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怕的同性婚姻 下—— 一心作品

作者:一心作品  录入:02-16

“动物园?”

“是的,有野兽的那种动物园!”

希安愉快地笑出了声。他将另一只手环到谭侃侃身前去抚摸后者身前的家伙。一阵刺激的快感传来,人会控制不住地产生索求的反应。谭侃侃急忙对电话说:“快说地点。我晚上去见你。”

迈万达何其敏感:“那个笑声是希安吧。你和他在做什么?”

“……在哪儿见面?”

“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很多年前的……见面后我在对你说吧。今晚我们在泰唔士大桥边见面,我带你去那个地方。你……大概不希望我在继续打扰下去了。”

“好,见面再说。”

谭侃侃急忙挂掉电话。他愤愤不已地对身后的希安转过头,正欲用力翻身抵抗。希安却是猛然将他抱紧。

“我……”谭侃侃正要开口讲话,希安就吻住了他。真的是凶猛的吻,霸道之极。似乎是要将身下的人完全征服。吻结束的时候,希安的那只手也已经成功地将谭侃侃的家伙抚弄的分外坚/挺。

“我要在所有地方都与你亲热一次。”

“疯子。是要到世界末日了吗?总要搞的这么疯狂!”

谭侃侃看似还在抵抗,声音却带上了喘息,终是没有再做出有效的反抗。

身体热烈似火的时刻,内心却能升腾起一些复杂的清晰地感受。

林沫离开后的日子,谭侃侃领略了希安稀奇古怪的性/爱花样。希安最善长的,莫过于制造刺激感。只要是他真的想达到目的,别的人都会很难拒绝。谭侃侃所苦恼的是,他们之间开始的这些性/爱游戏,让他逐渐对希安的亲近感发生变化,他已能接受希安对他拥抱与热吻。

希安的存在或许是有必要的,可以冲淡一些对林沫的思念。可希安与林沫又是完全没有可比性。与他寻欢代替不了对林沫的爱情。

如此想着,谭侃侃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堪之极。完全没有什么面目再要求爱情给予他完美。

他决定尽快去中国寻找林沫。不管怎样应该做个了断。就象迈万达现在所做的一样,和曾经的情人见一面,与过去的感情做个最后的告别。

或许就能摆脱内心的困扰。

-

晚上,到了和迈万达约定的时间。希安开着车子载着谭侃侃一起前往目的地。

“林沫传来的消息有些模糊。他们针对的可能是你的哥哥,也可能是你。”希安细心嘱咐。

“知道。”

“保镖一直会跟着我们。”

“你最好不要出现。到时我一个人下车去见他。”

“嗯。好吧。不过你不要和他单独进入什么地方。不要甩开保镖的跟踪范围。我会一直跟着你们。”

“我懂的保护自己!”谭侃侃的语气很不好。对希安的关心并不领情。

希安笑道:“你不会还因为白天的事恼吧。在办公室做你不是也很爽。”

“你为什么总是时刻想着做那事?!”

希安无赖地模样说:“因为你很诱人。”

“你爱我吗?还是觉得我是一个新的刺激的玩物?终于沦落到可以让你无所顾及地玩?”

“你希望听我怎样说。是爱你,还是玩你。”

“该死的!我真想一枪就嘣了你,我是可以让你随便就敢玩的?!”

“那就是希望我是爱你了。好吧。我爱你。”

“很好。”

“是么?很好?”

“是的。这样我就不需要去特意教训你了。你会体会到得不到爱的人的痛苦!”

谭侃侃说完下车而去,他很快在桥头边找到了等待的迈万达。

两个人静默地面对了一阵子。一时都对这种变化感慨不已。因为信任,谭侃侃曾对面前这个人最为亲近,而现在他却要满身设防。

“我很高兴能在见到你。我们走吧。”

“要带我去哪儿。”

“还记得当年的那个仓库吗?我第一次有机会吻你的地方。我想在那里告诉你一些事情。”

……

第90集: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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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很多条街,

变换的风景在眼前一掠而过。

傍晚的最后一丝阳光在大厦的空隙中时隐时现地打在汽车的玻璃窗上。好象旧日的时光不停地跳出来骚扰。

尽管与迈万达长达五年的爱情,一直都是平淡如水,即便亲吻都少的可怜,可是此时依然让谭侃侃唏嘘不已。

如今,他已知道那不是爱情。

是林沫让他懂得,爱情不会如此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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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时是和理智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以为那个人不堪的你根本不会在意,可不知何时你就真的在意了,而且不论如何不堪,都无法摆脱,还会感激不尽,只为终于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那是让人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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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内心生出歉意。莫名其妙的一丝愧疚。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必要自责。对方也许也和自己是一样的感觉:终于发现,那样深厚的感情,也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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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才真的知道,我们之间不是爱情。你应该早就知道,假装着去爱我,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很辛苦。”谭侃侃望着车窗外说。

