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在洞里发现了个温泉?没这么好命吧!!??这里不是温泉带啊!陆臻像放资料带那样检索自己的大脑。
走进去约八、九米,夏明朗指着石壁上的一个洞口说进去看看。
陆臻探头进去,强光手电旋散开白蒙蒙的光斑,四下里一扫,脑子里已经勾出整个空间轮廓,这是个天然石室,最高处约3米,大约4到5个平方。
但是……呃?
陆臻歪着脑袋看向夏明朗,无辜的大眼睛里眨着单纯的疑问,夏明朗一脚把他踹回洞口趴着,戳脑袋数落:“你先拿睡袋把这洞口给封了,在里面生点火烤上,要洗什么不行啊,你要洗桑拿都行!”
陆臻的眼睛亮了。
郑楷一手托着下巴研究:“还差点。”
“哦?”
“你这里面是密封的,火烧久了人会缺氧。”郑楷指出重大安全隐患。
“没的关系噻,我有办法,我们把石头烧红了扔进去噻。”严炎插嘴:“我们老家有个菜就是用石头片子烤牛肉,肉都烤得熟!”
阿泰一听来了兴趣,兴致勃勃搭腔说那肉好吃不?
严炎一脸的骄傲,当然好吃!!
事实证明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在第一界洗澡政治协商会议之后,会议主席夏明朗同志根据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集中制原则,综合了与会各方的意见与建议,制订出一个周全的如何在零下30度的大兴安岭洗桑拿的策略。
刚刚吃饱喝足的小伙子们欢呼着干活去了,砍柴的砍柴,烧炭的烧炭,烧水的烧水。小小的石室里生了好几堆火,烤得室内一片躁热,郑楷大笑着吆喝着说大伙悠着点,别等会出来,皮干净了,人熟了。
陆臻磨了磨牙冲他一笑,好吃!
郑楷指着他说你小子,好样不学净挑差的学。
夏明朗忙着把烧好的木炭拨出来,懒洋洋头也不抬的漫声说:“我又怎么了?”
陆臻正色道:“楷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怎么敢向队长学习呢?那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峰啊!像我们队长这种人,在我们老家就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小荤苍蝇不吃,大荤死人不吃!’”
郑楷顿时就乐了,说:“你还真抬举他了,你就知道他没吃过苍蝇?”
陆臻的脸马上就绿了,胃里一阵翻腾,夏明朗踹他一脚,说滚,干活去!陆臻冲他一吐舌头,捂着胃跑了。
郑楷心中一动,总是疑心自己刚刚目睹了什么,莫名的就感觉有点尴尬,看夏明朗低着头忙活,火光映在他脸上,额角生汗。郑楷忽然张开大手按在夏明朗的肩膀上,说:“他,他挺好的。”
夏明朗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方才笑起来,那笑容里有隐约的羞涩,语言却是一贯的厚颜无耻:“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郑楷哈哈大笑,手上没注意差点把夏明朗推火里去。
小石室里被烤得火热,撤了火堆换过新鲜空气,又把洞口再封上,他们贴着洞口旁边的石壁堆起高高的炭火,热力源源不断的传进去。防水袋撑开套在武器储运箱里面,烧开的热水灌进去,这就是现成的大水箱。
陆臻心中感慨,人类的创造力真是无穷的。
硬件准备就续,小伙子们身上发痒,开始琢磨着宽衣解带,那里面地方不怎么大,一个人浪费三个人又挤,大家各自找对子结伴。陆臻拉着徐知着说我跟你一组,徐知着吓得都快哭了:“兄弟,你想找死啊?”
他心想不对,不是你想找死,你是想我死。
陆臻急了:“我就是不想找死才找你!”
徐知着满脸疑问的看着他。
“我不想跟他一块洗你明白么?”
徐知着继续满脸疑问的看着他。
陆臻深呼吸,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要让你跟你老婆一块儿洗鸳鸯浴,你会不会有反应?”
徐知着嘴巴一张,震惊,不会吧!
