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永安王要走。在素和的丧事完毕后没多久,永安王就来向辞行,虽百般挽留,无奈老头去意已决,连等到过年都不肯,匆匆回西京……其实,他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明白?素和已经不在,这里,便成了处伤心之地,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愿长做滞留呢?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根本不敢去敏慧宫,乾清宫也极少回去,如今夜夜宿于嫔妃侍书之处,还有,御花园中的水榭,见一次,情绪失控一次,最后,干脆命人拆了了事,可是,每次从那里过,看到那边光秃秃的白地,仍觉刺目刺心,只愿春天早早到来,把那里都栽满树,或许,毛病就好……
还有件事,让我 颇为不快,那就是,小礼子死了……当日平叛之时,竟让他趁乱跑了,怎肯罢休,命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近日,终于发现他的踪迹,谁料,在追捕之时,他慌不择路,竟落水而亡。听到个消息的时候,我脸阴得让那个禀事的直哆嗦……那个狗奴才,竟这么死?亏想出十八般酷刑,等着收拾他,真是便宜他了。无奈,郁闷一阵,随口吩咐,把他的尸首剁碎喂狗,就悻悻而去。至于,那堆垃圾,狗会不会吃,吃了会不会闹肚子,就不管了。
不过,在所有的事情中,最让伤神的,就是,如何处置他。小周他们的意见是,卢家当政多年,党羽众多,难保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那个人还是尽早处理为好。现在种形势下,将他明诏赐死,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如果怕担诛戮功臣之名,就命人将他暗中处死,然后托是自杀或病亡,也很简单。
当时听了他们话,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心口痛,好一会儿上不来气。然后,怒气便生,张口就道,“就么死,太便宜他。当日之事,他是主谋,害得朕之亲人惨死,害得朕惶惶如丧家之犬,险些丧命。朕总要把口怨气出够,才能让他死!”
小周他们一惊之下,纷纷开始劝谏,我随口应着,就是不下令。
回去反复思忖,终于,在十几天之后,拿着封拟好的诏谕,让他们撰旨。
独孤看,怔了半晌,然后,眉头紧蹙,脸不以为然地望向我。小周也愣好会儿,接着,脸色慢慢变了,仿佛不敢置信地问道,“封卢衡为三品侍书,即日入宫?……陛下,这个人不能留啊!还是尽早杀了,以绝后患才是!”
我望着那封诏书,半晌,冷冷一笑,幽幽道,“怕什么,你以为,他做过侍书,还能再重返政坛?……而且,朕定会杀他的……不过,要等朕玩腻以后……”
一瞬时间,屋内片寂静,小周和独孤半都没出句话来。
我也不再理他们,放下诏书,转身而去。
大概是那日的神色太过吓人,他们两个再未劝过,竟真的拟旨公布。以为道旨意一下,还不得引得下面翻了?谁料,从头到尾,只有几个御史不咸不淡劝谏几句,就再无动静。随即,想想就明白了,安德王与他嫌隙已深,摆明是要折辱他,安德王及其人马只会暗中拍手称快,又怎会阻止。至于原来卢党系,如今卢家事败,与其扯清关系,划清界限还唯恐不及,谁又会在种尴尬的事情上,多一句嘴?……事情如此顺利,倒真让我暗中松口气。
至于他的反应,事后也问过宣旨的人,果然如果所料,仍是那幅死样子,平平淡淡领旨谢恩,连眉毛都没抬下。
真的不介意吗?我才不信!不过是用毫不在意的伪装,掩饰如今的难堪与窘迫。等进宫,我们有时间慢慢耗,看怎么把你的伪装,一层层扒下来。
他入宫是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早上,阳光明媚,映在殿外皎皎白雪之上,明晃晃地耀人眼目。他一袭蓝衣,就在那片晶莹雪光之中,缓缓向我走来,那身宝蓝,在素白的背景之中,显得格外洁净纯澈。侍书的礼服,本就比较贴身,更显他身形单薄,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他的脸色倒还好,没像想像中那么憔悴,苍白中微微透出红晕,神情举止淡然自若,仿佛这次入宫,和此前的无数次没什么不同。
我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这个世上,若论演戏,恐怕没人能比得上他……随即,漫然收回视线,按照司仪官的唱喝,接受叩拜,一出千篇律的言辞,心中只觉不耐,不由开始走神,琢磨起会儿怎么好好收拾他……终于,仪式完毕,他冰凉的手,放到我的掌心之中,才随意扫他眼,然后,不由一笑,低低问道,“怎么,化过妆?哪个出的好主意?本来姿色就一般,这一下不,不,简直像个妖怪!”其实,他脸上的妆并不明显,大概是为他梳洗的内侍,觉得他脸色太差,所以稍稍用儿粉和胭脂,只是,我久历风月,站得近,一下就看出来。
他却只是低垂眼,恍若不闻。
冷哼声,不再理他。
本来仪式完毕,他还要到各处行礼问安,却被一句话拦住,“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光,问谁的安?……回宫!”