迈万达没有回答。车子在他手中依然平稳地向前开着,他目视着远方,华灯已经开始渐渐明亮。太阳终于就要坠下地平线去。

光明的时刻结束了。

“你曾经是我生活里最重要的人。”谭侃侃打破两人间长时的沉默。“你给了我信任的感觉,那曾是我最需要的。我想对你说的是,我不会计较的,不计较你在我身边假装了这么多年。无论怎样,我不想我们变成敌人。”

迈万达回应:“你心里应该清楚的。我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不论我的目的如何,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谭侃侃点头,和迈万达一同看着前方的路:“我们第一次的吻,是在那个仓库的下水道出口。臭气熏天的地方,你却要求我吻你,真是让人不得不记忆深刻。”

迈万达笑了。很浅的一点笑影,多年前的温馨返回到他的心中。

“我也记忆深刻。不会忘记的。”

……

廖凌咤连日来身边都跟着许多保镖,即便日常起居,保镖们也不离左右。

自从成为MCA的老板,他就越来地将自己密封起来。

他极少召开董事会,因为董事们的咄咄逼人,让他烦恼。

“我们已经得到谭笑天的证实,你是他的长子。所以我们这些元老级的董事们,才会依然支持你。听你的父亲说,你是随母亲的姓,也许你是年青时的叛逆,现在总不该还是继续叛逆着的个性吧。他必竟是太袒护儿子,一再要求我们都不要为难你。你放心,只要你象你父亲一样能干,我们是不会变动手里的股权的。”

资格老的董事们,总是以老持老。每一个都认为自己应该受到绝对的尊重。每一次的董事会决策的通过,都要廖凌咤费尽耐性与口舌。

可以用强硬手段收拾这些老东西,可是廖凌咤始终还是没有那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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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MCA两个月后,他将第一笔巨额资金以投资名义划给了迈城,这一下子用去MCA流动资金的大部分。他精打细算,力求两全其美,即不让流动资金锐减的MCA的运转受到影响,又能让迈城那边的计划,能够有所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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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在这中间如此辛苦地周旋,他也不想去思考。

他在电话里对另一边的迈城做着安排:“先用这些钱做些基本的补偿。……让MCA一直存在着、运行着,自有我的道理。它会每年都赚取很多钱的。然后把这些钱再划给迈城。这是最长久的好方法。现在的MCA就如同是迈城的产业,迈城的摇钱树。是未来迈城多少年的保障和基础。所以我觉得改变计划是对的。保留MCA,要知道它现在是在我手里,而不是谭笑天手里。”

廖峰应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在那边会夜长梦多。谭笑天真的不会对你不利吗?他没有反击企图把MCA夺回去?”

“我是他的儿子。他已经知道了。这可能是我对付他的王牌。他还没有对我做什么。相反还让董事会那些可恶的老家伙们不要为难我。”

“他是怎么想的呢?!想感动你?希望你最后还能认他这个老子!”

“不会的。”廖凌咤回答的有些含糊,“你不要忘记,他已经老了。或许是老糊涂了。也丧失了争斗之心。所有子女都离开了他。也够他受的。”

廖峰道:“他还没老到你说的这种程度。收拾你应该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我现在很担心你。你非要选择在那里?唉!”

“我见机行事吧。看情况。第一笔钱划过去,大家对我们廖家是如何态度了?”

“迈城的人都是善良的人,他们早就没有怪我们。现在就更是感激……”

“那就最好。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要怎么做。我会经常把钱划过去。”

……

廖凌咤知道廖峰一家,不管怎样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不见得所有参预了这么多年计划的人,都会认同他的临时决定……

就连他的表妹廖凌心也早已感觉到,她不知何时已被排除在迈城活动人员的基本会议之外了。

在一次廖凌心向他汇报迈城在英国人员的动向时,廖凌咤问道:“我听说林沫回去中国了,你有他的消息吗?”

“我也正想对你提一下这件事。林沫走的很急,我到现在才打听到他在上海。”

“嗯。”

“还有,迈万达又到伦敦来了。他昨天召集了一些人。我还没有打听出来他们到底商议了些什么。我还了解到,他来伦敦前并没有在迈城,而是在上海停留了一段时间。从那里飞来了伦敦。”

廖凌咤思考了一阵子说:“你能找到林沫吗?带他离开上海。在这几个月里别让任何人找到他。”

“为什么呢?”

“也许,他正被什么人控制着。我不想是这样的。”

“控制他做什么?”

