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上的那个马宣皓一直是一个热情豪迈的草原汉子——一直都是啊!
小倪已经重伤了,有的大人根据我以往的写文经验,开始担心小倪会不会被我写死,然后再出现
新的组合一直围绕着小倪的死来开始下面的故事。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啦,就看各位大人的意
思了。
18
哐当!
宁静被打翻酒杯的声音打断,在座的两个人都有丝愕然。
“醉了?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差了?”坐在窗边凭栏远眺的狼皓风挑眉道。
“只是有点心神恍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不安。马宣皓站起来,示意身边的侍从
收拾一下。
当马宣皓定下心神正想再和好友喝个尽兴的时候,外面却传来嘈杂的声音。
“怎么了?”马宣皓皱眉道。今天是怎么了,难得的安静一次又一次被打断。
“禀告陛下,是骅王爷。”流星出现在门口,单膝跪地道。
“骅儿?他又怎么了?”这个孩子不是一直都很安静么,怎么进来却频频吵闹不休?
“骅王爷的师傅伤重不治,下人们要抬走安葬,骅王爷不许!”流星低声道。
“胡闹!人都死了,他还闹什么!”马宣皓大怒,快步走了出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骅儿教成
今天的婆妈样,实在是不象马族的男儿。幸好这个师傅已经自己先死了,否则他很有兴趣亲手掐
死他。
“请陛下息怒,骅王爷只是重情。”流星是真的不人心让那个刚刚失去师傅的孩子再受重责。
“重情也要看分寸,难道他就真的要跟着那个死人一同下葬不成?”马宣皓可没有时间听流星的
劝告,转眼间已经来到马毅骅面前大声喝止那群人的拉拉扯扯。
“王叔,请救救骅儿的师傅!”看着那群奴才跪了一地,不再和自己抢师傅,马毅骅再次燃起了
希望。
“够了骅儿,你是越来越不像样了!”马宣皓厌烦地挥挥手,示意侍从们起来,“快些把这东西
处理掉。”
“遵旨。”季良他们暗笑在心头,上前就要搬动倪霖书。
“不要!”马毅骅没有想到王叔竟然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但是也来不及想其他就再次扑上
去保护自己的师傅,“他还没有死啊!”
“你看你自己成何体统!”马宣皓是真的生气了,上前猛地拉开马毅骅。
而因为马毅骅牢牢地捉着裹着倪霖书的白布,结果一扯之下——倪霖书的身体便从白布中掉了出
来。
“师傅!”马毅骅大惊失色,挣脱开马宣皓的禁锢上前扑到在师傅面前,拚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师
傅。
“他是……”马宣皓惊呆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见到倪霖书。
“谁也不准动本王的师傅!”马毅骅怒视着眼前的所有人。既然谁都不能帮助自己的话,那么就
由自己来单独保护师傅吧!
“让开!”马宣皓想也不想就将马毅骅扔给身后同样吃惊的流星处理,自己上前仔细地检查倪霖
书的伤势。
“陛下,这个人已经救不活了。所以……”季良仿佛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变故,赶紧上前道。
“给本王拿开你的脏手!”谁敢碰他,这些奴才都不想活了么!
怎么会让伤口变成这个样子,宫中有人受伤怎么没有人及时处理——无论是安排出宫还是请太医
,按理说王爷的师傅也是够格请太医诊治的——只要经过他的允许,但是为什么都没有人来禀告
自己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幸好倪霖书还有微弱的气息,否则自己一定将这群奴才全砍了!
“来人,传所有的太医马上进宫!”马宣皓抱起倪霖书转身往自己的正殿跑去。
拜托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那么残忍对我,不要就这样离开让我独自一人带着遗憾度过残生
!
师傅有救了,王叔愿意帮助自己就师傅了!
马毅骅几乎是被眼前的变化吓住了,无论如何他知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有转机了!
“你们这群废物!”咆哮的声音从正殿传出来,吓呆了在外面伺候着的卫兵和侍从们。
那是王的声音没错吧,而且敢在正殿这么放肆的人应该也只有他们的王,但是——那个冷漠到令
人感到寒冷的王真的会扯开喉咙咆哮么?
“王,臣等惶恐!”所有太医都跪倒在正殿寝宫的地板上,不停地磕头只希望能让眼前暴怒的男
人放过自己一马。
“惶恐?你们除了惶恐还会些什么,竟然连一个人都救不了,本王留你们何用!”马宣皓震怒地
一拍身旁的大理石桌子,便将那结识的桌子断成两半。
“王,这位公子的伤势本来就极其严重,而且因为没有对伤口好好处理,所以……”其中最大胆
的一个太医斗胆进言。
“这些本王都知道,不用你们再罗嗦!”马宣皓冷笑着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群老头,“不过
现在本王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他死了你们就等着给他陪葬吧——君无戏言!”
“臣……臣等……明白……”那些太医大部分已经吓得不能言语了,仅剩能活动的几个颤抖着爬
回床边妄想要和死神抢回这个主宰自己生命的男人性命。
只是——太难了!
