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几杯……觉得赵祯的举动带着一丝隐忍,还有些试探,白驰实在是不忍心推开他。只好安慰自己,赵祯有伤在身,就顺着他吧,
有些纵容地微微张开了口……赵祯得到了明显的鼓励,就将白驰搂紧,将吻深入。
白驰懵懵懂懂的,只能顺着赵祯的动作,搂着他的脖子随便他亲……有些喘不上气来。
里斯本坐在两人身边,见两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亲完的意思,就索性趴下来先歇一会儿……刚才的牛肉,真好吃啊。
小丁喝多了,拉着大丁一个劲要抱抱,大丁无奈,只得背着那个乱撒酒疯的弟弟往回走。无奈他们的大哥不讲义气,和公孙先溜走了。
反正顺路,白玉堂和展昭慢慢地踱步,身后跟着背着小丁,嘴里骂骂咧咧的大丁。
白锦堂已经很久没有饭后散步了,将西装搭在胳膊上,衬衫的领口也解开,拉着公孙缓缓往前走,路边车水马龙,另一边则是S市商业
区的灯火辉煌。
公孙突然问,“生意顺利么?”
白锦堂有些吃惊,笑着问,“你好像从来不关心我在干什么的。”
公孙挑挑眉,“随便问问而已。”
“很顺利。”白锦堂拉起公孙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公孙见白锦堂原本一丝不乱的头发略微落了一些在前额,觉得这样看起来也不错,平时太一本正经了。想着,就突然伸手在白锦堂的头
发上一阵乱揉。
白锦堂有些无力地看公孙,今晚的公孙似乎特别的小孩子气……这人真是个妖精,有时候冷冰冰的,有时候又特别的热情,总之是让人
拿捏不准。
“最近很多杂志上都在报道你的创业故事。”公孙笑着看白锦堂,“那叫个精彩纷呈。”
“哦?”白锦堂好奇,“都怎么说的?”
“说你背景不简单,有的说是黑道出生,还有说是靠卖军火发财……”公孙掰着手指给白锦堂讲,“总之就是众说纷纭。”
白锦堂笑着摇摇头,“胡说八道。”
“那你当年怎么起家的?”公孙好奇地问。
白锦堂笑了,伸手捏公孙的下巴,“你对我的过去感兴趣?”
公孙还是挑挑眉,“不说算了。”
“靠摆摊啊。”白锦堂不紧不慢地道。
“哈?”公孙不解。
“我在米兰的圣西罗球场外卖炸薯条起家的。”白锦堂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双胞胎那时候就跟我混了,车子是我们一起打工出钱买
的。”
公孙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不华丽?”
“当时只是挣钱糊口而已。”白锦堂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想用老头子给的钱。”
公孙一脸的不相信,“真的?”
白锦堂点点头,“骗你干嘛,对了,你礼拜天有空没有?”
“嗯……”公孙想了想,问,“出远门还是近门?”
白锦堂道,“远门,最好能有个一周的假。”
“那么久?”公孙想了想,“最近的案子应该还没了呢,我可能走不开。”
“那就等案子结了吧。”白锦堂道,“到时候我给包局打个电话,放你一个礼拜的假。”
“要去哪里?”公孙不解。
白锦堂道,“我们去趟丹麦。”
公孙眨眨眼,不解地问,“去丹麦干嘛?”
白锦堂转过脸看看公孙,道,“你口袋里有东西。”
公孙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枚钻石大得有些离谱不过还算蛮有品味的戒指来,仰起脸看白锦堂,“这招还真老套。”
白锦堂笑,“本来就不小了么。”说着,将戒指戴进公孙的无名指,道,“既然都不小了……我们结婚吧。”
公孙一愣。
白锦堂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查过了,丹麦的手续最简单,而且同性伴侣所有的权利全都和异性一样,是最完备的。”
见公孙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白锦堂摇摇头,托起他的脸道,“你要是拒绝,那我就叫双胞胎把你绑架过去。”说完,亲上。
公孙心里叹了一口气,心说,“我干嘛要拒绝?”
……
小丁一路都在发酒疯,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同情地看着背着弟弟的大丁。
起先,白玉堂还有些嫌弃,心说,别妨碍我和猫儿二人世界啊!不过后来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听小丁一面发酒疯一面嚷
嚷,说的是,“哼,坏人,坏蛋,不理你!”边说,还边死命捶大丁,拳打脚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敏锐地感觉到——有八卦!
