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的是我,大色狼你心痛什么。”她哼了一声,终于开口了:“那个,下午你有没有事情?”
“有。”我的回答斩钉截铁,语气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了某美女咬牙切齿的声音:“那我不管,总之下午一点半我在Red
Mud门口等你,大色狼敢不来的话,我,我就……”
“就怎样?”我忍不住好奇的问쯁一句。
“我就到处宣传某个夜姓的高三生,让某女大学生怀孕了,然后始乱终弃,最后要所有人联合起来对那个家伙进行声讨,很有意思吧。”
“我,我天涯海角都跟您去。”
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哪怕那位妇人只不过是个十八岁有些犯迷糊的女孩。
虽然至今都觉得,她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绝对有料的胸部手感很好,但还是稍稍有些后晦,看来就算是无意,有些人的便宜还是不能占的。
说起来,最近怎么自己老感觉被人压了一个头,实在太不爽了!
尽管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时间还是很快的到下午。我磨蹭了老半天,终于才到了Red Mud门口,然后看到了背靠在墙上等待的女孩。
看得出这家伙为了好好报复我,还精心打扮了一下下。
谢雨滢并不高,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很均匀,是俗称的九头身美女。上身是一件紫色的吊带小背心,下身穿著一条短裤,露出了修长细白的美腿,看的人不由眼睛一亮。身上依然拎着那个可爱的MICKEY包包,清纯的模样,半闭着眼睛,似乎稍微有些担心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我。她慵懒的转过头来,脸上保持着微笑,手部动作却怎么也和脸部表情扯不上关系。
“你来晚了,居然让美女等,你这人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她用力拧着我的胳膊。
我痛得赶紧后退几步。要命,没想到她表面文文静静的,骨子里却一股野蛮女友的味道,哪个男生要
和她在一起,不知需要几条命才够用!
“你都知道我是色狼,又没说过自己是绅士的哈。”
“哼,哼,狡辩。”
她拧的更用力了:“不准顶嘴,跟我走就是了。”
“为什么啊,就算要我请你吃饭赔罪,也要先打个商量。”我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是约会,你不懂什么叫约会吗?哼,难得人家花了一个多小时化妆。”
“吓,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约会了?”我头大,来的时候,自己真的以为只是和她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走人。
谢雨滢瞪了我一眼,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你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清,还想赖帐吗?”
“我,我又做了哪样事了?这句话里边的误会也太可怕了吧。”我的头越来越大了。
“不管,人家的第一次全部是留给未来老公的。既然你都那样了,哼,便宜你,从今以后就是人家的男友。”她低下头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折的十分整齐的粉红色信笺纸,“给你,仔细给人家背熟,人家可是会不定时抽查的。”
“我冤枉啊,姑奶奶!”我觉得天塌下来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惊讶。
“怎么,当人家的男友很丢脸吗?”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秀气双眼,手又要向我掐过来。
“不敢!不敢!”我顿时丢盔弃甲,投降了。
郁闷,从小到大虽然遇见的女孩不少,但是还没有碰到过这种强迫人当男友的,这什么世道,难道真要到末日了?
“这还差不多!嘻嘻。”她兴奋的挽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到我并不算很粗壮的手臂,几乎快陷入了两团柔软的物体中央。那种软绵绵的带着酥麻的温热感觉,透过薄薄的一层衣物传递过来,令自己厚颜无耻的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了。
“我们先去吃冰淇淋,然后看电影,逛书店,最后去公园的河边看夕阳。”拉着我向前走,谢雨滢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掏出一张纸条,顺着上边的行程兴高采烈的念道。
搞了半天,居然是早有预谋,难怪我觉得她最近几夭有点反常。记得联谊会的那晚,她还是一副满脸害羞清纯表情的小女生,根本看不出来会这么蛮不讲理,难道她身后有个怂恿她、不断出馊主意的参谋?
想通了这一点我顿时失笑起来。搞不好,那个参谋就是钱墉的新任女友。
哼,他们两口子我早就有怨恨了,很好,这次新帐旧帐一起算。
用力将谢雨滢紧紧挽住的手甩开,她疑惑的回头看着我,一副又要蛮横起来的样子。
我立刻打断了她,说道:“雨滢,你有个好朋友对吧,她现在似乎当了我朋友的女友。”
“啊,你是说欣欣?对啊,怎么了?”一提到朋友,她立刻忘了装样子。
我偷笑,果然如此,真的是被自己给猜中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也懒得管周围人的注日,释释捧住了她的脸庞,雨洼的脸卜命刻升起一朵红晕,虽然害羞的快要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躲开。
“阿夜,嗯,不,死大色狼,有人在看……”
“管他那么多。雨滢,你知道吗?男生很讨厌别人强迫自己,特别是我!”
