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笙怕静扬累着,把斗篷扔在地上自己跳了下去。
"按你这么说,你们应该认识才对。"
"何止认识,那会我,萧桐,蓝一艾可是经常凑在一起的。直到后来他折腾的实在过分了,皇兄亲自下旨勒令他十年不得回京。"
怪不得他想杀皇帝......
"这个人真的没的救了么?"
静扬看着罗笙仰起的小脸蛋儿,恨不得狠狠亲上几口才好,"小呆瓜,你不记得处理聿启山一案时,你在朝堂上的那番说辞了么?皇兄若是真想杀他,何必留到现在。要知道,他可是拎着真刀真枪要来杀皇兄的。"
"啊啊?那刚才......"
"演戏呢。就像你说的,杀,不是特权,赦,才是特权。笙儿这话对皇兄的影响可不小哦。"
我就汗......这个这个,不过是临时想起来《辛德勒名单》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而已。
此时皇帝和允王一起走了出来。
一眼看到罗笙光着一只脚只穿着袜子踩在斗篷上,皇帝一笑:"少卿的靴子呢?"
"回皇上,臣......恩......拿去砸人了。"
兄弟三人看着罗笙局促的站在斗篷上努力的把没穿靴子的脚藏向身后,大笑起来。
皇帝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罗笙肩上。
罗笙心里一动,趁这机会揪住皇帝的袖子,"皇上,蓝一艾这事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么?"
皇帝不着痕迹的拽出自己的袖子,"朕已经把韩澈留在那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要不,罗少卿帮朕再想想办法?你若是能劝的回蓝一艾,朕就给他条明路也无妨。如何?"
罗笙这二百五,不怕死的一把抓住皇帝的手:"真的?!那太好了。"
天色已经渐亮,皇帝命两王和罗笙都不必上朝,直接在宫里休息。
罗笙是一沾枕头就去见周公的主儿。那哥儿仨又简单议论了几句才散。
临走前特意瞧了眼罗笙,这家伙睡的好没形象。被子卷成一团骑在腿中间,衣衫大敞。
盯着罗笙胸口上那条伤疤,皇帝皱起眉轻轻说:"少卿太过心软了,早晚他要在这上面吃个大亏。"
端王轻笑:"皇兄当我们两个不存在?"
允王也是一笑:"当胸一剑还不算大亏么?不知道当时他痛成什么样子......"
皇帝眼神一暗转身而去。
睡醒了。罗笙并不着急起来,瞪着头顶的帐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焕扬睡觉时格外机警,所以罗笙一醒他就知道了。
一只大手慢慢的游移在他的身体上,罗笙怕痒,抓住了这只贼手,歪过头轻啄焕扬的鼻子。
焕扬回吻,顺着一路滑到罗笙的胸口,一下一下的亲着那道疤。贼手探向他的裤子里。
"这是皇宫哎!你疯了?"
"谁说皇宫里就不可以了?"身后的静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明显可以感觉到静扬的身体已经兴奋起来。
"笙儿......笙儿......"静扬的腿开始来回摩擦着罗笙。
最受不了的就是静扬这沙哑诱惑的声音,每次听见都是全身发软。
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焕扬脱了下去。两只贼手同时开始抚摩挑逗着罗笙的欲望。
"笙笙好狠心,都多少天没碰到你了,今天一定要补回来!"
"你们......你们......呼~~"罗笙无力的扭着想躲开下面那两只魔爪,无奈两只手被焕扬和静扬一人一边固定在头上。
胸前的敏感点被两人一起用唇舌舔食......不知道是谁的手摸到了后面去,轻轻的揉搓着,试着探入手指,慢慢的转动着搅拌着等待他的放松。
"别......会脏的,唔!啊~~"罗笙仰着头呻吟着。
原来是静扬猛的低头含住了他那在他们抚摩的刺激下已经挺立起来的分身。
好舒服,温暖湿润的口腔内壁和绸带般的舌头给予了他无法形容的刺激。
"笙笙,我希望你今天能坐在上面。"
焕扬在他耳边的低语好象催眠一样,罗笙由着他扶自己坐起来,分开腿跨跪在他上面,撑着罗笙的腰,焕扬慢慢把他拉低,再拉低。
"恩~~痛。。。"罗笙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焕扬,疏不知他这样子刺激的焕扬几乎当场疯狂起来。
"小妖精,你动一动就好了。"
静扬看着更是忍不得了,跪在罗笙后面抱着他,让自己的坚硬摩擦着他的皮肤,在他耳边喘息着:"笙儿,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啊~~我也爱你......"
