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雪地是多么的冰冷刺骨,一高一低慢慢往前走。
甘想慢慢舒了一口气,快步追赶她,刚走到她跌倒的地方,不由停住脚。那里的雪上有一处暗色的痕迹,向前成串蜿蜒跟着。他抬眼看
,她只穿着丝袜的腿机械地移动着,红线流过丝袜破处苍白的皮肤,随着她踩出的脚印落在白色上。
甘想俯身把带着暗色痕迹的雪抓在手里,路灯下,雪在温暖的掌心融化,一丝血迹顺着掌纹滴落。
十、坏男孩
女人穿着丝袜的腿机械地移动着,红线流过丝袜破处苍白的皮肤,随着她踩出的脚印落在白色的雪上。甘想俯身把带着暗色痕迹的雪抓
在手里,路灯下,雪在温暖的掌心融化,一丝血迹顺着掌纹滴落。
甘想拳头一攥,喊:“给我站住!”跌跌撞撞的女人身体一僵,突然怀抱着盒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加快步伐。
原来还不敢确定的甘想这时候再也不怀疑了,大吼着:“田天!”“女人”像触了电一样奔跑起来。跑出没多远就被绊倒在地上,这次
顾不上盒子里飞出的东西,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奔向街口。夜色下,雪地上拖出一条暗色的痕迹。
心里充斥的情绪太多,甘想一时分辨不清,也顾不上,甩开大步追上将他扑倒在身下。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声。甘想年轻力壮,将他双臂反剪到背后。他用力一挣,一头磕在了雪地上,动作缓了下来,轻易地被甘想翻了过来。
黑色的假发和苍白的脸上沾满了雪,额头磕起了一层油皮。猩红色的唇膏花了,艳俗地抹开在唇边。甘想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微微噘
着的唇被啃咬得肿胀不堪。田天闭上眼睛一个翻身从他怀里滚落。
地上散落的衣服很刺眼,甘想俯身拿起黑色的手袋,狠狠地在猩红色的大衣上踩了一脚,看着地上那个带着精致花纹的方形大盒子,抬
脚“砰”一声把它踢飞了出去。他慢慢跟着男人,看他笨拙的逃离,将没有人踩过的雪地爬出一条轨迹。
田天爬到路口停车位自己的车边,却连开车门的力气也没有了。甘想伸手把后门打开,后座上男人常穿的黑色毛衣、裤子、羽绒服映入
眼帘,车座下放着皮鞋。甘想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吱响,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田天,把他塞进车里。
甘想的驾照学了两年,实际开车的经验却不多。雪天里老司机都开得很谨慎,他却狠踩油门。马路上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连飘带滑,开
得横冲直撞。红灯亮了,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男人躺着一动也不动。
……
车停下,拔出钥匙,甘想拉开车门,一把把男人拽起来,什么也不说,抱在怀里大步回家。到了四楼他却不停,径直往五楼走。甘想在
自家门前站住,掏钥匙开门。楼道里的感应灯映着男人几乎灰白的脸色,徒劳的挣扎。
门开了,甘想猛地一拽把他拖了进来,男人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啪”的一声,钥匙扔在一旁,甘想走上前,伸手就解男人身上
深紫色的大衣纽扣,手指被抓住,男人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甘想勾起嘴角,冷笑说:“原来师兄这么喜欢穿着女人的衣服,回到
家还舍不得脱。”田天的脸色白了白,手被他甩开。大衣扯开被扔到一旁,他伸手去掀男人身上那件黑色的毛衣。
“不要……”男人的声音近乎嘶哑,有气无力。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不要?”甘想的眼睛微眯,逼近问:“是不想我碰你,还是不想脱下这件女式毛衣?”
