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挂了手机,沈超继续缠吻梅歌,边吮吸口中的软舌,边干脆地说:
“不会!”
第010节
突然咽下那种东西,梅歌还是觉得有点儿恶心,可是又不是太恶心,就是那种半恶不恶的怪怪的感觉!
于是沈超吻着他的嘴唇,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胃;
当沈超从嘴唇向下吮吸到那几乎不怎么明显的小巧喉结的时候,他还在担心着他的胃;
当沈超的舌齿戏弄够了脖颈,继续向下大幅度舔噬,停至白嫩嫩的胸膛,从淡粉色的乳晕慢慢的咬起,然后轻含着樱红的乳尖,压摩纠卷着,他不自觉地红透了全身的肌肤,咬紧润艳的下唇,喘息吟叹的时候,关于“胃”的问题大思考,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沈超一腿平伸、一腿屈膝,梅歌就跨骑在他屈起的大腿中部,双臂失控般缠紧那贴在自己胸口、肆虐的啃噬肩颈,上身和脖子像绷紧的弓弦,向后弯出极美的弧度!
沈超一手紧托梅歌后弓的脊背、用力抬高,一手从那跪在丝被之上的膝盖开始,一线上攀,轻缓徐急地抚摩着晶莹嫩滑的温热肌肤。
身受多重刺激的梅歌开始呜咽着战栗忸怩起来,随着沈超的温唇含住少年的那白中透红、膨胀至极、娇艳欲滴的阴茎,梅歌身体扭动的幅度摆至了最大!
从脚尖刹那窜至发梢的战栗让他发疯班尖叫起来:
“啊......”
光滑的丝被随着膝盖的搓捻,一寸寸外移、移呀移,移出了床缘--
“啪~~~”梅歌左腿劈叉,身体重心失控,急速下坐,
“嘶~~~”锦帛撕裂般的刺激声响从某一处突然密合的部位暴出,
“唔~~~”
沈超猛地绷直身体,“超级霹雳无敌”难以置信地瞪足修长性感的双眸,盯死梅歌“刷”白的面孔!
梅歌那丝毫未经开发的幽密嫩处,就这么突忽将人家沈超膨胀到极致的欲望连根没入:
“啊~~~~~~~~~~”带着喘息的撩人吟鸣,倏地变成了真正的凄惨叫喊:
“要~~~~~~~~死~~~~~~~~~~痛~~~~~~啊~~~~~~~”
******
梅歌颓死般趴在床上,翘着双臀,两腿分开,血还在从密穴溪溪流淌,腰臀下塞着的枕头已经由原来的月白色,变成现在是殷红色!
“我快......死了......呜......居然这么死掉......丢死人啦~~~~~~”
“你闭嘴!乖乖趴着,不准动、不准用力!”
沈超火急火燎地咒骂了一阵,继续冲手机发令:
“喂,你让你哥配好药送到寝室来!......我说不去就不去,血流太多,抬去医院,他根本吃不消!......少罗嗦,先让他过来给梅歌止血!......”
得!这下沈超那群死党,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梅歌跟男生做爱、只做得鲜血横流、生命垂危了!
--死了算了!
这是梅歌的心声!
第011节
方鹤他哥走的时候,梅歌已经“死”了--羞死了!展露着最隐私的地方,一动不动地歪在床上,目光呆滞,像在盯着某个地方看,又像什么都没看沉浸在幻想中!
方鹤他哥走的时候,沈超各种各样的火气又增加了一条,也快要死了--快要“炸”死了!
“你妈打电话到寝室,被某人挂了三次,最后一次似乎......拔了电话线!所以......”
“她干嘛不打我手机!”
“她打一次,你换一次手机号码,她敢再打吗?”
“喂,你话说清楚点!不要再把那个女人说成我妈!我还以为真的是我妈找我有事!”
“你也太过分了!三个儿子,她把‘My Heart’传给了你,你随随便便就丢给了宁恬,你这次伤她伤重了!”
沈超冷冷而轻浮地笑了笑,哼道:
“你告诉她,别忘了我的名字是‘走’了的‘召’,‘沈超’不是‘宁召’!”
“喂,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宁家子嗣那么多,家产争夺复杂而残酷,把你给你舅舅当儿子,沈家独一无二的继承人你当得多爽啊,你还动不动就甩脾气!喂......喂......”
轰走了方鹤他哥,沈超跌坐到床边儿隔着被子碰碰梅歌的脊梁:
“还疼吗?”
“唔......”梅歌轻呜了一声,如咽如泣:
“会不会......得、得痔疮......”
沈超沉默、沉默、沉默......终于“筚筚拨拨”,一通电话又打了出去!
******
方鹤挂了沈超那个询问“会不会得痔疮”的电话,整个人从心里抽到嘴唇、最后扩散到手尖、脚尖,几个痉挛过后,方才哆嗦着干笑:
“呵、呵呵......琳子~~我们继续唱歌、继续......”
