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把我的T恤卷起,从T恤圆领中伸出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躺在床上的我,左手同样掐住自己的脖子,逼得嘴巴虚空的张开,像在向谁索吻。
「不要……」
左手的手指伸进口腔里,翻搅、抽插。
同时,阿密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中。
「嗯、嗯……」
哑巴根本不能发出什么像样的叫床声。
我不知道自己怎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双腿大张、短裤跟薄被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凉快去了。
而全身上下仅余的T恤则是卷到乳头之上,被舔湿了的指尖掐弄过的乳头都湿漉漉的了,而且还被拉到尖尖的、硬硬的,仿佛…
…T恤一直没滑下来就是被乳头顶住似的。
我的右手只能软软的摊开,偶尔猛震一、两下,然后紧紧握着床单,承受超重的快感……
早已被唾液弄湿的左手却……握着分身,快速上下套弄着。
「嗯哈、啊啊……」
我的双目毫无焦距,瞳孔摇晃不定,像被打了春药,只能大张开双腿,蜷缩着身躯,颤抖着、泣鸣着,违反自己意识地机械式动
着左手,磨得那里都快烧起来了。
嘴巴虚张,唇角还挂着口涎,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流下脖子、还有几丝藕断丝连的黏在枕头上。
我的身体都被汗水、口水弄湿了。
我呻吟着,也想反抗,想说不要这样、别做下去,但说出来的话却细如蚊蚋,连自己都听不见。从喉头间挤出来的鸣叫像幼猫般
微弱,简直像欲拒还迎般……
「不要这样,阿密,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好怪、这样太变态了,我不能……」
「……这是我的错,如果我可以早点解决阿密的欲望,他也不会忍得这样辛苦,现在才会爆发……这只是自X而已,又没人在看
、所以……没什么关系吧?」
两种不同的想法在我的脑中拉扯、天人交战,即使想把阿密推开、制止他的侵犯却无法做到,每次挣扎只换来阿密惩罚般变本加
厉地折磨我,既然如此,不如就任他为所欲为吧,只要把脑袋放空、把身体完全交给他,很快就会结束的……不、这样是不对的
,若以后他继续要求,那我……
千种万样的想法混杂在一起,快感却像白光,在我的脑海中爆开、扩散,有时还持续数秒,让我渐渐的不能再思考了、只能像平
躺在床上的玩具,等待大男孩玩到心满意足。
怎样大口喘气都像不够氧气,我仰高颈子,感到汗水混着口水滑下锁骨。
连T续的领口都湿湿的了,我颈后、耳背的位置在发热,大腿内侧不时剧震一下,然后两条腿会颤抖,快感连带着通往四肢百骸
,让我哆嗦不已、挤出了塞在喉头的悲鸣……
阿密的手脚毫不含糊,他直捣黄龙,一手握着我们的欲望中心不停磨弄。
毫无让我放松的空间,我的身体越缩越紧,仿佛在抵抗那种烧沸我脑浆的快意,膝盖一直往上提,直到膝盖摩擦到坚挺的乳头,
我浑身一震,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呻吟、眼角泛红。
是阿密正提起我的小腿,施力往上压。
我不要这样、我讨厌这样……
我都不像自己了,我不会只脱了裤子就平躺在床上自慰,不会发出疯狂套弄才能弄出来的「嗦、嗦」声音跟啧啧水声……这不是
我、不是我……
阿密压在我的身上,我屈起来的小腿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他的肌肤结实、平滑,比我的肤色更深。
他抓着我的右手,另一手则握着我和他的欲望,相抵、相互摩擦。
他像只正大快朵颐的野兽般啜吻着我的颈项、隔着T恤吸吮乳头,鸦羽般的发散下来骚痒了我、也像拨弄着我每一根神经……
纵然他看似游刃有余,但只有与他身体相贴的我知道,他是多么的激动。
仿佛他在折磨的、爱抚的其实是自己;仿佛我们正使用同一副身躯、感受着同样的感受。
我所有的愉悦跟痛苦都分毫不差地落在他身上,我们分裂成两个个体。
他在喘气、我在喘气,分别也许只是……他对欲望比我更诚实吧。
被汗水染湿的发尖黏在他的眼皮上,我迷蒙的眼睛闪过他的脸孔,我的发色跟体毛都偏淡,阿密却恰恰是我的相反。他的存在鲜
明深刻、让人连忽略都不能,瞳则黑得像寒夜,燃点起来却比火团更热烈,把我都燃烧殆尽了……那么美丽的男孩、我所追求的
象征,也许……自X也不是那么邪恶的事吧?
