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本來是肉食性的,吸收陰陽二界的”自然之氣”也能維持生命。但是這也是有限度的。在街道上人類多的地方,充滿了陽氣,所吸收
到的自然之氣也少。
位於幻獸的頂點的龍王,雖說對於陽氣的容許量相當的大,但蓄積的陽氣超過限界時,還是會發狂
雷牙王在陽界的這種下環境待了四年。最後的半年,是和幾乎要發狂的自己戰鬥著。
——自制心的結合。加上鐵的意志,隨著心情做喜歡的事情,對我也——
思考著要怎麼將吃飯的話自然的改為自己回到世間的炎烈王,突然看到了停下腳步的青年的臉頰上的光。
光球照出的淚水,不停的從水色的雙眸滑落。
「想到雷牙王了?」
一直擔憂烏蘭波克做出同樣的連想的亞肯傑爾,忍著淚水象孩子一樣的沉默點頭。
「這麼在意那傢伙的事?」
「……在那段時間慢慢的,拼命……有著同樣的心情和力量作戰的朋友,也因此……對不起……不說……不想哭不停……」
「流淚也無妨。為友人忍受的痛苦而流的眼淚,是奉獻給其的花束。」
賽法德和善地說著,抱在懷中嗚咽顫動的單薄肩膀。沒有什麼變化的身高,不過,這樣的肩寬和厚度,真的很懷疑是否和自己同樣都是
男人。真是沒有道理啊!不比雷牙王差,這個青年的精力也很可怕。正因為有足以支撐,改變大亂的世界的力量,所以被選擇嗎?
這麼想的話,亞克是有著娜迪亞的血統的人。
“我絕對會幸福的,讓自己和最喜愛的你一生快樂的誓約。所以,你也要安心幸福快樂的活著……不過,對隨時隨地都享樂著的你而言
,應該不用我說隨著自己的心意追求事發吧!”
那個女孩,一定遵守了最後的誓約。被眾多的孩子們包圍著,肯定快樂幸福的活到最後吧。
為了那個女孩能那樣地生活,自己在她所說的另一邊世界,用著最快樂的心情活著——
「包括小毛頭在內。如果生活在同一時代,就能一塊兒喝酒了。」
一直沒有吃肉,水分也是攝取最低限度而已。但不例外的是,龍的化身們,都喜歡人類做出來的酒。
邊輕拍著青年的背哄著,炎烈王的的視線移到沒有被月光照射的中庭內。
那個女孩不行。不但酒量差,而且酒癖特別壞。
他年輕的誓約者,體質與酒不相合。其酒癖之惡劣,已經成為她的家臣們之間的恐怖傳說。
當她開始喧鬧時,家臣們馬上聯合起來找出可憐的龍王,做為女王的犧牲品。雖然比人類結實,但賽法德也無法對爆破酒館的力量感到
興奮。更何況人類的友人們也在一起,為了保護他們往往骨頭都斷了。即使被喜愛的少女那樣纏磨,也絕對不會帶她到跟朋友的喝酒聚
會。
“什麼喲!男人們馬上聚集成群還緊貼在一起。home,home集團!”
“哎,無法否定-。對我而言,男女都行。反正醉了,用著這種氣勢一直到隔天
早上,在床上互看彼此的臉,哎?——有幾次了呢?”
對完全不慌張,莞爾而笑的不知恥的龍王,人類的女王紅著臉大叫
“差勁!差勁的男人!”
“沒關係。說著最低級的話的男人也可以自己選主人。”
“……你,一開始沒有那個打算?”
“怎麼說。一碰面就說『我要征服這個大陸。如果愚蠢的男人們想發動戰爭,全部砍頭,由你開始,成為我的家臣』被指著說強橫的話
。我,是最初被征服的男人。不管怎樣都照照女王的希望啦!”