“但是欣欣说,啊!不,我是说,人家,人家就喜欢!”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急忙提高音调,用强硬的语气掩饰。
“又是欣欣,你们真的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吧!所有的事清,肯定都是她乱教你的,对不对?”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当然不是,人家我,我……”她急了,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微微笑着:“以后别再听她乱给你出主意,居然会和钱墉那种人走在一起,本身绝对有一些怪癖。说不定她对感情的观点根本和常人不太一样,你最近做的事,只会让我产生反感罢了!”
她低下头,手用力的扯着包包的带子,晶莹的眼泪从大眼睛中一滴一滴,顺着柔和的脸孔轮廓滑了下来,落在地上,映出一朵朵的湿痕。
突然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知道就行了,干么还毫不留清的拆穿?这样太伤她的自尊了!正想用纸巾替她把泪水擦掉,雨滢的嘴里口喃喃的说了几个模糊的辞汇。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声音慢慢大了起来,依然模糊不清晰,但是己经能听到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跟男生交往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反感,我……”
她用手抹掉眼泪,从我身前挣扎的转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拦了一辆出租车走掉了。
我苦笑着,将手中那张信笺纸展开,那上边写着秀丽的几行字:
男友守则:
一、作为我的男友,不许有轻视本大美女的任何言行。
二、作为我的男友,不许你再跟以前的那些女性朋友眉来眼去,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清。
三、作为我的男友,不许把那些什么也不穿的陌生恶心的女孩图片挂在卧室里<更不许腻淫秽小图片在枕头底下>。
四、作为我的男友,不许让一些不三不四所谓的兄弟来家里喝酒。
五、作为我的男友,不许跟我顶嘴,我说一就是一,你不能说二<即使你是对的>。
六、作为我的男友,你一定要勤快,衣服你洗,饭你做,地板你擦,总之所有的家务你都包了。
注意看仔细了哦,我的这些规定都是一时想起来的,难免有不足之处,可能还有许多不周全的地方,比方说,零花钱一定要上交这么最重要的一条我差点忘了,在这里特别注明。
还有,还有好多呢……等我想起来了再补写。你的大美女我本人是个民主的人,有事好商量,比方说今天的地你要是不想擦,明天擦也行,我会同意的,但是有一点,早上的饭不能等到晚上再做,这点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既然跟我在一起了,一辈子也不许和我分手哦,你要是敢跟我提分手,我,我就掐死你!
晕,一定是许宛欣这女人不知道从网上哪个地方抄袭来的,有这种朋友,雨滢交的到男友才怪。世上不怕死的人少的要死,特别是男人,恐泊装野蛮的雨滢还没有开始交往,就己经把人给吓跑了。
掏出手机看了看,才两点十五。算了,等她冷静一下,晚上再打个电话去安慰她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家里打的。我大为狐疑,自己还真的从来没有接到过家里的电话。老爸常年不回家,佣人应该不可能找自己,难道有人到家里来找我?不对啊,他们不会直接给我打手机啊?
接通后,立刻传出了佣人的声音。
“少爷,有个客人找您,说是您的莫逆之交!”
什么?莫逆之交?那人会不会用成语,所谓莫逆之交,是指,没有抵触,没有利益冲突,感清融洽的超级好朋友!纵观十八年来人生中这样的人物,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过。
刚一回家,就看到客厅里摆满了食物,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趾高气扬的指挥着我家的佣人做这做那,然后舒舒服服的朝嘴里塞美味。
仔细一打量,这男人我还真认识!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靠,你个该死的老男人!还有脸跑到我家里来。”
杨俊飞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可是不久前才帮过某人一个大忙,这么陕就忘记自己的恩人了?健忘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哦。”
他所谓的那个大忙,不过是在《味道》事件中发了封信,让他帮自己调查了一串项链的资料而己。《茶圣》事件里,我和他初次相遇,那家伙可没有少给我罪受!
一脚踹过去,原本舒服躺着的杨俊飞敏捷的一躲,我踢了个空,将身前为数不少的碟碟碗碗全都撞到地上,顿时满地响起了刺耳的交响曲,支离破碎的瓷片四处纷飞。
我冷哼了一声,在他的对面坐下:“说吧,这次来准备干什么勾当?”
“说什么勾当啊,那么难听。”他坐直身体,满脸兴奋的问:“你知不知道鱼凫王的黄金杖?”
