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夜话阴阳 卷五 心魔卷——闲居散人

保宪说着已拉起了博雅。

“大人，您的酒菜。”

伙计望着急匆匆的保宪道。

“这钱给你，酒菜我不要了。”

保宪放下钱，拉着博雅冲出了酒馆。

博雅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望着保宪的神情，心中也开始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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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门外安倍晴明的木造屋内。

画着五芒星的大门紧闭着……

保宪口念咒语，用手轻轻一指，两扇大门已轻轻开启。

两人急忙冲进院中，院落中空无一人，只见院中的樱树上无尽的落花……

保宪如发疯般地冲进了堂屋，堂屋中晴明布好的结界仍在。

“天魔已经来过了！晴明的结界被破坏了。这些灯？难道……是和泰山府君再联系？看来是晴明是做好必死的决心了。”保宪惊道。

博雅跟在保宪身后，想起昨夜的事情，不觉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这个结界，不会是我突然冲过来才破坏的吧？”博雅暗想。

保宪冲进了内室，却仍不见晴明的身影。

“晴明、晴明！”保宪大声呼喊着。

保宪略微犹豫了一下，一下拉开了晴明的寝室的门。

洁白的卧具凌乱的摆放在榻上，鲜红的血迹应在雪白的被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晴明……”

保宪低下头，用手抚摸着洁白卧具上的鲜红血迹，一颗心却已粉碎。

“难道……天魔又对你……对不起……晴明……师兄……不能保护你……师兄应该和你并肩作战的，哪怕是共赴黄泉……”

保宪的脸已变色，用力握住洁白的卧具，口中却已中默默念起咒语……

雪白的卧具突然自燃，顿时化做片片飞灰，消失迨尽……

博雅站在保宪的身后，望着晴明榻上的卧具，心中却是不知是何滋味。

“对不起，晴明。我不应该……那样迷恋你的身体。其实，只要能天天陪在你的边就比什么都好，为什么？我还想贪占更多？”

博雅想到此处，不由更加悔恨。

保宪极力使自己冷静，默默地走出了晴明的寝室。

博雅默默地跟在保宪身后，两个人都没有话语。

“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晴明了。”保宪突然冒出了一句，却使博雅大吃一惊。

“保宪大人，你在说什么……这是为什么？”博雅道。

保宪的眼中已浸满的泪水，却没有流下。

“晴明与天魔一战已经失败……那就意味着，晴明很可能已经被天魔擒到魔界了。”保宪道。

“天魔？他为什么要抓走晴明？”博雅道。

“其实，这次天魔行运就是为晴明而来的。我想晴明是故意气走你的，他是不想你有什么危险。”保宪道。

“什么？原来是这样！晴明，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守候平安京的么？可是……你却离开我？那个天魔，你究竟和晴明有什么过节吗？”

博雅哭喊着，一把拉住保宪。保宪摇了摇头，声音也在颤抖。

“晴明是不会和任何人结怨的。天魔之所以要这样对晴明，是因为天魔认为晴明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人。而他的爱好就是毁灭一切美好。”

“晴明……保宪大人，快想想办法，我们一定要救回晴明。”博雅道。

“可惜，没有人知道魔界在什么地方。”保宪道。

“不可以放弃！保宪大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等晴明回来，晴明最喜欢听我的笛声。对了，我要一直吹笛等晴明回来。”

博雅说着已从怀中取出了叶二。

“叶二，你要帮我唤回晴明。上次晴明到了无界，甚至是穿越了时空，回到过去时，我们不是都把晴明唤回来了吗？所以……这次我们也一定行。”

博雅拿着叶二放在唇边，轻轻吹奏了起来。

保宪望着博雅，心中一阵酸楚。

“看来，这又是一个痴情的傻小子啊！保宪……你不也是一样吗？其实，这样的痴心妄想只会给晴明带来更多的伤害。”保宪暗想。

“中将大人，我也要回去想办法了。父亲留下的很多书我都没仔细看过，希望能够找到魔界的秘密。最起码，我也要帮晴明完成他的使命，保护好这个平安京。”保宪道。

保宪转身离开了晴明的家，一直没有回头。

博雅望着离去的保宪，心中却隐约觉得，有关晴明的失踪，在保宪的心里好像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博雅的泪水已潸然而下，却始终没有停止地吹着龙笛……