陆臻非常严肃的点头。
徐知着低头嘀咕:“那你看我没反应。”
“没有!我对你的身材没兴趣。”陆臻很傲然的摇头。
“我靠,为什么啊?老子身材很差吗?跟他能差多少啊!我倒不信了,你那玩意儿这么有节操,老子看片子么,也会……”徐知着忽然一顿。
陆臻囧囧有神的看着他。
徐知着一拍脑门,心想,我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神经……病!啊啊啊!
陆臻还在眼巴巴的等回话,领子上一紧,已经被夏明朗倒提着拎走,陆臻想挣扎:“我不跟你一起!”
夏明朗捏着他的后颈拧了一把,八分流氓,十足威胁,:“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陆臻怒了。
夏明朗遇强则软,压低了嗓子贴在他耳边:“你放心,我不动你。”
陆臻耳根一阵酥软,心头啼血:你不动我,我想动你啊,啊啊!
刚被扯过去,前一批两个人顶着湿漉漉头发钻出来,谁,后面谁接上?
“我!”夏明朗高喊了一声,把陆臻推进去。
骑虎难下,陆臻撞墙的心都有了。
“你别碰我!”陆臻缩到边角,几乎贴墙上,一脸的戒备。
夏明朗满脑子的小情小坏被这一盆冰水泼了个通透彻底,顿时老大没趣,拉下脸说:“你放心,绝对不碰你!”
嘴里嘀咕着骂,妈的,别扭,娘们似的……
这里地方没灯,石头缝里插着一支强光手电,只有照到一个圆里是亮的,边上一圈儿的暗色,夏明朗脱了衣服裸身站在阴影里,身上沾了水,明明暗暗影影绰绰的水色……陆臻偷偷看过去,舌根里一阵阵的发痒,津液横生。
陆臻的眼睛太忙,手里就慢了一步,最后拔了靴子赤脚踩下去,脚下一片火烫炽热,陆臻咝声呼痛,迅速的跳开去。夏明朗闻声伸手,把人抄到怀里。
陆臻抱着脚龇牙咧嘴的暗骂,妈的,真他娘的背运!他刚刚那一脚,正好踩到了最初生火的地方,别人都是围着水箱洗,谁让他窜那么边边角角去……妈的,还不是因为……陆臻义愤填膺!
罪魁祸首正抱着他闷笑,起伏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背,彼此裸呈,肌肤相亲,陆臻的耳根又烧起来了,心想,我终于知道男人是怎么死的了,淹死的,而且是在同一条河流里跌了淹死两次,一次不够,拼死拼活还要再去淹第二次。
“放开我!”陆臻挣扎着站起来,很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意志力太差了,太容易被挑逗了,妈的……老子都快硬了。
夏明朗慢了一步没拉住,怀里一下就空了,下一秒,想也没想的,手臂已经横到陆臻的腰上,他声音压低,气声而急促:“你想干嘛?”
陆臻在意马心猿中瞬间清醒,这不是半开玩笑的威胁,这是生气,陆臻安静着不再挣扎。
夏明朗咬着陆臻的耳垂,舌尖灵活得像蛇,钻进耳朵眼里又滑出,陆臻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他终于觉得满意,嘴唇轻啄着,低低开口:“你想干什么?嗯?老子说了不动你就是不动你!你把我当什么?干嘛绷这么张脸?我又怎么得罪你了?不想让我碰了是吗?”
欲望来得极迅捷,于是无可压抑,有如鬼迷心窍。
陆臻难以忍受的仰起头,吞咽唾液,喉结缓缓滑动,夏明朗搓揉着他的胸口,手臂收紧:“说话啊!”
陆臻忽然发力,这次用了真劲,夏明朗猝不及防的让他脱身出去,黑暗中更快发力的那个人占了上风,陆臻转身把夏明朗压制住,捏开下巴,几乎是有些暴力的吻,舌尖探入,一直深压到底,勾弄舌根。
夏明朗莫名其妙,却不由自主的随着陆臻的频率回应,呼吸灼热,脑中轰然一片,目眩头晕。
14.
