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儿两个弯 中——奇缘

作者:奇缘  录入:02-19

“好啦,我错啦。”嘻皮笑脸地讨好着,杜可唯誓将厚脸皮扯到底。

“别闹了,我真的很累。”固定住男人的腰侧,雷凓昉眼睛里充满温柔。

“回来没有软卧吗?为什么要硬座。不舍得钱吗?那么会过日子干什么!你男人让你缺钱花了吗?”杜可唯按摩着雷凓昉的后腰,紧绷的肌肉得到缓解。

“我会过日子啊,舍不得花钱。”雷凓昉无所谓地说,眼睛看向墙上悬挂着的50寸电视屏。

“钱挣来了就是让你花的,有什么不舍得。那样,我挣着那钱还有什么意思。”杜可唯不高兴地数落,手下的力道却轻重适度。

“可唯,看看吧,我想看看。”雷凓昉抓住按在腰侧的手。

“嗯?”一时空白,杜可唯不懂雷凓昉要看什么。

“碟子,看看。”雷凓昉耐心重复,他真的很好奇。

“晚上回来再看吧,万一我着火了怎么办。”杜可唯摆正爱人的身子,继续努力地按摩。

“好吧,听你的。现在几点啦,什么时候走。”惯性地搜寻到表的位置,雷凓昉看了一眼,“还差一个多小时呢。”

“给你按摩完,我们就走。”杜可唯摆弄雷凓昉趴在沙发上,开始往尾椎骨上按压。

咬在手背上,雷凓昉不喜欢股勾处按压的手,“……嗯……可唯,不要这里……呜……”

压上去,杜可唯在爱人的耳朵边吹着热气,“宝贝,你这样诱惑我,我可是不敢保证啦。”

“下去,别乱来。”雷凓昉怒色训斥一声,在杜可唯起身时仍然一声轻微的呻吟溢出唇齿。

“好啦,我们快走吧。”杜可唯抱起弯着腰肢起身的雷凓昉。

又是公主抱?雷凓昉恨死了这个抱法,就像自己是一个女人,真的很丢脸。可是又无可奈何,这男人似乎只会这一种抱法。双手交握在男人颈后,雷凓昉的脸蛋微微泛着红。

等杜可唯打横抱着雷凓昉到达百草园的包间时,雷赜楷和雷翎珀早已经茶毕久时,正在研究菜单。而外面一群人带着‘此地动物园’的异常兴奋看着一个男人打横托举着另一个男人。

完全不知儿子们来过的雷婉芬每天仍然在计划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把柄有啦,人也回来啦,还差什么呢?”雷婉芬拿着自己的小本本,一个一个勾点着。“这个计划不能吓到乖乖,那孩子太脆弱啦。不对,他应该是小楷的把柄。嗯嗯~~再想想。”

将小本本重新做了排行,雷婉芬得意地看着自己又加进去的一大项:诱骗乖乖搬回荣源住。

“哼哼,这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法,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好计策。”得意之色更浓,雷婉芬跑到自己的卧室去准备今天打麻将牌的银子。

提着自己的小包包,雷婉芬满心欢喜地跑去补三缺一的361张‘长城’,胜利的旗帜已经在她的心里高高飘扬……

麻将桌上,雷婉芬大杀四方,今天大四喜连开了三次,清一色又带绝张,想输都没得机会……正美美滴心下盘算着今天的战况,对桌坐的胖婶一句话惹得雷大娘闷闷不乐。

“芬姐,人家说,你的三个儿子都是同性恋,真的、假的啊?你都不好好管管啊。真是不孝的孩子,都不考虑一下长辈们的脸面。”胖婶发挥着极致的八婆精神调侃着敌手。

“脸面值多少钱?能吃,还是能花?再说,什么叫同性恋啊?”雷婉芬装傻地问,手中的牌更是被她揉搓得哗啦啦响。

“就是变态呗。”旁边的卷发婶也搭腔。

“哦,就是喜欢男人,不正常。”另一旁的兰大娘也跟着起哄。

“啊,我说什么呢。”雷婉芬装作恍然大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惊讶这个。变态就变态呗,只要高兴,变男变女都随便啦。”

