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不是说有不懂的数学题要问我吗?"
"啊?"
对於韩玮的问题,韦奕杰似乎没能马上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什麽似的,开始在床头堆著那叠书了拼命地翻找著。找了一阵,他终於翻到了那本夹著标签的学习资料。
"这道应用题我不太理解,试著用几种方法求算了也得不到正确的结果。"
韩玮接过了韦奕杰手里的书,认真地看了几分锺就露出了一脸轻松的微笑,韦奕杰一看韩玮的表情就知道韩玮已经把题解出来了,如果他轻轻皱眉的话就表示解题有困难。
果然,不一会儿,韩玮就笑著对他说:"这道题不难,不过你不觉得现在有点冷吗?"
明白韩玮话里的意思,韦奕杰有些害羞地拉开了堆在床角的毛毯然後钻了进去,韩玮也快速地钻进去,两人开始裹著一条棉毛毯讲起题目来。自从天气回暖以後,两人好久没有这样躲在一床被子里讲习题了。趁著气氛不错,一题结束,韦奕杰又继续多问了几题。
末了,韦奕杰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睡吧。"
韩玮帮收起韦奕杰的书,在床头摆放好,然後关了灯又钻回了毛毯里。
本来韦奕杰是有些困倦,可是感到韩玮钻进毛毯里从背後圈住了他的腰的时候,困意就减了大半。韦奕杰本以为韩玮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可许久韩玮圈著他的腰身的手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自考开始报名了。"韩玮的话也很正常。
"哦。"
"我今天帮你去咨询了一下。"
"怎麽样?"
"明天还是你自己过去才行。"
"是吗?我的户口和身份证都是农村的,没关系吗?"
"我问了,他们说没关系,都可以报。"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
"今天......我本想帮你填报名表的......可是......"
"可是?"
"我发现......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闻言,韦奕杰久久没有说话,久得让韩玮以为他睡著了。
"真是麻烦你了。"等待许久,却听到这样的回答。
"你叫什麽名字?"
韩玮终於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叫什麽名字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吧?"
这次,轮到韩玮有些无话可说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我以後都叫你民工。"
"叫我民工也可以的。"
没想到韦奕杰说得那麽自然,韩玮有些急了。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快告诉我。"
韦奕杰还是迟迟不答。
"你快说呀!"
"韦......奕杰。"
听到韦奕杰的回答,韩玮突然起身开了床头的灯,然後拿过纸和笔来递给韦奕杰。
"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韦奕杰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韦奕杰"三个字。
25
第二天,韦奕杰跟著韩玮到X大商院填了经济管理的自考报名表还照了准考证的用的像。
韩玮没有全程的陪著韦奕杰,事情办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夏子杰的电话。夏子杰在电话里说想请韩玮去看电影,韩玮一天都没课也就答应了夏子杰的邀请。
可是被夏子杰带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同性恋酒吧的时候,韩玮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恶心的乱交表演气得韩玮转身就走,夏子杰也没有追出来。
可是不一会夏子杰就来了电话,他一开口就问韩玮有没有把那个男人赶走,甚至威胁说如果韩玮再不把那个男人赶出去的话就要把那个男人骗到那个酒吧做乱交表演。
听了夏子杰的话,一股寒意从韩玮的背脊缓缓升起。可是他确实还没有放开韦奕杰的打算,他也有自信保持韦奕杰的周全。
晚上回到学校的住处,一开门就开间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倒是卧室里传来几声响动,韩玮赶紧走了进去就看到站在阳台上专注地晾衣服的韦奕杰。
韩玮悄悄向他靠近,然後一把从背後抱住了他纤瘦的身子。韦奕杰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抓著的衣服差点就要掉到地上。
"你怎麽又自己洗衣服了?"
"我习惯了。"
"现在天气还有些冷吧?"
韩玮说著抓住了韦奕杰因为泡水而变得冰凉的手。
"最近天气挺好的啊。"
话才说完韦奕杰就被人捏著下巴侧过头去,然後用力地被吻住了。韦奕杰想挣扎却被韩玮用力地从背後抱紧,动弹不得。
就在韦奕杰不知所措的时候韩玮的手开始解他的睡衣钮扣,一下子上衣的扣子就被全部解开了,皮肤接触到夜晚冰冷的空气让韦奕杰的身体不停地哆嗦起来。感受到韦奕杰的颤抖,韩玮收紧了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这、这里......会被看见。"
韦奕杰说著死死地抓住了自己已经敞开的上衣领口。
"有人看见,就当便宜他了。"
"不要!"
"你啊,脸皮怎麽那麽薄。"
韩玮说著,一把扯下韦奕杰手中的衣物,然後将他打横著抱了起来。
"我们进去做,你没意见了吧?"
