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抹不掉你。你有什么好?明明……」
他的唇重重吻上来,飞天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不行……他们随时会回来……」
飞天用了三成力,把行云格挡在一臂之外。
「回来就回来,让他们看看!」
行云反扭着他的手臂,也用上了真力:「就让他们看看!」
「少发疯!」
有点恼了,两个人在床榻上厮打起来。
虽然行云本领是不赖,可是飞天到底也不是软柿子。
以前是以前,以前不肯对他违逆,不代表现在还是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是他先放开的手,放开的过去。
飞天用力眨着有些发烫的眼睛,狠狠的又一次踢中了行云的胫骨。
这一下够狠,不知道行云痛得怎么样,反正飞天自己的脚趾都觉得有点要骨裂似的痛。
行云的闷哼硬忍在喉咙里没出声,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
死小子,这算打情骂俏还是霸王硬上弓?
这样或真或假的动手,两人都窝火,动静越来越大了。
不知道是谁一脚踢到了床柱上,砰的好大一声!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以为你是大爷你是花花公子啊……」飞天压低了嗓门骂,到底灵力不济,被行云逮着一个空子反身压在了床上
。
行云根本顾不上说话,不知道摸出什么绳子带子胡乱就把飞天的手捆了起来。
飞天手臂用力向外反绷。
一下、两下,咬着牙,第三下。
带子绷不断,倒是手腕勒得生痛。
行云吁一口气,话里明显不正经的调侃:「别挣了,挣破了我心痛。」
说话的时候手都没闲着,反身压住飞天的腿,扯着领口把他的袍子向两边撕。
嗤——一声脆响,好不吓人。
吓不吓得到别人不知道,反正飞天是吓得不轻。
「喂,孩子在睡……」居然说出这个借口来,话一出口飞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可惜是腾不出手来。
「那你就别出声!」
行云把手里的碎布揉一揉塞进了飞天的嘴里。
呜……天哪!不是又要……失身吧!
虽然不是没失过……可是,就是不甘心!
飞天恶狠狠地瞪,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行云眯起眼来,风情万种的一笑,拉开飞天的下裳,把头俯了下去。
天……
飞天像热锅上的虾子,身体猛地弹了起来又重重落了回去。
嘴里支支吾吾说不了话,身体被他重重折腾。
死小子,从哪里学来这种本事!
不学好,不上进,不正经……小流氓……哎约好……
好舒服……
动作忽快忽慢,劲道有轻有重,加上热而滑的包裹,飞天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撑到,直接檄械投降!
行云慢慢撑起来,身子向上贴,和飞天紧紧挨在一起:「舒服吧?」
奇异的低哑和情欲,飞天还沉浸在高潮的痉挛余韵中,愣愣的点头。
「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要?」
飞天嘴里还填着碎布,行云笑咪咪,把那块布扯着一角拉出来,重重亲了他一口,又把布填了回去:「不说就当你是想要了。」
飞天「唔唔」有声地挣扎,行云居然还一脸色笑,伸出手指在嘴边晃了晃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要吵到孩子。」
这……这……真是流氓!居然还拿孩子来说事儿!
孩子就在旁边,他也不怕教未成年人……
那个……未成年龙,还有……未成年孔雀。
行云在摇动的烛光中宽衣解带。
外面的青袍解开来,里面的丝衣因为刚才的纠缠已经散了大半,雪白肩膀在昏黄的烛光里有点淡淡的象牙色。
慢慢解散头发,拉开衣带……
这个……这个祸水!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狐媚!简直是让人喷鼻血的风情!
他的手指顺着飞天赤裸的胸膛向下滑,不时的捏捏戳戳。飞天有点难堪的闭上眼。没办法,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反应怎么也掩
藏不了。
「喂……」
行云不怀好意的笑,指尖点在那个不容忽视的证据上:「你这里比较诚实……」
飞天怒瞪,然后……别开眼,当自己不存在,当骑在自己腰上的那只骚孔雀也不存在!
