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幸福——分秒不争

他挺过来了吗？
对乔梁，他只觉得有些遗憾，他爱上了已经心有所属的人。从前他没机会，现在一样没有。
他有这个自信，他的禹晖不会爱别人的，他爱的是自己。他忘不了，海边泪流满面的爱人。他早在心里发过誓，不让禹晖再一个人难过。他也不允许自己再让禹晖如此难过。他应该快乐、幸福。
不想再坐在这了，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他得回禹晖身边去。
见到陆海震要站起来，
”我真的不值得你关心吗？“”你都不问问我倒底有没有事？“”什么样的事让乔家两兄弟全部没了风度，放下矜持向你陆海震求救。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吗？“
”结婚对我来说是件多么残酷的事，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我这四年怎么熬过来的，你从来不想知道。你根本没想过要伸手拉我一把，如果你肯，哪怕你有一点表示，我也不会那样埋葬我们的过去。海震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额头和两颊冷汗已将鬓角的头发打湿。
陆海震被说到了痛处，的确，对乔宇他是有愧的。
凭他对乔宇的了解，他知道，乔宇一定也经历了更加艰难的事，不然，乔宇不会随便对人露出软弱的姿态。哪怕是对他。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吧，陆海震他们两个人在对方面前都扮演着刚强，坚定的角色，所以谁也无法完全走到另一个的内心。
而禹晖不同，他坦诚的面对陆海震，他脆弱隐忍无奈伤心都愿意同陆海震一起分享，陆海震乐于分享他的所有快乐，也愿意与他分担一切烦恼。
”咣当，扑通“抬起头陆海震吓了一跳，他看到刚才还坐在对面的乔宇栽倒在地上，头碰到了茶几的楞角，人倒在地上，茶几上的茶杯还在颤。
”乔宇，乔宇，醒醒“
……
禹晖以为是在梦中与陆海震唇舌纠缠，他喝酒了吗？好大一股酒味。谁知睁开眼竟是乔梁在吻着自己，是看错了吗？
这是哪里，不是原来的房间，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乔梁怎么在这呢？
头脑一点点清醒，好象迷糊中有人抱起了自己，这几日，陆海震经常会有这样的举动，禹晖并不奇怪，连眼睛也懒得睁开了。可是现在眼前的景象应该是乔梁的套房，他来过。
眼前的梁子哥也象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彬彬有礼，眼神里有渴望还有明显的火气。
着装一贯讲究得一丝不苟的乔梁，竟穿着西装没系领带，衬衫的领口松松地敞开着。上面的几个纽扣竟象是被扯掉了一样，露出胸口的肌肤。
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伸手去推搂着自己亲吻的人，竟没有一点威力。”呜呜“摇着头抗议，只让圈着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吻得力度一再加强，舌尖已被吸吮得无法逃离。连鼻子也被贴紧的脸堵得无法呼吸。大脑严重缺氧，胸廓大幅度地起伏也无法换取生存所需，在窒息前终于由于辗转改变的姿势获救。
乔梁的唇热得发烫。放开受尽折磨的唇舌，一路烙向禹晖的双颊，耳侧，再向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痕迹让乔梁彻底失去理智 。也正是因为看到这些才让乔梁的疼爱化作了满腔怒火，无所顾忌地把禹晖包上毯子就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毫不理会惊呆的楼层服务员和满脸问号的服务生。再也不想考虑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乔梁今天要发泄，要占有。不再甘心远远的望着，他要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虽然心中妒火和怒火一直烧得乔梁无法理智，但是看着那张脸，他就只有温存。”小晖，小晖别怕我，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要不是那些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印迹，勾起他的愤恨，他几乎狠不下心来。看着禹晖无力的拒绝，无奈地承受，他即是不忍又是不甘。实在不忍心再加重这些伤痕，而一想到他一直都宝贝样疼惜的禹晖，竟然跟别人有着亲密的接触，更让他无法容忍。
