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接触牙主的人。
然魉的话未得到蛇师的任何回应,魉心中一突,知道事情扯上离牙他已经不能阻止这个男人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已经糟透了时,没有人注意到大门外又进来了一行人。门外的人看了眼顶内的情况,秀眉高挑:“我说,
怎么你总喜欢用这种吃人般的表情见人呢。”
听到这般不知死活的倜傥,所以人声扭过头来看看是哪只七月鸭子。
看到门外一身华衣雍容华贵的高傲女子,楼国与迦宇国两皇马上知道她就是最近八卦不断的渡国女皇——龙枢毓。
然,众人想不明白为何她敢在此刻去挑衅这尾准备吞噬猎物的毒蛇,只是念红泣明白,魉也明白。
“牙主!”
“离牙!”
两人同时注意到了龙枢毓身侧的白衣少年。
咦!这就是离牙吗?这样一个俊俏潇洒,气质非凡的少年就是他们口中的杀手?
由始至终,蛇师就没有看龙枢毓,没有看任何人,双眸的焦点一直放在那双红眸上。厅中的气氛急升为诡异级……空气中有一
种怪异暧昧的磁场。没有觉得自己安全了,只有更多的危险。
只是那两双奇异的眸子根本不去注意他人的不安,只是紧紧绞着对方的目光,仿佛就要这样到天荒地老。
“你知道他有多危险?”低沉的声音不显任何情绪,出自那一身黑衣的妖异男子嘴中。
白衣少年点头。
“知道你要杀掉他机率有多低?”缓慢的速度没有提升,可其中包含的风暴只有两人知道。
再点头。
蛇师离开椅子,缓缓地走下一级又一级的大理石台阶,看到蛇师的动作,离牙没有犹豫马上迎上去。两人在顶中站定,距离只
有一步之遥。两人行进间,厅内的人早已选择远观。
“可你去了。”蓦地,始终平静的蛇师抬手挥下,当所有人惊呼着以为白衣少年脸上将出现突兀红痕时,响声及痛呼并没有响
起。
那只修长的手掌就在贴近离牙的脸时停下来了。手掌带起的风拂动了离牙鬓间的发丝,几绺发丝轻轻覆在那张俊俏的脸上,那
张脸依然平静,只有注意去看,才注意到那双绯红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悲伤。
龠,已经是他生命的核心,可是他们之间,却一直出现同样的情况,因为爱着而不停地受到伤害,而今,他又再一次伤了这男
人的心……真的很难过。
轻抚着那张令他魂牵梦回的脸,蛇师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一阵轻轻的作痛,因为离牙的再次涉险,因为自己再次对命运的无法
掌握。“你想的,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真的生气了。”
“你……”
“所以,我要惩罚你。”不给离牙解释的机会,蛇师收回轻抚着的手,在一阵惊呼声中,抬手击向自己的胸口。
手并没有如上回那般击中自己,离牙的动作比他更快,瞬间扑了过去,根本不顾忌有可能被击中,因为他的介入,蛇师的手急
刹,弓成爪状的手停在那背的一寸外。
“放开我。”平静而残酷的声音,而这份残酷是对自己的。
离牙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更紧地抱着蛇师,不让他有机会再伤害自己。原本就不红润的脸色如今如死人般一片苍白,他想起了
,想起了那天发生在皇府的一幕。那天的红,是那么的触目,让他的心也跟着淌血。他知道……他知道这男人又要用同样的方
法惩罚他了。
“放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混然天成的气势让所有人心中一惊,所受震憾非同小可,他们相信,任何人都不能抵搞这样
的气势。
离牙感受到了,同时明白了他的决心、他的认真。可他并没有妥协,咬紧牙抗拒蛇师的气势。这次他是怎么也不会听他的。
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抱紧这具体温异常低的身躯,不让他有任何挣脱的机会。他知道,只要自己抱紧蛇师,碍于有可能会伤及他
,蛇师是不可能挣开他的。
看到离牙倔强的抱紧自己,蛇师沉默了。未几,高举的手无力地垂下,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头柔软的头发,还有那近在眼
间的发顶。“既然不想受罚,那又为何要犯规呢?”
“我……”感受到那胸膛传来的一阵阵起伏,离牙抬首无言。
“你知道的,听说你受伤,听说你失踪,我会有多痛,你知道的,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呢?为什么不一起解决呢?难道,我就如
此不可信任?”
