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我……”冰蓉利马转换神色,殷勤的对着小厮笑。“大人,王爷真得有请吗?”
小厮点头。“王爷有请,执意要见刚刚拂琴的人。”
“等下……”水痕倏地站起。“你说王爷?难道是……”在江南这里的王爷好象只有……不会吧,他在……蓦然,水痕的眼眸睁的老大。该死,居然不知道他在,不行,他必须逃掉,要不然让他知道自己在妓院非玩死他不可。
冰蓉看水痕的紧张样子以为他要抢自己的功。便忙拦到他面前,挡着。“水痕妹妹你是不是累了啊,来这里坐着,人家去去就来。”呵呵,想不到这丫头弹的东西王爷会喜欢,不过在怎么喜欢,功劳也是她的,呵呵,看来这次她要发达了。
于是,道完她就拉着小厮离开了亭子。
怎么办,他在这里……水痕根本没有想到去立什么功劳,现在他想的是自己要怎么个逃法。不行,这次看来是逃不了了,呜————早知道不拂他的曲了,就知道有他的地方没有好事的。没得办法,他只有选择乖乖就范,但是……这里人好多……要是出丑……不行,先到外面在说,在怎么着也要把自己送出去丢脸。
肩上有手一拍,涉桓的声音从水痕头上传来。“水痕,你怎么了?”
“吓——”做贼心虚的水痕跳了起来。“那个……桓大哥……人家……人家想回家了。”
“家?你知道你家在哪里?”
“恩,我家的人应该知道了,他们会派人来找我的。麻烦你送我出去好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涉桓虽然想留下水痕,但是既然他想离开,他也不好勉强,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罩上。“走吧——”他牵起水痕的小手,领着他朝门口而去……
在他们远离片刻后,梦香居传来某男人的暴怒声。
“你们居然敢欺骗本王,我要见的是拂琴的人,不是这女人,统统给我滚,拿不来人见我,你们都别想活了……”
梦香居外——
水痕独独而立,水眸微闭,恬然自得地静静待在居外,等待着从里面出来的轿子。微微的夏风中,水痕细致的肌肤泛出了淡淡的薄红,红唇微启,秀发藏起了他的一半侧脸。
道路上走过的路人频频回头凝视打量这位套着男衫的佳人。其中更不乏上来搭讪的市井地痞,但不管他们如何搭讪,水痕都是冷冷地看了眼,然后当没有看到似的别开,继续看着梦香居的大门。
应该快出来了吧,算算时间,在不出来就不是他了。
半晌,果真见门被打了开,从里面抬出了一顶绿绒的八人大轿。然后就见嚣张的跟它主人一样的庞然巨物停在了他的面前。
“上来。”轿子里传出男人还未平静的命令声。
耸了下肩,水痕“嗯”了声走近。在快到轿子前时,男人又不悦地命令。
“把你身上不属于你的东西都脱了。”
“哦。”脱下身上取暖的衣服,水痕抬头轻问。“还有什么吗?”
轿子里停顿了半晌,才伸出绣着银竹滚边袖子里的手掌来。盯着这双同样熟悉的手掌,水痕轻巧地把自己的素掌帖了上去,几乎是瞬间的转移,才一晃他竟已经被拉进了宽大的轿子里,并牢牢地被定在一双结实的大腿上。
紧帖着背后冰冷没有温度的胸膛,水痕不舒服地蹙蹙黛眉。
“还没有习惯我的温度吗?”湿润的男音帖着他的耳传进,柳腰上的臂腕缩紧,让水痕更密切地紧帖着。
乖巧的摇头,水痕转了下面孔,用着迷茫的眼珠子睨抱着他的人。
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啊,一派的高傲,冷然,以及19岁少年不该有的邪气逼人。没错,他就是当今圣上最小的亲弟弟,只比他大四岁的叔叔——闲王。
白净修长的指细揉着水痕裸露的手臂,划过上面暗红的伤痕,好看的眉不禁皱起。“怎么单独一个人来江南,还有你没做宫里的马车来的吗?还是说皇兄吝啬到连马车都不给你?”