随着静扬的摩擦罗笙也微微扭动起来,尤其是静扬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他胸前的蓓蕾时,那种快感让他只想要求更多。
感觉到这爱人在静扬的刺激下再次放松下来,焕扬用前端开始轻轻的来回抽送着。
"笙笙再放松一点。"
耳朵和脖子被静扬蹂躏着,罗笙迷茫的看着焕扬,哑着嗓子:"我哪有不放松,是你自己不进来,里面好痒~~~恩~~焕扬还不进来么?"
唯一的一点理智被这妖精踢飞,焕扬猛的拉下了罗笙的腰,果然是已经等待他多时,几乎没有阻碍的冲了进去,期待已久的欲望马上被灼热的体温和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着。
虽然异物入侵的滋味不是很好,但接下来律动的快感却将他推进高潮......
事实证明,罗笙绝对不怕死,而且绝对是一妖精。
刚和焕扬翻云覆雨结束,累的爬在床上喘着,就能媚眼如丝的挑逗起端王来。
"静扬也想我来着么?"
"嘘!"静扬伸手压住他的嘴唇,"别招惹我。"
张嘴含住那只手指,"偏惹你了,怎样?唔~~静扬不想要我么?"
"该死的家伙!"李静扬扑了过来,刚要分开罗笙的腿,就听那害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妩媚的说:"讨厌~~我要坐在上面~"
估计是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姿势,再加上已经被滋润的完全充分,没有一丝痛苦,只有更多的快感至使罗笙放肆的扭动着腰,摆动着身体,焕扬贴上来的双唇和爱抚更是叫他大声呻吟起来。
"唔~~~好爽~~爱死你了~~你好棒啊~~啊~~~"
这里是皇宫,皇宫里一定有太监。这不是废话。
比如这就有一个愣在门外的,皇帝贴身第一的,霹雳无敌大太监。
其实人家岁数也不大,看上去也就二、三、四十岁吧。谁叫他不长胡子呢?
大太监听着耳朵都红了,心里叹着气,后宫的娘娘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学成这样的功夫来取悦皇上啊?
呜呜呜~~皇上好可怜,每天都只能抱死鱼。你瞧瞧人家里头玩的多开心~
"公公怎么哭了?"早就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的探子好奇的问。
"死鱼。"
"什么?"
"后宫里都是死鱼。"
......
探子抓了抓头,决定还是闪去树上蹲着吧。这公公说话甚是奇怪。
第七十一章
在宫里吃饱喝好外加爽翻之后已是下午,罗笙赶向大理寺。
蓝家兄弟的事似乎也不用他管,上有万能的皇帝,下有无敌的情人们(嘿嘿......这两个家伙可都是被他骑的哦),他当然乐得清闲。
吩咐跑腿儿的小吏去给自己买一斤松子糖和芝麻糖后,窝在塞满软垫儿的椅子里,罗笙又开始了悠闲的办公生涯。
正在一份卷宗上批注着评语,一个风尘仆仆的信差被小吏带了近来。
是左渊的来信。
打赏了信差,拆开信笺。惊讶的发现,竟然还有一页是聿腾写来的。
放下信,心里算算,聿腾去南疆也有快一年了。聿家上头的几个有名有姓的官也恢复了一些,毕竟这世家之间都有联系,少不了舅舅表叔的一大堆惦记着帮聿家东山再起。
可是,这毕竟要看着皇帝脸色,若是能叫聿腾或聿家的人再有些立功的机会岂不便宜的多?思量到这立刻起身,吩咐准备轿子去工部。
由工部小吏引着,罗笙走到范近亭处理公务的房间外,只听里面似有争吵声。
"范大人真是勤快,风头还没见过这么出的。想必是范大人觉着自己年轻伶俐些,到愈发显得我们这些老臣不中用了。"
"宋大人误会近亭了,近亭怎敢?"
