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话?”
“哄你开心的,哈哈。”
他的笑容是邪恶的。
“现在只是开始,等我弄的尽兴,弄完以后,我会把你作为给我的保镖们的特别犒劳,扔给他们,让他们也好好开心一下。最后杀死——”
我憎恨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不要怪我,我不喜欢红发,那个可恶的魔女,竟然杀了我最重要的妻子和孩子!”
憎恨Zero?
是他对不起Zero,即使Zero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我不认为Zero的做法是错误。
约翰欠Zero太多了,只是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是仁慈。
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我也爱Zero,Zero也爱我。
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是伊甸园的孩子,于是活该被毁掉!
伊甸园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难道就不是生命,就不应该被重视!
只因为我们是被制造的生命,于是,连我们的生存权利也被剥夺了!
我恨这样的自私,更恨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自私!
我的眼睛看见了一张照片,是约翰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还有个孩子,一只金毛犬,这就是约翰引以为豪的一家,被Zero毁掉的一家!
我的手在发抖,愤怒让我失去理智!
装出驯良的样子,我匍到约翰身边,他硬要我塞进去的东西已经被取出,扔在他脸上。
“你——”
他愤怒,我更是不能再忍耐。
抓住了约翰的手,憎恨让我变得疯狂,他没想到我会这样,更有些吃惊了。
在他吃惊的时候,我夺过遥控器,捏碎了。
“你——”
“Grey,你最恨的Zero的弟弟,同时也是伊甸园计划最后的幸存者,你的孩子!”
“原来如此。”
约翰没有惊讶。
他甚至在微笑。
“你觉得杀了我,你还能走出这个房间吗?我的床上有体温感应器,如果你杀了我,体温感应器就会降温,而后是爆炸!将整个大厦毁掉的爆炸!即使你能很快杀了我的保镖,出房间,等不到你出大厦的门,你就会死!”
“我没有想过活着离开。我是罪孽的孩子,伊甸园计划是罪恶的计划,我不曾爱过这个世界,我也没有什么执着。即使杀了你要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也不后悔!”
我微笑着,生命也不重要了,只要杀了这个男人,我什么都不在乎!
“Grey,我后悔,后悔将你们这群怪物制造出来!当初同意那个计划,果然是最大的错误!”
“即使是一个错误,我的身上也有一半以上的遗传基因是从你这里得到的,你是罪恶的源头!”
我抓住他的腰带,勒紧他的脖子,他看着我,恨恨地看着我。
“我们会……很快……很快……就……再见……”
他诅咒我。
我勒紧了,这个男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不认为我的存在是应该的,我也不觉得我的存在是必要的。
杀戮,也是难免的。
我微笑着,了断了他的性命。
“结束了?”
打开房门,看见血海。
血流满地。
毯子湿湿。
抱着武士刀的男人冷冷地靠在门边,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部死了。
他抱着刀,刀是干净的。
“我是月大人的家臣幸村五郎,奉命协助少爷杀死约翰!”
这个男人简短地说着,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一个小时前冷酷检查我的身体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我的盟友。
但我也没有时间了。
杀约翰的时候,因为一时的气愤,我不在乎后果,可是冷静下来,我也想到了林凌。
林凌是爱我的,如果我死了,他会伤心的。
我不能死!
我要活着离开这里!
“快爆炸了,你——”
“你放心,我会全力保证你的安全。”
他顿了一顿,仿佛誓言一般。
“幸村家的每一个男人都愿意为月大人献出生命,这是武士的最高荣耀。”
这是幸村五郎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只有2分钟的时间,我们在大厦狂奔。
幸村五郎将我抱在怀中,是抱着一个瓷娃娃的小心翼翼。
我看得出,这个男人对朝香宫月的忠诚近乎膜拜。
时间越来越少,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回头,时间指在十二点二十七分四十九秒上。
到底还是不能逃出死亡。
我等待着被爆炸波及,却没有想到——
强大的冲击力将我压倒,爆炸了,火海……
忘川的红色,曼珠沙华怒放着。
一只蝴蝶,黑色的蝴蝶,飞旋而下,停在了曼珠沙华的艳红上……
另有一种花,白色曼陀罗,在我的手即将碰触时,碎掉了……
睁开眼,看见了朝香宫月。
他还是冷冷清清的,穿着华丽的和服,艳丽的脸庞只有冷冽的微笑。
我动了一下身体,很痛。
“你没事,五郎用性命保护了你,所以你没事。”
我想起来了,适才梦中见到的曼珠沙华和黑蝶,正是爆炸的火海和五郎的黑衣。
“那个……五郎的死……很抱歉……”
我小心翼翼地说着,朝香宫月却也没说什么,转身,看着天空。
湛蓝的天空,秋高气爽……
红叶飘飞,已经快入冬了……
伤势并不重,过了几天,便好了。
躺在床上的几天,我一直在思考着,太多的奇怪之处了。
我不能忍住我的好奇,朝香宫月和约翰,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朝香宫月正在插花。
他将花枝修剪,毫不留情地修剪。
身边已经有很多被抛弃的枝叶了。
一袭浅红色的和服,娇嫩的颜色让他的手指更显纤细,指甲也是淡淡的粉白色,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剪断花枝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
看得出,他是个尖锐的男人,我可以想象他握着武士刀劈下的模样。
能够举刀杀死自己的血亲的男人,我不相信他会是甘心做人禁脔。
“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他只是问着我,甚至不转头看我。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我!”