摇头,水痕的目光移出闲王俊俏的脸,穿过窗子转到轿外,呆呆的凝视,并恢复成空洞无机的生命体。
就这样,空间再次变得死寂,此情此景让闲王极为不悦地抽起眉宇,嘴跟着抽动,他轻柔的话语不寻常地念道。“刚刚我听到很有趣的名字哦,十七。”他特意加重十七的读音,见水痕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并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他才拉拉嗓门,懒懒地呢着。“今天呢,我听到一句话,‘婉荷染绿秀浮水,瑟菡赧红俏留痕。’以及……”兴奋的停顿,低头瞄了眼水痕一下变得菜绿的俏脸,他才恶劣地重重地念出最后两个字。“以及——水痕,复水痕,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原来我的十七……不对是水痕才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会做梦的孩子。哈哈哈……”
“很好笑吗?”水痕顿顿地盯着趴在他肩膀上大笑的黑色头颅,微微的扬眉,一股气愤从心里涌出。“我叫复水痕很好笑吗?复斯寒殿下?”眼眯住,他念着闲王的名讳,恶作剧的因子开始慢慢曼延开。
抽动的肩膀没有停下的意愿,闲王揉着水痕的腰际,搁在他的肩窝继续笑讽。“那个给你这名字的人真是伯乐啊,居然能把你联想到荷莲。”顿顿,他忽然冷下声,语。“不过,他也只是看重你的外表罢了,你是莲,但不是那狗屁的出淤泥而不染,你是我的莲,卑鄙是你的本性,恶劣是你的根源,在如何的美丽,你出生的地方都是淤泥,是世间最妖的毒……”
震撼着,水痕睁着秋色的眸子。泪无声息地划下,心不停地在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世间了解他的人是他,为什么惟有他能看的清自己的本质。痛,心不住淌着血,因为他恨他啊……恨……好恨……但……恨又有什么用,他……再回不去了啊……过去的天真。
哭着哭着,水痕再度虚乏地阁上眼。任凭俊逸的少年抱着他并露出阴翳异常的笑容。
指腹沿着水痕白嫩的脸颊滑动,滑过柳弯浓黑的黛眉,拂上泪迹的凤睑眼,慢慢而下,来到轻咬起的红唇徘徊,接着……再滑下,是纤细润白的颈项。
“十七……”他帖近,粘着水痕的耳轻啃。“如果我现在就杀你,你会更恨我吗?”话毕,他的整个大掌完全地握住水痕的脖子。“好想看你痛苦哦,你现在都不跟我闹了,越来越不可爱了……哎……不好玩,我可是会杀了你哦……”手放开,改揉住水痕不盈的柳腰,唇跟着落下,稳稳地帖住口下的红唇。“不过……死了你都是我的……永远都是……”
外面忽然下起暴雨……就像轿子中的两人,一切就让他按着原来的路径走吧,没有回头,也不能再回了。
水粘着身子,棉制的布慢慢滑动,轻柔的没有一丝力量,仿佛在那布下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使布的人微一用力,身子轻巧地翻了过来,柔媚的背诱着黑色深邃的眸子。于是,布被甩开了,薄唇代替地落下,舌尖卷动,留下一条淫色的湿润。
“嗯……”床上的人不禁呻吟,轻转了下头颅,身子不由自主地拱起。
身后的人没有搭理,继续一路舔食。手更是揽住身下人的腰际,故意地捏弄,手劲亦不觉加大。
“啊……”闭着的眼倏地瞪大,敏感的部位闪躲逃离开。“放开……”回头,水痕伸手想拨开在自己腰际作乱的手指。
然而,身上的躯体没有丝毫移动,反而更用力的压制。“放开我……”水痕被完全压制在闲王制造的空间里,身体难过的纽动,青葱玉指用力的搬弄,却在蓦然间被优美修长的手指反掐住。
“你放了我啊……”水痕见动不得,只得苦苦哀求。但抱着他的人太过铁石心肠,牢牢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再作乱,跟着他头俯下,越加肆意的侵蚀水痕柔美细嫩的玉背。
“叔……啊”背上一阵疼痛,水痕不忍叫了出来。然他的嗓音实在太过阴柔,反倒像似甜腻的呻吟。
“小乖,叫寒。”背后的人哑着声命令。从中透出了浓浓的欲望。
使劲的摇头,水痕哀求道。“不要……我不要这么叫你,叔叔……你今天就放过我好吗?……”呜————就知道来江南定没有好事,尤其是来他这里,臭叔叔——呜——谁说江南美女多的啊,咱他家的叔叔没有被活活虚死呢?……呜————
复斯寒充耳不闻他的哀求,手一用力,让水痕的腰跟着一紧,当下炙热的硬物隔着布料撞上水痕的□。
水痕的脚反射性的并拢,不让其碰触自己肉嫩的脆弱,却不想复斯寒的膝盖轻抵上他漂亮的脚弯,猛一向前曲顶,水痕作势跪爬状正好完全拖住了身后人的奋昂。
“啊……”水痕无助的哑叫,头猛晃,因害怕整张黛颜都羞红了起来。“叔叔……叔叔……不要……啊”他更用力无住地叫喊,身后人没有理,又是一顶,并隔着裤子开始虐意地撕磨蠕动。
“……”知道自己再怎么喊都无补于事,水痕安静下来,红着脸害怕的吞吞口水,回头缓慢地问。“太早了吧……你……该不会……现在……”他再吞了下口水,因为他瞄到复斯寒满脸薄汗,一副快受不了的样子。这下不得了了——呜——超苦命的自己……