"哼,误会?你一个小小郎中也有资格直接和尚书大人进言么?别仗着你老子是右侍郎就忘乎所以!"
这宋大人是哪一头?好猖狂。罗笙也不进去,立在门外琢磨着,料不到近亭在工部如此不顺心,他家老头难道就不照顾些?
正想着,有个人摔门而出。
罗笙一见那官服是正二品颜色,习惯性的弯身行礼,"大人。"
出来的人也不搭理他,仰着鼻子就走了。
范近亭正在苦恼时见罗笙走了进来。
"三弟怎么来了?快坐。"
罗笙依言坐下,拿出左渊和聿腾的信递过去,"大哥和四弟来信了。"
范近亭大喜,"聿腾这小子终于想清了么?"接过信来细看。
借这工夫,罗笙仔细观察着范近亭。
不比自己一天到晚养尊处优的事事被人照顾的周全,范近亭不过二十二岁却是面容已显少许沧桑,眉心更是习惯性的轻皱着。
再想想自己,被两王都宠上天去了,哪有人敢给他闲气受?就连皇帝对待他都是格外纵容。
喝一口范近亭给倒的茶,罗笙微一皱眉,这比皇帝之前给的差远了。
那天自己不过是无意中说御书房的茶好香,第二天就有太监颠颠的送了两罐过来。说是皇帝吩咐只要罗大人喜欢尽管问皇上要,还随附了一盒子宫廷饽饽。
范近亭看完了信又递还给罗笙,"看来聿腾是真想通了,有大哥在那边照顾他必是不会有差次。只不过咱们兄弟四人不知何时还能再团聚。"
罗笙看了眼范近亭的手,才说:"先稳当稳当吧,聿家的亲戚也没少跟皇上那求情,私下使着银子也活动了不少地方官吏。我大哥在南疆还有些朋友旧部,回头我回去跟我大哥知会一声,叫他写信过去关照一下。聿家的事才出不到一年,不好太大动静的。"
范近亭点头,"不知可有我能帮的上的地方?虽然我这做二哥的官职低了些,但好歹也还有份俸禄,用的着的话三弟尽管说,能帮多少是多少。"
罗笙一笑,"二哥说的什么话,头里封我做大理寺少卿时候皇上赏的二百两黄金我一直都没地方使去,直接兑了一百两的银票差人带给大哥,足够他在那边照顾聿腾用的了。我现在还拿着军机处一份俸禄,又没有家眷要养活,整个少卿府也就开销点一众人的月钱和吃穿。到是二哥你,可有什么不顺心或不方便的地方?也不跟弟弟说说。"
范近亭苦笑了一下,料想刚才罗笙应该听到些宋大人的话,也就不隐瞒了,"刚才那位宋大人是工部左侍郎,和我父亲颇有些龌龊。自我进了工部就没给过好脸子,前几天尚书大人询问我南边屯田的公事,也是我多话了些,把其他人不敢说的捅了出去,被这宋大人知道了好一番闹腾。官场里不过就是这些事,只能慢慢熬着。"
罗笙听的心里难受,自己在大理寺就没遇见这样的事,虽然之前大家也对他冷漠了些,但至少没人来踩咕。拉过范近亭的手问:"那你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范近亭一愣,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去年秋天清理运河时候到现场去不小心被砸了,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养了这一冬一春,眼瞅着夏天再过了自然就好利索了。"
罗笙低头从荷包里拿出一小盒子药膏说:"这是宫里的东西,生肌去疤最好使了。你先用着,回头我再跟太医院的朋友要些给你送去。好好的手落这么大个疤瘌哪成?"