他放下了花枝和剪刀。
“约翰对你说了些什么?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将死,难免会说讨厌的话,果然是不肯悔改的恶趣味!”
“你的意思是说——”
“约翰早就知道他会死。与我成为敌人,他只有死!他也知道我在他身边种下了间谍,他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对你说了那些恶毒的话语,诅咒我,也离间我们。”
“真的只是这样?”
朝香宫月在说谎。谁都看得出,这个男人在说谎。
可我也明白了,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不会说真话,因为他是个喜欢说谎的男人。
“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给约翰送曼珠沙华,却吊上夕颜的花笺?”
“一定要回答?”
“是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朝香宫月站起,伸手,折下一片竹叶。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Zero是曼珠沙华,她的激烈和疯狂,只有曼珠沙华才能形容,我迷恋她的绚烂,正如那片曼珠沙华。可是,看见了爱上约翰的她,我才发现,她也是夕颜,朝开暮死,凄凉无奈。也许你不愿意承认,但夕颜的苍白与凄凉,和Zero确实很相称。”
我无力否认,曼珠沙华与夕颜,朝香宫月抓住了Zero的灵魂。
“月大人,客人来访。”
“知道了。”
朝香宫月示意仆人下去,他对我说道:“客人来了,我失陪。”
朝香宫月真的对我说了实话?我不相信。
他的客人又是谁?
走出去,我看见了林凌。
风尘仆仆的林凌,有些憔悴,但我也看出他和朝香宫月的相熟了。
林凌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他和朝香宫月说话,一边说话,一边走路。
我跟着他们,远远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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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空——
空——
“夜叉姬,好久不见了,你这女装的爱好还是没有变。”
茶室里,林凌静坐着,他的面前是朝香宫月。
“我喜欢女装,因为我喜欢自己。”
朝香宫月毫不避讳自己的女装爱好,他冷冷地说着,弄着茶粉。
“初次见你,是在帝都大学写生的时候。看见你的第一眼,我以为是艺伎。因为你的样子太艳丽了。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是帝都大学医药部的首席,果然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也很正常,我的那些同学最讨厌的人就是我,即使是今天,他们也不想见我。”
朝香宫月将茶粉倒进碗中。
“那时候有同学认为我能得到学部首席,因为我给了教授们特别的招待。太可笑了。我是朝香宫家主,掌管夜晚的快乐的男人,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出席宴会,需要使用这种手段得到首席的地位吗?当然,他们不愿相信我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才得到学部首席,我也不奇怪。”
朝香宫月是个淡薄的人,或者说,他从没有表现出对什么东西的执着。
“确实,我那时候也很奇怪,你既然有朝香宫家家主这样好的职业了,为什么还要选择帝都医学部?难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能成为帝都医学部的学生的都是最优秀的。”
林凌接过茶碗,谢了主人的殷勤。
“虽然全部是精英,可惜也喜欢在花街的女人们的温柔怀抱里腐烂。对了,还有几个是喜欢男人的怀抱。教授们有没有接受过我的特别招待,我不想解释。任何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朝香宫家的招待,只有最高级的政客才能得到。”
朝香宫月接过茶碗。
“正因为早就听说了朝香宫家的大名,我也不愿意相信你需要使用特别的招待才能获得学部首席的地位。但我确实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医学部,还有药学。”
“因为做药。”
这个回答让林凌有些吃惊。
“不用奇怪,花街经常有一些奇怪的药物流入,我是花街的秩序的守护者,不能让花街变成奇怪的药物流通的黑市,但也不能不流通。”
他拨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也魅惑难挡。