事实上倪霖书已经病得只有呼出的气没有吸进的气了,而且全身甚至已经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骅堂的奴才们敢干脆把倪霖书当作死人处理掉的原因——因为他的确是离死不远了
。
马宣皓拂袖推开门走出大厅,将那群恼人的太医留在寝宫中伺候——只要下了刚才的圣旨,即使
没有他亲自在旁量他们也不敢疏忽。
“王叔,师傅他……”因为不允许进王的寝宫,马毅骅一直在门外心急地侯着,好不容易见着了
马宣皓赶紧上前询问师傅的情况。
“为什么一直都不向本王禀告他的事情?”马宣皓严肃地捉着侄子的肩膀道。他甚至不知道倪霖
书已经进宫来了,就在离自己正殿不远的骅堂;他也不知道倪霖书什么时候受的伤;更别提说他
伤势恶化到快要魂归离恨天了!
这一切如果能早一天,不!只要早一个时辰让他知道可能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从师傅遇刺开始,骅儿就已经再三请王叔相助,但是王叔却从来没有回应过骅儿!”说起这些
天来自己的担惊受怕,马毅骅也有满腹的不满。
“你有派人过来知会过本王?”马宣皓瞪大了眼睛,是哪个奴才那么大胆竟然敢拦下消息?
“王叔,师傅他……”马毅骅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事情了,最重要的是倪霖书现在的情况。
“本王已经让所有太医尽全力救治了。”马宣皓冷冷地回答,声音里竟然有丝自己都不能觉察的
惊慌。
但是结果,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那种伤势的确很危险。”一直默默守在外面的狼皓风忽然插嘴道。
“皓风?”马宣皓转头看着自己的好友——他是狼皇族最出色的皇子,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办法。
“我这次晚了进宫就是在外面看到他被杀手围攻,因为救他所以耗费了些时间。”狼皓风耸耸肩
,“那个时候他的伤势就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宫中应该有什么他不放心的事情,所以他不告而别
。如果说那时候我还有八分把握救他,那么现在伤口恶化成这个样子我可是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了
。”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么?”马宣皓的脸色登时变得雪白。
“那倒也不一定。”狼皓风叹了口气,拍拍好友的肩膀,“也许是他命不该绝,鹰天翔现在就在
马族京城。”
“鹰天翔?!”马宣皓双眸一亮,那就说还有机会。
“备马,本王要马上出宫!”马宣皓拉着狼皓风就开始跑了,一点都没有把王族的尊严放在心上
,“拜托你陪我走这一趟。”
事实上,他已经不能拒绝了啊!狼皓风翻了个白眼,跟着和往日作风完全不同的好友急奔出王宫
。
19
鹰天翔虽然是鹰族的王,但是比王的身份更令光明帝国人们所熟悉的是他闻名天下的医术。
传闻中有很多看似没有希望的疑难杂症都让鹰天翔用不可思议的医术解决了,鹰天翔也慢慢有了
神医的名号。
当然了,身为王的鹰天翔也不是任何人都会随便去诊治——这也是为什么马宣皓自己要亲自拜访
,甚至还要拉上狼皓风的缘故。
鹰天翔这次是以私人身份到马族来并没有住进驿馆,而且他只是一个衰败王族的王,所以他的到
来甚至没有惊动到马宣皓。
“就在这里?”马宣皓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小院子。一族之王就住在这种地方,会不
会太寒酸了?
“如果不是我碰巧撞见,也不敢相信。”狼皓风苦笑道。这种规模的院落大概只是马族普通民众
的住宅,而鹰天翔竟然毫不在意,难道说鹰族真的已经破落成这个样子了吗?
“进去吧。”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从另一个角度说——鹰天翔越落魄他就越容易请到他为倪霖
书治病。
“狼二皇子和马王大驾光临,鹰天翔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上前的侍卫还没有来得及敲门就听到
里面传出鹰天翔清亮的声音。
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来了?马宣皓和狼皓风都有丝错愕。
“只是院子太小,鹰天翔就不招呼两位以外的闲杂人等了。”对方淡然的语气中表明了自己不喜
欢被打扰的立场。
“你们都在门口等本王。”既然是请对方救命,马宣皓自然也不能因为在自己土地上就对人家不
敬。
狼皓风和马宣皓携手推开了那扇残旧的木门,马上就看到了坐在小院子里品茗的鹰天翔。
“两位请坐。”鹰天翔微笑着让侍候在身边的小童为两位贵人沏茶。
“关于我们的来意,鹰……”狼皓风率先开口。
“鹰天翔从来不做白工。”鹰天翔微笑着示意自己已经明了所有的事情,只是转头看着一脸焦急
的马宣皓。
“鹰王请讲。”果然如外间传言,这个鹰王是一个吸血鬼。但是又何妨呢,只要能救得倪霖书一
命,他是不介意被这个吸血鬼得到好处。
“一个愿望。”鹰天翔点点头,对方是快人快语那他也不扭捏做作了。
“只要不叛国。”这是他唯一的忌讳。
“自然,对于陛下的立场鹰天翔十分明白。”鹰天翔冷笑道。即使所有王族都瞧不起自己,但是
自己却依然是名副其实的鹰族之王!