“哎呀,芬姐,你不反对啊!”胖婶夸张地瞪着臃肿眼袋的三角眼。

“不反对,只要儿子们喜欢,真心相爱,我支持。”雷婉芬气势大度地回答,“有什么啊,这年头自由恋爱是时尚。没谁必须找异性做为伴侣。只要这辈子活得幸福,满足就行。”

“佩服啊。”众座三位八婆大娘们异口同声,其实心底下在嘲笑着雷婉芬的糊涂以及雷家不可告人的丑事。

像是被打了一闷棍,虽然雷婉芬一再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那是她雷家的事情,与别人不相干。至于这些风言风语,嘴长在别人的脸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她何必在乎这些。可是,她那赢钱不输的好运气立即被闷气压了下去,连着三圈麻,她都输得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最终,也只能保住带来的那些银子,愤愤不平地回家去发泄……

第二十七话 怒父登堂(上)

有句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只要是做出的事情都没有可能会永远被藏在阴暗里不见光。而且,是秃头上面的大壳虫,明摆着的。是个明眼人都可以很直观地看出来,麻烦与危机也在隐隐约约中慢慢而至……

雷翎珀刚刚结束秋天的期中考,雷凓昉便带着他去外面玩玩来让他放松一下心情,来精神百倍地迎接寒假前的期末考。清晨,雷赜楷便陪着雷翎珀一起到富海公寓。

刚一进门,雷翎珀就被心急的雷凓昉拉走,留下雷赜楷和杜可唯博弈品茗、赏曲怡情。一盘黑白围棋,杜可唯皱眉苦思,雷赜楷闲情雅致。

“今天棋路不通啊。”雷赜楷抿了一口茶,看着对面愁眉苦脸的杜可唯。

“心静神宁才会棋路畅通。”杜可唯也饮了一口,比起雷赜楷的动作,杜可唯只能算是猛灌。

“怎么?难道凓昉下令禁欲啦。”雷赜楷调侃着,继续优雅地抿着茶。

托着下巴,杜可唯按下一子黑棋。“出了点问题,但是我能解决。”

放下茶杯,雷赜楷安下一子白棋,“看来不是很严重。”

又置一黑子,杜可唯暗自叹息,口中却说着反话,“很容易解决。”

歪着头盯看着对面的男人,雷赜楷想看到特别,却没有捕获,“难道你背着我去搞别人啦?不会吧,难道我家凓昉要当大房吗?”继续调侃,巧笑出口。

“想惹我生气吗?”杜可唯斜瞄一眼,继续专注于棋盘之上。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烦恼。”雷赜楷一改调侃,正色地说。

“什么?”无心搭腔,杜可唯落下深思熟虑后的一子。

“嗯,不错。”雷赜楷啧啧有声地赞美,将一子白棋落在刚刚的黑子旁边。“你输了。”

叹息一声,杜可唯懒洋洋地伸长双臂,“人长英俊,做事情就会顺利吗?”

被突然问到奇怪的问题,雷赜楷惊诧地抬头看着一脸挫伤的杜可唯,“你怎么了?凓昉嫌你难看啦?还是……”

“我们之间感情很好,没有你想的那种可能。”杜可唯一脸不屑,手埋进盛满黑棋子的陶罐里。

“看来,真的是出了问题。不然,今天怎么会这样长吁短叹的呢。”雷赜楷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香茗。