陆臻放开他时自己的呼吸也不稳,背着光,他的脸失陷在幽暗的光线中,只有漆黑的眼眸与嘴唇泛着水光滟色,起伏不定的胸膛与遏制不住的剧烈喘息代替表情诉说心事。
“知道为什么吗?知道吗?”陆臻低头咬住夏明朗喉结:“老子想上你知道吗?还没走的时候就想,在坦克里更想,昨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想,我让你别碰我别碰我……你非要招我,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夏明朗有点想笑,可是陆臻的牙间一紧,让他的笑声缩回了喉咙口,听起来仿佛呻吟,却更催情。
陆臻的手掌向下移,擦过夏明朗精瘦的后腰,落到他的屁股上,扣住,微微往前送了送胯,把某个火热坚硬的东西顶在他腰际。
夏明朗伸手握住他,嗓音喑哑:“我帮你。”
掌心里一滑,人又滑了开去,陆臻掐着他的腰用力一推,自己退开了一步,手撑到水箱上。
又怎么了?夏明朗困惑不解的看着他。
光线从侧面射过来,照亮了他半个身体,明亮的白光在瞬间让陆臻的皮肤有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算了,算了算了……”陆臻掬起水胡乱的往脸上泼:“射出来会有味道的,这么小的地方……”水太热,扑头盖脸的罩下去,在火热的皮肤上乱窜,火上浇油的感觉……
陆臻恼怒的在水面上砸了一拳,水光四溅,有不真实的色彩,像玻璃做的人,头发湿淋淋的乱翘着,水迹凌乱。
“算了,你洗吧,我走了。”陆臻颓然,转身去找三角巾,夏明朗挡在他身前,伸出手指贴在陆臻脸侧:“你这样怎么出去?”
声音灼热暧昧,诱惑难挡。
“裤子反正……也不紧。”
陆臻半吞半吐的,眼眶烧红,僵硬着委屈而又挫败的神情,让夏明朗觉得莫名怜惜。再上前一步,抱紧,硬硬的顶在夏明朗平坦的小腹上,陆臻只觉得下身一热,迅速的咬住了嘴唇。
夏明朗笑着眨了下眼,眼睛狡黠,忽然高声笑道:“我靠,你这么洗得洗到什么时候去?外面的别等了,这小子在摸骨头呢!”
“哎,我说不会吧,臻子你当心火熄了冻死你。”外面有人抱怨。
“很好啦!”徐知着口气很凉的插嘴:“那小子在家洗个澡得一小时,队长,你索性在里面也陪他摸一次骨头吧……我一直想知道他是怎么个洗法的!”
夏明朗心想其实这时候我还应该再逗两句,才更真……但是陆臻没给他这机会。
陆臻手指颤抖的插进他脑后的黑发中扣紧,深入的吻好像要把他吞没一般,从脖子到胸口,一片凌乱的濡痕,陆臻肆无忌惮的吮吸噬咬,留下暗红色的印迹,天寒地冻也就这点好,没有露出让人看到的危险。
“帮我……”陆臻把头埋在夏明朗的颈窝里,嗓音沙哑黝暗,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就是……能不能麻烦你吃点亏……吞了它?”
夏明朗伸手握上去,慢慢的套弄,曲起膝盖摩擦陆臻的腰际,声音里低低的压着笑:“你不是想上我吗?”
陆臻整个人一僵。
夏明朗一条腿抬高,缠到陆臻背上,后跟扣在尾锥最敏感的位置,轻轻磨蹭。
“要不要啊?”略带沙哑的声线低沉的折转,无与伦比的华丽。
陆臻在理智崩溃的瞬间咬牙切齿的想,老子死得真不冤,TMD,活生生的妖精!
