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穿越+女变男)——又安

作者:又安  录入:02-26

“我没有将来!”宝玉对于眼前这个小孩突然觉得无比的讨厌,“所以你不用为我的将来担心!而且----”宝玉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

与其为我的将来担心,不如担心一下现在的你!”

“什么-----”门口的嘈杂打断了龙行问话,他回过头去,不禁僵了僵。

龙傲川神色很平静,可是他急促的脚步却出卖了他。天知道在接到暗卫的报告宝玉被人带走时他有多么的慌乱,抛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跨上马,便赶到了这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看也没有看旁人拥住宝玉,语气淡然,双手却大力的像要将人嵌在怀中一般。

“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就回去了!”宝玉轻笑着,这一刻他无比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

“玩好了吗?看你手凉的,快去轿子里坐着,我们回去了!”龙傲川拥着他向轿子走去。

将宝玉安顿好,龙傲川放下轿帘走了出来,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孩子走去。

当宝玉伸出头去看时,正看到龙傲川给了那个孩子一个耳光,那个孩子眼神倔强,低着头。

小孩子的眼神向轿子这边飞来,复杂而锐利,像一把刀一般。

39.遇刺

“齐州旱,旱齐州,齐州是个大窟窿,骗钱无底洞。”

一夜之间京城街头巷尾到处传唱着这首民谣,又一次将齐州推到众人的面前,无数关于齐州大旱是假的消息满大街飞,京城茶楼酒肆,人

人都在谈论这个话题,甚至于有些个胆大的打算亲自去一趟齐州查看真伪。

在这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官府没有丝毫要出来辟谣的意思,这也更加助长了人们对齐州大旱是假的想法。

京城中如此大的动静,各方的势力却没有动的样子。

观星楼中仍是流年静好,茶香飘逸。

“京城的民谣听了吗?”宝玉有些好奇这些当权者的想法,他知道流言之所以能传的出来,传的这样的快,散布者很厉害,当然也和皇帝

的不作为有很大的关系。相信若皇帝不想谣言传出来,或者让人找不到证据,还是有能力。

“听说了,基本接近事实啊!”祈若站在观星楼的最高层上,俯瞰京城,众生在脚上小如蝼蚁。

“坐那个位子的人还真辛苦,不管是上还是下都要花这样的心思,不知道他们追来干嘛!”没有权利欲望的人永远无法明白那个位子的蛊

惑力。

“人与人终究不同,如果这个世间每个人都一样的,岂不是少了很多的乐趣!”

祈若临风而立,宽大的衣袖灌满了风,犹如两翼,此刻的他如将要御风飞翔的大鹏一般。

“你在不安吗?”宝玉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绪在波动,他在不安。“为什么不安呢?得失只要自己不后悔便好!”

祈若没有说话,宝玉也不指望他会说,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想通,他人说再多,也不过空话。

“什么时候开始?”

“三天之后!”祈若的声音夹杂着风传来。

“三天之后不是皇帝的寿辰吗?”宝玉也站到露台边临风眺望。

“对,是他整三十岁寿辰!”祈若的声音很空茫,像是陷在什么里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宝玉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处,他早知道有人在附近,而他此刻出声,想来是要自己这个灯泡快闪了。

“那我们三日后见了!”在了字音还未落,宝玉便已跳下露台,如一只清鹤消失在眼前。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拥住祈若,“傻瓜,你又在瞎想什么呢!我所有的梦想就是和你在一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梦想,而今这

个梦想快实现了,我只有满心的欢喜,怎么会后悔呢!我不悔,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饿哦做什么都不悔!”男人坚

定的话语如温暖的手抚平了他的不安。

当宝玉落到地面上却看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

“金老板,好兴致!”金不换站在观星楼下,抬头仰望着楼顶。强烈的日光,让人眯着眼。在这么强烈的光下根本看不到观星楼的露台,

更何况是露台上的人。

“三公子有没有兴致和在下喝一杯?”金不换底下眼来,眼睛酸涩的流出泪来。

宝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好!”

他们并没有出去,而是让哑仆做了两个菜,金不换跑到祈若的屋子里找出来两瓶藏的好酒。

“这是祈若一直藏着的竹叶青,他一直都不舍得拿出喝,今天倒便宜了我!”