第五话：噩梦般的往事

一片盛开的樱树林，满天飘落的尽是樱花的花瓣……

一位少年独坐在樱树下，手中拿着一副卷轴，正在研读。

少年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却只用一根青丝带随意系着。

少年雪白的狩衣一尘不染，一阵微风吹来，落樱缤纷……少年丝毫未动，任由那飞舞的樱花洒落在身上……

落樱却似乎更加依恋着树下的不着染尘的少年，围着少年轻轻飞舞……

少年微微一笑，轻轻站起身来，将衣襟中洒满的樱花抖落在树下。却又坐在樱树下，静静地翻阅着卷轴。

天边一片黑云正在漫无边际地向四处席卷而来……

黑云急速地向西方卷去，此时却突然在樱树林上空停了下来。

“魔主，天魔行运马上就要结束了，请魔主速回魔界。免得又生事端……”

黑云中，一个蛇形的妖魔对一名身穿黑袍的妖魔道。

“我知道了，乌蛇。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天魔行运才到真正该结束的时间吗？”

身着黑袍的妖魔仍在樱树林的上空停止不前。

“可是……魔主您突然停止返回魔界，到底是何原因呢？”

一个如蝎形的妖魔，忍不住问道。

“赤蝎，你看看，他真是太美妙了！这世上真是不该有如此完美的人啊！”

黑袍的妖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樱树下白衣如雪的美貌少年。

“魔主，您是说樱树下的那个白衣少年吗？”

被称作赤蝎的妖魔嘴角掠过一丝狞笑。

“哼哼……想我天魔身为魔界之主，来到人间行运也不知有多少次了，可是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人啊！所以，我一定要把他的灵魂带入魔界，毁灭这世上的一切完美！”

原来，黑云中的黑袍妖魔竟是魔界之主天魔。

“魔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返回魔界吧！等下次天魔行运之时，魔主再来找这个少年，去毁灭他吧！”乌蛇道。

“不行！看到这样美好的人儿却不去毁灭，我想我一定会发疯的。乌蛇、赤蝎，你们俩在这里守着，我要下去看看……”

天魔说着已降下云端，信步走到少年面前。

一阵黑雾袭来，樱树林中一片黑暗，少年不觉抬起头来。

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奇异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天魔道。

“阴阳师的名字从不轻易告诉陌生人。”少年高傲的抬起头。

“没关系，我的名字却不妨告诉你，我是魔界之主天魔。这七天七夜满天的黑雾就是我的杰作。”天魔道。

“天魔行运的时辰已经快到了，光明还是会属于人间的。”少年道。

“小小年级，如此美貌，却所学不少。既然知道我是天魔，你难道不怕我吗？”天魔道。

“既然遇到了你，害怕会有用吗？”少年的眼神更加坚定。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美丽娇弱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坚定的心灵。我要把你的灵魂带回魔界！”天魔道。

“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去魔界的。我的灵魂是自由的，它不属于魔界。”少年道。

天魔叹了一口气，眼神却更加邪淫。

“真是伤脑筋啊！你明亮的眼睛就像晴朗的天空，你纯净的灵魂就像清澈的溪流。你为什么要生得这样美啊！就算传说中天神所创造的完美之神也不会有你这样迷人吧？”

天魔的脸已快贴在少年的脸上。

“请你自重。”少年的脸已微微变色。

“哈哈……真是个美好的人物！可惜天魔行运的时辰就快到了，我必须速回魔界。要想得到你这美丽纯洁的灵魂还真不易啊！你的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欲望，我要怎么办才能得到你呢？年轻漂亮的阴阳师？”天魔道。

少年站起身来，轻轻地向后退着，想要躲开这个疯狂的妖魔。

“别跑！小美人！我想到了！我可以先在你的纯洁的心里种下魔根，这样的话，下次天魔行运我就可以顺利地将你带入魔界了。”天魔道。

“你想做什么？”少年道。

“我想要得到你！让你的肉体与心灵都充满痛苦和恐惧。让你知道你生得如此美丽的后果！”天魔说着已扑向少年。

少年轻盈地躲过天魔，向远方跑去。

“没用的。你还是乖乖地就范吧！”

天魔说着将身体变成一团黑气将整个樱花林覆盖。

少年不觉有些吃惊，天魔却已轻易地将少年揽在怀中。

“放开我！你这个妖魔！”少年挣扎道。

天魔将少年拥在怀中，紧紧抱住，面上却露出狰狞的笑容……

黑云之中，两个妖魔仍在等着天魔返回魔界。

“魔主，您在干什么？请魔主速返魔界！”乌蛇道。

“乌蛇！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时辰吗？这已经足够了！”天魔狞笑道。

“魔主他……”赤蝎道。

“魔主看来是想对那少年……”乌蛇道。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赤蝎道。

“什么都不怪！只怪那孩子他生得太美丽！魔主最恨得就是美好！”乌蛇道。

赤蝎和乌蛇对望一眼，眼上泛起了恶毒的笑容……

天魔面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将少年娇弱的身体压制在身下。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天魔道。