听蛇师诉说着他的不公,离牙只觉心中随了疼痛以外,还有着一种诡异的郁闷感。一阵刺耳的抽气声在厅内响起,离牙的鼻间
瞬间充斥着腥甜血气,继而听见液体滴落石面的声音。如此清析,像一根针直刺进神经。
离牙跳了起来,同时跳离了那尚未回复温暖的胸膛。往下一望,小小的血潭已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汇成,视线上抬,离牙看
到那双修长的手紧攥着,不长不短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内,仿佛要将它刺穿,绯色的液体争相从五个血口中泉涌而出。离牙只
觉耳边一阵轰呜,脑袋供暖被群马踏踩而过般糊涂绪乱。
他只听见血液滴落地面的声音,只听见自己一阵一阵急速的心跳声;只看见那绯色的红,只看见那张平静而冷酷的艳颜。
“不要!松开,松开。”不要,不要看见他的血。
像疯了般,离牙捉起蛇师的手使劲地想扳开,可蛇师像吃了秤铊心,五指如钢执拗地不动半分。离牙不死心地去扳动另一只手
,依然不动。他急了,可眼前的人却静静地看着他急,仿佛那在流血的不是自己,而是离牙。
被他们的疯狂行径吓呆的人实在不解,这样的情况是那么的诡异,暖昧不明的气氛笼罩着两人,连刚刚从厅外进来的另一行人
也同时惊呆了。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手淌的血,手受的心,在对方的心中如形似影般有着同样的伤,有着同样的痛。
慌乱间,离牙抬首,与那双金以的眸子对上,一瞬间,他停下来惊慌的动作,只与他对视着。
对视间,离牙的手轻轻抚上那黑色的前襟,如有千言万语的红眸没有离开那淡漠的金色眸子,他明白了,这个男人在尽力漠视
自己的哀求,他真的很生气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意识地他手上一使劲,把毫无准备的蛇师往下一拉,在他惊讶的目光
中,他把自己的唇贴上了蛇师的。
他——是生涩的,一直以来,都是蛇师主动。现在他贴着蛇师的唇,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开始,看到那双近在芷尺金眸,仿
佛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白皙俊俏的脸如煮熟的是子般被染成一片绯红,刚想退开,腰却被钳紧了。未等他退开,唇已
经被吮住,口腔内充满着蛇师的气息。火辣的热吻在众人眼前演出,看呆了所有人,那一双双眼眸像凸出,好像马上就要到地
上去溜达一回似的。
这两个人的关系……原来是这样的……
这样的恋情已经不容于世,更别提两人竟然当众热吻,已经有人厌恶地皱眉,眼中的鄙夷显而易见。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这
么想的,八卦的迦迟显然不是其中一个,他看到自个手下的神情以后,不满地皱眉狠瞪了他们一眼,使得他们立刻跪地救饶;
楼国的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因为他们国家的完全承认这种关系,更何况现在主角是他们的神,神要做什么不行;龙枢毓带
来的人则早就知情,经过这么久,孰知蛇师可怕的人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其他表情;只是刚刚进来的宏国一行使者却不同了,他
们每人都厌恶地瞪着这对他们眼中的妖人,竟然当众干些苟合的事,真是伤风败俗。
两人忘我地吻着,根本不知道身边观众的心思已经千百转。眼看两人有把限制级提高时,尴尬的众人实在不知道该把这里让给
他们还是阻止两人。
厅外又来了两人,赫然是考基和夜鹰。看到门外堵了一群看戏的人,考基皱眉拉着夜鹰跃过众人头顶来到厅中,当他看清厅中
两人时不禁吹了声口哨,两行眉挑得老高,第一时间转向夜鹰:“我们要不要与他们比一个。”
“……”原本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一突的夜鹰还未来得及品味伤心,马上被某人搞得目瞪口呆,看到考基认真考虑以行动表示
真诚,他马上伸手挡住那贴近的嘴唇:“你给我正经点。”
行动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考基不爽地嘟着嘴,不得志的人更见不得别人好,马上转向忘我中的两人。“长这么大了不会
以大事为重吗?我说,你们喜欢玩亲亲就回房间里去,少碍眼,”
因为考基的界入,终于令离牙找到一丝理志,猛地逃离蛇师的唇,脸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蛇师立刻不爽地瞪向考基,仿佛想
将他碎尸万段。
“呃……蛇,你的眼睛好可怕,不要看着我啦,我是来报信的。”
再瞪了考基一眼,离牙惊呼一声,蛇师搂起怀中的离牙走回原先坐的椅子抱着离牙坐下。离牙原本想挣开,却在看到那仍在流
血的掌心中停下来了,他已经可以想像自己背上贴贴的液体就是蛇师的血,他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真该死,捉着蛇师已
经松开的手掌,离牙自责地抿紧了唇。
“没事的,不痛。”终于还是忍不住安慰离牙。
离牙抬头看了蛇师一眼,接过魉准备好的药口用具,轻柔地为蛇师包扎伤口,背放松地靠在蛇师胸前“对不起。”
听到离牙的道歉,蛇师笑了,想摸摸他的头,却看到自己满手的血,马上后悔刚刚伤着了自己的手,懊恼的表情惹得考基一阵
暴笑。
“哇哈哈,蛇,你的表情很挫。”
“……你搞定猫头鹰了吗?”