傅博将身体往沙发上一摔,低吼一声骂道:
“日的!早跟他们说过‘去开房’,沈哥还不听我‘忠言劝告’,硬要在寝室里做!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兴师动众的惨烈无比的‘做’法!”
凤皇那边儿早笑岔了气儿,垂手蹲在牌桌旁抽风!陶琳试图拍抚他的脊背,帮他顺畅呼吸,怎奈稍一碰他,他就凄厉惨叫得跟个鬼似的!陶琳火大,一脚踹了他个“小狗栽”,凤皇大字趴在桌下,狂笑一阵--终于好了!
肖晓彤和南辉一人裹着一只三角内裤,敲着桌子狂呼:
“继续、继续打~~~~老子要报仇!我们就不信今晚牌风这么差!!傅博,凤皇~~~开打、开打~~~”
凤皇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边喘、边咳、边狂笑:
“哈哈~~~啊哈哈~~好啊,裸男们!哈哈~~~斧子,一会儿记得多拍几张肖氏、南氏裸照做纪念......”
“哗、哗......噼呖啪啦......”
“凤皇庄家......”
“六点......”
“下家开牌......”
“三桶是财神!”
“噼呖哗啦,劈啪......”
凤皇:“六桶!”
方鹤:“搞!一开始就六桶,你的牌很拽吗?东风!”
傅博贼笑连连:“东风!”
肖晓彤“啪”地甩牌:“东风!跟了!”
南辉梗着三角裤又跳又叫,指着跟牌的另一个内裤男--肖晓彤--嘶吼:“小小彤你个混蛋!你个叛徒,你、你、你竟然想黑我~~~”
肖晓彤无奈地摊摊手臂、耸耸肩膀,痞子般大笑:“反正都要光,不如你先光了再说!我总要拉个垫底的,哇哈哈哈哈~~~~”
凤皇笑兮兮地甩出:“三万!”
“啊~~~~凤皇~~~~~你、你、你真的没有东风?~~~”
肖晓彤惨叫抱头,望着南辉那报复性十足的“嘿嘿”笑脸,寒颤连连!
“兮兮~~不好意思!有,但是......舍不得出!”
“凤皇~~你故意放南辉一马,跟我过不去吗?~~~”
南辉从桌子底下踹了肖晓彤的光腿,“啪”地甩了张“三万”:
“小小彤你个没义气的家伙!你等着老子先扒了你的小裤裤~~~”
傅博悠崽悠哉地哼唱道:“吃!”他用指尖捏了南辉丢出的“三万”,甩了张:
“发财,发财,大家发财......”
即使肖晓彤有一对儿“发财”,他也只敢跟了傅博出牌,万一自己新开牌,下三家跟出同样的,他这个首牌家可是要受罚的!
凤皇笑嘻嘻地丢了张:“八条!”
“八条!”
“吃!”傅博悠悠地捏了南辉这个上家的‘八条’,甩了张‘七筒’。
肖晓从‘六筒’和‘八筒’之间揪出‘七筒’狠狠地摔了出去:
“操~~~~你们俩串通好了不是~~~~”
凤皇弹出一张“七桶”笑道:“冤枉哦!呵呵......七桶!这回看看能不能让斧子脱一件!”
南辉很配合地随了张“七桶”,囔囔道:
“傅博身上还有那么厚的几层衣服,他脱太没劲儿了! “
傅博终于可以脱下外套了,他一身轻松,笑眯眯地摸了张牌,看都不看就大呵一声:
“胡了!两位美人儿,裸吧!啊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能~~~~~”
傅博一摊牌,将手中的牌扣在财神“三桶”的旁边,邪哼:
“嘿嘿!‘财神’等‘对子’!你说我不胡怎么滴~~~~~~”
人家傅博就缺一个‘对子’,而且这个对子是由财神“三桶”来配的,由于财神可以当成任何一张牌,所以,不管傅博摸到什么--“胡”定了!
“啊~~~~~!”
“呀~~~~~!”
在两位三角内裤男的惨叫声中,凤皇和傅博执手相依,跳起了“恰恰、恰恰恰,恰恰、恰恰恰......脱吧,脱吧,脱吧~脱吧吧......”
方鹤和陶琳没事儿人似地勾肩搭背,继续摇曳哼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代~~~~~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方鹤终于忍不下去,挂在陶琳的肩膀上,指着南辉和肖晓彤下褪的小内裤裤笑摊了。
“啊~~~~~~~”
这个尖叫,是服务小姐进来送茶水和奶昔时发出来的声音!
第012节
“跟我们一起坐南辉的直升机,顺便送你回家不好吗?干嘛那么拗!”
沈超揪着梅歌的胳膊想拖,却又不敢用力,万一扯到伤口,他梅歌再往床上那么一趴,自己还得端着饭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夹,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一张向来自在的俊脸,要多烦苦有多烦闷!
“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你们那么奢侈......”
梅歌甩开沈超的手,一瘸一瘸地往自己寝室逃!
开玩笑,昨晚上的糗事还只不定被他们笑成什么样子呢!让梅歌跟沈超的死党们同坐一架飞机?哈!门儿都没有!他虽然已经尊严尽失,但是,最后脸皮还是要保持的!