把他安排在紫瀛宫,那是在座孤悬湖中的小岛之上,仅有曲桥与陆上相连。四围是水,他想逃也难,虽然现在冷,水已结冰,但广阔的冰面上,无遮无掩,纵使他逃出去,也会眼被发现。
由于四周空旷,刮风,这里格外的冷,所以平日只做消暑之用。如今宫中各殿,地龙都烧足,才勉强有暖意。
一路之上,只匆匆而行,没看过他一眼。他则无声无息,跟在一步之后。一直进寝殿,才停住脚步,唤过一旁的宫人,吩咐道,“给你们主子洗把脸,把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都洗干净!”
宫人闻言,慌慌张张端盆拿帕,服侍他一遍遍地洗脸,我则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他脸颊被擦洗得微微发红,才淡淡句,“够了”,然后挥退所有下人。
他此时静静立在一旁,低垂着眼,如常的死样活气。一张脸已经露出本来的肤色,是浅浅的蜜色,暗淡无光,眼圈微微发青,嘴唇全无血色,若不是刚刚洗脸洗得两颊略略泛红,就更加憔悴不堪。
我故作嫌恶状道,“又老又丑,真真让人倒胃口……若想多活两日,以后就让人好好给养护调理下,听到吗?”
他轻轻抿抿唇,随即淡淡应声是。
看着他,停片刻,突然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吧。”
他骤然抬头,望向我。
我也看着他,蹙眉道,“怎么了,还要朕服侍你不成?”
他紧紧盯半晌,然后,一下收回视线,木立片刻,竟真的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而我,就坐在那里,冷冷看着。
他的动作如既往地平静从容,可惜,屋内日光太亮,我们离得又很近,所以,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在轻轻颤抖着……很难堪是不是?难堪到以他的自制力,都不能控制手指的轻颤……
我没出一声,这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个词叫痛快,此刻,我的心中就是样,又是疼痛,又是畅快……我知道,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可是,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继续下去,即使,痛得心如刀剜,却仍是坐在里,一眼不错地,将他的难堪,他的狼狈,细细收起,慢慢品味,仿佛,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撕碎,烧掉,看着切,成为飞灰,随风飘散……
衣服,一件件剥落,恍如一场酷刑,在缓慢地执行,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可是,他的手始终未停,而我,也始终未发一言……最后,他在犹豫片刻之后,褪下最后一件中衣……终于,他宛如婴儿般,赤裸无助地,暴露在室阳光之中。
就见他清瘦的身体之上,鞭痕尚未完全愈合,条条红痕,纵横交错,遍布在他蜜色的肌肤之上,竟有种凄艳的美。而在这一刻,他脸上面具,也终于有裂痕,不再是一派平静,而是微微侧过脸,紧紧闭着眼,蹙着眉,唇抿得死紧,同时胸膛急速地起伏着……见此情景,心中的痛感和快感起升到极,欲望竟随之而生,不禁站起身,缓缓向他走去。
他闻声骤然睁眼,不自觉地向后退一步。
脚步略顿,皱皱眉,却于同时发现,从他的两腿之间,隐约可见条红色的丝绦垂在身后。我一笑,低低道,“转过身……”
