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认识吗?”
“哥,你说是不是好巧呢!”
“我还以为她是你老板,过来认识认识呗。”
邓子俊坐下来。
“你那不是搭讪吗?想追女人走远点!”
“我沟女怎么了,你也要啊!”韦建业不正经地回了句,语带双关。
只见邓子俊的眼神很快地横了他一眼,韦建业即心颔神会,邓子俊并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的特殊性向。
“丽,今天去哪里玩了?”
“都开到邻市了,好象没什么好玩。”
“想玩啊,怎么不叫我作向导呢!”
“真的吗,你很熟这地方吗?……不过,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你在这呆多久?”
“过年前回老家……哥,是吧?”
“唔。”看着韦对妹妹热心的样子,邓子俊心里就隐隐不爽。
“干脆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到附近走走。”
“Thanks God,明天几点?”
“你去不去?”韦转向邓子俊问道。
“我要上班。”
“那你早上九点到宿舍接我,把车给我们用吧。”
邓子俊以沉默作答。
“我先走了,丽,明天见!”韦建业走前把左手搭在邓子俊的肩膀上暗暗用力掐了一把,邓子俊才不乐意地向他点头道别。
晚上十点邓子丽和韦建业才回来,邓子俊己在家等了个把小时,看见两人手挽着手站在门前,邓子俊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不明白妹妹何以会对这个男人如此亲热,难道和John真的吹了,而那个总是恶意捉弄自己的男人对妹妹如此主动,只怕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断不会是有什么真感情,如此自己当然不希望他们搅在一起,但是自己的用心又何尝纯洁了!只不过是不愿意两兄妹都败在同一个男人手里罢了!
等妹妹进了淋室,邓子俊尾随韦建业进了房间,韦建业已经光着膀子在找衣服要洗澡。
“喂,你们今天干什么了?”大冬天的,两人一回来就嚷嚷要洗澡,真是莫名其妙!
“去放风筝呢。”邓子俊呆了一下,然后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韦建业停下来瞪着他。
“你不要打阿丽的主意!……”
韦建业沉下脸来,上前一把抓住邓子俊的衣襟,随手把他压在房门上,“我就是跟她上床你又能怎么样!”
“你这个禽兽!”邓子俊抬起手要给对方一拳,却被对方抓住用力撞在门上,只听得砰一声大响,然后韦趁邓吃痛,反剪他另一只手在背上,从后面把他压制在房门上,笑笑地在邓子俊的耳边说,“小丽是个好女人啊,你让我怎么忍呢?”
邓子俊扭动身躯反抗,更加把自己的身体在韦建业身上乱蹭,韦建业对这个动作感到调情的愉悦远多于抗争的战意,邓子俊却没有半点自觉,只是愤然地想摆脱对方的控制,“你这个下流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韦建业一点没有放松地把邓子俊的双手用一只手抓住,为了保证对方挣不脱,他是反扭着邓子俊的双手中指,因此邓子俊只是增加了痛苦而己。韦建业用腾出的手撩起邓子俊散乱帖在脸上头发,为他夹到耳旁,以近乎嗤笑的调子说,“是啊,真是下流啊!要你来代替她好不好?”
邓子俊拼着手指间的痛楚,脚上用力跺踩韦建业的脚指,韦建业吃痛非但不稍松一下,反而用力踢邓子俊的膝盖内侧,以致房门又发出咚的一声大响,“……啊……!”邓子俊吃痛得厉害,哀叫一声更加恼怒,“妈的,你放手!你把我当什么了!”