如果都没人看到的话,那我只要摆平心底的罪恶感跟羞耻感就……
听说每人心底都有只恶魔,但阿密却真真切切是只魔鬼,他具体到正在侵犯我,替我宣泄、大声呐喊我从没有察觉到的欲望。「
呀——阿密……」
阿密的身体跟我密贴在一块,我们像本为一体般纠缠得难分难解。
他频频哆嗦,腰部在打颤,虚圈着两根欲望的手动得更用力、更快了……
我拍打他的肩膀,我受不了。
他在听到我叫他名字时仿佛如梦初醒,他抬脸,亲吻我的眉心、脸颊和耳廓,「嗯——三月、三月……我爱你、我最爱你了,三
月……」
他说「我爱你,三月」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只是一下深呼吸。
想膜拜着神祗、也像一个孩子向父母亲的撒娇般理所当然,又那么爱娇,仿佛我这个人生失败得不得了的单亲爸爸真有那么可爱
。
但为什么……我却不感到突兀,那么甘之如饴?
就似他即使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一样。
「啊哈……」我眼角热热的泛红,皱起眉心,已经全盘放弃挣扎,软得像滩泥的任他摆布。
因为我也快要射了,因为做到这地步已经不可能回去了。我忘了多久没自慰了……搞不好我所有的、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欲念,
平常都是阿密替我解决的,现在只是当着我的面前而已。
我弓起腰、连带着上半身都贴向他,这个世界中,我唯一的依靠。
「阿密、我……」
我便是他、他便是我。
「嘘……」
他结实的臂膀揽紧我,把我所有的要求跟泣吟都吞进去。
他曾叫我「别说话」,是否因为我没说出口的、我想说出来的,他早就全部得悉?
独自躺在床上的我也配合着张开大腿,摆出我没办法想像的淫荡姿态,身体中央勃得整齐、硬挺,整根湿漉漉的,在百叶窗透进
的光条中变得亮晶晶,压着的床单也湿了吧,我的十只脚趾头都蜷得像贝壳,无法放松。「啊……嗯哈、啊哈……」
我发出的呻吟声渐尖、渐细,到最后都没声音了。
阿密贴在我耳边低嗄地喘气,说「你最可爱了,三月」,让我有错觉耳珠要被他拆吃入腹了。他温柔的劝诱真的是恶魔的呢喃,
「不用怕、交给我吧。三月,都给我吧……」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融化了。
我融化成一滩水,跟紧抱我仿佛想把我嵌入自己体内的阿密融合了,流进他的体内,水乳交融。
我有几秒找不回自己,简直被叫阿密的浪潮给扑咬,淹没了、灭顶了。
我连什么时候射出第二股都不知道,低头看着掬着一滩白液的手心时,才迷蒙地想,是不是因为我跟阿密前后射了,所以才会射
两股?
「阿密、阿密!」
我呼唤他,因为我有点找不回自己,我快变成阿密了、他也快变成向三月了。
我害怕就这样把自己给弄丢了。那种感觉太可怕。
阿密好笑地看着我,他抚摸我汗湿的脸,熟悉得这个动作像已做了千百次,「怎么?你怀孕了?」
都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我竟然比阿密更像小孩子地被他抱在怀里。
而孤独地躺在床上的我,双手则交叉环抱着刚喷发完的自己。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阿密这样一说,我的脸蛋更热了。
不行,我真的不能偷偷跟阿密做这样的事了,若有天我真的把自己搞不见了、都一点点吸进阿密的体内了,那要怎样向乐医生解
释才好?要我怎样说出口?「阿密,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乐医生,当是我跟你秘密好不好?你先答应我……」
即使乐医生得到这个信息后可能对疗程有帮助,我也绝对不要说出口。
阿密却仿若罔闻。他放开我、然后离开我。
「阿密?」
阿密跑出来了,现在是他在操纵我们的身体。
阿密用左手肘撑着床铺,有点艰辛地撑起来、坐在床上。
真想就这样躺下去、然后睡大觉……但、不行,我们得去洗个澡再歼灭所有的痕迹才行……
阿密是知道我已经浑身乏力了,所以跑出来代替我们去洗澡和换床单吗?
……不、虽然我跟阿密重新接上线的日子不算长,但我已充分了解他不是那么贴心的孩子。
比起去洗澡换床单有的没的、他肯定会选择埋头大睡。
我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阿密蹲下来,拉出床底下角落中的纸盒。
那是一个球鞋的鞋盒,我曾看过、却不在意阿密把鞋盒丢在哪里。
下半身赤裸的阿密站起来,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根……
按摩棒?
