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後背正被他死死按住,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上次你说是惩罚,那麽、现在呢?”
“现在就更简单了,”他冷冷的说,“是因为我想这麽做。”边说边从後面侵入了我的体内。
我轻轻的呻吟了一下,咬紧了牙关。是啊,还有什麽理由比这更充分呢,尤其是面对这麽卑鄙的家夥。
随著玛斯维思腰部的不断撞击,我的身子前後摇晃著。
可奇怪的是,我竟没有了任何感觉,无论是在心灵上还是肉体上,就是在他刚刚进入时产生的那丝痛楚也消失了。
我竟然能通过镜子一直看著正在发生的一切,就象看著不相干的人一样……
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可我怎麽才能离开呢?还从那条河吗?不太危险了,我要活著离开。只有玛斯维思才有允许我出去的权力,看来还是要通过他,但该怎麽对付那冷酷无情的家夥呢?
天呐,该怎麽办才好。
这天,我又坐在露台上望著远处──这几乎成了我现在打发时间的唯一方法。
“你怎麽又在这里?”身後传来玛斯维思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看他,苦笑一下说:“那又能去哪儿。”
玛斯维思走到我身边,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被人控制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凝视著他,没有作声。
他也在凝视著我,好一阵子才放开手:“不过,你最好把别的人都忘掉,心里只有我就行了。”
我看著玛斯维思心想:他到底要怎麽样,我是不是该利用每个机会。想著想著,便故意让自己渐渐的变得十分的委屈、绝望,一副几乎崩溃的样子说:“你、你干嘛这样折磨我、这样对待我……你、你还不如杀了我……”边说边用双手抱住了头,“我实在受不了了……”
怎麽?玛斯维思竟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了起来,他……难道他真的……
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并将唇吻了上来──他、他也会亲吻?
“呃……”我索性放纵了自己,开始喘息,“嗯……唔……”玛斯维思的手正伸入我的衣服里面,并在我的胸前抚摸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有爱抚的动作。我喘息著,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啊……”
玛斯维思的手在我身上移动著,逐渐伸向了下面……
“嗯……”随著我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下身已完全赤裸。玛斯维将我的腰紧紧抱住,另一只手分开了我的腿并抬起。
“玛斯……维思……”我拼力的抓住他的肩头,这时我竟听见他的呼吸也在加重。
这可能吗?他也会有欲望?
他的那只手已经托住了我的臀部,接著进入了我的体内,并开始抽动起来。
“啊、啊、啊……”我闭上眼睛呻吟著。
玛斯维思的动作好有力,好象是在发泄著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欲火,难道这是另一个他吗?
而我也感觉到了那种激烈的快感。就在这光天化日下的露台上,我再一次沈浸到很久以前经历的那种放纵的肉欲中……
不知我们做了有多久,当玛斯维思抽离我的身体时,我的下半身已经软软的没了一丝力气。
玛斯维思整理了一下衣服附下身,撩起挡在我前额的乱发看著我:“回房去好好呆著,听见了吗?”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不、不能放过他!我猛的扑上去抱住他:“不、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不要……求你……”
玛斯维思先是想拉开我的手,可我就是不放开。过了一会儿,玛斯维思轻轻抚著我的腰,然後将我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我被他放在了床上,靠著枕头轻轻的喘息著。
玛斯维思将手从我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抚摸著我的腿:“你是我的了,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我抓住他的手:“玛斯维思,求你能不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玛斯维思看著我,然後甩开我的手:“你先乖乖的呆在这儿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消失在门後,我慢慢的起身穿好衣服:这家夥真够劲儿,竟然连我都有些吃不消。可这是不是就说明,已经有了对他的突破口了呢?
我下意识的从口袋中取出那个打火机,在手中把玩著,好在尽管经过这麽多事,打火机依然陪伴著我,有了它,就会想起那些还在盼望我回去的亲人……
在焦虑不安中,我又渡过了一些日子。这段时间里,玛斯维思没有再来找我,难道那天他仍然是
在发泄仇恨,难道……是我有感觉错了?
我又一次坐在露台上。
“路西华。”我回过头,原来是杰雷。
我站起身微笑著向他打招呼:“你好啊。”
“你好,”杰雷走了过来,“每次抬头都能看到你在这儿。”
我苦笑了一下:“不在这儿能在哪儿,城主又不准我出去。”
杰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别急,过几天城主可能会准你出去的。”
“什麽?”我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杰雷笑了笑:“刚才我听城主说要出去办点儿事,打算带我们这一队队员,并且、带上你。”
真的吗?杰雷该不会骗我。我高兴极了,至少、至少有逃走的机会了。可是,玛斯维思他真的肯放松对我的禁铟吗?