平舟和辉月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随便谁,赶快回来一个吧……
行云的第二道菜,开始做起了预备工作。
飞天眼睛一闭,权当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
飞天猛地睁大眼,行云正紧紧皱着眉心,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慢慢沉下身。
两个人同时吸气。
「你……」飞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圆睁,不能置信的看着身上的行云。
紧而热,一分一分被吞噬的感觉,一瞬间像电流从脚一直窜上来,通过背脊直到了头。
全身都因为巨大的快感而绷紧了。
「还是讨厌我么?」行云的眼睛慢慢睁开,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讨厌就讨厌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对不对?」
飞天看着他清秀的面庞上,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别的原因,眉心紧锁着,眼睛里隐隐有水光。
行云的手慢慢抚上来,掩住了他的眼:「讨厌我么?
「讨厌的话,现在也别说。
「就当你是愿意的,我们这是两厢情愿。
「反正……也只有这么一次,就这一回了。」
行云慢慢地在他身上起落。
飞天向后仰去,太激烈的快感,和太汹涌的情潮,挤得他胸口窒闷吸不进气。
屋里很静。
真的很静。
风停了下来,竹舍里可以听到床板轻轻晃动的声音。
还有,情欲的喘息,交合的声音。
飞天不知道,眼睛被行云掩住了,看不到。
身体的感觉,因为眼前的一片黑,而更加的敏锐。
被绑住的手,被压制的身体……
被行云吞吐的欲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并不久。
行云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屋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
行云抱着膝坐在一边,头埋在膝头,身体窝成一团
「你真的讨厌我,就闭着眼睛,听我说。
「羽族人虽然迫于血统传承,父离子、母弃儿是大错。可是我来,却不是因为丹丹,我与成子是在半途相逢,我也来隐龙,他也来。那
时候才知道,你有了孩子。
「对,是我先转身的。你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并不在。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被你拒绝,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行云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平舟很好,对你很好,对丹丹也好。
「我以后,还可以常来看丹丹吧?我不会说什么,只要过几年,来看看他,就可以了。」
飞天嘴里还是填着布,说不了话。
「飞天,上一次告别的时候,我是微笑着转的身。不过,还没走出园门,就开始心痛。觉得那些旧事陌生,觉得那样的自己陌生、难以
掌握,觉得你……不是我所能掌控的。过了两百年那么长的时间,你已经不是你,我也已经不是我。
「想了那么久,真的是想,分开也许是最好。
「辉月说爱你,听他那样说的时候,心里的难过找不到方向。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他。」
行云慢慢吸气,吐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你和平舟在一起很平和快乐,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在不在你身边,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明天就离开,会常来看看丹丹,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嘴里的布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濡湿,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行云这边松开飞天手腕上绑着的带子,飞天立刻把带子抢到手里,七手八脚去把灯点了起来,凑近火亮把那根带子翻来覆去的看
。
「飞……」行云显然被他的热忱吓到。
「这什么材料做的啊,我用了十成力居然都绷不断!」飞天喃喃的说,把带子递到嘴里狠狠撕咬,带子还是纹丝不动,牙床倒有些隐隐
作痛。
「是翅膀搓线纺的……」行云有些闷闷的答。
「这么结实?」
「水火不侵,刀剑不断。」
「是么?」飞天回过头来笑咪咪。
笑着把行云的手拉过来。
笑着把带子缠到他双手腕上。
笑着把带子的另一端系在床头。
行云像是傻了一样。被捆个结实之后,还是一脸茫然失落看着绑他的飞天。
飞天用指甲挑挑那根带子,使劲划了两划:「果然很结实。」然后对行云很无辜很温和的笑笑:「天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
翻身下床去看了看窝在软棉堆里的丹丹,再看看在玉盆里卧成一团的生生,最后打了盆水来,替那个强 暴他的可怜犯人清理身体。
「疼不疼?」被强 暴的可怜受害者问施暴人。
「……」
「疼就说疼,硬撑着比较有面子啊?可是面子能吃么?还是能喝?还是能穿出去显摆?」飞天嘟嘟嚷嚷。
「疼不疼?」
「……疼。」
跟着这句话一起出来的,还有热烫的珠泪,落在手指上,像是可以烫伤心灵的温度。
「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受害者怒眼一瞪:「不许哭。你还敢哭……你再哭一个试试……还哭?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是不是……不许
哭!真难看,都成花猫脸了!