閤上了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奶媽的眼前,眼中燃燒著怒火的公主,緊握著拳頭叫著。
從那個小小的身體迸出來的氣魄,讓完全輕視世間,帶著半遊玩心態的龍王之王的心感到震動。
不管想幾次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何會認真地接受了她的話。
“征服一類會造成誤解的話。是從十歲時『把男人做為東西的話,你想要什麼說吧!叔父幫你』這樣的話。不過遇到的確是差勁的男人
。”
“在床上說最好啦!”
“……炎烈王賽法德。我的忍耐也是有界限喲。如果超過了這個界限,再在我面前說粗俗的話,我從現在起去你熟識的酒館,在裡頭喝
酒喲!”
看著握住拳頭表現決心的誓約者,幻獸王變臉。
“等等等!拜託,只有這項千萬不要。如果被酒館禁止出入的後,喝酒的朋友也會跟我絕交!”
如果和少女發生爭吵,賽法德勝利的次數是微不足道的。
卓越的氣息,強烈的積極,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心一意,愛哭卻充滿破壞性的人。
已經不在了,誰也不像的無敵的女王。
心血來潮訂立誓約的那個時候,想說反正人類的壽命連一百年都不到,卻變成了暗自忍耐寂寞。
退回去想,眨眼間就過了波瀾萬丈的五年。要是為了給予那五年的她,失去所剩下的全時間,也不會有任何懊悔。
為了保持陰陽二世界的平衡,生來就背負了犧牲的嚴酷命叩淖訉O們,不僅為了幻獸,遇到值得附出生命的人類。
這樣想而交換的未來誓約,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感傷嗎?
知道了被留下的人類誓約者們的痛苦,一直自問自答著。
那個答案還沒有。
「我去找酒。今夜就和秘密一起喝下去吧?順便想著死後的事情。」
「好。……,不過,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哈哈哈,是沒錯啦!但是,死人不管什麼都可以說,還能喝酒,我!」
炎烈王露出明亮的笑容。
亞肯傑爾用手背擦去眼淚,總算露出微笑。
第二章 假的圣人
从昨晚忘了关上的百叶窗透入的阳光,告知了没有赶上早饭的事。
隐约的疼痛让神智清醒过来,途中变为强烈的疼痛,这种感觉,是亚肯杰尔隔了好久才再度经验到的宿醉。
就算赶的上,也不想去食堂吧!也不是怎样,心情还是不太好。
加上在仅够一人睡的小床上,红发的龙王面向他睡着。
由于被压住了头发,无法起身的他,听着隔壁的龙王有规律的打呼,视线移到了桌子上头。
那儿,成为了空酒瓶的森林。
虽然因为健康状态不太好之故,在喝了一些之后,记忆就断了。
虽然从乌兰波克那儿明白龙的化身几乎不见底的酒量,但对喝掉了大半浓度极高的蒸馏酒的赛法德,和应和着与他一起喝的自己的无谋
感到惊讶。
喉咙干干的,想喝水。
「炎烈王。很抱歉,能移一下身子吗?」
「嗯,嗯——?……早上了吗?再稍微睡一下吧。」
「喉咙干了。因为你横躺在我的头发上动不了」
「啊——。这样,抱歉抱歉。」
半清醒的男人用着含混不清的声音道歉,慢慢地立起上身。
橘色的头发像是里头包了黄金色,被早晨的光芒照着,象太阳般绚烂闪耀。
结实的肌肉覆盖着的健壮上半身,是把战斗作为日常生活的男人,但却没有任何代表战士的伤痕存在。
幻兽的化身变身后残留的能力,只要身体一受伤马上就能治疗。对战士来说,是象梦般的极好的能力。
尽管赛法德身上没有几个伤痕给予“装饰”,但从他的气息绝对可以明白。——用着宿醉疼痛的脑袋想着无聊的事,拿起素烧的杯子,
直接喝起水来。
「唔,美人大哥好象睡饱了,没有宿醉吗?」
「有。不过看来你这个种族不会有,现在对于留有浓厚的酒气的玻璃杯感到不舒服。」