“只是猜测,为预防万一。你去吧。”

……

在曾经谭侃侃MCA的宿舍里,廖凌咤发现了自己母亲的照片。一条时间久远的项链挂在谭侃侃的书柜上。他来过谭侃侃房间许多次,竟从来没有发现这个不显眼的东西。

他想不出谭侃侃是如何得到这条项链,现在也无从知道项链背后的故事。谭侃侃离开时也没有带走它。将它依然留在书柜的角落,等待着被需要的人发现。

-

人们的恩恩怨怨,总是要一代又一代,扯不断、理不清。

因为爱,因为前程。

也许只是因为活着,也会如此纠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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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风发的人总是喜欢追逐刺激与变换,制造了无数的祸端。平淡平静并不会是所有人的心愿,尤其不会是年青男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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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做什么呢?廖凌咤苦笑着将母亲的项链放入口袋。父亲年青时,一定就是那样的一种人,征服世界,征服女人。事到如今,年华不在,他是否会觉得美好已遗失在过去,而征服的不过都是虚名。会否他也已不再是从前。

……

带着母亲的项链,在伦敦的傍晚,廖凌咤钻进了在MCA门前停靠的豪华轿车。数辆保镖的车子跟着他驶上伦敦的街道。今晚他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他已经开始成为上流社会的新宠儿。

只是今晚的活动,让他心中有隐隐不安。不安是因为邀请他的名目有些古怪。可上流社会的交往准则是很严苛的,总不能无故轻视重要角色。

于是不得不去。

-

……

另一边的谭侃侃已经和迈万达走下汽车。

当年的仓库,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建筑工地。

两个人从隆隆的巨响与烟尘中穿过,来到一片平坦的空地。

“真的是这里吗?”谭侃侃已经不能确定了。

建筑工地的高亮灯光照射到空地上,远远的地方还是会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两个人立在其中,感觉好象立在一座不知名的墓地之中。

“我们向前面走走吧。也许能找到当年逃出来的下水道口。”

谭侃侃顿了顿,犹豫着跟上了迈万达的脚步。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向迈万达坦白当年的恶作剧。他不是惧怕讲出真相,他只是不想这样去伤害一个曾经奋不顾身去保护自己的人。当年和迈万达从下水道中逃生,也不过是他想把绑架演的逼真一些,让对方觉得他做出的牺牲是多么有价值。

思维至此,谭侃侃叹了一口气,他决定永远都不对迈万达说出真相。

沿着起伏不平的空场向前走,迈万达轻声说道:“当年,我们本没有计划接近你。那时我们的目标已经锁定为MCA。接近你,是我私人的计划。但我也并不是想伤害你。”

“你的私人计划?”

“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做法引来我们内部巨大的分歧。你的哥哥,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现在你真的应该感激地称呼他一声哥哥,因为在我看来,他一直都想把你排除在我们的视线之外,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袒护你。当年,就是他对我接近你的做法怒不可扼。导致我们在英国的这些人中第一次出现分裂。我就是从那时开始不信任他,我看得出他的目的和我们的不一致。当然如果当时我就能知道他就是你的哥哥。恐怕我的反应会更激烈。”

“你们就因为这个而分裂?他想保护我,这不能说明和你们的目标不一致。必竟我是无辜的。他如果冷血到连亲生的弟弟都要因为复仇而置之不理,你觉得那样的人会是可以信赖的盟友吗?”谭侃侃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奇怪自己,现在竟能如此平静地听你讲你们对我的家族的阴谋。呵。是否这代表,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将会前嫌尽释?”

“如今当我知道他是你的哥哥,再把当年的经过重放一遍。有些事情就会清晰。”

“什么意思?”

“当年的绑架,不是为了威胁你,而是为了威胁我。我以前从不会这样想,是因为觉得没有动机可言。现在知道了真相,就明白动机就是亲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为了让我不去接近你,他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对付自己人。”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做的呢?”

“证据?证据只能是听他亲口承认。而且得出结论不需要什么证据,说不通的事实就是证据。为什么你并没有受到伤害,甚至也没有被绑架,我们的逃跑看起来是因为他们注意力分散的原故。可是我们逃走之后,留在仓库里的希安,为什么毫发无损。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他的存在。在那样的一个全部的过程中,其实受到教训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可以告诉我不关我哥哥什么事。你不要再对他有二心。”

“即便我不该再去翻当年的旧帐。可是今天,在我们多年的努力把他推上MCA的第一把交椅之后,他又做了什么?没有按原定计划拆散公司,没有立即去聚拢资金。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就象一个继承老子产业的二代皇帝!”

谭侃侃望着黑暗中迈万达的脸,渐渐不安起来:“你为什么毫无顾及地要对我说这些呢?我应该是你们的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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