陆臻伸长手把自己的衣服勾过来,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挖出一个小小的扁圆盒子,夏明朗看过一眼说这是什么。陆臻俯身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在舌尖的快速纠缠中昵喃着递出几个字:冻裂膏。
夏明朗模糊的想,冻裂膏干嘛要带进来啊?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惦念着了啊……膝盖发软,熟悉的触感在身体内部摸索,陆臻的手指已经扣了进去。
“唔?什么东西……”有点凉……不正常的凉,夏明朗低声问。
“唔,大概有薄荷……”陆臻忽然看了他一眼,声音小小的里面藏着笑:“凉吗?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呃……好像不是……凉意转瞬间即逝,辗转暧昧模糊。
不对,是烫,太刺激的感觉,几乎有点疼痛,夏明朗有点抓狂的掐住陆臻的肩膀,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你小子为什么又不用制式装备!他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预感。
陆臻已经换到三根手指探入,然而太紧,几乎不能转动,站立本来就是最不容易放松的姿势。
靠……陆臻心里一阵焦躁,热血冲过头顶,手掌掐夏明朗大腿的根部用力往上掰,夏明朗登时脚软,重心全失,被陆臻抱住压倒。后背靠在水箱上,双腿被陆臻强硬的扳开,用膝盖抵住,身下只胡乱垫了几件内衣裤。
夏明朗不喜欢后背位,他不喜欢所有看不到脸的姿势,这是仅存的可以足够深入并速战速决的选择。
陆臻俯身压在他身上,光线被挡住,眼前是腻烦的浓黑,他只觉热得难耐,后背与胸前都是火,里里外外都在烧,手指在身体内部旋转插入,刮挠着,一下又一下。他拉过陆臻的脖子侧头咬上他光润的嘴唇,反复的吮咬,饥渴难耐……
“快一点!”夏明朗低声喘息。
陆臻咬牙抵了进去,一点一点,滑动着进出,缓慢的深插到底。
长久的屏息,然后长长的叹息。
结合
夏明朗有时候觉得这个词比做爱更让人感觉悸动,毕竟做爱有很多种方式,而结合……只有一种。
有些事永远都能不适应,有些感觉永远都不能无动于衷,插入的瞬间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是空白,忘记还需要呼吸空气。
陆臻扣住夏明朗的脖子细致的亲吻,手掌在他光裸的胸口来回的摩挲,好像安抚又好像邀功请赏。
队长,队长,队长,队长……
他用带了喘息的声音小声的呼唤着他,事到如今,他仍然不习惯叫他名字,队长这两个字似乎更具催情的魔力。
陆臻微微仰起头,开始率动,迎着光,灿白的灯光让他的面孔看起来几乎不像真人,好像陶瓷做的娃娃那样光滑而坚硬,泛着淡淡青色的白,而睁开眼,潮湿的眼眸里有无穷无尽的浓黑,十足迷恋的眼神,赤裸的,浓情的,几乎有些哀伤的,让夏明朗感觉心头有些什么地方隐隐的炸裂开。
几乎没有什么过渡的,陆臻开始加速,毕竟时间不多……
夏明朗用力咬住嘴唇,慢慢皱起眉,所有的呻吟与呼吸搅乱在喉咙口,头晕眼花的躁热,眼前只剩下明明灭灭的光感,他在水箱上用力磕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陆臻托着背把夏明朗抱起来,俯身堵住他的嘴,舌尖纠缠着绞在一起,彼此颤抖着抵消叫喊的冲动,终于可以放心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夏明朗慢慢把眼睛闭上。最后的冲刺中每一下都深入彻底,挤压敏感的肠壁,辗过某处深藏着难以触及的开关。
通向极乐的门,快乐的顶端……那种悸动到抽搐的快感随着每一下准确的撞击,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身体不自觉的颤动,脚趾绷紧,有快要痉挛的错觉。炽热的液体终于喷涌而出,陆臻握着他的腰埋到最深处,一下一下持续了很久。
夏明朗难耐的仰着脸,眉头紧锁,挑高的下巴上镀着一层光,陆臻凑过去咬住他的喉结,窒息与快感交织,难分难舍。夏明朗一声不吭的安静的承受,嘴唇咬紧,苍白失血,直到那东西在他身体里慢慢软下去。
“帮我!”夏明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骤然抽紧,因为陆臻已经滑下去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