面对着倾心已久的人疲惫倦怠，他不愿想象曾经有过多么刺激他事情发生。经历过亢奋的身体异常敏感，舌尖轻轻的舐过，就会引起一阵痉挛。明显过度疲劳的肌束早已无法承受这种战栗，都化作了无规律地震颤。这样的禹晖实在难已承受自己全部的欲望了，没关系，一直都在为了他为难自己，能够这样触摸着他，这么近的看着他就好，时间若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多好！禹晖，我只要一点点。别对我太吝啬。
此时的禹晖经历了陆海震的多次激烈情事，连睁开眼都要强打精神。心中虽觉十分不愿不妥，却抵不住沉沉的睡意，只能闭上眼任其为所欲为。
眼中再没有什么比这细腻弹性的肌肤更动人，连日的恩爱之下早已吹弹即破，只有用双唇去抚慰，嘴一路挨过，却无处安营，一片芳草地中伊人害羞地藏起身形。双手轻抚揉搓、打摩、旋蹭都难解心中的爱慕，脸贴上去，再张口含住，轻咬、舔拭、吸弄，连下肢也痉挛得抖动不止，连绵的呜咽，如泣如诉。乔梁早已迷失在这动人的声音里。欣赏着身下人爱恨交织的表情，和无力地眯着的双眼，对乔梁来说都无疑是最有效的催情剂。
尽情地挑逗着啃咬，更加快速而大力地吞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每一个褶皱，精心描绘着最爱的形状。从不间断的吮吸让口中的宝贝跳动不已，却不肯吐露半点雨露。”为什么，不能等我，我要求得不多，给我一点点我就知足“
不死心也不放弃，重复，反复着各种动作，尽其所能地盅惑着煽动着诱导着。
”小晖，给我一点儿吧，一点点就足够“发狠地一阵深吮，瘫软的身体竟然突然僵直般地紧绷，受到鼓励的揉捏着根部和双珠，又一阵难以抗拒的大力抽吸，象要吸出深井下的甘泉”呜——“带着变了调的喉音，禹晖后弓着背抬着胯，把身体里最后一点精华尽数喷入了乔梁的的口中，伴着痛苦的欢愉，虚脱到了极限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地如愿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身上依旧酸痛无力。想下床两条腿却无法支撑住身体。身后一双手臂托住自己。回过头
禹晖对上了一双忧心重重、后悔不迭的眼睛。想起了发生过的尴尬，难免询问地望着乔梁。
乔梁只是伸手拽过两个大皮箱，打开。一件件拿出来，摆在禹晖面前。有未开封的CD，网球拍，棒球手套，各种帽子，围巾。太阳镜。MP3，相机，还有全套的滑雪用具，一大堆东西几乎围着禹晖放了一圈……”每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给你买生日礼物。有时遇上什么东西觉得适合你，也会买“
意外地盯着乔梁看，这双眼曾经那么深情地注视过他，他从未读懂其中的含义，跟他回家，看着他工作，他一直以礼相待。独自承受着自己给他的折磨，却从未透露过只字片语。
递过来一个纸袋，倒出来。全是照片，禹晖拿起来，每张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自己。禹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照的不同年份、季节、地点。有在单位的，坐车的，走路的。还有单位同事一起外出的，就餐的，家门前，回家路上。头发长的短的，各种各样，但都是同一种落寞神情。”这些都是这些年为向征准备的，向征走了。就都放在我这里了“
从未告诉过自己，他为了自己承受了那么多，自己的心早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不能再分给他了。拿什么样去回报这份深情呢？
乔梁已基本恢复了理智，又回到了那个谦谦君子。可是看着禹晖闪耀着水光的眼睛，和那沉痛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太渺茫了。
”
……
everyday in a letter sealed with a kiss……
“
”喂，我是陆海震“
