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算满足你的胃口。”林沫巧笑顾盼。
“真的?”希安兴奋起来。显然他领会的是自己希望的意思,他猛地抱起林沫,就近奔进一间无人的会客厅,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时,两只手都已探进林沫的衬衫,在皮肤上用力抚摸。
“我说的是你的胃口。”林沫慌忙解释。
“我确实很有胃口。”希安吻住林沫,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双手娴熟地解开林沫身上衣物,一只手滑下去,捏紧林沫坚/挺结实的臀。
“好棒,好有弹性,插进去一定最爽。”因为忍不住要赞美,吻便不再严密。林沫得已反抗。“停手啊,我说的是你的胃,胃啊。我做了中国菜等你来吃。”
“我会去吃的,先让我做一下嘛。”希安向林沫祈求着,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向下褪林沫的裤子,林沫向相反的方向死死拉住,坚决不从。“不要,不要做!”
“为什么!”希安分外不满。
“因为,因为你还不够爱我。你说过,你现在只是爱我一点点而已。”
“我们没有经过性的欢娱,所以才只有一点点而已。要想爱的更深,做/爱的感觉是很重要的!”希安很是气愤,“不和我做/爱,怎么达到更爱你的!”
这话乍一听荒谬,仔细想来又不好反驳。
但林沫还是坚决不妥协,他紧紧拉住裤子不松手。希安气恼地站起身来,“不做就不做!”转身冲出房间。
林沫卧在沙发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一时也奇怪,为何自己要如此坚守不破的?不是想通了,和希安也不错吗?
希安离开片刻就返回来,到沙发上抱起林沫,帮助他整理身上的衣服。“原谅我刚才的野兽行为吧。我答应过不勉强你的。下面,我们一起去好好地吃饭。原来我的小美人还是个好厨子。很体贴人呢,被这样的美人爱着的感觉好极了。”
林沫笑了,和希安甜蜜地吻了一下,然后拉着后者的手兴奋地走去餐厅。
曾一时间,他忽然觉得,他可以把谭侃侃忘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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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食物很多,除了希安的‘御用’厨师做的很有水准的西餐外。林沫也做了两道拿手的四川菜。
希安望着两只装满炸红的辣椒的盘。“能不能先报一下菜名?这两盘通红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是香辣蟹,不用多解释,是相当的美味。而另一个是中国比较家常的菜,香辣肉丝,把肉丝炒干,用炸过的辣椒配料煨进辣味。我能做成非常不一般口味。”
希安立即夸张地大加赞赏,虽然还一口未吃。
赞美之词说尽,他才用刀叉弄了一块添入口中,林沫急忙喊了一声,已来不及,希安只咀嚼了一下脸部便开始僵硬,但还是坚持着咽了下去。
“快吐出来啊!我没有让你吃辣椒啊,辣椒再多只是配料,你要吃下面的蟹子!”林沫用筷子把蟹子翻到上来面。
希安喝了一大杯酒,缓了一会儿才说出话:“不错。很新颖,这种味道!我从未被食物这样刺激过。”林沫大笑起来,他忽然觉得很开心。他随后为希安剥了螃蟹的壳,把螃蟹的肉塞进他嘴里。希安眼睛立即发亮,虽然还是辣的说不出话,但显然他认同这是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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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欢快地吃着晚餐,林沫忽然想到,如果今天不是因为那个婚后协议,现在如此快活的应该是他和谭侃侃。谭侃侃也会这样可爱的被辣到满脸通红吗?
也会向他抱怨,要他补偿吗?
这才应该是两个人的婚姻中最幸福的时刻吧。
林沫感慨起来。
所以当希安向林沫指着自己被辣的很痛的嘴唇时,林沫便含了一口酒吻上去。
这正是他和谭侃侃新婚之夜做过的放肆举动。此时也有效地刺激了希安。
希安显然是学聪明了,他甚至都没有把手放在林沫身上,只是乖乖地让林沫吻,放任对方采取主动。
不晓得为什么,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占了先机的原故,这一次的长吻非常的有感觉。两个人许久也不停下来。
希安终于忍耐不了,他将手轻轻放在林沫背上,见对方没有反抗。他就着吻的状态把林沫抱起来,放在餐厅另一侧的吧台上,继续热吻。手在背后轻轻揉动,感觉到林沫的激动,他便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隔着手料刺激林沫的宝贝。林沫依旧未反抗。
希安兴奋起来,想必现在可以得逞所愿了。吻的愈发充满欲望的信号。
将手探进林沫的身后,将裤子褪去一些,露出大半个雪白圆鼓的臀,他熟练地运用他挑逗的技巧,抚摸林沫敏感的地点,手指在将会给他无比甜蜜滋味的入口处抚摸按压。
林沫显然这次起了兴致,不但没有拒绝。还迎合了希安的挑逗扭动起身体。希安把他从吧台下翻身,迫不急待想赶紧下手得到,从后面进入将是最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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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刚刚褪到合适的位置,林沫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声音巨大而惊人。
连希安都被吓了一跳。
“不要理会。”
但林沫显然是迟疑了,这是他专门为谭侃侃设的手机铃声。他无法劝服自己不去接。
电话接通,谭侃侃愤怒的声音冲入耳中。
“我警告你,不要做出越轨的行为,不然我们法庭上见。背叛配偶,英国的法律会把你罚的死无葬身之地。”
“你在讲什么?”