韦建业虽然手上用力,脸上却是越来越高兴的神色,可惜邓子俊看不到,他又凑到邓子俊耳边,轻轻地说:“情人啊……”
“哥,你在干嘛?”邓子丽在敲房门,“你有没有电吹风啊?”邓子丽不知道有没有被两人的暴动所惊动,反正是不合时宜地插进来了。
韦建业一下子松开邓子俊,飞快把他推进旁边的沐浴套间,拉上门,然后打开房门,大方地说:“你哥正在洗澡呢,电吹风在厅里电视柜的抽屉里,不好意思,我在换衣服。”
邓子丽不疑有它地去了厅里,韦建业反手把门反锁上,拉开浴室的门,邓子俊站在门前抚着手指掩饰着内心的无措。
韦建业一手把他拉出来,低声骂一句“动作快点!”说罢就一气呵成地把邓子俊带上床、脱下他的长裤、掏出自己的□、涂KY、戴安全套。
韦建业只做了粗糙的前戏,就把自己的利器顶在洞口,用力压进去,邓子俊痛叫一声,韦却坏心地说:“大声叫啊!”然后又是狠力地一顶!邓子俊只能把脸埋在被褥里呜咽!韦□几下后,进出得顺畅了,邓子俊也越来越有快感,开始就着韦的进出,晃动腰部。
两人炽热的□正要冲向白热化的□,邓子俊的手机却不知在哪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仿佛照亮了欲望的迷雾,两人都停了下来,韦并不退出来,只是命令邓子俊“快点搞定它!”邓子俊艰难地摸到在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看见一串似曾相识的奇怪号码,有点接不上神,韦建业俯身进入得深一些,顶了一下,邓子俊情不自禁呻吟出声,然后挣扎说,“……是,是找丽的,……应该是她男朋友呢……”他清咳一声,接通了,“喂……”他忘记对方是讲英文的,当时语塞,口吃起来:“……等,等一下,……我叫丽来……”邓子俊慌忙地挣脱韦建业的接合处,转过身来要下床,差点被自己的裤子袢倒。韦建业恼火地抢过邓子俊手里的电话,“……别,别挂断了!国际长途……应该是John……”韦建业看了一眼邓子俊的狼狈样子,“我给你拿出去吧!”
韦建业边走边整一下裤子,拉开房门侧身出去,把电话塞在邓子丽手里,简洁地说了句“找你的”就转身回房。邓子丽狐疑地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拿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滔滔不绝的外国语言。
韦建业当然是回去和邓子俊再续前情,不过这一打岔,两人都有种后部是草草完事的感觉。
韦建业离开邓子俊的身体后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邓子俊整理好衣物在床上小坐了一会,也刻意到厅里去坐着看电视,其时,邓子丽却仍在趾高气昂地讲着电话。
韦建业洗完出来就准备回家,邓子俊因着妹妹在,也只好送他回宿舍。
“……韦哥!”到了韦建业宿舍楼下,邓子俊下车换回驾驶座上,眼看韦转身要上楼了,他终于还是开口了,“明天一起喝早茶吧?……我来接你!”
“明天啊,没空!”韦建业眼见邓子俊受挫的失落神情表露无遗,不禁好笑,“晚上吧,晚饭还没有计划……”
邓子俊连忙接口:“那晚上我们一起吃吧!”
“好吧,带上你妹妹哦!”韦建业有点狡黠地回答。
邓子俊皱眉直视韦建业一会儿,终于看透对方逗弄自己的心思,不自觉地咬着半个嘴唇,心里有点怨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哈哈……哈哈!”韦建业狂笑起来,他折回身走到邓子俊跟前,“俊你这个傻子!”他伸手搭在邓子俊的肩膀上,头挨到邓子俊耳旁,“我保证,试过你之后我已经不想再试你妹妹了!”
邓子俊瞪圆了眼睛侧头去看韦建业,韦建业脸上尽是欢乐随意的笑,他轻扯邓子俊垂顺的发梢,“我看你们两兄妹一个比一个差劲呢!你都这么粘粘糊糊了!”
邓子俊不甘地推开韦,坐进车里,发动起车子,韦建业仍是笑容满脸,他退后一步,虽然邓子俊不看他,他却兀自说“明天六点打电话来,再告诉你在哪接我啊!”邓子俊动作稍停了一下,又咬了一下唇,在韦建业再次的大笑声中扬尘离去。
事实上韦建业说得太满了,第二天傍晚五点半时突然有个熟客要做电烫,对方不但是发源地的VIP,还是邓子俊的VIP,邓子俊不肯轻易推托这个客人,于是打电话给韦让他带子丽去吃晚。
“邓子俊你个臭小子,摆起谱了!我等下去你店里拿车!”
“ 好的,等你。”
韦建业发动起车子后想了想转头对邓子俊说:“我们晚上不会这么早回来哦?”