男人的嘴唇颤抖着,身体往后移动,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却被他揪住衣领拎到身前。用力打掉他的手,男人转身爬开。这一下午汹涌
莫名的情绪翻腾出来,甘想看着男人冲向门口的背影,一把抓住他,伸手就去扯动他的毛衣。毛衣从脑袋上脱落,甘想呆了呆,男人苍
白孱弱的胸膛上遍布伤痕,那是狂暴的亲吻和掐弄造成的。小小的淡色乳珠被啃咬得红肿,右首的居然被咬破了,顶着干涸的血迹。
“哈!”甘想笑了,视线和男人的眼睛对上,男人慢慢把头扭过去,紧紧抿住嘴唇。“师兄是和女人约会吗?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狂野
的女人!”
甘想的话语里带着嘲讽,男人蹙起眉头,唇微微抖着,终于开口说:“和你……没关系,放开我,我要回家。”
甘想的脸色有些变,隐忍的怒火冒出来,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他看着自己,说:“被我亲了一下你就像失身的女人一样,口口声声请我
尊重些。那么,今天下午和你一起进去的那个男人是谁?”田天猛地睁大眼睛,甘想的笑容有些残忍,低声说:“是,我都看见了,从
你穿着超短裙露着大腿,迫不及待地等待他开始!”
“砰”一声,田天一拳挥了出去,正中甘想的脸,这一拳并没有多少力气,可是田天后悔了,他看到了甘想眼中的危险。
房间里响起了男人的哀求和甘想粗重的喘息,刺啦的声音过后,黑色的短裙被脱了下来,男人的双手被腰带捆了起来拴在沙发腿处,横
躺在地板上。黑色的卷发,艳红色洇开的唇膏,破烂的丝袜,黑色蕾丝边的女士内裤包裹着男人的分身,深红色的地板让布满虐痕的身
体更加苍白,血迹在腿间干涸。
男人颤抖着,绝望而又羞辱地闭上眼睛,双腿“人”字型分开,被甘想分别压住。
掏出手机“咔嚓”照着,甘想咬牙说:“那个男人一定是把师兄压在身下亲着,然后一路向下在师兄的身上用力吮吸出吻痕。师兄的乳
珠这么小,那个男人一定觉得不过瘾,所以才会被狠狠地咬伤,这种感觉一定让师兄觉得又痛又爽,是不是?师兄的皮肤果然又白又滑
又好摸,那个男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腰上和屁股上的肉很有弹性?”
一滴眼泪从男人紧闭的眼角流出,被牙齿紧咬住的下唇渗出了血珠。
“你流血了,那个男人可真是个棒锤,就知道硬干,都不知道给你的后面用点儿润滑液吗?啧啧,不过……我猜师兄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吧。”甘想把手机放下,看到男人被黑色蕾丝内裤裹住的分身竟然真的勃起了,肉红色的顶端探到了内裤外。
用食指轻轻蹭了蹭顶端,男人的分身动了一下。他的笑声传来,男人猛地弓起身体,因为羞愤身体泛出了一些粉色,想要挣脱可是被冰
冻的身体刺痛,毫无反抗的能力。
“虽然师兄说过让我离你远一点,你不喜欢男人!”甘想故意大声说着:“可是师兄看起来很难受,憋着对身体不好,射出来才行。不
过师兄的这里被那个男人含在嘴里吸过吧,我可不想碰。”甘想说着站起身,用穿着黑色袜子的脚底踩住男人的分身揉动着。
“你……你滚开!”男人沙哑着说,脆弱的地方被踩在脚下,却可耻的有了反应,一点点变大的同时从顶端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这是我的家,让我滚开?”甘想的呼吸有些急促,把笑容收起来,说:“明明喜欢张开双腿被男人上,师兄为什么要骗我呢?你看,
你有感觉了呢,怪不得上次我用手帮你你射不出来,原来师兄喜欢扮成女人被男人蹂躏。”
他笑了笑,脚下用力的同时打开了手机摄像功能,屏幕上的男人曲起腿,扭动着身体,眼泪和汗水混在了一起,腕间的皮肉被腰带磨破
了,腿间的分身被恶劣地玩弄着,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却一声也不吭,只在最后哭泣般呻吟了一声,将奶白色的液体喷溅在了身上
。
……
腰带解开,甘想给男人肩头披上衣服,走到卫生间。打开花洒的热水调了温度试了试,男人冰冷的身体应该能承受。雾气升起来,卫生
间里白茫茫一片,甘想呆了呆,有些清醒了。
“妈的,晕头了!”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有些后悔,不明白为什么控制不住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恨不
得拧掉自己的嘴。就算是男人“欺骗”在先,刚才所做的事情也有那么点过分了。
他举着花洒回想,吃惊和愤怒背后下午所看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浮了出来,穿着女装的男人……好像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还有一些惊
惧。
犹豫了一下,他冲出去,可是客厅里没有男人的身影,大门开着,羽绒服和黑色的手袋不见了。他急匆匆跑下楼,把耳朵贴在401的门
上,里面隐约有声响。他拍着门大喊:“开门,师兄开门!”再把耳朵贴在门上,门里连动静也没有了。
甘想深吸一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号码。“喂,是114吧,给我一个开锁的电话!”