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的酒倒入青如幼松薄如春冰的瓷杯中,流玉一般。天上三春雪,不若人间竹叶青。

宝玉执杯轻啜了一口,甜绵微苦,酒香在口中四散开来。

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

“这竹叶青还是这样的香醇!”金不换喝的很陶醉。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种酒为何非要留到今天才喝呢?”宝玉一口一口喝的很慢,他的酒量本来就很浅。

金不换停下倒酒,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这酒不是你送给祈若的吗?”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最爱的人。

“是啊!都很多年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宋乔的国师。”金不换闭着眼睛像是在品着美酒,也像是在回味往事。

“我们巫族的后代几乎每个人都想回到故乡去,好像是一种从血液里面传下了的夙愿,但也有不想的,比如我。对于我来说,到哪里都可

以,只要祈若在。祈若是想要回去的,而且他不仅自己要回去,还要带着我们的族人回去,因为这也是他作为族长的责任。

“所以为了他的责任,我也去努力,不管是做什么,只要能帮到他,只要他能回去,我都愿意去做!”金不换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们的夙愿就能实现了!”

“是啊!到时候祈若一定开心的很,他开心,我就开心了!”

“他也希望你开心!”宝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金不换只笑不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这一场酒自然是金不换醉了,宝玉至始至终只喝了一杯。让哑仆帮忙将他安置在客房中,宝玉便会安亲王府了,他忽然很想念龙傲川,很

想看到他。

一路上催着轿夫快,到了安亲王府才想起来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办公,刚刚还满腔的劲一下子便被泄了,恹恹的瘫坐在轿子里不愿意出去

“怎么不出来啊?”轿帘被掀开,刚刚热切想看到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瞬间宝玉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直到龙傲川的手抚上他的脸,他才醒悟过来,扑入他的怀中。

吻是这样的急切,疯狂的索取,这一刻任何的话语都是这样的苍白,只有这激烈的身体纠缠,才是发泄的出口。

宝玉根本不知道怎么进的房间,也不知道如何脱的衣服,待他回过神时已经是衣衫尽褪,龙傲川火热的吻沿着颈项蔓延而下,沿途是一片

火海,白皙上星星点点的玫红。

欲望早已焚身,龙傲川仍忍耐着取悦着身下的人,细细的舔弄,润泽,直到身下人嘴里抑制不住的呢喃。

进入的过程是甜蜜的折磨,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宝玉不自觉的仰起头,脆弱而有迷人,引得龙傲川低下头啃噬,又是红云顿生。

激烈的纠缠几乎让宝玉窒息,脑中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眼睛也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浓重的喘息,甜腻的呻吟,交错勾缠。

巅峰时刻两人紧紧的相拥,可是还是不够啊,不够紧,真恨不得,你是我的骨中骨,血中血。

激烈后的疲惫让宝玉慵懒无力地躺在龙傲川的怀里,绵密的吻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体上。

“我想去梦山行馆!”宝玉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好!你睡醒了我们就去!我抱你去沐浴!”龙傲川爱怜的亲吻爱人的额头。

宝玉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马车上了,身下垫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几乎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他转过头去便看到那个人倚在旁边看书。

“醒了?快到了!”感受到宝玉的视线,龙傲川放下书倚过来,扶起他,将一边小格中放置的茶杯拿了过来,送到宝玉的嘴边。

“饿了吗?这里有些点心,我们一会到行馆里吃放,我已经让人去吩咐了!”小心的喂着他喝了一杯茶。

放好茶杯将宝玉扶坐着靠着自己,用手细细的帮他按捏着腰部和双腿。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

梦山行馆中还是原来的摸样。山中无甲子,人间已千年。

宝玉跳下马车,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那个站在马车边的男人。

“我们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好吗?”

“好!”

此刻我真的很想和你在这里相伴一生,不理尘世的纷扰。这一刻你也定是真心的回答我这一个好,真心的想要和相伴终身,老于山林。我

们的真心都在此一刻。

我终究是要走的,你始终放不下那个位子。

所以我很满足,至少我们此刻是真心,真心的只想要彼此。

山中的每一天都是悠长的让人迷醉。淙淙流水,悠悠鸟鸣,树下万点碎金,石上斑斑青苔。无一处不是美景。

他们在溪水前亲吻,在月光下欢爱。不理尘世的纷扰,只爱这山中岁月。

静谧的只有虫鸣的夜,在层层的云帐中,宝玉满身汗水的跨坐在龙傲川的身上,激烈的律动,甜腻的喘息,交缠的身体。

快感的累积如拉满的弓,瞬间释放出离弦的箭。

从云端下落的过程静谧的只有彼此的呼吸,所以外面轻微的声响,也被放大的震耳。

龙傲川用布巾擦拭着宝玉的身体,然后细细的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睡沉了,才整了衣打开门出去。

待房门关上,宝玉在黑暗中睁开眼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原来想偷得时光是这样的短暂。

轻声的叹息,睡意袭来。

第二日龙傲川陪宝玉用完早膳之后便告诉他京城有事,他要回去,而宝玉说他想在行馆里住,等他处理好事情来接他。龙傲川答应了,他

本就不想宝玉看到那些事情。

龙傲川骑着马绝尘而去,宝玉站在行馆的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王妃,山上风大,回房间吧!”下人们过来伺候,小心翼翼,这个主子可是王爷心头宝,可是马虎不得的。

回到房间毫不意外地看到停在窗台上的信鸽。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展开来。

信上有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

皇帝遇刺,伤势严重,估计不治。刺客已被击杀,身份已经查明,一商人,名金不换,目的不明。

用内力将信化为齑粉,几个纵身便已出了行馆,下了山,一辆青壁马车早已停在山脚下。

“我们走吧,时间到了!”