韦奕杰没有回答,韩玮知道他也不可能抗议,於是抱著他放在床上,然後压了上去。
黑暗的室内没有开灯,只有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撒进来,却照不到床上的人。
因为没有视觉,所以韦奕杰觉得自己不像以前那样感到羞耻,可是身体的触觉反而更加敏感了。
两人的衣服迅速地被除去,赤裸的肌肤在寒意如水的夜晚紧紧地相贴在一起,那种触感的温度仿佛可以灼伤彼此。一个湿滑柔软的物体不停地在身上游走,韦奕杰知道那是韩玮的唇。
原本扁平的乳头被韩玮的舌不断舔舐挑逗敏感地站立了起来,让韩玮能够更放肆地轻咬舔弄。乳头被袭击的同时,下体也被握住,熟悉的手法让韦奕杰的分身没多久硬挺起来。
那个湿滑的物体开始不断地向下游走,来到他的腹部,然後停在他的肚脐周围舔弄了一番又继续向下。
"啊......你!......"
知道自己的分身被一个湿润火热的物体包围的时候,韦奕杰突然惊叫出声。
"唔......啊啊啊......"
韩玮由上之下不断地舔过肉柱的茎身,最後将整根含进了嘴里,用舌不断的在顶端的凹陷出挑逗。
"嗯嗯啊啊啊......"韦奕杰不禁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韩玮舔得更加卖力了,舔弄时发出的滋滋的口水声让韦奕杰羞耻得脸都烧了起来。
韦奕杰腰被韩玮提了起来,以方便动作。韩玮不断地吞吐著韦奕杰的分身,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韦奕杰很快就射在了韩玮温热的口中。
"我的技术不错吧?"
听到韩玮的话时,韦奕杰还沈浸在刚才高潮的余韵中。
"呐,你也该为我服务一下吧?"
韩玮凑到耳边说这句的时候,韦奕杰终於回过神来,他吓得不顾全身的虚软感把身子向後挪了挪。
虽然已经习惯了和韩玮之间的性行为,可是并不代表他真的喜欢这种行为,甚至愿意像韩玮那样去含住男人的那个地方甚至让对方射在自己的口中。
"你怕什麽?我不会要你做刚才我对你做的那件事的。"
韩玮一下就看透韦奕杰的心思,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拉回了自己身下。
"比起上面的嘴巴,我更喜欢下面的。"
韩玮说著湿滑冰凉的手指开始侵入韦奕杰的内部,韦奕杰反射性地抵住了韩玮的肩膀想要推开他的身体。
"别怕,放松。"
韩玮吻了上来,韦奕杰还能从韩玮口中尝到刚才他射出的精液的腥味。韦奕杰感到心头一动,本来想推拒韩玮的手,慢慢地变成了攀附在韩玮的肩膀上。
韦奕杰主动舒缓开来的身子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好进入,不一会儿韩玮就从正面贯穿了他,然後拉住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
"你今天真主动。"
韩玮高兴地说著开始了身下的律动,插入的凶器不断地在体内冲撞,交合的身体不停地升温,肉体的撞击声清晰可闻。韦奕杰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欲望的海洋,沈沈浮浮,找不到靠岸的地方。终於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向他靠近,他开心地用力搂住了那个人,和他一起到达天堂的彼岸。
"阿宽,你们家少爷养在学校的那个男人现在怎麽样了?"
"夏少爷,那个人已经被少爷赶出去了。"
"真的?"
"千真万确。"
"你敢骗我!"
夏子杰愤怒地将手上一杯昂贵的ABSOLUVODKA全泼向了低头张宽。
"昨天我的人回来跟我说,那个男人还在。"
张宽这次不再说话了。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不知道会对陶梦林做出什麽事来。"
夏子杰拍了拍手,几个人押著被堵住了嘴巴的陶梦林走了出来,此时的陶梦林没有戴著眼镜,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凡,只是多了几道擦伤。
"你今天晚上把韩玮的那个男人带到这里,否则陶梦林今晚就是这里的主角。"
夏子杰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的响起以阵口哨和欢呼声。舞台上一个秀气白皙的少年正被几个大汉用各种发式折磨著,张宽低下头去握紧了拳头。
见到张宽的时候,韦奕杰就像见到了救星。
那一晚的温存之後,第二天醒来韦奕杰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铁制的项圈锁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就像牲口一般,被彻底地锁在了屋子里。这些日子,他已经够听话够顺从了,他甚至还对韩玮产生过一点点的好感,可是这一切都因为项圈的出现而全部磨灭,韩玮对此也没有多做解释。
那天之後韩玮甚至很少出现,每次出现也只是抱著韦奕杰睡觉,并没有做什麽逾越的事。
韦奕杰弄不懂韩玮的目的,也不想开口多问。虽然活动范围变得更小了,可是至少他的复习考试还没有受阻碍。
当张宽出现说是来帮他的时候,韦奕杰轻易地就相信了......
