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 第二部（生子）——雨莓

苍呈坐在我的斜对角，我偷偷看了过去。

那女人竟然还巴著我的苍呈不放！你的手你的手！把他移开！

握著酒杯的酒不禁又用力了些。

「倒酒！」把酒杯伸到一名倒楣服侍我的侍女身前，那仕女因为我愤怒的口气而吓到了，倒酒的时候好几次险些洒了出来。

看得我更火大。

「这点事也做不好。」我挥挥手让她下去，倒酒这事我还会，又不是残废。

「王兄怎麽啦？好凶呢！」一个妹妹娇声说著，并走到我後边。

「不关你的事，慬。」龙慬是我小我一岁的妹妹，排行第七，顺带一提我是第五个，上边还有两个姊姊。

「当然关我的事啊！你是我王兄呢！」龙慬张大双眼，理所当然似的继续问下去：「说吧！到底是谁惹我这人人敬重的王兄生气的。」

「……就说了不关你的事。」

「唉唷！告诉慬啦！我知道王兄人最好了！」龙慬翘起嘴巴，开始撒娇。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看她那模样，根本就跟三姑六婆差不多。

「我只是关心你嘛！干麻那麽多疑呢？这样不太好哦？」龙慬笑著讨好似的勾住我的手，还帮我又倒满了酒。「王兄！今天是你成年宴

呢，别心情不好了嘛！」

「你不懂的……不懂的……」我看著月见酒酒面喃喃的说著，没让龙慬听见。

龙慬继续待在我旁边打听到底是谁惹我，我也百无聊赖的随便回了她几句敷衍的。

却没注意到，苍呈也同样注意著我这。

「苍哥哥？你怎麽了吗？」初芯雪疑惑的看著正拿著酒杯发楞的未婚夫。

苍呈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马上笑著摇摇头，说了声没什麽，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光。

