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如今只需要牺牲我一个人的自由,实在是太划算了。"碧血平静的回答。
程宇飞看着碧血,他也很清楚,没有哪个朝代的帝王能够容忍他的领土中有裂土封王的情况存在,本来他以为解决这件事要流
很多血,可十五年前,碧血主动找上自己,十五年来,他对碧血由猜疑,而迷惑,再到叹服,如今他们可算知己,"我能不能问
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宁可用自己的自由当代价,也要保护北疆,如果你的计划成功,这里再不属于你们碧家了。"
"你跟我到一个地方来吧。"碧血说完就走了出去,程宇飞也跟了出来,碧血走到了附近的一座山前,不声不响地开始爬山,程
宇飞也就默默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们一起来到了山顶,此时天光微亮,太阳正在缓缓升起。"你说这里美吗?"碧血说到,然后
他不等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小时候,母亲有一次带我到这里看日出,她对我说过,‘碧血,你说这里美吗?我说这里是
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你说这么美的土地,怎么会不值得我们付出一切来保卫?'"
程宇飞看着说完话就静静站在阳光里的身影,那时他觉得碧血远比这日出的胜景还要美上千倍,万倍。
宇阳57年夏,宇阳帝召自出生以来从未离开过北疆的镇北侯碧血来京参加他的三百岁生日宴会,一直在北疆征战,从未曾踏足
朝庭的北疆之王镇北侯碧血终于要第一次出现在皇帝和群臣的眼前,命运的巨幕徐徐拉开。
灵朝第六位皇帝宇阳帝的三百岁寿宴,被办得异常的热烈,宇阳帝一改往年节俭的作用,不但大赦天下,在上京和各州首府的
街市上摆下流水宴,表示与民同乐,还得地下诏命分封在外的各路王侯都来上京参加寿宴,并将皇宫中大量空置宫室整理一新
,让各路王侯住于宫中,以示与功臣宗亲共享天下。
生日宴会前夜。
宇阳帝身着纯黑绣着金线的龙袍(灵朝以黑为尊,只有皇帝和太子可以穿纯黑的衣服),在自己的书房里正跟镇南王程宇飞下
棋。
"将,哈哈,朕胜了,不过,九弟,你这一计可真是高明,可帮朕解决了大问题,朕倒从没想到给朕做个生日还有这种用处啊!
"宇阳帝显然心情颇佳,一想到可以将常年困扰于心的一大隐患去除,他这个生日宴真是越办越痛快。"不过然后该如何进行才
最好呢?"
镇南王宇飞仍是那种不变的笑脸和橙色长袍,他轻轻答道,"这各路王侯,多是虚有其表,只有几个人是真的有权有势的,所以
可以分而治之,那些不足虑的,给他们几块地,一个大宅,一些金银,就说可怜他们世代辛劳,要他们去颐养天年就好;手上
有点兵的,不妨在都城上京买座大宅子给他们,给他们个虚衔,不让他们出京,珠光宝器养起来,大不了要侍卫随身保护就是
。王侯们的封地上已经有不少我们派出的官员,军中也有不少,我们就再派一些地方官,他们主子都在上京,想来也做不了什
么怪。"
宇阳帝想了一下,说:"其它人倒好说,那个镇北侯,那可是战神啊,如今他就在京中,还是......"
