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 第三卷(穿越)——多云

作者:多云  录入:03-31

手掌下是他充满弹性的肌肤,景生恣意抚揉着,爱不释手。绕过削薄的胯骨,终于……景生胸口一滞,好像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随即深吸口气,一下子握住明霄坚硬的分身,

“……嗯……阿鸾……” 叹息般地呻吟着,景生握住那烫热的粗大揉搓套弄起来,灵动有力的手指搓动茎身,指尖却在铃口处

撩拨画圈,马眼儿受不住挑逗,翕和着吐出点点莹润,景生的指尖便沾染了这情液,滑溜溜地快速抚弄起来。

明霄的身子轻微抖动着,震颤着,像片风雨中的竹叶,景生着意啜吻的喉结也上下滑动着,头颈微向后仰,景生知道他快到极

限了,手上更加快了搓动,手指下滑时便探向那软嫩的双球,轻轻抚揉,还有……还有那通向蜜穴的狭长地带,也不放过,景

生已陷入痴狂,恨不得挺身伏在他的身上,肆意疼爱一番。

明霄的头颅摆动着,秀眉紧皱,浓睫轻颤,忽地张口疾喊:“——君翔——君翔——!”

时间于瞬间静止,沧海变为桑田,地老洪荒,景生倏地停下了一切动作,像被树胶凝固的昆虫,一刹那,变为琥珀,时间飞逝

,亿万年,再亿万年后,有谁能发现这颗远古的泪珠。

昏迷中,冲天而起的巨浪扑面而来,瞬间将明霄击入波底,波下翻起滚滚烈焰,火舌狂卷炙烤着他的身体,明霄无助地挣扎躲

闪,身体却像被水压死死扣住,不能移动半分,他想呼救呐喊,张开嘴,咸涩的海水汹涌灌入,立刻充满他的胸腹,——那是

他积攒了两年的泪和无尽的追悔思念!

——景生——景生——,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景生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无论怎样,今生今世,他都永远无法得到景生,那

么如今,死于无望的爱恋,也好,也罢!

阿鸾放弃了挣扎,任自己被火舌吞噬,被波涛淹没,无尽的冰寒和炙热同时袭来,他的身体像被两股大力狠狠撕扯着,眼看便

要灰飞烟灭。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仆人眼帘,——那是——那是,明霄妄图睁开混沌的双眼,但却徒劳无功,他只觉得自己被

拥入一个清凉的怀抱,淡淡异香,萦绕鼻端,火焰和波澜于瞬间急退而去,像辰时的潮汐消失在无涯的天边。

“……阿鸾……阿鸾……阿鸾……”耳边轻唤不断,世上只有一个人曾如此挚爱地呼唤过他,明霄身子微颤,嘴里溢出轻喘,

全身心都像融入一波温泉,泉水脉脉鼓荡,他的身体也渐渐化为暖流,渐渐消融。

正情动不已,心衿摇荡,扭动着身子与那个人影融为一体,眼前模糊的人影却一下子变得清晰,景生少年的模样越来越淡薄,

眼前的人影竟是——竟是——许君翔!明霄大骇,厉声吼叫起来:“——君翔——君翔!” ‘放开我!’三个字还没出口,又

一阵剧痛袭来,再次将他扯入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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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金阳渐渐嚣张炙烈,扯起巨幅金纱笼上海面,万丈光芒映射着起伏翻卷的波涛,粼粼跳跃,一点一滴透入帐幔,爱

抚着明霄的脸庞,那近乎完美的五官在晨阳的映照下,更显典丽明秀。

他万分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懊恼地盯视着帐中灵动闪耀的阳光,心中情动的激荡仍波波涌流,久久不退,自十四岁他第一次梦

遗后,这是……是他……做过的最真切最温存最旖旎的情梦……在梦中……梦中……景生对他……对他……,明霄倏地闭上双

眼,连纤秀的鼻翼都羞得绯红,心里颤抖着,手脚冰凉,身子却一片滚烫,在梦中,景生……景生竟侵入他的身体,恣意爱抚

耕耘,而他对此并不反感,只想与他密密契合,永不分离。

明霄的鼻端仿佛还萦绕着那丝丝异香,无限回味,他已经快忘记那种清澈至极的香氛了。突地,明霄睁开双眼,像猛然意识到

什么,身上的火烫一下子消散无踪,心脏砰砰砰急促鼓动着,他大睁着杏子眼,惊惧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刚刚想起昏迷前所发

生的一切:

——东夷寇船渐渐逼近,黑洞洞的炮口喷出火焰,一瞬间,战船中炮燃烧,自己受伤轰然倒地,刘耀头颈中箭暴死在眼前,凄

厉的叫声呼喊乍然而起,倾斜的舱板摇摇欲坠,浓烟滚滚而来,烈焰熊熊蒸腾,然后——然后,明霄大睁的眼中迅速升起泪雾

,——然后,他走向死神的圣殿,景生从时光的尽头向他跑来,将他轻轻纳入怀中,那——那仿佛不再是少年时的景生。可如

今,明霄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唔!钻心的疼痛从左腿向全身蔓延,啊,是那只弩箭!如今他又身在何处?