「我说,别哭了,我又没用力绑你,你手疼啊?还是身上疼?我给你上点药?我说,你还哭个没完了你……」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飒飒声,那不是风动草轻竹叶声。
飞天心里一慌,看看衣不蔽体的行云,再看看欲遮还露的自己,一扬手,薄被从头罩到脚把行云整个裹了个严实,他往床上一坐,手脚
麻利拉下了帐子。
行云努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被水洗过的眼睛亮得像宝石。
「喂,你躲什么?」
「你懂什么?」飞天压低了声音敲他的脑袋。
行云缩了一下头,其实可以躲得过,不过他也没怎么认真想躲。
飞天原来敲的时候是没打算能敲到他的头,可是没怎么认真敲却还敲到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巧的步声。
两个人一先一后走了进来。
平舟清清嗓子:「飞天,你睡了?」
飞天明睁大眼,压着嗓子发出模糊的嗯声。
行云不吭声,只从被边上露出一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里面全是盈盈笑意和不怀好意,看着飞天脸涨得通红。
辉月的声音清冷里带着些许笑意:「天晚了,我也该去休息,明天还有一天正事要做。」
平舟淡然说:「那明天在泉池见吧。」
轻得几乎听不见脚步声,辉月开门走了。
飞天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见平舟吧。
平舟在帘子外面轻轾咳了一声:「飞天。」
「啊?」
「地上这是行云的袍子吧?怎么随便的一丢,沾上灰明天可怎么穿?」
还以为真的藏好了……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
就剩自己还觉得瞒天过海!
这么说,刚才辉月也一定看到了……
天哪,地啊——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着:你怎么乱扔衣服?
行去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丢了怎么着?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不可以出声?
飞天摇摇头,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什么也听不到,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
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么办?」
飞天在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看不到,我也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么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诧异地看着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剑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么挣得脱?你根本就是骗……」
行云一指头点在他脑门儿上:「那是对别人,这是我的绳子,捆天捆地就是捆不住我自己,你明白不?」
飞天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根绳儿:「可刚才你被我绑住了……」
行云爬起身来,从他身上经过的时候还不忘揩一把油:「那是我让着你,让你绑一下过瘾的。」
飞天处于神游状态,平舟扳过他的脸就着烛光看:「哭了?」
飞天啊了一声:「没有。」
平舟细细看过,下了结论:「明明哭了,行云实在是莽撞,明天再收拾他。」他弹指间烛火扑的一声灭了:「早些睡吧。」
这么兴奋的时候让人睡觉!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一晚上刺激接二连三,先是被三个人弄得不知所措,然后四个人莫名变成两个,然后……然后这些刺激都让他头晕脑胀到了极点!
为什么?
为什么辉月突如其来,为什么平舟处乱不惊,为什么明书欺软怕硬,为什么行云诡变百出……
哇啊啊啊啊啊——头要裂了要裂了要裂了……
平舟脱了外袍,褪了丝履,仰躺下来。
飞天虽然是一团混乱,身体却自动移向床外。
「我睡外头,丹丹晚上可能还要吃东西……」
「今天你好好睡,明天有你累的。今晚我睡外头。」
飞天哦了一声,拉高被子遮住半边脸,眼睛盯着昏黑的帐顶看。
「平舟。」
「嗯。」
「你睡了么?」这话一出口飞天就暗骂自己白痴,分明是没睡,睡了还能跟他应声么?
「没有。」平舟静静地答。
「我……刚才……和……行云……」
一句话恨不能拖成一辆老牛车来装,装个十次八次才全装完。
「嗯。」
只是嗯?飞天拉下一点被头,在暗中偷看平舟。
平舟仰面躺着,四平八稳,秀美的侧面在暗夜淡淡的微光中,像是有薄薄的一层银辉镀着边。
这个话题实在难以为继,飞天咽口口水,又换个话题:「你和辉月在外面谈什么了?」
「聊了些旧事。」
真是……飞天狠狠咬被角,平舟真是一等一的谈判好手儿!四两拔千金,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可是等于一个问题也没回答。
「快睡吧。」
本来以为绝对不可能睡着。
至少……不可能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