不、那不是按摩棒,一定是我看错了。
那肯定只是一根用来按摩肩膀、小腿之类部位的小巧震动器,阿密是刚刚做到腰酸了所以……
当阿密启动开关,那柱状物边打圈圈地转动、边发出「滋滋」的声音时,我还在安慰自己。
「我也很想答应你拉,三月。不过我跟你之间的事老早不是秘密了。」
「……不……」
「不要……阿密!我不要这样……这样不行的!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
「好痛!这样行不通的,阿密——不要塞进去、你先把手指拔出来、求求你……」
无论我在只有我与他的两人世界怎样尖叫、哭求,现实中的我还是无法大叫。
阿密把我转了个身,我以狗趴姿势抬高了屁股,双腿被拔开,只要任谁打开客房门,就会看见我这个羞愤欲死的姿态了……
心底的舞台上尚有阿密,现实中的我却无遮无掩,只有自己的手指塞在后穴之中。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是阿密的手,真的、不是我自愿的……
仿佛身体被划分成两半,我用右手疯狂的去拉扯着左手,在自己的左手上划下一道道、毫不留情的粉红色伤痕,但左手却没有移
动半分,继续向前推进。
两人世界中,无论我怎样拍他、敲他、抓他,阿密都不痛不痒。
他只是瞧着被我癫狂推抗而抓得东一条伤、西一条痕的手臂,变本加厉地把手指塞进去。
仿佛痛楚跟鲜血会让他更兴奋,我用手肘向前爬,他说着甜言蜜语,把我向后拉。
那三根沾满我们体液的手指,捅得更深了。
「啊——」好痛!
为什么?难道阿密都没感觉的吗?
如果我觉得痛他应该也会啊,他怎么可以继续操控着左手把手指一直塞进来?这根本不是可以容纳异物的性器官,为什么他要虐
待我们的身体?相互手淫我能理解,但现在这样真的太超过了!
「阿密、不要这样,这样不行的……」
「能的,只是你忘记了。」阿密把一直向前爬跟扭动的我一再来回来,他从后揽着我的腰,手臂像铁臂一样牢固,我根本不能挣
脱,我生气又委屈得想打他、我也痛得有一点点想哭……
但一个大男人竟然哭泣实在太丢人了,所以我咬紧牙关,硬忍着渐渐浮起的泪雾。
我不意外也看到阿密泛红的眼睛,像只兔子似的。
笨蛋,既然这样做会令我们两个都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坚持做下去?我们都是男人,一点都、一点都不会舒服的……
「阿密!我要生气了!」
「那就生气啊。你有哪次不是生气的?明明前戏都还好好的,每次一做到这里就不要了,要死要活,都叫你别乱动、再等一下就
会舒服了……」
因为我以为那些你认定的「前戏」是「戏肉」啊,原来那些只是前戏?
既然都知道我每次都会生气、会要死要活,就不要每次都继续做啊。究竟之前强暴我多少次了?
而且一次就……就来三根手指……「呜啊……」
那三根手指全部插进后穴中了,只余下拇指跟尾指贴着我颤抖抖的屁股肉。
现实中的我只能无助地趴卧在床上,发出幼猫般的悲鸣。
别想有任何人来救我,更别说自救了,我只能强忍着痛直到被阿密得逞、吃干抹净吧……
但是那根在震动、发出刺耳声音的按摩棒恰恰掉在我脸旁,像条粗大的虫子般蠕动着、威胁着要闯进我体内逞凶乱钻,好可怕…
…痛楚我可以忍受,但无论如何都不想被这样的东西插进去,好可怕……
「嗯呜、呜……」
也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过于委屈害怕,眼角积聚的泪水静静地滑下来。
无论阿密怎样压着我、哄着我,舔去我的泪水,现实中却毫无作用,泪还是一滴滴的向下滑……
为什么我这三十好几的大男人,都已经是别人爸爸了,还要像个孩子般蜷在床上哭?
如果阿密不想我哭,那就别再做下去啊……
「砰——」
蓦地,一声冲天巨响,我的房门便被华丽丽的踹开了。
乐医生像个将要去冲锋陷阵的战士,双手抓着一支棒球棍冲进来。
「向密——」非常有气势地暴喝了一声。
那一瞬间,我像被阿密揪起,然后像洋娃娃般丢到一旁。
才一眨眼的时间,阿密已经夺取了全盘的操控权,把我推开看着他的背影了。
这……这算什么啊?害我这样丢脸到家的姿态(而且床上还有一根按摩棒)被乐医生看到,我还没有跟他算账,他竟然一手推开
我,满是「大人吵架,小孩子旁边站」的态度?
而且乐医生也……他不是说那只棒球棍是为囚友的体育时间准备的吗?
「你这个大色狼,这下子被我抓奸在床了吧?对付你这种色狼真的要棒球棍……该死的、你弄哭了三月?你竟敢弄哭了三月,你
想死了你!」
「你不要把三月说得好像是你的!对啊,我是弄哭了三月,就像之前弄哭你一样啊。那又怎样?三月是我的,我喜欢怎样对他都
可以……」
「三、月、不、是、你、的!你只是借住的第二人格,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会听得懂?我警告过你不要碰他,你今晚竟然……你这
个混蛋!」
「喂,你还真的挥下来……喂,你!姓乐的,你再挥那根东西,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我的那根东西对付你,然后
让三月在旁边看。」
「我就知道你这精虫上脑的家伙忍不了多久的,你这混蛋跟三月能沟通之后肯定会想再进一步的,今晚你就现行了吧!看我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