“喂!你这个样子坐火车回去吃得消吗?”
沈超提醒他:你还是务实一点儿吧!
可惜,梅歌不是务实主义者:
“我买的软卧,又没关系!”
沈超懒得跟他多废口舌,一路跟他到寝室,身体往门板上一斜、眼一横、臂一抱、腿一叉,低吼命令:
“收拾东西!给你15分钟的时间,之后跟我上飞机!”
梅歌没事人儿似地往床上一趴,被子那一盖,装睡去了!
“喂,我忍你很久了!乖乖地听话,不要让我的脑子里再出现想揍你的念头!”
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戚黎一见这阵势,眼睛瞪得跟灯泡儿似的,大冬天儿得汗水直滴,腿脚哆嗦想往外跑,可惜人家沈超就靠在门板上,出去不不出去更恐怖!
“Y的!真不如像刘克加和段非一样昨天考完,昨儿晚上就往家窜去!他们哥哥的可别真打起来!一学期都熬过去了,最后半天就别在折磨爷爷我脆弱的心灵了!”
“霉哥~~~~”
他扑到梅歌的床头,“啪”地叉腿坐了,带着浓浓的滑稽哭腔儿低求:
“拜托、拜托~~霉哥,你就依了吧~~饿还要赶火车,收拾行礼耽搁了,就不能回家见饿妈妈啦~~~”
梅歌从被子缝儿里瞅着戚黎揪成菊花的、胖乎乎的脸,懊恼地呜咽了一声,晃晃悠悠从床上钻下来,从抽屉里摸出学生证、身份证,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浅黑色的兜帽毛织罩衫换上,检查了下皮夹里的钱和信用卡,插进上衣兜兜,垂头丧气地拖了沈超,离开了这半年的住处!
戚黎长喘一口气,继续“收拾行礼,回家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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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超市,梅歌闪了进去,出来的时候,白口罩、黑墨镜、浅黑色的兜帽,捂的得严严实实,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幸亏太阳还没下山,打鬼、捉贼的“高人”还不算太多!
沈超三步走、两回头,冲身后从精神病院出来似的梅歌咬牙切齿地吼:
“别靠我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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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后偏僻宽阔的空地上,嗡隆隆的直升机内挤满了人!
“仙鹤~~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一上机就呕成孕妇,干嘛来折磨自己、折磨我们呢~~”
“在天上呕两、三个小时,总比在地上跑一天一夜的好!”
于是,如果空中有警岗的话,南辉开的直升飞机一定会因为超载受罚!
梅歌寸面不露地歪在沈超腿上,他知道,沈超的死党们见到他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表面的神色却一个比个忍笑忍的夸张!
飞机上天之后,方鹤“哇、哇......”不停的呕吐声,才转移了众目光对他的“关注” !
“天啊!孕妇大人~~~我想跳下去~~~~”
肖晓彤嘶声长鸣!
方鹤为了肖晓彤的未来,专程缓了口气儿,辛苦地劝慰他:
“彤彤......咳、咳......跳吧,降落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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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部的H市,是最先到达的地方,梅歌的家就在城市的北部,市医院工作人员家属公寓,[玫星]公寓。
飞机在北郊降落,梅歌“嗖”地窜出机舱,头也不回地狂奔离去!
沈超没料到这个小子居然这么没情没意、没良心,普通的告别都没有,更别提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惜别!俊美的下巴一抽、两抽,变了形,飞身便要追下去暴力教训!
可惜,脚未着地,便被损友们七仰八叉地给按了回去!
“走了、走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时半刻的!反正以后教训他的日子还长得很......”
“喂,你们放手!否则我连你们一起修理!”
嗡咙咙......
飞机又回到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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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梅歌打车回到了久别的家!
年过三十又五的梅歌妈--素文雪,咋听名字,还以为她是个冰肌似雪的、超有古典气质的文弱美人。
其实,她是最典型的“人不如其名” !
梅歌妈可是市医院里有名的超大气美人,超恶脾气护士长!上至院长、下至见习护士,好讨到她一声和和气气的话--比大白天“见鬼”还困难!
不过,对于梅歌,她除了甜腻腻、温柔柔,外加十分唠叨外--
“小、小歌~~~”
素文雪惊愕地盯着门外笑兮兮耍宝的儿子,结结巴巴地唏嘘:
“小歌不是明天早上的火车吗?怎么、怎么......”
“想来个惊喜,不好吗?”
梅歌嬉皮笑脸地将妈抱了个满怀 :
“妈,我饿了!”
“见到娘的第二句话就要吃的!真是妈的乖儿子、好儿子!”
素文雪与梅歌甜蜜地互搂做一团,边往屋里旋转,边“咣”地拉上了保险门、“嗵!”地踢上内门!
“妈,想我了吧?”
“不想!五个电话三个不在,你忘了妈,妈想你做什么!”
“嘿~~不想就不想,不想......就不用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