范近亭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点头。
罗笙此时只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都很少关心兄弟,歉疚的恨不得把所有自己有的好东西都堆过来给他才好。心里又暗暗盘算了一番之后起身告辞。
范近亭一直送到工部大门口,不忘嘱咐:"三弟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有时间了咱们哥儿俩好好聚聚。"
端王一进少卿府就见弓藏和飞鸟满院子跑,罗笙蹲在当院儿的枫树下面翻着一地的大箱子小笼子。
"这是做什么?又要搬家么?"
听见静扬的声音,罗笙站了起来,没想到蹲着半天腿麻了竟然不知道。
"哎哟,麻的慌,快来扶我一把。"
静扬赶快过去搂着,一面伸手在他腿上按摩,"什么事也值得你这样?"
罗笙横了他一眼惹来一个长吻,放开嘴巴又被静扬咬着耳垂,"你这是找什么呢?缺东西只管和我说,不怕你要的希奇。"
"唉......今天去工部看范近亭,谁知道他过的很不好,喝一碗茶都是粗糙的很,衣裳也不新鲜。他手上秋天时受的伤现在还没好利索,那么大一条疤,看的我难受。"
静扬莞尔一笑,这宝贝心里永远惦记别人,"这还不好说,明天我差人传话去太医院找个好大夫给他瞧瞧,要用什么药尽管从我这拿去。腿好些了么?进屋休息会吧,都出汗了。"
被静扬拉进屋里,罗笙紧着说:"那你现在就叫人去。"
静扬宠爱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呆瓜,现在太医院只有值更的大夫,说不准好赖。明天早朝完了我再吩咐他们医术最好的过去给瞧瞧不就是了?"
罗笙这才心满意足。又问了几句蓝家兄弟的事,蓝一艾仍旧死倔。
再过一会允王也回来了。
吩咐开饭,三个人开开心心的边吃边谈。两王知识渊博,和他们一起聊天总能长不少见识。
入夜之后,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舒服的让人只想呻吟。
三个累了一天的人不约而同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聊着天。听罗笙唧唧咕咕的说笑,听静扬低沉沙哑的说着情话,感受着焕扬轻轻抚摩而带来的安全感。
罗笙困了,说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由焕扬从身后抱着他,而头窝在静扬的怀抱里,就这样安心的闭上眼,两个温暖高大的身体把他夹在中间,就象展开翅膀的老鹰珍爱的护着它的雏鸟。
第七十二章
静扬心细,知道罗笙惦念着兄弟,又听出话里带出范近亭近况不佳,在爱人熟睡后和焕扬简单商量了几句,第二天果然就派了太医过去。
事情做的漂亮。
太医打着允王的旗号高调去工部探望范近亭,并且带去了诸多名贵草药和成品药丸。工部的人都拿羡慕敬畏的眼神瞅着,范近亭虽然一时呆住,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为着罗笙的关系。心中温暖的好象淋雨后喝下了姜汤。
至午后,整个工部更是震惊。
允王亲自前来探望范近亭。
"许尚书前几日跟本王夸奖工部中有个年轻大臣心思细腻,忧国忧民,乃我朝难得一良才。本王听了很喜欢,下朝时和大理寺罗少卿无意间提及,才知道原来范大人竟是右侍郎的公子,果然秉承世家风范,更是少卿结拜兄弟。想不到罗少卿不仅自己年轻有为,其兄更是勤恳忠心为吾皇默默效力,可见物以类聚是必然。皇上也很赏识范大人,听闻范大人因公而伤特派本王前来探望。日后为君分忧任重道远,还希望范大人小心珍重自己的身体。"
允王说一句范近亭就惊一分,到最后简直说不出话来。旁边工部的大臣们听了更是又羡慕又嫉妒。最妙是那宋大人憋出一副猪肝脸色,五官跟便秘似的扭做一团。
当晚范近亭就跑去少卿府,拉着罗笙激动的胡言乱语。
罗笙更是心生恻然。
想想他们兄弟四人,虽然都是世家公子,经历却大大不同。
聿腾家道中落现在贬为庶民,左渊和范近亭虽然做着官,同样的努力却往往没得施展,无人赏识。而自己不过是仗着运气好、小聪明就得到了如此风光的生活,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心中更加珍惜两王的疼爱和深情,能躲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何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