他僵了一下,不过,没等第二句,已经转过身……果然,一条细巧的朱红丝绦,串着福字结,从他臀间的密穴之中垂下,直到大腿。
扑嗤笑道,“怎么,长尾巴了?”说着,伸出手,抓住丝绦,轻轻拽下。
只听他猛吸口气,整个人都僵住。
其实,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承欢之事,男子不同于女子,如果事先没有充分的准备,很易受伤,可是,种事情总不好让皇帝亲自来做,所以,一般都是在侍书入宫前,由服侍的内侍作些准备。譬如清洁,润滑,还有扩张……不过,因为觉得这种事,实在有些让人难堪,所以,平日都让他们省,但是,这次未作任何吩咐。
捻起丝绦,用末端长长的穗子,从他的腰眼,顺着脊椎轻轻扫过,直到,那里……立时,他的全身都绷紧,呼吸似乎也停下。
我又是一笑,用穗子猛然抽过他臀上的鞭痕,引得他骤地一颤,才松开手道,“上床去!”
可是,他却一动未动,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口气,然后,慢慢向床前走去,上床,伏下。
不紧不慢脱掉衣服,走到床边,看他一眼,突然抓着他的手臂,让他翻过身,变成仰躺的姿势。
我的动作很快,他还未及反应,就被迫和我面面相对,这时,他脸上的伪装还未及戴上,于是,那瞬间,他眼中的屈辱悲伤,被逮个正着。
怔了一下,心中骤然一痛,然后立即变成愤怒和怨恨,再不多想,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曲起,打开到最大,叠向他的胸前,然后,命令道,“扶着,不许松开……”
闻言,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愣愣看我半晌,突然,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又只剩死水无波。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扶在膝后,就那么让自己,以最屈辱的姿势,展示在我的面前。
紧紧盯着他的脸,而他,只是脸空洞麻木,双眼望向帐顶,再也不看。
咬咬牙,也不再看他,上床,跪坐在他双腿之间。然后,抬手抓住垂在他腿间的丝绦,缓缓向外拉扯。慢慢地,一根晶莹剔透的玉势,逐渐从他体内露出来。玉势并不大,还不到两指宽,毕竟,按规矩他可是要忙的,总不能影响正常行动。可即使是样,玉势的移动也并不容易,他那里十分紧窒……如此看来,恐怕他上次受的伤不轻……不管他!心中阵烦躁,手上猛地一拽,顿时整根玉势被拽出来。
从头到尾,他都是动不动,只在最后,他的身体颤一下。
冷哼一声,拿起玉势,对准他的穴口,然后,猛地一推,玉势几乎齐根没入。
这回他终于受不住,闷哼一声,身体骤地一缩。不过,由于玉势之上本已涂过大量润滑药膏,所以,这下虽猛,他却并未受伤。
不再理他,只手伸出,抓住他腿间仍处于沉睡中的分身,开始撸弄亵玩起来,同时,另只手仍不忘时深时浅地在他的后穴中抽插。
他仍是那个姿势,不言不动,可他的分身却在手里慢慢苏醒。抬头看看他,他还是那副表情,不过,眼睛已经紧紧闭上,只余睫毛在急速地颤抖。
这时,手中的玉势,无意中触过某处,他的身体猛地颤,呼吸停下,分身也在瞬间大很多……笑,抚弄他分身的手停下来,另只手却加快动作,对着那处,就开始撞击研磨,不停地变换手法,忽轻忽重。
他的呼吸已经有些混乱,脸上身上浮起红晕,身体也开始不停地轻颤,分身更是完全挺立起来。就在这时,猛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当下睁开眼睛,看向我,眼中瞬间的迷茫之后,立时变成羞惭难堪。