“花街需要兴奋剂,却又不能药物泛滥,有时候,也需要强制手段,用确认没有太大的副作用的兴奋剂和壮阳剂取代那些会带来后遗症的药物。”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出来的幸村五郎和被提到的鹰司公爵都是以朝香宫月为主角的文的主要人物,本文完结以后就会写。说起来,朝香宫月还真是个妖孽奇葩,鹰司公爵是个有洁癖、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却对这个动不动就找可爱男孩偷情的妖孽爱不释手。看这种设定,那个文估计会成为轻松笑文。当然,朝香宫月这种妖孽做主角,H是不会少的啦。嘻嘻。
别看朝香宫月这么轻浮,他还是京都大学(日本人似乎更喜欢称呼为帝都大学)医学部的高材生(狂汗),不过设定他是药学专业,也是因为剧情的需要。具体原因,后面揭晓。
好了,整改运动也结束了,如果还有人不愉快,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
举报的人弄得我不得不考虑一下后面的剧情的尺度问题了,不过如果大家都希望,我也会考虑
这个文预订是三十万,原计划前十万字微H,中间十万字微H,最后十万字上点正经的H,说实话,在我看来,前面这点H,算H吗?
可惜,虽然我个人不觉得本文伤到了底限,但是卫道士还是那么讨厌,自己看H,看完还举报!
茶室情事
“——我不能完全相信我的医生。”
幽然的声音,是地狱发出的,从这样一个美人口中吐出,竟有了凛然的美。
这个男人身后有太多的不祥传说了:毒杀父亲、砍杀兄长,为了掩盖罪恶,纵火焚毁祖宅,被警方拘捕,却因为有太多的政客出面施压,警方也不得不将他释放。
据说,参与调查他的案子的五个警察,在一年内,陆续死于意外。
有人称他为“夜叉”,也有人说他是“蝮”,将自己的血亲都吞噬的蝮。
“那么,晖……”
林凌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的宝贝儿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是吗?我有另一个疑问,你能解答吗?”
林凌的声音有些严厉。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一切的答复。”
朝香宫月笑着,拉上茶室的纸门。
“我记得你曾说过要为我画像,这个承诺,现在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
林凌点头,朝香宫月也就解开了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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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长巷,风吹过,有沙沙的声音。
已经是快入冬的时节了,红叶凋落,只有竹子还是那样的青翠。
我看见了林凌,他和朝香宫月坐在茶室里,正在闲聊。
也许是我的臆想,我竟觉得朝香宫月和林凌的关系很是暧昧。
也许只因为朝香宫月是如此美貌的一个男人,连我都有将他压倒的欲望,我开始妄想,那么艳丽的一个男人,被男人压倒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更加妖冶?
朝香宫月将门拉上。
竹筒的空空声不能掩盖里面的淫靡水声,纸门没有完全阖上。
屏住呼吸,我窥看着。
朝香宫月的衣服已经解开了。
头后仰,长发散开,奢靡的水光,让我艳羡。
“啊……凌……你……”
白皙的身体,只穿薄薄的绫衣,林凌压在他身上,手指探入,爱抚着,他发出陶醉的呻吟。
即使看不见,我也可以想象林凌的爱抚,他的手指滑进了朝香宫月的□,正弄着。
因为和朝香宫月有过一夜,我知道,那个男人的下面是仿佛处子的嫩红色泽,可惜那时候不敢将他压倒,也就不知道他的后面是什么颜色了。
看得出,林凌和他的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朝香宫月被快感占据,他的眼睛没有爱意,却有了妩媚的韵味。
腿竖起,他也有些兴奋了。
林凌的身体切进去,我看见了痛苦与快乐并存。
朝香宫月这个艳丽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华丽的,压在他身下的和服的花纹也不能与他的美貌相媲,我迷上了这个男人。
像蝴蝶一样美丽,有些决然,却又更多一份寂寞。
“凌,你为什么这样快……我……我……受不了……”
朝香宫月的额角有汗珠,他的睫毛在闪光,是泪珠吗?
想不到他竟会在交欢的时候流下眼泪,我也有些迷醉了。
林凌却撑住身体,他的声音是低沉的,他似乎在生气。
“月,我并不想做这种事情,可是你不应该对晖做那种事情。你竟然因为嫉妒晖和我的关系,下药,伤害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