「说话真毒。说明一下,因为把睡着的你运到房间相当麻烦,所以就让你睡在我的床上了。」
不说的话还真的不明白。陪睡的男人做了合适说明的自己,还真的挺无情的。
伸手拿起椅背上的斗蓬。
「给你添麻烦了。我回自己的房间稍微休息。大致上都是进了你的肚子,那些空瓶就拜托你处理了。」
「这么说真坏心,能想办法用神圣魔法的恢复咒文回复精神?」
「不可因为自己堕落下产生的不健康状态使用。神圣魔法的使用者,必须严厉地衡量自己的精神。离开教团的我现在也能使用神圣魔法
,除了记咒文和有相应的魔力以外,是留有克己的心的关系。」
「克己,什么?」
想象到眯起了琥珀颜色的眼睛一脸狐疑的炎烈王,告诉其意义之后的他的表情,自然的露出微笑。
「战胜自己的恶心和欲望的。也就是在多数的诱惑中犹豫不决的自己最后战胜欲望,就是这意思。」
「哇啊啊啊。那不行。我绝对无法使用神圣魔法。不过我怎样都不会想要会用。真是让人心情不佳啊。你们相信的神真是要求着毫无道
理的事情啦!虽然我认为美人大哥很适合禁欲,不过,过度忍耐对身体有害的。」
「可是,如果我没有克己的心,不这样生活着。跟打算杀死自己的心情战斗,长时间的严酷……那时候几乎是绝望性的战斗!」
以前被炎烈王指出,严重的心的伤一事的亚肯杰尔,过去的对话,现在能这样平静地谈着伤口的事,有着不可思议的感慨。
只不过是二年前的事情,却像是已经很久了。
「那么讨厌自己?」
「是啊,非常不喜欢。被父亲拋弃,母亲也不爱的没有价值的人的,但不管遇见怎样悲惨的事情也想着要活下去的自己,总有看不起的
自卑感——一直否定着自己!」
「你的心,对你来说是两面刃的剑。这样听来~心情好象很好嘛?那,现在喜欢自己了?」
“诺,对吧。快说好,说吧~”声音中可听出赛法德的笑。
亚克也莞然笑答。
「是,托你的福。」
「啊,很好的改变了。嘿,如果是这样的笑容的话,也不说祖先庸俗的话……」
「啊?」
「……嗯。哦,是另外的话。但,一个人喝酒时,一直考虑着……」
常常是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男人来说,少有的吞吐着。
也不催促等他下决心出口。
「……我要杀了魔道王。」
与断然的话不同,语气孱弱。
虽是别的龙王的誓约者,但要杀的话还是会有反抗的感觉吧。更不用说,魔道王对世界存在产生敌视的不幸,是始于炎烈王的誓约。
「魔术战以前是心的问题,小毛头无法杀那个家伙。这么说有些难听,但你也很难。魔力上是势均力敌,但在使用的魔法的攻击力和实
战经验上的差距太大。」
「确实。有关魔法的话,无法否认他的“魔道之王”尊称。」
「在小毛头的凭依魔法能叫出来的祖先中,能对付魔道王的力量的龙大既只有我吧。在我之前的祖先的话,恐怕要靠自己了。」
「没选龙王吗?」
「只是单单就王来说的龙,是在血脉中出来。银龙的血统的话,魔力的平衡不太好。」
考虑到龙王们的始祖,白银的古代龙的话,赛法德口中的白银龙,指的该是四千年前和妖精族一起旅行到别的世界的龙王。
「可是,在你之后,我知道的有雷牙王和冻丽王与乌兰,在这一千年之间不停产生王吗?」
「那是因为我的魔力强的原故,让选出来的王几乎都是有血缘关系。啊,美人大哥现在真是惹人厌啊!令人佩服的深谋远虑哟!」
对于有些轻蔑的语气,亚克闪动着疑惑的目光问道。
「说是什么的深谋远虑?」
「把本来一个性质的世界分成两个,避开大灾厄这样的不自然的状态,有可能永久持续着吗?而即使找到了分离世界的“遗失的秘法”
,也需要能发动这个咒文的强大的魔力是吧。而偏偏人类有魔力的个体急速减少着。」
「这点有注意到。是因为不用魔法也能活的缘故吧。炫耀着圣王的血脉浓度的王室,也有没有魔力的王族存在。」
希望能由自己树立统一王国,如果不再进行各国王室间的政略婚姻,魔力会更早消失吧!