40.归去

宝玉上了马车,里面坐一身白衣的沐俊卿,待他坐好了,递给他一本册子。

“什么?”宝玉接了过来,翻开看了几眼,然后抬头对着他笑了,“你做的很好!”

马车在黄鹤楼的后院停了下来,沐俊卿将他领到前日醉酒的那个房间。宝玉在他离开之后便爬上床,睡的不问世事。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头疼欲裂,宝玉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抬起头看到倚在窗边的身影。

“师父,你真的很神奇啊!”

“醒了!”半缘转过身来,“东西我给你带来!”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五个盒子。

宝玉起身下来,走到桌边看了起来。

他用手抚着盒子上面的雕刻,一点一点,很缓慢。

“后悔吗?想留下?”半缘知道他的回答应该是不。

宝玉没有说话,一瞬间的迷茫已经消失,他低下头开始看盒子上的刻文,然后将它们读出来,那本是毫无缝隙和接口的盒子就这样的从中

间裂开,露出中间的东西来。

待五个盒子的东西都取出来之后,宝玉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半缘轻抚着那些已有百年未见光的金身,这些就是他的身体,残破的身体。最初被封印时那种撕裂的痛早已记不得了,时间将一切都消磨

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这具金身,隔绝了千百年的时光,丝毫未损。

“还有一个头在国师祈若那里,想来明天应该就会见到!”宝玉知道这些是半缘的身体,他无法想象他被撕裂时是多么的痛苦。

“有人来了!”话音未落桌上的东西和半缘已经消失不见。

“皇帝驾崩了,传位于安亲王!”来的是沐俊卿。

宝玉点点头,“我大哥和二哥来了吗?”

“没有,现在皇宫中一片混乱,大少二少应该很忙。”

“你叫人给他们送信,就说不用来看我了,我很好让他们放心!再派人去探听一下国师的情况!”

沐俊卿答应着领命出去了。

“你想把子夜门交给他!”半缘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恩,师父觉得可以吗?”

“一个有野心的人!”半缘只是说出他的评价。

“那他一定适合这个位子!”宝玉笑笑,半缘看到了这个人的实质,沐俊卿根本不是他表面表现出的风轻云淡,他在追求着权利,这是宝

玉在看了子夜门对门人的记录之后便得出的结论,一个进入子夜门不到五年的人,便做到别人十年都做不到的位子,除了说明这个人的能

力之外,还说明这个有野心,享受着成就的快感。

皇宫中很忙碌,也很混乱,宫女,太监,人人都脚步匆匆,低垂着头。

龙傲川走在皇宫中,他觉得失落,很失落,就好像一个人举起拳头,蓄满了力,准备迎接力与力的冲击,结果却发现自己打在了棉花上,

一瞬间愤怒,失落,让原本的兴奋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无目的的走,往来的宫女太监都诚惶诚恐的行礼,呵,他即将成为这个宫殿的主人,登上他一直以来就渴望的位子。可是他为什么没有

他一直以为的那种满足狂喜呢?

他踏进好久都没有来过的后宫,久居佛堂的母妃退下那与世无争的模样,满眼的喜悦,一直以来用尽手段争的东西终于得到了,怎能不喜

他没有理会母妃的呼唤,继续无意识的向前走。

“傲川,”一个女声叫住他。

龙傲川抬头看向那个声音,是皇后李婳,原来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坤宁宫。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回避这个地方,一边在利用这个女人,一边

又在回避她。

“傲川!”李婳站在坤宁宫前的桃树下,眉目依旧,温婉如昔,“你怎么了?”她一步步的向他走过去,如多年之前的初见,这中间十年

的时光不过是桃花树下的一场梦,梦醒来,他依旧是受尽宠爱得意非凡的六皇子,而她依旧是娇憨如歌的丞相千金,仍是郎骑竹马来,绕

床弄青梅的两小无猜的时光,什么都没有破碎,没有利用,也没有那些个狂乱的不知真心假意的夜晚。

“傲川,怎么了?你很累,来休息一下吧!”李婳执起他的手将他拉进坤宁宫。

亲手绞了帕子帮他擦了脸,伺候他躺下,为他盖上锦被,看着他闭上眼睛,听着他呼吸均匀,起身离去,却被他拉住。

“婳儿,可曾怨过我?”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欠了这个女子的。

“你有你的不得已!”李婳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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