「对了，关於婚期──」

「就看父亲和你爹他们决定吧，我没关系。」苍呈随意夹了口菜，放入自己嘴里，但是食之无味。

「好！我知道了。」初芯雪甜甜的笑了。

第十六章

生日啊，不跟苍呈过有什麽意义？

吃完了筵席，摇晃著身子站起，看来喝太多了。

一个踉跄，差点跌下去，好在旁边有人接住我。

我以为是苍呈。

「谢谢，呈──」

「王兄！小心点！」却只见龙慬嘟著嘴，一脸担心。

我苦笑了下，方才苍呈已经和初芯雪回去了啊，我还在妄想什麽？

「嗯。」我朝龙慬点点头，「你先回自己的寝殿吧，我还要去一会母后那。」

「去母后那做什麽？」龙慬眨眨眼，然後笑著说：「我也要去！人家好久没去请安了！」

辕哥哥对待其他姐妹们如同自己的孩子。

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就算自己的母妃还在也一样。

龙慬的母妃－珒妃，在她刚满十岁时就因为别的妃子陷害而被打入冷宫了。

所以，对於温和善待每个人的辕哥哥，抱持著憧憬著母亲般的想法吧？

「我只是去拿生日礼，你要来就来吧。」叹口气，反正辕哥哥不会生气，嗯……父王也不会生气吧？

「呵呵！太棒了！」龙慬欢呼一声，跟著我走向父王他们的轩辕宫。

嗯，希望父王不要又一时性起开始做了。

到达轩辕宫，想了想还是礼貌性的让小仆进去通告了。

平时都是直接推门进去的。

那小仆进去了一会儿之後便出来请我们进去。

「父王、母后。」我和龙慬依礼弯了弯腰请安。

「嗯。」父王点点头，他正在批折子，而辕哥哥侧坐在龙床上安抚著弟妹睡觉。

虽然他们看起来还是精力十足，一点都不想睡。

「王兄！慬姊姊！」龙怜跳下床，蹦蹦跳跳的跑到我们面前甜甜的叫著。

我看她可爱，便弯腰抱起她，啾的亲了一口，她也亲了我的脸颊。

「啊！怜儿不公平！慬姊姊也要！」龙慬将光滑的脸蛋凑过来，用手指比了比。

「哈哈！好啊好啊！」龙怜高兴的也在她脸颊上啵了一声。

「怜儿真可爱！」

「慬姊姊也很可爱啊！」龙怜从我身上跳下来，又跳跳跳的跑往父王那，投入他的怀抱。

我笑著看她和父王的亲腻互动，然後望向辕哥哥。

「母后。」

「得了，这边没外人，叫辕哥哥吧！」辕哥哥无奈的笑了。

点点头，拉了两张椅子给龙慬和我自个儿坐著。

辕哥哥起身走向龙床旁的暗柜，拉开柜子拿出两条金黄琉璃制的龙形项鍊交到我手上。

「不是多名贵的东西，一条收著，另一条你知道的。」

「嗯。」我看著手中的项鍊，没想到辕哥哥那麽有心，看著雕工独特，应当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订制琉璃。「谢谢。」

「谢什麽呢？我是你辕哥哥嘛！」辕哥哥笑开了，然後抱著龙悋说：「我才该说谢谢，谢谢你接受我这个没有血缘的亲人。」

「……」是啊，即使辕哥哥不说，我们都知道，他还是很介意自己的突然插入。

可是，如果没有他的突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是哑巴，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一辈子无法被父王在乎，一辈子无法和苍呈相遇相爱。

所以，我才该说谢谢。

「啊，真好，人家也想要母后的礼物！」龙慬嘟著嘴，羡慕的看著我手中的项鍊。

「呵呵，等慬儿成年那天我也会送哦！还有──私下别叫我母后，一样和怅儿叫辕哥哥便行。」辕哥哥摸了摸龙慬的头。

「哈哈，真的吗？我好期待哦！」龙慬甜笑了几声，然後看向赖在辕哥哥怀里的龙悋。「悋儿还是一样爱黏母、辕哥哥呢？」

龙悋把头撇到一边，然後小声的说：「要你管。」

「悋儿，不行这麽没礼貌，叫慬姊姊。」父王皱著眉，出声。

「不要！爹爹父王欺负我！」还是只会找靠山啊……

「呵呵。」辕哥哥无奈的笑著。「对了，慬儿来有事吗？」

龙慬被辕哥哥突然抬头时的柔笑惹红了脸，结巴的回答：「没、没有啊，人家只是想说跟王兄一起来请个安嘛！」

「嗯。」辕哥哥看了看天外，惊呼：「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早些回去休息吧！怅儿明日不就要开始准备要搬去王爷府的东西了吗？」

啊，辕哥哥不说我倒忘了。

我再过几天便要搬去王宫外了呢，然後要开始接手一些政事工作了。

不过在星霜国有王爷府还是头一次呢！呵！我大概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王爷。

想到这，突然忆起──辕哥哥肚子里还有第二个。

辕哥哥注意到我注视他肚子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呜呜，父王果然说的没错，辕哥哥怀孕的时候会性格大变！

「那怅儿和慬儿先离开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晚安。」

随後带著龙慬飞也似的离开轩辕宫。

第十七章(带点18X)

将龙慬送回她的寝殿後，我才漫步回自己的沉龙殿，陪我的，只有名拿灯的小厮。

说实话，不是普通的孤独。

早些时候的热闹在此时已不复见，独留下空虚黑夜陪伴我，这时那人在哪？是在美人怀抱里？还是跟我一样独自尝尽寂寞。

「殿下，小心天冷，尽早些回去吧。」那小厮打著哆嗦，大著胆子向我说著。

是啊，天冷，没人给我暖床。

瞥眼一看，那小厮还算得上眉清目秀，既然如此，便委屈他一天吧。

「是啊，回去吧。」

隔日，当我从温暖的被窝中张开眼时，蒙蒙胧的看见怀中有个人影，便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轻喃著：「呈……」