十一、夜色撩人
甘想急匆匆跑下楼,把耳朵贴在401的门上,里面隐约有声响。他拍着门大喊:“开门,师兄开门!”再把耳朵贴在门上,门里连动静
也没有了。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号码。“喂,是114吧,给我一个开锁的电话!”
现在开锁的都在公安局备案,不是塞几个钱你想开谁家的门就开的。甘想打完电话,在开锁的来之前,立马冲向物业和保卫,软泡硬磨
让物业和保卫的人签字出证明,同意开401的门。
物保的人爱搭不理,不愿揽这闲事儿,说,你别搞那么严重,不就是有人生病在家嘛,不开门也许人家正休息呢,要是煤气泄漏你再来
吧。
甘想心里窝着火,陪着笑脸说:“他发着高烧,手机不接,敲门不开,万一在家里休克了怎么办?您看,楼上楼下的,近邻胜远亲,咱
们也不希望他有事儿是不是?要不这样,您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叫上警察,如果开了门家里没人,咱们就退出来,算我多
事。要是他在家,有什么事儿算我的,一切责任我承担!”他拍着胸脯保证。
一群人站在401门口,防盗门一打开,甘想头一个冲了进去,顺着哗哗的水声推开卫生间的门。田天手撑着墙壁低头站着,白色的泡沫
顺着赤裸的身体流下来。还没等看清楚田天是什么表情,甘想就把门关上,拦住身后的人说:“麻烦了,麻烦了,人没事儿,谢谢谢谢
!”他付了钱,客气地把翻着白眼的物保人员送走。
关上门开灯。水声并没有停,甘想在卫生间门口站住脚,手摸上门把手又放下,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犹豫了片刻,他懊恼地摸摸
头发,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靠在门边,打量着男人的房间。
楼上楼下的户型相同,男人的房间显得比501拥挤很多。阳台处月光下放着一张躺椅,正对着一盆茂盛的散尾葵。阳台地面嵌着几组鹅
卵石,靠边摆着一溜儿小盆载,男人打理得很好,生机盎然。
他想象着怕冷的男人在午后闭着双眼躺在躺椅上,赤脚踩着晒得滚烫的鹅卵石,充沛的阳光将人晒得慵懒,男人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视线收近,铺着厚重编制毯的沙发旁放了一个红漆斑驳的木箱,上头放着手机,摆着几个木质彩绘的玩偶。台灯底座很粗糙,看上去像
手工陶艺。一旁半边黄铜雕花的书挡隔着的几本书倒在一个大铁盒上,铁盒里放着饼干、糖和一些开包的零食。沙发前是一块儿花纹古
朴的长绒地毯,前面的木质茶几是不规则的圆形,放着遥控器和碗大的陶瓷杯。
他想,男人平时一定会惬意地窝在沙发上,双脚陷在长绒地毯中,捧着烫手的陶瓷杯,从铁盒中拿着零食吃,随意翻着膝上的书打发时
光。
客厅里能摆放东西的地方,都放满了形态各异的玩意儿,带着异域风情,粗犷的、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甘想的视线落在满墙的照片上。
淡绿色的墙壁半人高以上挂满了像框,照片中的笑容让整个房间漾开温暖。甘想走到近前仔细看。迎面的一张照片中,女人火红色的披
肩和黑色的波浪长发一起在风中飘扬,她骑着自行车在一条铺满金黄落叶的小道上,对着镜头大笑。甘想不得不承认,女人很漂亮,拍
照的人展示出了她最美的一面。