“反正你小心开车,最好还是别带丽去飚车!”韦建业肯定是为了晚上带子丽去泡吧飚车才先给邓子俊预告,邓子俊自然猜到他的心思,但是这一次却放心地相信对方。韦对自己总是苛刻,对子丽却是用心爱护的,邓子俊可以肯定这一点。
韦建业对邓子俊的温柔报以一声讥笑,邓子俊无所谓地回去干活了。
生活一团糟
年廿七,韦建业去招标中心见骆峰。上个月出了台AAS,骆峰也算帮了忙,虽没有明示但有暗示他的公司出的价钱是最低了。
见骆峰一派正经地端坐在大班椅内,韦建业不禁担心那台仪器的货款年前这两天收不收得到。
“怎么了,骆主任好象不是很高兴呢?”
“韦,那台AAS的另外一个投标厂家投诉你们说你们在A市出的同一款机价格还便宜近半呢!”
“切!A市那台是国内配置,这台进口的部件多啊!”
“你别跟我说,做个报告吧。”
“好,好,好,骆主任要报告就报告,明天就送过来。就这事了?”
“是啊。”
“这样一搅和,我看钱肯定年前不能到帐了?”
“那要看你的报告了,审批通过就可以划帐。”
“明天送过来,到时要麻烦骆主任早点替我们送审呢。这是一部分说明先放你这好了。”说完把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推到骆峰面前。那个并不是装资料的A4文件信封,只是普通的平邮信封,雪白雪白的信封。骆峰接过来瞄了一眼内里,转手把它放进私人物品的抽屉里,微微地笑了,说:“我也想早点把钱划过去啊。反正你们机都给客户装好了,还能跑掉吗!放心吧,我们也是按程序例行办事而己。”
韦建业痞笑了下,骆峰说中事情的重点。这台机可以说是出得最快的,拿到标书当天下午韦就把已经预先准备好的场地配套设施方案送到客户那里,一个星期后就调到机器和工程师去现场装机培训,就是说七天后一台价格百万的仪器就可以投入运作了。说到底就是现货,没有经过出关再帖牌,但象这种客户即使用得不顺利也只有要求技术支持,再怎么投诉哪有退货的事,况且怎么说都是一流品牌,质量不会有大问题,只是使用人员的水平罢了。
“那我等下还是要去关心一下客户的使用情况呢,先走了。”
等韦建业离开后,骆峰拿出那个信封再瞄一眼,在抽屉上一边敲着,一边拔了邓子俊的电话。上次派对后两人有多久没见了?很想再拥抱那个柔顺的身体,看似软弱,实质强韧的心比他的身体更有吸引力,自己总是不知如何能讨他的欢心,但是起码和他一起自己能感到宽心,按现在的状态跟他去外面玩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啊。
“小俊,在忙吗?”
“……这样啊,等你回来再说吧。预祝你新年快乐!”
骆峰放下电话,把信封随手摔进抽屉里。邓子俊和妹妹回了老家过年,初十才回来。
韦建业过年这段日子把邓子俊的家当成了自己家,几乎天天回去睡,白天就开着邓子俊的车到处找玩乐。家在本城的他只是年三十被大哥的电话邀约才回家吃了团年饭。他觉得其实有他在家里的气氛才会那么沉闷。那个向来先天下之忧而忧、在他眼里却实在庸人自扰的严厉父亲对这个曾有过牢狱之灾的儿子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反倒有点仇视,因此韦建业一年不回家几次,免得他老人家窝心。其余时间就是和区他们几个老同学整日地打麻将、喝酒。
初六那天区健伟的牌运不怎么好,输多赢少,韦跟牌馆一个女的早就互通心意,于是他离了台,拉了个牌技不如自己的人来顶替,和那个女的到隔壁去玩原始游戏。
区健伟最不乐意了,他骂骂咧咧:“韦你这操蛋的,割了禾青就想走啊!”意指韦占了便宜就走人不够意思。
“我操你!歇一下就回来了!”
其实韦在牌技上实在比大家都高,他在基本上钱都往他那去,谁都是输家,他走了多数人高兴呢。而对区来说除了韦,这帮人里还没人敢说操他的,输钱他不在乎。
“妈的,我操你!”区说着心里话,无奈地任由韦跟女人出了门。钱他会赢回来,但是却只添失意!