"不可,"宇飞刚说完便觉失言,随后言道,"镇北侯碧血素无过错,位烈王侯,若无任何理由怎能轻易处置,而且他武功盖世,
一人之力可抵千百人,若处置不当,反为祸乱,我们首先应先瓦解他在北疆的势力,才是上策。"宇飞说完,心内也是惴惴,看
来皇兄对碧血实在忌惮,竟似非杀之而后快,这可如何是好,而且适才自己过于激动,但愿皇兄没察觉才好。
"皇弟当真有把握收伏北疆那些人?"好在宇阳帝与镇南王素来亲厚,信任有加,只当九皇弟是为自己盘算,不疑有他,想到碧
血乃不世出的高手,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草率,对宇飞的真正意图竟全未发觉。
"臣弟有把握在数月内将镇北侯在北疆的势力完全瓦解。"
"好,朕就依皇弟所言,派皇弟到北疆替留京作客的镇北侯处理北疆事务,对了,还有弟夫也一起去。"看着自己弟弟尴尬表情
,宇阳帝也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说真的我真的很惊讶,你的师父最后竟变成了你的丈夫,我们皇家倒也难得出了你这一个
痴情种子。"(灵朝可以有男妻男妾,连宫里也有男妃,但男人一旦嫁人就不能再娶妻,而且夫可以休妻,妻却不可以休夫,并
且要放弃对娘家爵位及财产的继承权,灵朝一般只有寒门中的男子才会嫁人,镇南王宇飞在这一点上属于异类)。"
"皇兄,"宇飞对自己皇兄的调侃也很无奈,但看皇兄对自己没有丝毫怀疑还是很欣慰,不过皇兄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选择出
嫁,而不是娶师父为男妻,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自己所说不愿让师父受一丝委屈,另一方面则是他自幼长于帝王家,虽说与皇兄
素来亲厚,但见多了皇室纷争,总要想法自保,自己一旦嫁人,永远不会有子息,也没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这样不旦皇兄不易
对自己产生猜疑,皇兄的皇子们也不会将自己当作威胁。这些想法皇兄自是不知。
之后两兄弟又谈了一些体己话,至夜半方散。
第二日,阳光普照,宇阳帝一早就沐浴更衣,身穿九重黑龙袍,头戴金冠,衬得他本就不凡的像貌更是英武非常。他在宫中的
广场上摆下宴席,自己及后妃皇子公主们坐于高台,当然少不了他的两个弟弟,镇南王程宇飞和十四王爷程宇晔,宇飞的附马
月妙虽然甚少参加皇室宴会,这次也难得陪宇飞一同出席了,又引来了一些人的注目。
台下,文武百官一起走入广场,一起向皇帝朝拜就座后一个个轮流分别走上高台向皇帝献上贺礼,宇阳帝正坐在高台审视他们
,他的眼角忽然看见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只见那各路王侯之间,赫然坐着一个让他难以忘怀的身影。他没有穿红衣,而是诸侯王的白色官服(灵朝官服:诸侯王及皇帝
和太子以外的皇子是白色,文官是灰色,光明教的人是明黄,武将是青色,内官是绿色,根据品级不同式样有所不同,后妃们
则没有颜色只有式样区别。)。但那不妨碍皇帝一下子将他认出,那一刻睿智的帝王头脑一片空白,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
他终于出现了。
第三章
宇阳帝的生日庆典正式开始了。
首先,是光明教的教宗逸星手持黄晶石法杖,带着十二个身着明黄法袍,头戴金冠,脸上戴着金面具的祭司走上高台,先向皇
室成员们致礼后,便吟唱赞美的诗歌,只见清亮的合声散播开来,让人不禁心旷神怡,吟诗一结束,逸星教宗就起身转身走到
高台边沿,手持法杖,高声吟唱咒语。随着咒语结束,只见一片金光先是冲上天际,然后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天幕,将整个广
场罩入其中,教宗随后又走回仍跪立于地的祭司们之前,也跪身行礼,对宇阳帝道:"天佑我皇,万世荣光。"又复行礼,台下
群臣也纷纷起立行礼,后才一起起身,教宗随后又与众祭司离去,但金光不散,依例当第二天天明方散。
只见教宗方下台,就有优美的琴声响起,上千名少男少女,身着五彩花衣,手举一巨大金色莲花步入场中,随后就围着莲花翩
翩起舞,随着他们优美的舞姿,莲花的花瓣徐徐展开,只见每一个莲花瓣上都有一面鼓,一白衣舞者立于其上,手握白色绸带
,绸带两端系着金铃,白衣舞者的黑发高高盘起,纱衣轻转,绸带挥出,击在鼓上,只见他旋转纷飞,忽如火焰繁花,忽如静
水漂流,鼓声伴着琴音,舒缓中透着激烈,满朝文武及国外使节都看得如痴如醉,只有宇阳帝,除了刚才教宗施放金光时正了