怀中的人动了动，待我看清眼前的人时，差点把他推下床。

险些忘了是我把他给带上床的。

「殿、殿下……」那小厮红著脸，看来已经醒来多时了。

真後悔昨晚的突发奇想。

什麽单纯暖床？都把人家吃乾抹净了！

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会，才起身著衣。

「你叫什麽？」

「小、小的叫小缪。」小缪红著素白的脸蛋，不敢抬头看我，双手紧紧的握著後被。

「……唉！你以後跟在我身边吧。」免得传出去说我是个会任意吃掉小厮的王子。

小缪像是惊讶的抬起头，眼中似乎充满著兴喜。

「真、真的吗？小缪、小缪真的可以待在您身边吗？」

「嗯。」我穿好衣服，然後对他说：「身体会不舒服吗？」

闻言，他像是想起昨晚的荒唐，连忙红著脸摇摇头，随後打算起身穿衣，却一个不稳跌下床……我来不及接住他。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子那看去，红红紫紫的瘀痕，还有後穴流出混杂著红丝的白液。

想来我昨日并不是多温柔。

他发觉自己走光後，羞涩的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我转过头，寻找著他昨晚所穿的衣物，猛然想起当时我是饥渴似的撕扯著他的衣

物，当然，现在那些衣服已变成碎布躺在一边了。

於是我便从自己的衣箱里翻出一件小时穿的衣服借他。

小缪看起来不过十三岁，模样清秀，身子单薄。

「瞧你面生，你几时进宫的？」我做好本份，拿了盆热水，沾湿巾子让他趴在我手臂上，便帮他轻轻擦拭。

他紧张的抓紧我的衣袖，耳根子红通通的，好不可爱。

「小缪、十……十岁进宫在御膳房……嗯、当打杂的帮家里赚点微薄的、的银两，这个月才转到沉龙殿当掌灯小厮的……啊、呜嗯……

」他忍著颤抖，小心翼翼的回答我的问题，甚至没敢动一下。

总算擦完了。

调皮的拍了拍他白嫩的小屁股，满意的看他抖了几下，却还是不敢反抗。

笑了几声後，想帮他穿好亵衣，却发现他身下竟硬挺起来。

「好敏感。」我惊呼。

「嗯、对不起……」他吓得赶紧放开我，迳自转过身去，想遮羞。

忽然坏念头一起，虽然我有苍呈了，但是他现在要暂时抛下我成亲去，没道理我要守身如玉的等他吧？

等归等，但该有的乐趣和发泄是少不了的。

我得承认，自从开荤後，我的需求便大了不少。

「小缪。」我在他耳畔轻轻唤著。

他肩头颤了颤，还是转过头来。

「我准你在我面前自己解决。」我坏心眼的笑了，果然遗传自父王啊。「看你要想著谁、想著什麽都可以，我想看你射出来的模样。」

他显然错愕了，双颊由原本的嫩红变成鲜红，原想拒绝，但看到我眼里的坚决後，放弃似的把双手放到自己俏挺的小肉棒上。

就这样，我俩坐在微凉地板上，让全身赤裸的小缪靠在我的怀里，饶有兴致的看著他爱抚著下身的器官。

「啊、啊啊……下、嗯唔……」他口中喃喃的除了呻吟外还有念些什麽，起初我听不太懂，靠近了些，听懂了，却错愕了。「嗯、殿下

……啊啊、怅殿、嗯……」

原来如此，原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昨晚他明明能拒绝的，却没有说不。

第十八章

自此，小缪就跟著我了。

像我这样出门只带个小厮，晚间还让他入殿，难免会传出閒言閒语，我是无所谓，毕竟都要搬出去了。

然而这些閒言閒语理所当然的跑进了大部分的人耳中，包括苍呈。

当然，苍呈才不会像个疯女人似的跑来加诸我莫须有的外遇罪名，但是他却竟然决定在半个月後和初芯雪成亲，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虽然我真的吃掉小缪了，但是我可没对他动心，只是觉得他很可爱罢了。

