杯认真地看向楚阔和顾丞相:“顾丞相,对朝廷贡献很大,朕实在不愿就此放丞相回家养老,因此朕衷心希望楚爱卿能协助顾丞相,让顾丞相能再为我朝多献一份力,不知顾丞相可愿在为朕多做几年事呢?”
“臣惶恐……”顾丞相反射性跪地:“臣愿意……”
“……”楚阔不甘不愿地随着顾丞相一同跪地:“臣愿意……”
皇上见此嘴角扬起一个不为人所主意的微笑:“那就好,那就好。朕的江山,还靠两位爱卿呢。另外,朕还有点事要和顾丞相私下聊聊,楚爱卿就先下去吧。”
“是……”楚阔鞠躬缓步退出御书房。
在楚阔走到御书房门口时,一直不语看着的皇上微笑着突然开口:“对了,楚爱卿,记得有空请顾丞相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
“……”楚阔的脚步一愣,僵硬地回身:“是,臣遵旨……”
……
待楚阔的身影彻底不见后,皇上再次慢慢开口:“顾丞相啊……”
“臣在。”
“有些事啊,你不去主动说,是得不到理解的。”皇上说话时有些漫不经心,“你和楚大人之间的矛盾,朕不是不知,只是不曾过问而已。但是朕不希望那些矛盾明化到朝廷之上,丞相可能明白朕的心?”
“臣……明白……”
“那就最好不过了。”皇上笑言:“朕没别的事了,丞相也下去吧。”
“是……臣告退……”
惶恐着,顾丞相退出御书房离宫。顾丞相心中其实很明白,正如皇上所说,有些事不去主动说,对方是不能给与理解的,但是有些事是想说也无从说起的。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当事人死的死,不见的不见,那些事的谁是谁非早已说不清楚。但是,尽管如此,顾丞相心中还是决定和楚阔好好谈一次……为自己的仕途,为自己不曾好好待过的妹妹,为那个不曾相认过的侄子,是该好好谈次了。
——
另一边,坐在回府轿子上的楚阔内心七上八下的:皇上的话……到底是何意思?难道是希望他放了绯月?还是希望自己收回那个要顾丞相辞官的约定?到底意欲为何?而且,皇上到底知道了多少?
——
(御书房内)
“我说皇上啊,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很邪恶啊~~~”
“有吗?”皇上眉眼带笑,不但没有因眼前青衣人的出言不逊而生气,反而心情似乎很好,难得有兴致地轻声反问道。
“呵,对他们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实只是为了自己,不是吗?”显然青衣人并没有觉得皇上对他和颜说色是他无上的荣幸,反倒口气很随便,甚至拿语气中带了丝不屑。
“不是你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上依旧不是很在乎青衣人的以下犯上。
“虽说如此,但是你真的很会做人。”青衣人斜眼瞄向皇上,“明明心中很想让顾丞相回家种田,但是却为了某人甘愿让自己的心头刺多留些时日……”
“呵呵。只要能达成目的,多操几日心又怎样?”皇上浅笑,“而且,不会做人如何坐上这代表着万人之上的椅子呢?你当这椅子是随便谁都好坐的吗?”
“……”青衣人沉默片刻,似乎想不出反驳之话,有些尴尬地一挥手,故作不想和其多做嘴舌之争:“算了。这次的事,本就是我求的你,你做得也不错,谢了。”
“呵呵,这情以后可要还的。”
“知道。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定全力以赴。”青衣人貌似有急事般,话落就翻窗离去。
皇上挂在脸上的浅笑的笑容幅度未曾动过一分,默默看着青衣人翻窗儿走,许久之后,淡笑着轻喃:“只希望到那时,你不要装傻,当做不记得就好……”
第二十八章 解开结
回到太尉府的楚阔恍惚着神志来到了后院,只见绯月一人沉默地坐在荷塘前,凝视着碧绿的荷叶和半开的荷花。
听到些微的脚步声,绯月缓缓回头,淡淡地看着楚阔,没有开口。
“那夜要带你走的人,被三王爷带走了。”楚阔犹豫片刻开口道。其实心中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一张口却不自觉地换了话。
“哦。”听到这话的绯月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不知为何,从落枫被抓之时,他就不是特别担心,总觉得落枫其实心中有计划的……
但绯月这不冷不热地回答却让想与其交谈的楚阔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张嘴又闭嘴地来回好几次,想说却不知怎么说。
见此情景的绯月眨着眼问道:“大人是不是有话想要和我说?”
“嗯。”楚阔忙不迭地点头,绯月的主动询问让他有了开口说的信心:“我心中有些事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什么事?”
“如果你是我,你遇到当年我所遇到的那些事,你会如何做?”楚阔双眸的视线不禁从绯月脸上移开,似是有些心虚:“你可会如现在的我这么做,想要报复,想要给自己一个放下包袱的理由……”
“……”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绯月思索了会儿平静道:“大人,每个人的本性是不一样的。有人生性争强好胜,有人生性淡泊,不一样的人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做法。但是,如果我是大人您,遇到哪些事,我不会选择报复。”
听到这个答案,楚阔心中有丝了然,事实上在问绯月之前他就已经猜到绯月会如此回答,但是他却只能猜到答案猜不出理由:“为何?”
“因为恨一个人太累了。”绯月扬起一抹淡笑,“而且,伤害自己的人不也因此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吗?”
“……”
“大人,你可知一个女人一生最渴望的是什么?”绯月笑问楚阔,但是未等楚阔回答便自己说出了答案,“是家庭与幸福。我娘这一生都没有真正得到过她所渴望的那些,一直以来,她都在为自己的愚蠢付出应有的代价……”
绯月所说的并不多,没有了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句句一针见血,说在楚阔的心坎上。的确,还有什么更狠的惩罚比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来得更狠更惨呢?
突然,楚阔觉得自己心上那片一直笼罩着他的阴云在缓缓消散,有些轻松有些释怀有些沉痛:“是啊,你说的没错呢……”嘴上感叹着的楚阔慢慢扯动着嘴角扬其一个弧度,缓缓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