“在吧台上做/爱会很爽吗?”
什么?他?怎么会看到?林沫惊诧地回头,四处寻找。
“怎么了?”希安奇怪地望着他。
“我们被监视了。我不能跟你做。不然……”
“被监视了?”希安也只好按耐欲望,向各处打量。走到餐厅的窗前,向外辽望出去。黑乎乎的天空,灯光通亮的楼房和街道。哪里都有可能,哪里也都不太可能。
“谁的电话。”希安回头问。
林沫不语,他快速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还是那个谭家少爷吧?那个禁欲的怪物?”希安有点恼,“我一直不理解他,自己不能做/爱,还要阻止别人!难道心理有障碍?”
“不要这么说他!他能做/爱,他在床上很厉害的!”林沫的训斥未经过大脑便冲口而出,说出来后,连他自己也愣住。但内心分明是不满,他不想让谭侃侃承受这种不合事实的污辱,“他有信仰而已,婚前不能失去童贞。”
希安深含意味地看着林沫,沉吟了一下说:“我向你道歉,我不会再在你面前说有辱他的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将来你爱上我,也一样会这么维护我。”希安转而改变话题,“我们到楼上的卧室去,窗帘都关上,没人看得到。”
林沫摇头:“不做了。如果我和你,就是违反婚姻法了,我会损失很惨。我不能冒这样的险。”
“那就尽快离婚好了!”
“会的,最快是半年后离婚。”
“半年?那么久?如果以后总是这样子,你要把我身体搞出毛病吗?硬了又不能发泄。”希安的表情象个可怜的孩子。林沫心生愧疚,走过去抱住希安。“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我明天跟他谈,让他不要干涉我们。”
希安嗤笑:“他能同意?”
“能!”林沫很有把握。“因为他也有情人,除非他能放弃他的情人。否则……”
“这样啊!”希安痛快地连连点头。
林沫把手摸到希安的两腿间:“你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吧。是不是每次想要别人都能痛快地给你。”
“那当然。”
“不如我用手给你解决吧。”
“你摸我也一样是违反婚姻法的。我相信那个科学怪人,能拍到我们所有的照片,我不能让你冒险。小傻瓜。而且,我不喜欢手,我只想插到温暖的有弹性的地方去。”
“哼。”林沫瞪了一眼希安,希安正故意显露夸张的无耻表情。
“所以明天我还要开派对。”
“你?”
“我答应你,不管明天在派对上和多少人做,我都看着你好吗?想着是和你做。”
“怎么可能的。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搞群/交的。”
“现在只有那么玩能刺激我。”
“不觉得变态吗?”
“变态?呵,我从很早就接触性了,也就是说很早起就变态了吧。早到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从多小的时候。一开始玩女人,玩的没兴趣了;就玩男人,男人也没意思,就想花样。知道我最高的一次记录是多少人?”
“什么多少人?”
“一次干了多少个人到高/潮?你想不到吧,八个。所以我将来会让你爽死的,你就期待吧。”
林沫很奇怪自己的心态,听希安讲他那样放纵无度的淫/乱生活,他竟不觉得厌恶。为什么会这样呢?只因为他很坦然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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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真的爱过谁呢?”林沫很感兴趣这个问题,“是因为爱而产生的那种性的愿望。”
希安摇头。
“从没有过吗?”
“不记得了。我只关注人的身体是不是我要的。可能从没真的爱过谁的心吧。”
“那我也没有机会了。”
希安却沉默了。
“有一天你也会把我玩腻的。”
“也许永远也玩不腻。我真的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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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希安希思罗和谭侃侃。一个放纵无度到不正常,一个禁欲守身到不正常。
一个火,一个冰。
而奇怪的是,林沫竟然能让冰的一个在自己这里放纵无度;又能让火的一个因为自己想沉寂下来。
我真的还要否定自己吗?
而我,更需要哪一个?
或许,反过来想,哪一个更需要我?
原来,把每一个人剖开来看,都有那么多说不清的古怪与极端。
哪一种应算是无耻,哪一种又应是可贵品质。
林沫拥抱住希安。
他忽然觉得他应该给这个人温暖,拉住他的手,让他能着陆。
人心中的寒冷,并不都会以冰冷的形式示人。
有些人,也会用火的方式,拼命想温暖自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