过几天就要离开这从小生长的地方了，难免有些寂寞。

所以便把能带走的人尽量带走，小缪是其中之ㄧ。

可是他和一般婢女小厮不同，他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必恭必敬又害怕似的对我，只是张著那双充满憧憬和喜欢的大大眸子追寻我。

怪哉！我到底哪里恐怖了？干嘛怕我？我这麽善良！

「殿下，东西都齐了。」小缪看了看手上的清单，确定东西都已打包装箱之後对我说。

今日是我要搬离沉龙殿的日子。

看著空无一物的宫殿，想起过去的种种……虽然不是不会再回来，但是还是有种离乡之感。

明明新的府地不果是在王宫外五里转个右弯再直走三里的大王爷府。

「走吧。」我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是。」小缪红了红脸，甜甜的笑著。

在门口等他跟上，再转过头时竟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怎麽这麽不小心？」从小引响我到大的温柔声音缓缓在我耳边环绕，我猛地抬起头，果然是他。

「呈！」我欢喜的张手抱住他，蹭著闻著，完全将小缪望在脑後。

好久没见到他了。

苍呈抚著我的脑门，温柔的笑著，之後目光越过我，看到呆愣在那的小缪。

小缪注意到他的目光，便连忙低下头，「太、太师大人！」

「你就是小谬吧？」苍呈放开我，走向他。

小缪缩著身子颤抖著等待苍呈的锉骂，因为我告诉过我和苍呈的关系，并也表明了我不会爱上他，但他仍然愿意留在我身边伺候我，也

愿意接受没有爱情的性。

等了一会，他所害怕的锉骂及污辱都没有到来，微微抬头一看，竟发现苍呈正温柔的对著他笑。

「谢谢你在我不在时陪著他，谢谢你愿意陪著这个永远长不大的殿下，我不在的期间，他就拜托你了。」苍呈同样温柔的抚著他的发旋

，像是对待小时候的我一般。

忽然间，我觉得小缪好眼熟。

好像──刚遇到辕哥哥那段时期的我。

胆小、懦弱、对於对自己好的人毫无防备……

「……啊、是！」小缪红著脸，点点头，似乎对苍呈的温柔笑容毫无反抗之力。

「怅。」

「啊？」怎麽忽然叫到我？

「这孩子很可爱，可别欺负他。」苍呈转过身，牵起小缪的手走向我，「走吧，你要去王爷府吧？」

「谁会欺负他。」我噘起嘴，喃喃的说著。

「呵，我听说你和他睡过了。」

「啊──嗯……」想瞒却又觉得瞒不过他，就某方面而言，其实苍呈好可怕。

「是因为……我不在所以寂寞吗？还是闹别扭？」

一阵热意爬上脸颊，我想我的脸现在红了。

「看来我两种都猜对了？」苍呈继续问。

我无奈的点点头，撒娇似的环住他的手，捱近他的身子。

好温暖、好熟悉的味道。

真令人安心。

他的手一只被我抱著，一只牵著小缪，样子其实有点滑稽。

「……对不起。」我听到他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说著。

「什麽？」

「让你等了我那麽久，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又……」苍呈叹了一声，看向我，「所以，这次是破例的，没有下一次，让这孩子继续陪

著你吧。」

他挣开我的手，停下脚步，抚摸著我的面颊。

「抱歉又要让你孤单了。」

为什麽？

为什麽光是这句话就足以让我热泪盈框？

别说抱歉！

我扑进他的怀里，很不争气的哭了。

「是我放手的！是我答应让你成亲的！所以、所以──」别说抱歉。

小缪似乎被我吓到了，约莫是因为第一次看见我哭吧？

失足了面子。

可是，这种时候，谁还会管面子怎麽著？

没错，我是因为孤独，因为寂寞，因为闹别扭，所以才拉了小缪一起陪我！

苍呈任我弄湿他的衣衫，放开小缪，有些吃力的将我抱进马车里，然後再让小缪进来。

第十九章

「小缪几岁？」苍呈边拍著我的背，边问。

「……十……十四吧？记不清了。」小缪歪著头，想了会才回答。

跟我才差两岁啊？看不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