一波疼痛过后,明霄抬眼打量着四周,眼前是蛋清色的帐幔,质料非纱非锦,伸手摸摸身下,触感干爽温暖,也不是任何丝锦

绸缎,好像,好像是极细的麻布,明霄秀眉微蹙,猛地想起什么,脸上又腾起红潮,伸手轻轻拂过身体,立时便倒吸口气,身

上衣物已被换过,现在穿着的仅是一件细麻内袍,触手温软,急急摸向胯下,轻舒口气,心跳也渐趋平缓,那里……那里……

并无任何异样。到底还是一场春梦,连梦遗都不曾发生的一场绮思遐想。

明霄黯然地垂下眼睫,晨光来临,美梦消散,就像两年来每一个相思成灰的清晨,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处身完全陌生的一个

地方,正自困惑惊异,床榻突然轻微摇晃摆动起来,明霄顿觉烦恶欲吐,头侧一跳一跳的钝痛不已, 他艰难地撑起上身,却一

下子被眩晕击中,又颓然地倒回枕上,

“哎,千万别乱动,你头侧受伤,不能乱动。”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在帐外响起,随后,一只纤细的手拉开帐幔,明霄转眸一

看,不觉愣住.

第五十四章

只见帐外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绯红的裙衫,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她,那双黑亮的大眼睛里便像撒上了金粉,光焰流转

。此时,她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那是明霄很少看到的无比真切诚挚的笑,笑意直达眼底,

“你可算是醒了,不然真要把我们小……咳咳……真要把我们急死了。”唐怡侧头轻咳了两声,掩饰着差点失言的尴尬。随即

俯身查看他头侧的伤势,手还没碰到绷带,明霄就摆头躲开,脸上神色惊骇,

“……你……你是谁……要……要干嘛?!这里……这里是……?”明霄所有的镇定强韧已被战祸摧残,又骤然发现自己处身

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少女,难免心慌意乱。

唐怡叹口气,唇上的笑意更加柔和,双手却坚定地扶住他的头颅两侧,固定住他,

“我是医生,要为你检查伤口,别乱动。你在我们的船上,很安全。”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无比威严,不容置疑。

明霄本能地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被个明艳少女抚摸碰触还是觉得十分别扭,手心里冒出细汗,身体却绷得笔直,异常僵硬。

“哎,放松,放松,你别这么紧张,不然伤口又要出血了。”唐怡麻利地打开明霄头上的绷带,检查着伤口的愈合情况,满意

地笑了,

“……呵呵呵……你身体基础不错,伤口已经完全止血了,状况良好,就是怕有什么不良后遗症。”

听了少女的话,明霄松口气,稍一摆头却又再次感到恶心欲吐,他紧皱着眉,表情痛楚。少女一看,立刻关切地问:“怎么啦

?还是觉得恶心吗?”

明霄艰难地点点头,立刻闭上双眼,这才稍微减轻了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的心里慌得像蹿进了一只兔子,四处蹦跳踩踏。

“你受伤时头部受到撞击,这是脑震荡典型的症状,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不要担心。”唐怡嘴上安慰着明霄,心

里却也没底,想起昨晚小花儿说的颅内血肿,不仅手脚发软,但看到明霄意识清晰,眼神明亮,又稍稍收起忧心。

她放下床帐,走到小桌前,打开雕镂着梅竹图案的碧玉香炉,从袖袋中摸出一枚玉色香片投了进去,转瞬的功夫,渺渺碧烟缓

缓升腾,氤氲着极清甜淡静的香氛,

“我叫小怡,是南岳王后裔,住在大华岛上,昨天我们的船路过茅峪岛时发现了你们的战船残骸,就将你和受伤的水勇救上了

船,现在我们是在回航大华岛的途中,你是——是那艘战船的管领吗?”唐怡解释着,一边明知故问,慢慢向房门走去。

“我是……是……呃……”明霄躺在帐中,含糊地回答着,鼻端轻嗅着那丝飘渺的香氛,那香清浅至极,几不可闻,但又甜润

温静,无端地令人感觉安心平和,明霄不仅努力吸气追寻着那丝丝缕缕的芬芳,眼神渐渐涣散,眼皮慢慢阖拢,再次陷入梦乡

,睡着前的那一刻,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人走进了房间,帐帘朦胧,他的眼眸更朦胧,根本无法辨认,只觉得那——那似乎——

好像是一个极高挺俊逸的身影,那是——是谁呢?梦神温存地将他搂入怀中,明霄再次沉入梦乡。

“花儿,他脑震荡的症状还挺明显的,精神倒还不错,应该没有更严重的后遗症。”唐怡扭头,看向开门走进来的小花儿。

小花儿默然无语,俊美的脸上带着丝沉郁的神色,挥之不去,身上松松披着件玄青色的单袍,露出颈下一片杏蜜色的肌肤,唐

怡心里叹口气,——唉,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美,简直人神共愤!