少年摇了摇头，想要从天魔的身上逃离。

“我要得到你的人！只有肉体的痛苦才会使你永过记住我！”

天魔淫笑着，却猛地将少年身上洁白的狩衣撕得粉碎……

“你在干什么？住手！”少年想要阻止，却显得无力。

人与妖魔之间无论是法力还是体力都是远远不及的……

破碎的狩衣如飞花般四散而去，少年赤裸的身体已浮现在落樱之上……

少年用力咬着红唇，无力的抵抗着天魔如毒蛇般双手的侵袭。

天魔猛地将少年翻转过来，却将自己的身体压制在少年身上。

“啊……你快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少年的眼中已泛起泪光。

“我想让你品尝一种滋味，一种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滋味……”

天魔说着却用只手将少年的纤细的双手反扣在地上，另一只手却向少年紧闭的幽穴中伸入……

“啊！好痛啊！你在干什么？”少年的声音已在颤抖。

“真是个妙人儿！这样就会痛吗？痛的还在后面呢！”

天魔淫笑着，大力地强行分开少年修长的双腿，却将自己身体中硕大坚硬的淫根径直地插入少年紧致的幽穴……

“啊！师父！保宪师兄！你们救救我！好痛啊！天魔，你杀了我吧！”

突如其来的侵入使少年痛彻入骨。身体如撕裂一般，下体的鲜血已沽沽而流……

少年想要逃避，却被妖魔有力的压制着。眼泪却已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妖魔恣意的侵入使少年的身体与灵魂已将分离，这种欲生不可，欲死不能的疼痛简直就是身在地狱，而这种羞辱又使人生不如死。

少年的心仍想保持着冷静，不想被妖魔所屈服，却终因为肉体的疼痛而昏死了过去……

一片片飞落的樱花已被少年身下的鲜血浸染，变得鲜红，却仍在不停地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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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

一声惊呼过后，晴明已从梦中惊醒。

“原来又是这个噩梦。这个噩梦已经不知有多少次让我独自惊醒了。”

晴明慢慢地坐起身来，用衣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为在这里？”

晴明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絮，却不由四下打量着。

四围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一束幽暗的光亮照在自己的身上，却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幽暗而惨白的光亮下，自己只身躺在榻上，身下的卧具却异常洁白。

晴明轻轻舒了一口气，想站起身来，却不由跌落在榻上。

晴明这才发现，自己虚弱的身体竟然是如此的无力。

晴明猛地掀开衣袖，手臂上黑色的妖魔封印却格外醒目。

“哈哈……”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阴笑。

“这笑声……”

晴明微微一怔，心却不由沉了下来。

“欢迎你来到魔界。”

黑暗中略带沙哑的声音正是天魔。

晴明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原来……这一切已成了事实，我最不愿意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我竟然来到了魔界。”晴明暗想。

“刚才在睡梦中是不是还在回味我们之间的好事？”

天魔慢慢地走了过来，笑望着晴明。

“原来是你让我让我回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晴明怒视着天魔。

“别太固执了，既然来到了魔界，你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否则你只有自取其辱！”天魔道。

“哼！除了强行略夺别人的身体，你还能做些什么？我的灵魂，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晴明道。

“天魔啊！你还真是伟大啊！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当年心如止水的美丽少年，居然被你种下了魔根，上天真是待你不簿啊！苦苦等待了几十年，这个妙人儿还不是落到了你的手中？”天魔得意得握着拳头。

“哼！休想让我臣服于你！你能得到的不过就是一个躯壳而已，随便你如何对待它吧。我的灵魂是永远都不会向你这个妖魔认输的。”晴明冷笑道。

“啧啧……怎么还是不明白啊！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魔，这就是心魔，只要有魔的地方，我就会出现。哪怕是在人的心里。你的心里不是无时无刻地在都为那个傻小子担心吗？如果你不乖乖地就范，我就将那傻小子拘来，变成这世上最邪恶的妖魔。”

天魔用手指轻轻挑起晴明的下巴淫笑道。

“这不关博雅的事，他的条件也并不符合你憎恨的完美。”晴明道。

“是啊！不过他的心地还算善良，人也还算老实。其实……只要你听话，我对他的兴趣根本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