大丁被打了也被骂了,但只能无奈地符合,“好好,对,我是混蛋,你说得有道理……”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大丁做什么对不起小丁的事情了?
“你……有眼无珠,去招惹那个狐狸精。”小丁一脸的怨念,“见色忘弟,没有人性!”
大丁无奈,“我哪儿有啊?都说你误会了。”再转脸,就见展昭和白玉堂侧着耳朵听着,大丁无奈,“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没有
啊。”
白玉堂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
“前阵子生意上有个合作伙伴,硬要介绍他妹妹给我认识。”大丁无奈地道,“因为是老客户不能得罪,我就去应付应付,他就跟我翻
脸了。”
展昭微微皱眉,看白玉堂——小丁恋兄?
白玉堂嘴角抽了一下——我觉得是他们俩兄弟互恋。
展昭狐疑——对了,他俩究竟什么关系?
白玉堂耸肩——还能什么关系?互恋的兄弟呗。
……
好不容易将俩双胞胎送回了家,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身疲累地往回走。
“累死了,早知道坐车回来。”展昭捶捶腿。
“腿酸?”白玉堂微微皱眉,“上次受伤之后,好像就经常酸吧?”
“嗯。”展昭点点头,“好像是。”
“哥好像说起过认识一个很好的中医。”白玉堂道,“下次去给看看吧,枪伤可大可小的。”
两人走进公寓大楼,等电梯开门,白玉堂凑过去亲了展昭一下,道,“猫儿,晚上做吧!”
展昭无力地看白玉堂,“我睏”
“没关系。”白玉堂笑嘻嘻,“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你会有感觉的。”
“死老鼠!”展昭抬手就打,这时电梯也开了,白玉堂就想拉他进去,一路亲回家去,只是刚搂住猫咪想往电梯里拖,口袋里的手机却
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做警察的,最怕的就是晚上的电话,不是大事不会打。 “是包局。”白玉堂拿出手机一看,微微皱眉。
“这时候打来?”展昭看手表,“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
白玉堂接起来,“包局……好的。”
“怎么了?”展昭问。
“包局让我们去医院。”白玉堂挂掉电话,拉着展昭出大楼,有些无奈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包局一个电话抢了我们多少钱
?”抬手拦出租。
“还开玩笑呢,去医院干什么?”展昭被塞进出租里,还是不解。
白玉堂摇摇头,脸色有些严峻,“他不说。”
“也就是说……在电话了不能说的事?”展昭也担心起来。
车子飞速驶到了医院门口,一进医院,展昭就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好多警察啊。
“队长。”许久未见的艾虎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和展昭同时问。
“我们刚刚接到报案,反恐部队和国际刑警派访问团下榻的宾馆,刚刚发生了枪战。”艾虎边引着两人往手术室走,边道,“这次事情
大发了。”
“和谁枪战的?”白玉堂皱眉,“反恐……不就是本他们的那批人么?”
艾虎点头,“总共七个人,死了五个,重伤一个,轻伤一个。”
“本呢?怎么样?”展昭问。
“轻伤的那个就是他。”艾虎道,“包局在里头呢,脸比锅底还黑!”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能不黑么?这可是国际问题!
凶手VS凶手05 疑窦
白玉堂和展昭跑进急救室,就见赫然五具尸体盖着白布躺在那里,本坐在床上,手上裹着纱布,在给他处理的正巧是马欣,包拯站在旁
边,脸色难看。
“包局。”白玉堂和展昭走到包拯身边,“怎么会这样?”
“是ZJ的人干的。”本突然开口,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也难怪,身边倒着的都是朝夕共处的同伴,谁会不伤心。
“你没事吧?”展昭觉得本的情况有问题,就问了他一句。本抬起头看了看展昭,冷冷回了一句,“你说呢?”