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扶着他的腰,一下把玉势抽出来,将自己的分身送进去,开始猛烈地抽插。
他一声惊呼,随即咬住嘴唇,再不出声,只是,扶住自己双腿的手,再也抓不住,骤然松开去。
抬手抓住他的脚踝,又把他的双腿往胸前贴几分,使自己可以进入得更深更顺畅,然后,对着刚刚发现的那个位置,刻不停地开始攻击。
到这时,他的忍耐也到极限,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我更加兴奋,身体渐渐沉入绝顶的欢愉之中,在这一刻,恩怨皆忘,唯剩本能指引着,在那火热紧实的甬道之内奔驰征伐。终于,眼前烟花骤现,身体仿佛也随之炸成碎片,然后,殒落尘埃……
好一会儿,都不愿睁开眼,可是,神志到底渐渐清醒过来,原来,天堂,终是虚妄,极乐,只有瞬间……在心中,自嘲地笑,深吸口气,猛然睁开眼。
然后,正对上他一双幽深沉郁的眸子。
我们静静对望片刻,猛地转开眼,起身。分身从他体内滑出,顺手抄起旁的玉势,又送入那里,回没遇到任何困难,玉势就整根没入。撇撇嘴,偶抬头,见他小腹上一片白浊,不由望向他,嘲讽地道,“瞧你不声不响地,倒是蛮享受啊!”
他一下抿紧唇,转过脸。
没管他,我站起身,披上衣服,就叫道,“来人。”
然后,两个人应声而入,一人黑衣,一人白衣,正是当日明晖宫那两位黑白无常。和二哥和好之后,本想让他们走,不过,他们知道得太多,又狠不下心灭口,于是,就在宫中,给他们另找间僻静的地方暂居,没想,竟有日又用上他们。
看着他们脸谄媚地躬身上前,指着床上未及反应,仍是身赤裸的人道,“是朕的卢侍书,呆头呆脑,整日像个木头……今日朕把他交给们,好好调教下……具体怎么做,你们看着办,需要什么,跟底下人就是……”
那两个人连声应是,而他,只是怔怔望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回过头,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那白衣的,捧起个小罐,急急道,“带来,带来,按您的吩咐,准备很多。”
点头,在床上那人身上扫圈道,“都敷上吧。”
那白衣的愣,好半才呆呆问道,“都,都敷上……”
蹙眉道,“朕说得不明白吗?……没看到他那身疤,当然要全身都敷上才行。而且,如果只敷伤处,肤色不均,那就更丑。所以,从脸到脚都要用药。还有,嗯,那里,也受过伤,一起治治吧。”
白衣的一呆,脑门上开始冒汗,半晌,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可是洗颜霜……”
我这时正看着床上那人,就见他闻言,瞳孔猛地缩,脸上竟然露出惊骇之色……非常满意,对着他,嘴角勾起个笑容……看来,他知道什么是洗颜霜……那个去除疤痕是灵药,可是,用的人却极少,因为,它有不好,药性太强,敷上的感觉,犹如油泼火灼,所以,平日顶多极爱美的女子,会用在脸上小小的伤口上。
回过头,正见那个黑衣的猛地捅白衣的下,插口道,“是,是,陛下放心,我们定按您的吩咐去办,一定……”
我才满意地头,随口叫人进来,服侍自己穿衣,同时,眼看着那两个人,指挥着内侍,将他牢牢按在床上,然后,打开罐子,舀出大块药膏,就敷到他的胸口,立时,一声惊叫响起来。敷药的白衣人哆嗦下,看看,却被黑衣人把抢过药棒,将药膏迅速在胸前抹开,然后,又是大块……于是,凄厉的叫声,顿时充溢整个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