正神色,其后便一直盯着席间的那人看,如今见那人神情专注地注视场中的舞者,不禁握紧了拳头,又见台下的那人嘴角微微
翘了翘,然后又恢复了那一成不变的平静脸庞,可只是这一丝微笑,竟让宇阳帝小腹一阵涨痛,他马上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以免自己失态,看手边正有杯酒,举起便一饮而尽,但也就是这一下,让他下定了决心,不管那个人是谁,就算要他以势压人
,他也要得到他,满足自己这五十余年也不能压抑的渴望。
宇阳帝盘算着等一下查一下他是哪个王侯,再具体想办法,不过看他年纪甚轻,想来爵位应不致太高才对,那样的话......正
当宇阳帝盘算得正美,已经开始不自禁地想象要怎样享用那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身体时,歌舞在一连串急促的鼓声中结束了。各
国使臣开始上台依次送上贺礼,宇阳帝则按律回礼,接着皇室成员开始献礼,再之后就轮到朝中大员了。此时宇阳帝看见那人
开始向台上走来,不禁一震,因为朝臣重多,所以并不是所有臣子都有资格上台,更不要说是独自上台了,他能上来,表示他
的地位极高,但宇阳帝随即便安慰自己,现在的王侯,就是爵位封得很高也多是空有其表,并无实际权柄,只是他爵位既高那
必然要多费些力气了。直到那人走上高台,叩拜在他的面前,用清冷的声音说道:"镇北侯碧血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岁。"此时,宇阳帝只觉得兜头的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其后再有什么人上台,宇阳帝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只知道一杯杯地举起洒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一杯杯往肚子里灌,想不到
第一个让他如此想要得到的人,让他渴望到胸口都发疼的人竟然是不能肖想的。镇北侯,开国功臣之后,传承八代的王侯,代
代皆有战神之名,不但有着天生的控火之力,又有家传剑法,用兵如神,在北疆的威望比皇帝都高。若非如此,也不会代代君
王都想收回北疆治权,可都只能放任,自己这次如集王侯,一门心思撤藩,主要也是针对镇北侯。他竟就是镇北侯碧血,早听
说镇北侯碧血极似其母,黑发金眸,美若天仙,自己竟从未想到。若他是别的王侯,自己或可用其家人胁迫,或高官厚禄,金
银美器养之,可镇北侯无亲无故,位已及尊,家财丰厚,而且他武功高强,自己若派一个千人队或许能制住他,然后废了他的
手脚,也许方能成其好事,刚想到这里,宇阳帝不禁浑身一阵激灵,自己在想什么,若真如此,自己这个皇帝又与前朝那些暴
君何异,急忙将这种想法挤出脑外。
镇南王程宇飞见自己的皇兄一径饮酒,一反常态,又见他死盯着碧血不放,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只觉得危险,急忙着人偷偷
通知碧血,碧血是在生死线上打滚的人,也早就查觉当今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看,其时时隔57年,当年救人乃是随兴所至,他自
是早已忘记,但他本知此次宴会实因自己而起,对皇帝的关注倒未过于上心,现见宇飞特意遣人告知,方觉得皇帝的表现有些
特异,见广场上的人已是醉得七七八八,便瞅个空脱身走了。
这边宇阳帝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其实他酒量本是甚好,只是满身欲望无处发泄,心中又烦闷不已,喝得又多,宴会结束时已是
不太清醒,但仍是直觉得拜别了宾客,方由贴身太监小冬子扶着向后宫走去。风吹得酒醒了些,想起了与碧血的桃林初识,就
挥退众侍卫,只留小冬子一人,向宫中桃宛走去。
也是巧了,这王侯们于宫中的住所本是由镇南王宇飞安排,他既知碧血素喜桃花,桃宛旁的红袖宫又空置多年,就安排碧血住
到了那里,碧血素来不喜人多,此处只有他自带的一个随从,宫中的两名宫女,还有蝶蛊克罗西了,他自知晚宴结束的晚,故
参加宴会时便吩咐不必等他,所以回来住处后所有人都已在后殿睡熟。碧血自己换下官袍,解开头发,可全无睡意,他见桃花
正艳,月亮刚升,就打开窗,坐在窗前看桃花。
宇阳帝走到这里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红衣仙子,披散着头发,在桃花瓣的环绕之下,美得如梦如幻。俗话说酒能乱