「所以,几乎是要由幻兽这儿承担了。想过万一大乱时平衡崩毁时,将许多稍微好些的龙,用我的誓约预先绑住!」
「诚然,要是连这也预料到的话雇是深谋远虑。可说是漂亮又兼具趣味和实际利益。」
「哎呀。美人大哥平时讲解道理时明明很毒的?」
「因为性格差哟!」
被认真的反击,一时沉默下来的龙王,粗暴的用一只手抓着艳丽的头发,大口的呼吸着。
「没想到连这点都这么认真的恶劣。唉,话题偏离到另外的方向了?」
「是杀了魔道王的话吗?不管是你或乌兰,直接进行会污了龙王的手,我不赞成。杀了冰丽王的誓约者的他,你和乌兰都会受到深深地
伤害。不想让为了人类而牺牲的龙王,做这个痛苦的决定,我无法服从。制止他是同样身为人类誓约者的我的责任吧。要怎么做,现在
起想办法。」
「是那个家伙一直抱着报复的念头,结果还是想要死吧。」
「我不这样觉得。如果真的想死何不以自杀了结。我在对乌兰投出“誓约之枪”的同时,已经有乌兰死了,我会当场自杀的觉悟。丹达
里欧却将持续到现在的那份不幸感,当做死去的她来爱着。——以前乌兰说了。魔道王从毁灭世界的事上感到生存的意义。成功的让世
界灭亡也好,中途被谁阻止或被杀死也好,同样都是让自己死去。只要在过程中能享受到乐趣就行了吧!」
赛法德在听完魔道王之孙的青年的解释,愤然叫道。
「真是可恶的家伙。把幻兽和其它的人类的生命当成什么哟!」
「自己的龙死了,不知道未来要怎么办吧。我也明白那个心情。可是魔道王选择在绝望中存活下去,我却选择死亡不同的决定。你希望
子孙选出博爱意识高涨的人为誓约者的话,怎么不先用誓约约束。」
「很明白了。不过我已经死了,再怎么想办法也没用了。现在是靠着小毛头的凭依魔法才出现在这。在借身体的立场上,没道理完成。
」
「还是不能变回乌兰吗?」
「是啊。小鬼对于你的担心也很明白吧!如果到下午还是没有变回来,就向教都的教团本部出发。
「咦?怎么突然说这话?」
「试想一下,从这儿到教都普通来往飞行的话要花费三天。再加上你又不是很安全,如果附加一天到那边的护卫的话,刚好跟我剩下的
日数同样是四天?打算竞争的你会在这四天有什么不安的事发生,是现在所无法得知的。四天过去还不能变回来的情况,这次变回来的
日子就失去了。如果在带着你飞行时,突然变回小毛头堕落的话就麻烦了。反过来一直担心这事,永发不出发的话也很麻烦。」
「……今天出发的话就不会喝酒。拜托下午回来吧,乌兰。」
青年的声音显得阴暗,还带着怨恨。
另一方的龙王,带着虚假的语调明快的说着。
「什么?如果宿醉在天空飞的话,会吐出来吗?」
「才不做那种事!」
「喔?为了自己的门面和精力吗?我跟老神官谈情况,看写给教团的信怎样了。顺便告知傍晚出发的事,顺便道晚安。」
亚克怒视着因自己明显的为难而感到有趣的男人,但红色的大猫的心情,反而越来越好了。
考虑到贝司大神官的高龄,未来说不定再也没有活着的时候相见的机会。这么想的话,双方都尽量多待一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