展昭一愣,有些尴尬,白玉堂微微皱眉,但看在本可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也不跟他计较,看了展昭一眼——猫儿,算了,他可能受了
刺激。
展昭无所谓地一抬眼——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ZJ的人干的?”白玉堂看包拯。
包拯看了看本,“你说明一下吧。”
本走到那几具尸体的旁边,一把揭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指着死者左胸口的一枪,道,“都是一枪毙命。”又指指死者的脖颈,“海军陆
战队最喜欢用的招式,掰断颈骨……胸口中弹已经是死定了,但还是要补上一招,毫无疏漏。”又指了指死者的下巴,就见那里有一个
划痕,感觉就像是ZJ两个字母。”
“这是怎么弄上去的?”展昭有些不解。
“ZJ的人似乎都戴着同一款式的手表或者手链什么的,ZJ的纹理很突出,在手腕内侧,勒别人脖子的时候,那块正好按在对方的下巴上
,因此会留下一个明显的ZJ标志,所有我们才用ZJ来称呼这个杀手组织。”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们多少人?”白玉堂不解,“为什么杀你们?”
本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军事机密,我不能说。”
白玉堂和展昭看了包拯一眼,包拯对两人点点头,道,“这事非同小可,不过在我国境内发生的,当然由我们负责侦破,因为被害的都
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因此那边会派人过来和我们一起调查。”
“派谁?”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
“你们上次合作过了。”包拯淡淡道,“欧阳春。”
白玉堂和展昭觉得还可以接受,欧阳春挺能干关键是没什么国际刑警的架子。
“包局。”白玉堂看了看包拯,“也就是欧阳春他们来之前我们不能进行调查了是不是?”
包拯点点头,“现场我已经封锁起来了,明早欧阳春他们就会到,你们最好一起进入,这次的调查,要相互配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奇怪地看包拯,像是问——那你现在叫我们来干什么?
包拯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地说,“今晚,我们要保证本杰明的安全……我给他安排了保卫的警力……不过,他说要你保护他。”说着
,看了白玉堂一眼。
“我?”白玉堂皱皱眉,看本。
“我不相信其他人。”本看着白玉堂道,“在这里我只相信你……还有,除了你之外,我不能确保别人的能力怎么样。”
白玉堂点点头,包拯以为他答应了,刚想说话,却听白玉堂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你只相信我,那么我帮你安排保护你的警
力,你不能确保其他人的能力,那么我可以给你挑选能力出众的,你觉得人数不够,我们可以帮你安排一只军队保护……怎么着也比我
一个人强,更何况,我还要办案。”
包拯和展昭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更别说本杰明了,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会拒绝么?白玉堂说话,正经够直接、够伤人,快刀斩乱麻,一
丝余地都不给你留。
本笑得有些无力,点点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行了,你说了算吧,我听你的。”
白玉堂看了包拯一眼,“没问题的话,我去安排人手。”
包拯点点头,白玉堂就转身出去忙了,展昭也跟包拯点点头,跟出去了。看白玉堂在忙,展昭就走到一旁的值班人员休息室里,见马欣
正在看书,便敲了敲门,“欣欣?”
马欣仰起脸,对展昭笑了笑,“展博士,这么有空来看我啊,还是有话要问我?”
展昭笑呵呵地走进去,道,“……你说马汉那么稳重,怎么有个妹妹却这么鬼灵精怪的呢?”
马欣一挑眉,“那是当然了,不然两个都老实,岂不是要受气?”
展昭走到她身边,低头,“你看什么书呢?”
“法医学的。”马欣把书的封面给展昭看看。
“你要念法医啊?”展昭吃惊。
“不是要,是已经在念了。”马欣略有得意地说,“这个周末考试成绩出来呢,说不定就能做同事咯。”
“啊?”展昭大吃一惊,“同事?”
马欣点点头,“你们警局要招一个法医学硕士,考试很严格的,不止要笔试还要实际操作的,听说出题的就是赫赫有名的SCI大法医公
孙策……他的题出了好几年了,这么巧,今年我笔试过了,就等着解剖实际操作的成绩了。”
展昭突然想起前两天公孙挺高兴地跟他说,这几天找到一个学生,挺天才的,他准备招来做助手……莫非就是马欣?
“你哥没提起过啊。”展昭道。
马欣对展昭眨眨眼,“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啊,不过解剖考试真的很难啊,公孙的题好厉害,不止要考医学知识,还有药物学、还有很
多很多的常识问题,稀奇古怪的,还有考想象力的呢……我尽力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既然是未来法医,那我先考考你。”展昭笑着问马欣,“你刚才给本检查伤口了是不是?”
“嗯。”马欣点点头。
“详细给我描述一下他伤口的情况。”展昭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马欣将手里的书放下,走过去关上门,低声道,“我先问了一下他是怎么受伤的,据说是在枪战时,被流弹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