性,这话一点不假,宇阳帝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到了下腹的某个部位,浑浑噩噩的脑子再想不了那许多,直接甩开小冬子就
向冲进了殿去。
碧血察觉到有人靠近,一闪身避过后就是一掌,待得看清对方,急忙收束力道,手掌堪堪停在对方脸前几寸,可那皇帝却尤自
不知死活,竟捉了碧血的手,把嘴凑上前去吻了起来,碧血猛一抽手,不期然就对上了皇帝的眼神,至此才明白适才宴会上皇
帝的怪异竟是对自己产生了欲望,一瞬间真是哭笑不得。正想着,皇帝又缠了过来,碧血忙轻巧地避开,一边小心移动,一边
思考。碧血对自己的容貌也是心中有数的,母亲当年被称为灵国第一美女,自己的眉眼偏与母亲一般无二,曾对自己有不规之
心的人也是不少,不过不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就是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随着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大,那些再胆大包天的人
也只敢看着自己胡思乱想一番也就是了。可眼前这人却着实难办,虽说他也自小练武,但就是想碰到自己的衣角都难,可这样
下去也不行呀,若不小心惊动了人,皇帝陛下失了面子,难免不找北疆出气;与他讲理,和醉鬼有理可讲吗?方才见他身边有
人,想来是他的亲信,但也就是说难免有人知道他今晚的去向,杀了他,北疆难免受害;逃,那等着回去准备起兵反叛好了;
打昏他,嗯,好像是欺君之罪;一死了之,自己是无所谓,但自己那些兵一定会叛变,北疆以北还有赤乌铁骑虎视眈眈,那自
己这些年为了避免战乱所做的努力又算什么?这杀不得、打不得、死不得、逃不得、叫也叫不得,还真是烦......突然,碧血
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既然如此,依了他呢?
这宇阳帝三岁就被立为太子,一向呼风唤雨,如今耐性也是快要磨光之时,却只见碧血一个箭步来到门边,将门关上,有一掌
挥出,窗子也关上了,然后这一直闪避的人就静了下来,直直站在他面前,眼光流转,竟不再逃了。宇阳帝见此,一个剑步冲
上去,伸手就撕碎了他的衣服。
碧血只觉浑身一凉,接着就被凌空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甩到了屋内的大床上,随后一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乱地又是舔,又是咬,两只手也开始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摸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碧血的胸前就布满了齿痕和淤青。碧血躺在床上,努力的深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努力克制自己反悔的念头,
正在他已经适应一些的时候,却见身上那个醉鬼突然直起身,一把扯碎了碧血的裤子,又一手把自己身上碍事的龙袍扯掉,解
裤带也是用扯的,那个醉鬼皇帝一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就急不可耐地伸手去分碧血的双腿。
碧血这时也已经看到了宇阳帝身下的巨物,那东西高高挺立,足有小孩子手臂般粗长,碧血心中一紧,一下子就把双腿闭得紧
紧的,他虽纤细力气却大,宇阳帝饶是使出全力,抓得碧血的大腿青红一片就是没法将其分开,急得他不行。碧血这时已经冷
静了下来,他躺在那,想了又想,最后下定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宇阳帝迷迷糊糊地发现身下的人放弃了抵抗,他立刻大力地分
开了对方的双腿,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美丽花蕾就在眼前,欲望支配了一切,他两手扶住碧血的腰用力往下一拉,硕大的欲望就
这样硬生生挤了进去。
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那几乎把整个身体撕成两半的痛仍是让碧血不自禁的挥出右手,手一挥他也恢复了理智,反手将已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