“行了,有些事情,我不能让你知道。”杜可唯很痛快地打消雷赜楷的暗中询问。

“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只关心我家凓昉。”闲适地轻啜一口茶,雷赜楷依然优雅。

“也许,我更应该向你学习。”杜可唯凄凄自语,望向窗外面的一片蓝天。

“怎么说?”雷赜楷放在茶杯,开始在棋盘上落下白子。

“医院里有一些人知道我的事情了。”杜可唯继续哗啦啦地抓弄着手里的黑子。

“有人看见啦,还是听谁说的。”雷赜楷不难想到杜可唯和雷凓昉在医院里是怎么过火激情的。

“估计是看见了吧,或者是听见声音了。”杜可唯不掩拭地坦白交待。

“情况不太乐观啊。”按下最后一子,雷赜楷又拾起一些子。“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将所有的白子抓回棋子罐里,杜可唯开始摆弄自己的黑子,“我能处理好,只是有些担心凓昉。”

托着下巴,雷赜楷饮啜着自己的冷茶,“放心吧,凓昉绝对是那种一旦认定就不会退缩的男人。就算被你压在身下,他仍然有自己的原则。”

“所以我才更担心。”苦涩地笑笑,杜可唯没有停手,一味地摆着黑子在棋盘上。“我怕他受伤。”眼眶里闪着湿润,“表面看来,凓昉是个很坚强的人,其实他的内心很脆弱。也许这就是单亲家庭环境下成长的孩子的通病。”抬头对上雷赜楷的眼睛,“毕竟他在别人的母亲的保护下成长。”

“相对于乖,凓昉对安全感的缺失很敏感。”雷赜楷也认同杜可唯的观点,下着结论。

“所以,我很担心他。”杜可唯落下最后一黑子,“每次抱着他的时候,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对我的依恋。那不是爱情,是亲情。”

“不甘心了?”雷赜楷似乎能听出杜可唯语意中的弦外之音。

“听我说完。”杜可唯没好气地训斥,转而继续平静地说,“有些时候,我总是觉得。也许是这种同性的爱情给他带来不安全感。所以间接地努力让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保持平静的心态。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他对我的依恋只是因为我能带给他安全感。”

“有种被利用的挫败感吧。”雷赜楷一语击中杜可唯的内心,“你和我一样,属于被依靠的人。”

“难道小翎珀也……”杜可唯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盯着雷赜楷。

“嗯,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勇的孩子之后,更把我看得紧紧的。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会离开他一样,看得很死。”雷赜楷点点头,继续抿着淡褐色的茶液。

“呵呵,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呢。”杜可唯举起茶杯与雷赜楷的杯子碰出一个脆亮亮的响。

“所以,你和我要在难题出现之前,就尽快地解决掉。”淡而无味地复述,更像是说给自己听。雷赜楷在心里暗暗叹息。

沉默,杜可唯看着棋盘上被自己无意间摆出的字,“唉,我真是……”感叹一声,杜可唯看了对面憋笑的雷赜楷,“昉。”托着下巴,又快速摆出一个‘凓’字,“赜楷,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好生僻。”

“我的名字是林勇起的,表示希望成为拥有深奥学问的楷模。”雷赜楷难得红了脸。

“好名字,意义也不错。你也确实很楷模,哈哈。”杜可唯夸张地张口大笑,乱没形象可言。

“凓昉的名字……”雷赜楷拿定杜可唯一定想听,说完六个字,立即封口。

“凓昉的名字怎么样?”杜可唯专注地等着,却总不见雷赜楷开口解释,“快说呀。”

“翎珀的名字是母亲起的,表示像翎羽和琥珀一样漂亮。”雷赜楷不咸不淡地解释着自家小人儿的名字,就是不理杜可唯地叫嚣。

“我要听凓昉的。”杜可唯乱哄哄地吵起来。

“哦,想知道啊。那行,等你配合我完成一个计划,就告诉你。”雷赜楷卖关子,就是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杜可唯。