“不过,”杰雷又说,“城主刚才和伊沃尔大人商量,他好象不太同意让你出去。”
“伊沃尔?”我一愣。
“当然这没什麽,”杰雷又笑了笑,“伊沃尔大人总还是要听从城主的,所以你别担心,等著出去散心吧。”
杰雷走了。我即紧张又兴奋的向房间走去,刚刚转过一个柱子,猛然不知是什麽东西砸在了後脑上。
我只觉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17)
哦,我的头好疼,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慢慢的抬起头,见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可让人惊讶的是,我的双手竟然被紧紧的反绑在背後。
“谁?是谁?”身後传来脚步声,我扭头过头,只见费尔站在了身边。
“是、是你……”我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恐惧,盯著他,“你要怎麽样?”
费尔狞笑了一下:“我要怎麽样还用说,当然是实现第一次见面时,我许下的诺言了。”说著伸手来摸我的脸。
“别碰我。”
我扭过头,可被他抓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你少给我装纯情了,那天在露台上被城主做时,你不是很兴奋嘛。”
真是的,那天竟被他给看到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能让我脸红了。我冷笑了一下:“既然知道还敢这麽对我,不怕城主找你麻烦?”
费尔放开我的下巴“哼”了一声:“别拿城主吓我,我若怕就不会这麽做了。何况,我这是在帮城主,你以为骗得了所有人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有些恼火。
“哼哼,”他冷笑著,“你真有本事,竟能把城主给迷住,让他答应带你出去。可是若真让你出去,你就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天呐,这个家夥真可恶,竟能看透我的心事。我装做不屑的说:“随你怎麽说好了,快放开我。”
“放开你?”费尔凑进我,“放开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这人一向都是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既然说过让你在我下面哭,就一定要让你哭个够!”说著,他一把扯开了我的袍带,并将我的上衣撕开。
我的肩头和胸全都裸露了出来。这个该死的费尔,他想强暴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阻止我逃走,真是可恶之极。
费尔盯著我:“你怎麽不叫了?叫啊。”
我冷笑了一下:“我为什麽要叫,想叫你自己叫好了……”
不等说完,他已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会让你叫出来的!”边说边解开了我的腰带将我的下身剥光。
我咬紧牙,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费尔抬手捏住我的下巴:“你长的确实不错,无论是脸、还是嘴唇……”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还有这里……”
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胸前、移向小腹……
我闭了一下眼睛,轻轻的喘息了一下,而费尔已抓住了我的下身:“当然,这里就更妙了。”
随著他手指的抚弄,我只觉下腹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热流向上涌……
“别碰我!”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奋力的扭动身子甩开他的手。
费尔却大笑起来:“怎麽样,你不是不叫吗?舒服的忍不住了吧。”
我咬著牙:“费尔,你这混蛋,有本事,你放开我和我决斗!”
“决斗?”费尔冷笑一下,“我们这不兴这个,谁象伊沃尔大人那麽蠢。”
我有些诧异的看著他:“你怎麽敢这麽说伊沃尔?”
费尔笑了笑:“为什麽不能这麽说,这是实情嘛。”他又把手放在我的腿上,“决斗?真好笑,你指的是用什麽来斗呢?要是用下半身倒正是我想要做的。”
我情不自禁的把腿向後收缩了一下,可不再说什麽了。他想做就让他做吧,如果我抗争的话,只能更增加他的兽欲,这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费尔“哼”了一声:“我看你能忍多久。”说著,抓住我的双腿分开。我的身子向後倒去,绑住的胳膊被压得好疼,我只好咬紧牙关……
费尔一边抬起我的腿,一边解除开衣服逼了上来。我不想看到他那野兽般的表情,便扭过脸去闭上眼睛,可是下身被侵入的疼痛还是使我呻吟了出来。
好痛,这家夥真是可恶!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费尔愣了愣,然後离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
“谁?!”费尔边系裤子边问。
“费尔,是我!”外面的是杰雷!我刚要叫出来,立刻被费尔堵住了嘴。我想挣扎,可费尔死死摁住我,并在我耳边低声说:“乖乖呆著,我的宝贝儿。”
“费尔!快开门!”杰雷的敲门声更急了,“我有急事,快开门!”
费尔回过头冲著门外吼著:“什麽大不了的事?!”
“你先把门打开。”杰雷说。
费尔看了我一眼,冷笑一下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闩。杰雷就在外面,而我却无法告诉他,真急死人了。
“什麽事?”费尔问。
杰雷顿了顿才说:“伊沃尔大人让我来叫你。”
“伊沃尔大人?”费尔狡黠的说,“不会吧,伊沃尔大人找我怎麽会让你来?恐怕是你自己来的吧。”
“哼,”杰雷冷笑了一下,“就算我自己来的又怎麽样?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大,也是为你好。
”
“你说的是什麽意思?”费尔冷冷的问。
“什麽意思你自己该清楚吧,”杰雷还真的很沈著,“绑架城主的贴身侍卫可不是个小罪。老实说吧,有人看见你把路西华弄到你这儿来了。”
费尔好象没在乎:“那又怎麽样?”