我皱了下眉头:“你是说那根历代蜀王三权融为一身的黄金令牌?现在应该存放在三星堆傅物馆里吧。”
“不错,这次来的日的,就是为了那根黄金杖。”杨俊飞大笑:“有人雇佣我将它偷出来。”
“胆子不小,你知道那个傅物馆防盗措施有多精密,广汉附近驻扎有多少军队?那些军队都接过命令,只要三星堆一遭盗窃,方圆三十公里内所有的外出路口,全都会在半个小时内被封死……完全逃不出去。”我讽刺道。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也对傅物馆的防盗措施评价上只用了精密这个词,精密可远远比不上严密。那就足够我有机可乘了。”
我哼了一声:“废话,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偷出黄金杖的确不难,怎么逃掉才是重点。只有在半个小时内离开周围三十公里范围,而且用任何交通工具都会被军队搜查到,你怎么离开?用腿?”
“那不用你管。”他轻松的说,仿佛一切都只是小Case。
“对啊,我在郁闷什么,根本就不干我的事嘛。你这家伙也是越来越堕落了,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来偷陆羽的尸体。第二次遇到你,结果你还是来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累不累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用世界知名大侦探的名声来掩饰的江洋大盗,不但劫财,还视心清好坏和目标容貌程度,顺便劫色!”
“切,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第一次偷东西是因为人情,第二次因为兴趣。”
“偷鱼凫王的黄金令牌会让你感兴趣?你当我是白痴啊!”
“不是对物,是对人。”杨俊飞顿了顿:“那个雇主开价三千万美元。”
“不过才三千万……”我不屑的重复着,突然呆了,在脑子里不断咀嚼这个价钱:“三千万,还是美元,哼,有趣。”
确实很有趣,虽然黄金杖价值连城,但也只是对考古而言,而且因为它的造型绝无仅有,赃物即使放到黑市上也几乎不会有人买,何况是高达三千万美无。他那个雇主,不是有钱多到用不完,喜欢乱铺张浪费随地洒钱,便是别有目的。
但是大凡有钱人,都不会太笨,他们虽然会大把大把的花钱,但是都会花在刀口上,那么,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杨俊飞看我陷入了沉思,不禁微微点头,笑着拿起我老爸珍腻的红酒满满倒了一杯,然后眯住眼目青享受的摇头晃脑。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的看法?”
“我现在能想到的,你差不多都应该想到了吧。”他伸了个懒腰:“我俩可都是聪明人。”
“你的意思是,黄金杖或许远远不是三权一身的令牌,上边隐腻着某个惊天大秘密,那个秘密,甚至还没有被人发现过,但是你的雇主却十分清楚。”
“全中!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杨俊飞吹响口哨:“怎么样,开始感觉有趣了吧,有没有兴趣跟我干一票?”
我扬起头望向客厅的吊灯:“你的顾主资料?”
“你太看不起我了,俗话说盗亦有道,我可不会去调查自己的主顾,这可是行规!”他猛地盯住我,满脸不高兴。
我又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句屁话?”
杨俊飞一愣,最后有些受打击的叹了口气:“我没有查到,只知道是个香港人。委托是用Email交流的,IP地址根本跟踪不到,至今为止也没见过面,不知道那家伙是男是女。前天我收到了百分之十的委托金,是从欧洲某个小银行转过来的,这条线我也没有任何收获。”
我望向他:“恐怕,你亲爱的的委托人己经知道你在查他了。”
杨俊飞用力摇头:“不可能,你太小看我这人了。对付反追踪可是我的老本行。如果我自认第二,绝对没有人站第一。”
“虽然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我微微一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家伙为什么不用瑞士银行转帐?要说安全性和隐密性,瑞士银行都是首选,别告诉我他穷的没钱在瑞士银行开户。一个随随便便就付给你三百万美元保证金的人肯定不会穷。那么你说,他干么还要用欧洲的小银行?看来,那人知道你好奇心旺盛,知道你或许会查他。至于你为什么会打惯例和长久的信誉查他,哼,当然是有所发现了。看来你的主人加对手非常聪明!”
杨俊飞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许久才口喃喃道:“你这小子,真想知道脑子是什么构造,居然一听就想清楚了。我都是调查后才明白上当的!”
“那你动手可要快点了,既然互相都不信任对方,估计他还会雇佣其它人去偷。”我倒了杯咖啡漫漫喝着。
“你不准备跟我干吗?”
“我可没那么笨,虽然确实对这件事稍微有点兴趣,不过让我偷东西,敬谢不敏了!”站起身,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不送。”
“看来我太高估你的好奇心了。”杨俊飞脸色实在不算好看,愤愤地走了出去。
看他确实走远后,我一把将手中的咖啡杯扔到地上,窜入二楼的书房里。
在里面翻查了许久,再次对三星堆以及鱼凫王国作了一次详细的了解。
一九八六年,三星堆发现了两座祭祀坑,出土了上千件珍贵的青铜器、玉石器、金器、海贝、象牙,据C14测定,时间远在三千年前,这个发现如石破天惊,震惊全国,轰动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