”哦，你好“
”……乔宇现在在医院……“
”他怎么……？哪家医院？“
”医大附院“
”我马上到……禹晖……在这里“
”……方便请让他听电话“
”稍等……“
……
当禹晖耳边又响起那期盼的声音时，他的泪又不随心愿地流了下来。连忙抬手擦掉，却被乔梁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那泪不是伤心，因为他看到随泪而弯起的嘴角。他知道自己需要好好想想，是的……
电话里，陆海震对禹晖说”想我了吗？我想你了“就赚了禹晖的泪。
禹晖红着脸，按住了一个数字键。
电话那头，陆海震就听到了长长的按键音，虽然象耳鸣般毫无韵律，他却听得心中欢喜。因为那代表的是禹晖肯定的应答。
……
陆海震看到禹晖的时候他已等在蓝冠的大厅里，精神还是有些倦怠。但好象身体已无大碍。四目相对时，禹晖有那么一丝犹豫。但是咬了一下嘴唇，他还是迎上了陆海震关切的目光。陆海震知道禹晖证实了自己的信任不是无根据的，他变坚强了。
陆海震庆幸自己克制住了给乔梁一拳的冲动，不仅因为乔宇恳求。乔宇醒过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乔梁对禹晖做了过份的事情，请你放过他。我求你了“眼中还强忍着痛楚，却紧盯着他不放，似是不得到满意的回答就不罢休。”只要禹晖能原谅他就行“
乔梁却对他说”我不想对你说抱歉，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有挥拳头的冲动……
乔宇的事谢谢。“他坦然的神情，让陆海震不顺眼，却觉得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乔宇病得的确很严重——急性胰腺炎，有出血坏死倾向。如果不及时治疗会送命的。
看到护士隔一会就会来抽走一大管血时，陆海震有点担心脸色腊黄的人会不会因为这个失血过多而……
陆海震不知道乔宇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只是听到医生询问他患者最近有无酗酒，暴饮暴食的时候，他相起了乔宇前一阵子在他家楼下喝醉那次。难道他经常喝醉吗？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生活规律，无不良习惯。不好烟酒。可是陆海震知道，乔宇酒量很好。一般情况下他都不喝，但是真喝起来，没几个人能把他喝倒。
他一直这样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从他结婚以后就一直是这样的吗？
……
再次回到禹晖的小窝，这里一点都没变。陆海震心中仍感慨不已。当日送回钥匙的时候，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曾贪婪地看遍每个角落，想记到脑子里，心里。为这段短暂的经历留下纪念。谁知命运兜兜转转地又把他们带回这一刻，几日未住人，屋子并没见到明显的尘土。走在前面的禹晖，进了卧室，揭起床单。就示意一直盯着他看的陆海震躺上去。在路上，陆海震已告诉禹晖，乔宇病了，自己在医院陪了一夜。他还想告诉禹晖乔宇是乔梁的哥哥，可是他忍住了，现在他还不想提起那个名字。
陆海震打开窗子，禹晖已擦完了床头窗台和桌面进了厨房。想让禹晖回家好好休息的，看他这样，有些不忍。可是禹晖象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冲他笑笑。坐在小客厅餐桌前，看着厨房里的人，陆海震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跟禹晖沟通乔梁的事，是等他自己来告诉自己还是自己早早表态，让他心里安稳，明白自己是信任他的。其实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都是他的错，是他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的，让他受苦。可是不论发生什么事，他对禹晖的感情不会变，只有更疼他更爱他。正想着，禹晖已端出两碗煮好的方便面来。筷子也放到了陆海震手里，陆海震还真的饿了，医院里的一夜，为乔宇办这个手续，那个检查、化验，楼上楼下的跑，因为两头担心，他没觉得，从医院出来又太早。急着送禹晖回来也没顾上。现在看到热乎乎的面条，就食欲大增。面里还有两个鸡蛋。桌上又摆上了他吃过的小菜。最简单的食物，却吃得两个人都面色红润，鼻子上都带着细小的汗珠。身上的疲备也去了大半。