“什么计划?”杜可唯瞪大眼球好奇着雷赜楷的一脸奸笑为何而来。

“下个月就是圣诞节啦。”雷赜楷斜瞥着杜可唯,自己开始谋算着一些小细节。

“对哦,那现在就计划吧。反正今天最富裕的就是时间,爱人又不在身边。”杜可唯摊摊手,开始收拾起散落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好,但是这个不能告诉凓昉和翎珀。”雷赜楷端着茶杯跑到很远的椅子坐,免得被杜可唯抓来干活。

“哼,就会逃跑。”杜可唯不理睬,嘴巴扁着不满意。

“这是你家。”雷赜楷意在内言在外,之后偷笑着仰尽最后一口清茶。

临近圣诞节,杜可唯和雷赜楷商量着要策划一个惊喜而温情的宴会,当然那个搞怪顽劣的老太太雷婉芬也被列入其中,成为宴会的最大亮点。地点就设在荣源的雷家,到时候雷婉芬一定会热烈响应,把自家贡献出来做主会场。

若大的客厅里,杜可唯和雷赜楷分别窝在沙发边,在纸上写着一连串计划。从大到小一行行一列列细数尽全,连一个小逗号都会工工整整地描绘一番。

探头看看雷赜楷写下的字,杜可唯又看看自己的几行小字,“你怎么那么多想法。”

雷赜楷抬头白了一眼,继续写,“因为你的想法都用在追凓昉,现在追到手,人也就变成了白痴。”

不屑地瞟一眼,杜可唯坐在地上继续写,“我是老实人,所以不会这些花招。”

一巴掌打在杜可唯的额头上,雷赜楷又在沙发桌底下又补上一脚,“你没花招,怎么把那匹野马训服的。”

歪着头想想,“赜楷,说实话,我还真没用什么花招。”拿起纸挡住下半边脸,“是你家野马把我按在底下搞东搞西的。”

雷赜楷像是被电击一般惊骇地抬头,“真的?”

故作含羞带怯,杜可唯半垂眼睑、羞羞答答地点点头,“是的。”

大拇指一个,雷赜楷在沙发桌下又踹过去一脚,“酷。”

被夸讲的感觉很不错,杜可唯靠在身后的沙发边狂笑不止,“第一次听你夸讲我,真受用呢。”

瞅着一脸张狂笑容的男人,雷赜楷很不客气的再一次补上狠狠的一脚,甚至桌子都些许移位。

“喂,没你这样的,疼啊。”杜可唯揉搓着连连被踹的地方,“三脚,我会一口气补回来的。”

“你敢。”雷赜楷咬牙切齿地威胁,低头继续写着。

伸长脖子看着纸上已经写到第十二条,杜可唯咧咧嘴,“咱写这么多,不会被妈破坏了吧。”

“没关系,到时候让她来主持。”雷赜楷老谋深算地奸笑。

小拇指竖起,杜可唯很不给面子的在雷赜楷面前晃来晃去,“很烂。到时候,我家宝贝一定闹翻天。”

撇撇嘴,雷赜楷也很认同,伸手拍了下杜可唯摆在桌上的纸,“继续吧。”

无语,杜可唯唉声叹气着继续搞他的策划,畅想着这如果是一个医学方案,不必一个小时,他就能写得很优秀。可是,这宴会方案,还有惊喜和温情,根本就是强他所难。温情,抱着人到床上好好疼爱就行了呗,哪有什么比这个还温情的呢。

看着杜可唯青黄黑白的脸色轮翻上阵地变化着,雷赜楷在心里偷笑着。他终于有事情难倒这个家伙啦。

临傍晚时分,雷凓昉带着雷翎珀回到富海公寓,看到已经睡在沙发里的自家男人,还有桌子上七七八八的无数张纸以及写在上面的密密麻麻小字,雷赜楷坚毅的字迹与杜可唯草书一样的字迹。

“翎珀,你看。杜可唯的字怎么跟狗爬的一样,难看死了。”雷凓昉不看内容,只看字体。

“二哥,楷的字迹很漂亮。”雷翎珀拿过雷赜楷写的,和雷凓昉手中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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