他往后退了退,正面墙上除了女人的单人照还有几张她和田天的合影。两个人的合影一看就是央了路人照的,很标准的旅游姿势。女人
挽着田天的手臂,笑的甜蜜,男人满脸宠爱手里拿着女人的外套和手袋。其中一张在游乐园拥挤的人群中,男人红着脸,脑袋上带着米
老鼠的耳朵站在镜头前,女人在一旁眼睛弯弯,捂着嘴大笑。
甘想撇撇嘴轻嗤了一声,一歪头,看到客厅的垃圾桶盖子开着,黑色女式蕾丝内裤、破烂的丝袜和黑色的手袋扔在里面。他这一分神,
才注意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一回头,男人穿着家居睡衣站在身后正从木箱上拿起手机。
男人刚刚按了三个键就被扑倒在沙发上。甘想单手轻易地钳住男人的双腕,骑在他腰间,夺过手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青筋从
脑门上暴了出来……“110?干吗?想报警抓我?”
甘想有些恼怒,把手机电池拔掉扔在一旁,捏住他下巴,手指触摸到的皮肤滚烫,男人洗过澡后显出灰败的一张脸,眼白都烧红了。男
人嘶哑着喊:“滚,你滚出去!” 两只手打在甘想身上和瘙痒差不多。
“省省吧你!”甘想大吼一声,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要是再敢反抗,我他妈的就把你高潮的照片不打马赛克发到网上去!”
男人顿了顿,急促的喘息,更加用力地捶打他,嘴里骂着:“人渣!浑蛋!你滚!”
“烧死你算了!我人渣?好,我他妈就人渣给你看!”甘想一用力把男人身上的睡衣撕开,露出青紫一片的胸膛,三两下扯掉睡裤,把
赤裸的男人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卧室扔在床上。男人拼命用腿踢蹬着,也顾不上春光泄露,沙哑的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甘想拿着药片往男人嘴里喂,男人奋力想要挣脱束缚紧咬牙关不吃,逼急了张口咬住他的手掌,甘想疼得怪叫一声,药洒在地上。男人
这才露出些虚弱的笑容。把男人手脚绑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他用手指着说:“行,行,你给我等着!”。
翻出男人的钥匙出门,不多时一身寒气回来,甘想一脚把椅子踹进卧室里,男人已经挣开脚上的捆绑。按住他又重新结结实实绑起来,
甘想从怀里掏出刚买的酒精和药棉,拧开倒上,给男人物理降温。冰凉的酒精擦在身上,男人的皮肤起了一层颤栗,扭过头去紧抿住嘴
唇。
甘想越擦越怨,手又疼,本来的愧疚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不平衡,嘴里嘟囔着骂:“我人渣?人渣我把你送回来?我混蛋?混蛋我
给你找药吃?那个SM你的男人才他妈是人渣!敢咬我?你属狗的?让人家操成这个鸟样,你他妈咬过他吗?在我这儿耍狠!狗咬吕洞宾
。”
男人猛地回头,嘴唇颤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你没权利这么、这么做。”
甘想的手停住,把药棉一扔说:“怎么冲别人你都会笑,到我这儿就拉长个脸!哎,看清楚,我在帮你哎。”他开始胡搅蛮缠,男人再
次扭过头去。身体的高热很快把酒精烘干,男人慢慢闭上眼睛有些昏沉,甘想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