闲王眯着星闪的眸子,下身的肿胀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修长的手指从不盈握的柳腰上移下,摸进水痕丝质的囊裤里,徘徊片刻,找到水痕稚嫩的微昂,长指一放一收完全把握住,接着他故意地轻放轻揉,捂弄水痕身上最大的败笔。
“唔——”水痕瞪大比别人瞳孔色要来得淡的眼眸,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强忍着。
复斯寒见其还不妥协的忍耐,眉高挑,恶意地加大手劲,熟练的抚弄。
腹部突来的燥热,让水痕终究难以忍耐,眼迷茫的眯起来,粉嫩的舌尖抵着银白的下齿,红唇微启,“恩……恩……呃呃”的轻盈呻吟开来。
见水痕已经准备好了,复斯寒舔舔红唇低头咬住水痕细润的耳,细磨。“再给你最后次机会,叫我寒。”边呢,他的指边是加快摩擦的速度,惹得水痕痛苦的大叫。
满掌水痕溢出的湿润,闲王再忍不住,恨恨地一把扯下水痕身上最后的遮盖,两脚向外顶开水痕的大腿,坚硬的立挺挤入窄小的孔隙……
“痛……”两眼痛楚的紧闭,眼泪不听使唤地从眼眶里滑出,滑下,滴到粉白的身上跟泛出的薄汗混为一体,身子向前爬扶,不知什么时候释放的手伸到裤子里,死掐硬陷握着自己淫器的大掌。
蹙眉,复斯寒吃痛的一把甩开水痕的手,粗暴的把其拧到身后压住,然后猛的压下好释放自己……却不想……
“阁主……”车门外,小厮突地禀报。“楼灵阁已……”未等他说完,就被一根闪着蓝光的银针刺喉而亡。
“给我滚,没听到我叫不准靠近。”一阵怒号,把不该吓,该吓的统统吓倒。被小厮的叫喊弄的没性质的复斯寒差点闪到腰,痛楚地揉着腰,他抽身离开身下的水痕,随便给那不懂事的笨蛋小厮喂去一针,让他早死早超生,省得下次在打断他的好事。
而轿子内恢复清醒的水痕眨眨眼,趁着复斯寒不注意往前爬去。
“给我回来。”手一捞,水痕又完好地被揽进复斯寒的怀抱。“逃跑很好玩吗?”他眯眼,嘴角抽动。
乖乖地摇头,水痕伸手钩住复斯寒的颈项乖巧地说。“叔叔……你今天没有喝酒吧……”眨眨眼,他向前轻啄复斯寒的薄唇。
高扬眉,复斯寒怎会不知他小子在想什么。手指有意无意搂弄披散在水痕颈侧的长发,微微一笑,轻讽地喃。“我以为你很了解我的……”摇头,他起身帮水痕穿起散落的破衣服。
什么嘛,水痕的黛眉蹙成小丘,不解的纳闷,任凭着闲王帮他穿带整齐。
“小鬼。”复斯寒的头倏地抵住水痕的脑袋。“我以为你在13岁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如果我喝酒,就不会顾及现在是不是在外面,外面是不是有人,我只会直接把你按倒,然后……”他暧昧地眨眨眼,让水痕猛吞口水。
复水痕不会忘记那次经验的。他怎么会忘记,13岁那次的刻骨记忆。都是皇太后60大寿上的美酒,害得不胜酒力的臭闲王把他这奉命送人回府的小可怜给活活生吞了。
想哭,但更觉得耻辱。因为第一次的经验,居然是在自己青涩的呻吟索取中度过的,尤其记得自己□着趴在复斯寒比常人的体温要低甚多的胸膛上哭着求饶的样子。
那句。“我的十七——你这水做的身体比任何女人都来的迎合我……”至今还在他的耳际回荡。
比任何女人?呵,他不是女人啊,虽然有比女人还媚惑的容颜,比女人还柔弱的身躯,但是他是个男人,一个和他闲王有同样尊严的男人啊……
呵呵……他怎么会想到尊严……从小他就没有那东西了,在父王的眼中他只是个最微不足道的儿子,在奶奶的眼中他是她宝贝儿子闲王最喜爱的玩具。他什么都不是,连名字都没有赐予,活着就要顶着这张容颜,活着就要做他的东西,他的附属……所以他恨他,恨他拥有他,拥有他全部没有的东西……
好恨好恨,恨的都没有感觉了,恨的……好不甘心……而且浑身不舒服……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第一次的经验倘若又次滑过脑海,包括——第一次露出本性后的痛快。哈哈,不会忘记他看到自己把闲王府里的酒坛都打碎后的诧异,以及喝光他要给圣上进贡的西域奇酒后慌称是他闲王自己喝光后的尴尬羞辱,哈哈,这件事整整让闲王闷了一个月的气,真是痛快啊。
不过,说来奇怪的,在认清他恶劣(不知道算不蒜恶劣)的本性后,复斯寒居然没有惩罚他,反而让父王赐他王姓——复。奈何,他并不感到荣幸,反到想暗笑轻哧,因为他的姓氏居然是靠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多么可笑。13年无姓无性的他,居然是因为处子的失去才得到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想轻狂的大笑,但……太晚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迷失于不回的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