陆海震洗碗时，禹晖 一直陪在一旁。二人面上始终带着笑。这就是幸福吧？会这么一直幸福吧？二人心中都是同一个声音。
回到卧室，陆海震拉着禹晖坐在床边，禹晖却拉开了他上衣的拉链。陆海震有点怀疑地看着禹晖，看着他挂好衣服。回过身来就推着陆海震的肩膀，让他躺下，陆海震明白他心疼自己，却顺势一把将禹晖也带着倒在床上，侧身将他揽在怀里。禹晖脸又开始发红。陆海震自言自语似地嘀咕着”一个晚上见不到，我就想你想得要命“禹晖越发脸红，却更近地贴着陆海震，也顺便藏好了让他见不到自己的脸。
低头轻轻吻了下颏旁的头顶，好想就这么拥着睡着。可是陆海震还得回医院去看看，乔宇还未完全脱离危险。分公司里也有点事，本来不是他回来的预计内容，但是他在这边逗留的时间过长了，这些工作本不用他亲自己处理的，但是他正好在这边就不用总公司那边再过来人了。
刘俊几次电话里，都想试探他迟迟不归的原因。他生日那天的回答的确让老朋友无法不好奇。
他回来只想把禹晖安顿好。看到禹晖这样他基本上放心了。可是他不想把一个问题留着成后患。所以他还得说，不想绕太多弯子。
”禹晖“轻唤一声，怀里的脸抬起来。
”我爱你，你知道吧！“
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很好。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虽然有自信，心里也不是不紧张的。
脸没有更红，双眼里尽是真诚。用力地点着头。生怕他看不明白。
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心中石头落地。”别人谁也抢不走你，是不是？“
脸有点变化，笑容渐淡。但还是点头。
”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顿了一下”乔梁不能，谁也不能。“
禹晖呆住。他奇怪，为何陆海震会把电话打到乔梁那里。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会怎么看自己？
”是我让他有机会……我希望他没伤害你，但是……
我想让你明白，禹晖，无论怎样，我都只有更爱你“
明白了，这个人不是在兴师问罪，是真的关心。禹晖眼中有些湿润，他拿起陆海震的手，在他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我、原、谅、他、了，你、也、别生气“
还是有什么，心里的火还是一下子烧到了嗓子眼。
乔梁！我会再跟你算帐！
没把从乔宇那得来的信息，全部讲给禹晖听，他该清静地休息。以后会都告诉他的。定好了手机的闹钟，舒展开身体，放松地躺在爱人身边。什么都不想了，静静地享受这一刻安宁。
……
静静地醒来，天色已经昏暗。禹晖放松地伸着懒腰，他知道陆海震已经去医院照顾乔宇了。
门口的鞋柜上，几大袋子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在那的？
苹果，橙子，香蕉，鸡蛋，油、盐、酱、醋，包装成盒的精肉，黄瓜，西红柿，洗干摘净的野生菌……
还有牙刷、牙膏、毛巾、睡衣、内衣、袜子……
这个男人……
一阵阵热流跳动着的都是幸福的节奏。
还是在家里睡得好，这一觉醒来，禹晖觉得神清气爽。先不去想乔梁反常的行为，因为他知道，乔梁已为他昨晚的事后悔。禹晖愿意去相信那只是一时的迷乱，他慢慢会想清楚的。梁子哥不是个坏人。
把吃的东西提进厨房，多数放进冰箱分类放好。洗了些水果，放在盘子里。拿出水果刀削了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拿过手机，想发短信给他。”回来吃饭吗？“
苹果吃完了，手机响了一下”好好吃饭，别等我。晚些回来。“
有点失望，看来乔宇病得真的很重。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咏佳，回来之后还没跟她联系过。没犹豫，发了短信告诉她乔宇住院了。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信。就走进厨房，淘米时，禹晖还是做了两个人的份，万一他回来饿了，还可以吃一点。肉该趁新鲜时营养才不会流失，想想炸了个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