那个女人做这种生意的收入绝对是她在棋牌馆的工资的十倍以上,她是老手了。韦建业和她玩□,感觉差不多,不过听到耳边那种跟喊救命差不多的嚎叫和邓子俊几乎花成水的压抑呻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快乐多于痛苦,不过反正自己是射了就叫□,结果一样。完事后,韦建业坐在床边抽烟,打了几天牌,有点困了,意识朦胧中想等邓子俊回来要教他痛快地□。
不知睡了多久,床头的电话叫醒了韦建业,“韦哥,在干嘛,过来接我好不好?”
“……嗯,什么时候了?……俊啊!……你在哪?……我,我要洗个澡……你等一下吧!”
韦建业爬起来去浴室,原来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下午四点多钟而己。
区他们还在打牌,韦过去拿他的车匙。
到了机场却只见邓子俊一人。
“你妹和妹夫呢?”
“他们直接飞香港,转机去巴黎了,说是还有工作没完。”
“你爸妈没叫你带女人回去啊?”
“我怎么可能?”
“找个女人的给他们看看嘛,老人家就好这个的!”
“那还不是骗他们。”
“合得来的话,结婚又有什么大不了啊,况且你现在这样就没骗他们了?我打赌你不敢跟他们说你喜欢男人!”
邓子俊忧郁地扫一眼韦,这个人说话就可以这么矛盾:明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却说和女人结婚也可以!而且自己随便结婚他也不会当一回事,去年那个尹婷结婚他怎么就不这么潇洒呢!邓子俊实在觉得无趣!
回到家,邓子俊洗澡时有电话打进来。
邓子俊刚洗完出来就被推进房间,本想是不是要做,韦建业却说:“快换衣服,出去吃饭。”
韦带着邓回到棋牌馆的房间,邓子俊在房门口看见以前“看护”过自己的叫东的干警,心里打起鼓担心区也在,对方对他微微一颔首,就象是初次见面的样子,然后转向韦建业说话,
“韦哥,你上哪去了,健哥输到撒野,到处找你让你去替他呢!”
邓子俊暗暗骂,要不要你老板打牌你也在门口守着啊,真是狗!
“……哈哈!就算我赢了也不关他的事啊,找我替又怎么样!”
“韦哥你快进去吧,几乎打起来了!”
韦率先走进房内,“喂,去吃饭了!我做东,去菲顿怎么样?”房内开了两台麻将,乌烟瘴气,正闹哄哄,韦建业也加进去大吼。
大家静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啪啪地出牌,然后听得区健伟大叫:“还是去吃饭吧!”过得一会,才真正希希拉拉地叫结束。区站起来舒展一下,然后过来搭韦建业的肩,“要不要搞那么久啊?”然后才看见站在韦身后的邓子俊,他露骨地瞪了邓子俊一眼,“俊怎么也过来了?来请吃饭吗?”
“刚才从老家回来,我去接他,顺便一起吃吧,反正要吃,俊啊,走吧,开你的车。”韦一边说着一边把区的车匙给回他,“本来以为他妹妹一起回还想带她去兜兜风,谁知美女和老公先走了啊!”韦建业故作轻佻。邓子俊轻笑一声。区健伟却是大为不屑的神情,想起那晚韦带着邓子丽和大家喝酒,还要故作体贴地频频为她挡酒,他几乎想骂他不能喝就干脆别带来吧,那不是在大家面前炫耀吗,当然那时他最终什么都没说。三人各是不同的心思。
饭后韦建议去打台球,大家说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区是高手,搞不好把几天输的都双倍拿回来,韦狂笑不止。邓子俊越发觉得无聊,自己先走了。结果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温柔地
过年后邓子俊计划着想转个自己更感兴趣的发展方向,比如造型。
“哥,拜托你也学一下英文,连自己妹夫说什么都不知道!”
“哥,你如果想做得更好就要跟我们到外面去,那样你进步会更快!”
在家里时妹妹说的话点燃了邓子俊内心的目标,回来后他首先就是去学英文。因为还在发源地有合约,只能尽量安排自己早上的时间去上课,一时倒把工作安排得很紧张。不想再在公司签韦的单,就叫韦到家里来帮他修护他那头小短发,韦当然高兴,连象征性的收费都免了,邓子俊在家里连头都要亲自动手给他洗,感觉就是好,唯一的缺点是总是要等到深夜邓下班才回家,所以韦还索要了门匙,在家里以逸待劳地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