“一言为定!”马宣皓伸出右手与鹰天翔一击掌便代表着契约完成。“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宫
。”
看着率先上马赶回王宫的好友,狼皓风还是有点不适应地摇摇头:“这家伙还是这么急躁。”
“那正好代表他对那个人是多么的重视。”鹰天翔示意童儿将早已收拾好的药箱递给自己。
“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认同这种简单的契约。”狼皓风转头看着一向谨慎的鹰天翔,这并不是他的
作风。
“草原上的男子不会说谎,更何况有你作证啊。”鹰天翔只是一笑,便上马跟随马宣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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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在光明帝国王族中间自己的风评如何,但是对于那些奸诈的败类只有做到百无一疏
才能保证自己的合法权益,对于这些真正讲信用的人,自己又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正如御风.天马所言,现在的鹰天翔已经和当年那个沉默寡言、胆战畏缩的鹰天翔完全不一样了
。
这些年来,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光明帝国而言又是好是坏呢?
“把他的外衣脱了吧。”鹰天翔一边将自己的诊疗器具拿出来,一边道。
侍候在一旁的宫女上前却被马宣皓拦住:“本王来就好。”
哦?鹰天翔听到这话,手中的工作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伤口的确恶化得很厉害。”鹰天翔上前仔细地检查倪霖书的伤口,“本来伤势已经很棘手,加
上……”
“能救么?”马宣皓可没有时间将那群太医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再重温一边,他只想知道答案。
这种个性真的是传闻中那个冷漠的马王么?看来每个人果然都拥有能轻易牵扯其情绪的罩门,这
一点连象马宣皓这样优秀的王都不例外。
“鹰天翔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面对对方近乎无礼的质问,鹰天翔都是一点都不生气。
“不过本王诊治的时候从来不喜欢有旁人在身边。”很明显的逐客令,端看马宣皓怎么处理了。
“你不需要助手么?”马宣皓微一沉吟,抬头道,“就留本王一人在此可好。”
“不好,陛下会令本王分神。”鹰天翔仿佛故意为难对方似的,回答得也一点情面都不留。
“鹰……”狼皓风想为好友说情,但是却被马宣皓拦住了。
“现在本王把活生生的人交给你,如果你不能还给我一个健健康康的他,本王决不会让你平安离
开马族。”马宣皓冷冷道。
这已经算是威胁了吧?鹰天翔双眸一冷,但是很快又再次将所有的情绪藏在紫眸的深处。
“如果陛下不相信本王,可以另请高明。”鹰天翔冷笑着负手,他倒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个厉害法
。
依照床上病人的情况看,根本是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自己肯来看已经是冒着丢掉自己神医名号
的危险了,对方竟然还敢威胁自己?!真的是当鹰族好欺负是不?
“他交给你了。”马宣皓再次深深看了倪霖书一眼,转身大步带着所有的侍从宫女下去了。
在正殿的大厅中,马宣皓不安地走来走去,简直让坐在位子上的狼皓风开始有点眼花的感觉了。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象是在担心自己的爱人而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好友或者子民?
只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该不会……
这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马宣皓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担心,就想冲进去寝室看个究竟。
“除非你真的想害死他,否则不可以打扰鹰。”狼皓风可是很清楚鹰天翔的脾气,当初鹰族没落
的时候鹰天翔就已经是一个倔强到令人侧目的小孩了,而今天正在逐步成长的鹰族之王只怕更难
妥协。
“不就是一个鹰族之王,如果不是看在要他救人的分上,看本王不……”马宣皓的不安化为了怒
气,几乎要咆哮了。
“马王想要将本王如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的鹰天翔冷笑着问。
“他怎么样了?”而马宣皓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一把推开狼皓风上前焦急地询问。
“死不了。”微带倦意的鹰天翔径自在桌子旁坐下。
笑话,由他出手救治的人还会死么!
“谢谢,谢谢!”马宣皓欢喜若狂,马上就将刚才自己对鹰天翔的不满彻底地抛诸脑后,快步疾
奔回寝室。
“别怪他,他只是太担心自己的朋友。”狼皓风在鹰天翔身边坐下。
“朋友——你真的这么认为?”鹰天翔轻蔑地笑着,他并不相信狼皓风会看不出其中的异样,这
样故作的姿态会不会太可笑了?
“朋友,当然更可能是知己。”狼皓风点点头。
他不是不知道鹰天翔在笑什么,但是这个大胆的猜测却是不能说出一个字,要知道——马宣皓可
是一族之王啊。
“随便你怎么说。”鹰天翔冷笑着站起来,“你就留在这里好好陪着你的好友吧,本王要回去了
。”
说着,鹰天翔却因为脚下一个踉跄而差点跌倒在地。
“小心!”狼皓风手疾眼快地扶着鹰天翔,他好轻!轻得让他感到有丝奇异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滋
长——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