“好了,费尔,”杰雷说,“虽然你在伊沃尔大人面前很吃得开,可你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城主和他的关系吧──别人会认为是伊沃尔大人让你这麽做的,不是吗?快,把路西华交给我,如果你还没对他做什麽就再好不过了。”
“那麽,如果我已经做了,又怎麽办呢?”费尔邪邪的说。
我听见杰雷沈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那也没关系,只要你把他放了,我会说服他不再计较的。”
“算了吗!”费尔打断他,“你算个什麽东西,敢来干涉我的事!告诉你,想要进我的房间,除非是伊沃尔大人或是城主!你给我滚!”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我暗暗的叹了口气:不行,我得靠自己逃出去。这时,费尔走了回来:“看来对你感兴趣的人不少啊。”我白了他一眼,费尔却笑了:“这也难怪,谁让你这麽诱人了。”边说边又压了上来……
费尔真是大胆,难道他就不怕杰雷去找了人再回来吗?也许、也许他有什麽诡计,那样的话,杰雷不是很危险?!
果然,只过了不大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这回传来的是厄拉姆的声音:“费尔,你这混蛋!快把门打开,再不开,我就踢了!”
费尔狞笑了一下对我说:“送死的来了,你看我怎麽把他们收拾掉。”说完,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要干什麽?我拼力撑起身子扭头去看,天啊,他、他……
只见费尔来到门前,抬手扭动了一个什麽装置,门上方的天花板开了,里面露出一个利斧似的东西。
不、不要,杰雷千万不能进来!我想喊,可嘴被堵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费尔打开门,厄拉姆立刻闯了进来,与此同时,上面的利刃也落了下来,我眼睁睁的看著他倒在了血泊中……
跟随在厄拉姆身後的杰雷当时愣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费尔已经扑上去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只觉浑身象要爆炸了一样,想去帮他却办不到。怎麽办?我真希望现在有一把火烧起来……
火?对呀,我的打火机!
我四下里找著,见自己的衣服就在床边,便使尽力气把身子移过去,转过身,伸出反绑著的手──还好,抓住了。
我将衣服拉过来,凭著感觉在裤子口袋中摸著,太好了,打火机还在。我将它握在手中按动了开
关,火苗跳了出来,开始烧著绑住我双手的绳子。
好在费尔用的只是普通绳子,而不是铁索。尽管火苗烧到了我的肌肤而引起一阵阵的疼痛,可我也好咬紧牙关挺住。
绑绳终於松开了。但是费尔已经站起身,而杰雷却不动了。
怎麽这麽热?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烧绳子时,竟然连床上的幔帐也被烧著了。
“怎麽回事?!”费尔大吼著冲了过来。我忙关上打火机握在手中,依然将手背在身後。费尔拿起枕头拍打著火说:“哪来的火?”
我见他只顾灭火,便抓住那条绳子猛的扑上去,从後面套在了费尔的脖子上用力勒住,并抬起膝盖抵住他的後颈。
费尔在挣扎著。而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因为自己的力气实在不是很大,而且刚才又被他弄得全身几乎都软了。我咬紧牙关死死的抓住绳子不放手,看著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终於,费尔的手垂了下去,我也摊在床上。
不、不行,我强迫自己爬起来胡乱穿上衣服,跳下床扑到杰雷身边,将他抱起来:“杰雷、杰雷!你醒醒、杰雷……”
眼见得杰雷的身体正在变得僵硬,我知道他已经没救了,但还是不想就这麽丢下他。
可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後一下子将我扑倒。见鬼,费尔这家夥竟然是在装死!
他的脸孔十分的狰狞:“你们是好朋友吗?那就一块儿去吧!”说著,双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在这儿!我下意识的用手向两旁乱摸著,却碰到了一个东西。什麽?好象是……剑柄!一定是杰雷的配剑。
我猛的将剑抽出来,拼尽全身力气刺入了他的腹部。
费尔的表情好可怕,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掐著不放。哦,怎麽回事……他为什麽……
忽然,费尔狂吼一声把我抛了出去。我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左肋也撞得钻心的疼。我抬起头,见费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柄剑还插在他的腹部。
此时,火势早已沿著床、墙壁向四周漫延,整个房间都燃烧起来……
我得逃出去,可浓烈的烟火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我支撑著坐了起来,但这样一来牵动撞伤的左肋疼得要命,大概是已经断了。
我被烈火包围在房间中央,勉强挣扎著爬起来,还没等站稳便又摔在地上。
好热,难道我就这样被火烧死吗?谁来救我……
此时,我的心情就象前一次逃出城堡、既将被河水吞没的那一刻一样,既绝望又不甘心。
“穆莱!你怎麽了?”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你是谁?”我问,“你到底是谁?”
“别管我是谁了,穆莱,你一定要振作!”这声音、对,就是我在河水中听到的,可他是谁……
“穆莱,你振作起来,”那声音继续说,“一定能逃出去!”
“开、开什麽玩笑……”我的全身还是软软的,“我怎麽能逃得出去呐,你、你为什麽不来救我?”
那声音停了停:“可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你懂吗?好好想想,那天你是怎麽从河水中逃出去的?好好想想,一定要努力!”
什麽?那天是我自己从河水中逃出去的?我有那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