小花儿站在房中,望着帐幔悬垂的床榻,似乎不敢靠近,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个方向,痴缠着,眷恋着。

唐怡再叹口气,几步走过去,打开帐帘,露出了那个已陷入沉酣的身影,单薄而明秀,小花儿心头一撮,只觉痛不可抑,——

阿鸾——阿鸾,激情澎湃时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他毕竟失去了阿鸾!

“你快来给他的箭伤换药吧,此时定魂香的药效正好,不会令他感觉痛楚。”唐怡虽万分不忍,但还是开口催促着,她不知道

昨晚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小花儿的状态不对。

小花儿一愣,好像刚刚从迷梦中惊醒,攥紧拳头,快步走到床前,撩起明霄身上的细麻内袍,那双腿,修长笔直,玉白的肌肤

上还沾染着斑斑血渍,更显魅惑妖娆,小花儿呼吸一滞,别开眼睛,不敢再看,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懊恼地双手交握,希望

以此抵消因情绪激动引起的震颤,但一想到那山明水秀的身体,和他口中喊出的人名,小花儿就觉得五内俱焚,好像整个人都

被掏空了一般虚无缥缈。

这两年,他心中幻想过无数无数次他们再次相见的情形,也曾隐隐猜到这种结局,但却始终不敢面对,不愿确认,为此他从不

打听任何有关青鸾的消息,只争分夺秒,默默奋进,仿佛只要如此,他就还有机会赢得阿鸾,而那个高高在上,玉秀的人儿就

还是当年的那个山中的阿鸾,和他心心相印的阿鸾。连两年前宝宁寺里的那次相遇都被小花儿尘封于心底,从不再翻看。

小花儿当地一声将手中拿起的小剪刀仍回瓷盘,转身离开床榻,“唐怡,我不行,真的不行,手抖得厉害,还是你来给他换药

吧。”说着就远远地站到舱房一角。

唐怡无奈地摇头,走上前去为明霄换药,一边心中腹诽:——陷入恋爱的人们智商全都等于小于零。她忘了自己前世也是如此

恋爱低能的一个人。

“信鸽应该早到家了吧,不知他们是否派船去了临州,我信上应该都写清楚了吧?”此时智商为负数的某人忽然开口问道。

“就是你爹不靠谱,我家唐老大也一定能把事情办稳妥呀,你有啥好担心的,不就是给武王报个平安嘛,搞不好还会把那个水

师提督许君翔给招来了。”

唐怡低头换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却没发现小花儿一听到那个名字就脸色煞白,紧握成拳的双手松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

,好像恨不得将舱板击穿,

“这个——这个许君翔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强忍着狂溢至胸口的怒气,小花儿咬牙问道。

唐怡抬起头,惊诧地扬起眉毛,眼睛亮得好似最完美的黑曜石,小花儿一向温和沉静,从未如此语含激怒。

“许君翔是征西将军许信的次子,年方二十,原为东宫侍卫统领,两年前被武王封为水师提督,现已官居三品,不过据说——

”唐怡忽然发现自己又将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据说什么?”小花儿却不肯放过这一破绽,立刻开口问。

唐怡哀叹一声,花儿现在的智商敢情是跳跃式的,忽高忽低,当真令人措手不及。

“嗯,我……听他们南楚水勇议论……许君翔好像……好像最终会进入东宫,他……似乎……咳咳……似乎是太子妃的大热人

选……我猜武王是希望他能永远为青鸾保驾护航……”唐怡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呼出口气,觉得整个舱房都在微微摇晃,好

似被一股股真气激荡。不觉抬头,坚定地望着小花儿,

“花儿,你要真的喜欢他,爱他,就去争取,不要放弃,与其期期艾艾,不如放手一试。”

小花儿听了更觉酸楚,一直以来他都无法确认阿鸾对他的感情,在坤忘山时阿鸾执拗地想要将他带回楚宫,那应该是寂寞感恩

混杂着懵懂的情愫,之后在临州南市,他清楚地看到了阿鸾眼中的炙热情思,以为自己找到了栖身之地,可第二天在宝宁寺的

大雄宝殿之前,一切又都被全盘颠覆!

他沉心忍性远航海外,奋发图强,只盼能有一天为阿鸾撑起一片天地,赢得阿鸾真正的爱恋。时光荏苒,他的实力在日日壮大

,而阿鸾却离他越来越远了。现在是否还有继续尝试的意义和机会呢?阿鸾已经心许他人了,昨晚的那一声呼唤虽不能说明一

切,但也足够发人深思。他还站在远处,而阿鸾,已经迈向前方了,其实,这也是情理中之事,没有谁会永远等着谁,你走了

,自然会有别人赶上来。

小花儿唇角上弯,笑了,笑得沉郁而无奈,“可是,如果他真心喜欢的是许君翔,那我还有尝试的必要吗?难道去争抢破坏就

能如愿以偿,就能令自己和阿鸾幸福吗?”说着小花儿就走向舱门,——爱,永远都不在等待或是抢夺的范围之内,这是他在

前世尝到的最大的苦果!

“你这两年又不在他的身边,发生这种事也……也在所难免……”唐怡都觉得自己的劝慰苍白无力,真的在所难免吗?不是说

有情人会一心一意吗?但那终究是个善意的谎言。

推书 20234-03-31 :他还是不懂——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