“……呜,你好伤我的心。”转笑为哭,速度之快令厅内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两个还真乱来。”龙枢毓一阵惊愕以后有感而发。
“你怎么来了,我有邀请你吗?”蛇师不欢迎地逐客。
“蛇师,我把离牙送回来了,那么我在这里住几天没关系吧。”
对于龙枢毓的讨价还价蛇师不再回应,深知他性格的魉马上让人准备房间给渡皇一行人。
视线调向厅外另一群人,宏国使者马上领人上前。
“宏国七皇子宏颖,带同国柱十五公主宏未时参见黑将军。”稳重深沉的宏颖行礼,随行的人同时行礼。
这次来的人中,只有宏国的国皇没有来,可以说,对情况最不理解的便是宏国,也就引起了日后的事端。
“嗯。”蛇师看了眼宏国的国柱,当他看到那双黑眸中一闪而过的诡异情绪时并未深究。
转头瞪向迦迟:“你的呢?”
后者傻笑:“呃,这个……听说原本关在国师府,那天以后不知所踪。”
“咦?”夜鹰看向念红泣,后者马上把身边的女孩推向身后。
蛇师明白了,既然人已经来齐了,他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鹰,处理一下吧。”
“是。”夜鹰按住正要发表不满的考基,躬身领命。
“喂,那只老妖怪兽化了,现在更是处理耗魂的状态。他会来找你的。”耗魂状态只能维持一天,那么,他必须要在今天报仇
,不然,明天就会烟消魂散。
蛇师皱眉:“你处理。”
抱起离牙,两人消失在拱门内,独留嘴上能吊一斤猪肉的考基自己哀怨。
第八十二章 拉菲
一路来,离牙虽然被龙枢毓礼遇着送至简城,可是身边没有蛇师的他,却像回到从前般,不能安眠,所以当他被蛇师抱住以后
终于抗拒不了绵绵的睡意昏倒在他怀里。
轻柔地把怀里的人放进松软的床铺中,温柔地披上丝被,怜惜地抚着那头青丝,蛇师艳丽的脸上终于出现十多天来第一个温柔
的笑,这让魉倍感欣慰。
纤长而骨感的手指抚过精致的五观,动作轻柔谨慎唯恐给梦中人造成一丝丝打扰,轻叹:“真的很美,是吗?”
是问句?
魉蓦地惊觉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直觉地回答:“是的……可……”
听见魉话中的犹豫,蛇师轻挑眉:“说。”
“……”不知道该不该问,可是魉直觉认为这个问题绝对重要:“牙主的美貌真的这么重要吗?”
“……”原来是这样的问题。
妖魅的金眸转向不安的仆人,嫣红的薄唇没有一丝笑意。从那张脸上,魉看不出蛇师的任何喜怒哀乐,心中的不安渐渐扩散,
可是他却不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无论结果如何。
“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因为他吗?视线再交转向睡梦中的人儿。
听了蛇师的答非所问,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给自己冒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害怕,可是他却没有后悔。
感觉到仆人的不安,蛇师站了起来,决定去看看考基有没有把问题解决掉。从容地步往门外,当魉以为蛇师没有把他的问题放
在心上时,蛇师却停下却步。
“我要的不是一只美丽的娃娃。照顾好他。”
魉愕然地抬头看向门外渐远的修长人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不是吗?
三道人影落下,赫然是魑,魅,魍三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可那三张脸上此时却如见鬼般惊恐。
“魉……你怎么了?”魑语带惊慌。
“魉……你生病了?”魅惊讶地探手过去。
“魉……你好恐怖!!”魍直接道出三人心中所想。
……魉抚抚脸,发现自己竟然笑了,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开怀地笑过吧,把自己的兄弟吓着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别胡扯,只是……终于明白了幸福的感觉,所以很高兴。”
“幸福?”三声疑惑。
不理会他们的疑问:“少罗索了,蛇师刚刚下令好好地照顾牙主,你们听令就是。”
切!臭美!三人同时给了魉两颗眼白,也不再追问,照例牌自动隐身于屋内。
被兄长们鄙视了,魉不在意地耸耸肩,跃起……消失。
“峰峦峻秀,洞壑幽奇,果然是美景!啧啧……”
人迹罕至的山上,一匹马一个人,缓缓地,无聊至极地散步着。那马,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这种天生就是为了奔驰的马儿
却被迫以龟速行进,马上的女人一身怪异的黑衣,短短的裙摆突出修长性感的双腿,无视礼教道德,一边穷极无聊地看着那被
藤类植物及爬行动物占据的石头啧啧称奇。
马儿一个喷鼻,黑眸一翻,十足鄙视这个无聊的女人,自己无聊不要紧,竟然把它这匹神驹也拖上实在是无耻之极。
当时,灵魂状态下的迦云轻,因魔力消耗过度而虚弱中的迦云轻,为了躲开其他人袭击的迦云轻,想要尽快赶到简城去杀蛇师
的迦云轻做了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未考虑其他,当他看到这一人一马,马上选择把马上的人踢下,夺马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