26
"韩玮,你爱我吗?"
夏子杰攀著韩玮的肩膀坐在他的腿上,撒娇似的语气说道。
"爱,我当然爱。"
"我最後问你一次,那个男人你真的把他赶走了吗?"
"你为什麽那麽介意他?"
"我说过,我的东西不能和别人共享。"
"性伴侣也不行?"
"韩玮!你!"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看上了我这张和韩瑜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而已!高潮的时候你有几次能叫准我的名字?"
韩玮推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夏子杰,却被夏子杰死死抱住。
"你介意了吗?你一开始不是就应该知道的吗?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很努力地试著忘记瑜哥了。"
夏子杰楚楚可怜的哭起来,韩玮却不买账。
"忘记?你怎麽可能忘得了!"
"韩玮,帮我......我需要你帮助我,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对我,我真的会努力忘掉瑜哥的。那麽多年了,我很清楚,瑜哥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对说话,不会再对我笑了,他甚至不会再指责我的不是了。可是你是活生生的啊,他做不到的事你都可以给我,不是吗?"
韩瑜过世的这些年来,韩玮第一次听到夏子杰这样坦然地承认韩瑜已死的事实,韩玮终於软下了心。韩玮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将手附上夏子杰的头轻轻地抚摸著。
"吻我。"
夏子杰提出了邀请,韩玮就主动地吻住他,然後转身把他压到了床上。
"记得一定要戴套子,不然麻烦的又是我。"
和夏子杰做爱,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自如。
回到学校的住处,韩玮在韦奕杰房间里发现了被人砍断的项圈链,韦奕杰的自考资料散落了一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韩玮的心头,韩玮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给夏子杰。
"你把他带到哪了?"
"他?什麽他?"
"你不要跟我装傻!"
"你不要担心,你既然不舍得我就帮你处理了。"
"你说什麽!"
"你还真心疼他,你放心吧,他没什麽事,出事的人应该是陶梦林,那个该死的张宽居然帮那个男人不理陶梦林的死活。难道那个男人的魅力真的那麽大?看你们一个个为了他,自己的心上人都可以不要。"
"你说什麽?陶老师怎麽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的那家俱乐部吧?"
闻言,韩玮愤怒地砸了手机冲出门去。
韩玮没多想开著车直奔张宽住的破旧公寓,年久失修的老式楼房显得相当低矮潮湿,走在楼梯间还能闻到隐隐的霉味,这就是张宽一直以来居住的地方。
来到张宽的房门前,韩玮顺了顺气,平静地敲了敲张宽家的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阿婆。
"是阿玮吗?"张阿婆眯著眼睛隔著铁门看著门外的人。
"张阿婆,阿宽在家吗?"
"他啊,早上出去以後就没再回来过了,你找他有什麽事吗?你跟我说说,我帮你转告他吧。"
"我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当面跟他说,我可以进去等他回来吗?"
"我刚在家里喷了些杀虫剂,味道丑得很,有什麽事还是明天吧啊。"
"我一定要等到他为止,张阿婆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门口等。"
"这......"张阿婆露出了一脸为难。
"阿婆,您不用管我了,我就站在这等阿宽,站到他出现为止。"韩玮说话的时候故意向屋子大声喊道。
不一会,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婆,我还是不想躲了。"说话的是韦奕杰。
"小韦,你......"
"阿婆,谢谢你操心了。"
张阿婆无奈地叹息一声,开了铁门然後自己转进了房间里。
"你有没有什麽事?"
韩玮一进门就上前抱住了韦奕杰的身体,韦奕杰慌忙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摇了摇头却是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阿宽呢?"
闻言,韦奕杰指了指一个挂著布帘透出灯光的房间。
"陶......老师他......"
"我不知道会这样......"
韩玮没有多说掀开帘子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画面并不像他想象的那麽糟糕。
只见张宽满脸是伤,头上还缠著纱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陶梦林安然无恙的坐在床边照顾著张宽。韩玮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宽情况怎麽样了?"
"全身多处骨折,脾脏破裂......"陶梦林一脸难过地看著床上的张宽。
"怎麽不去医院?"
"去了,又回来了,我们没有钱。"
"没有钱为什麽还不愿见我?"
"你们有钱人有什麽了不起?为什麽我们这些穷人就要受到你们的侮辱和折磨?我们也是有自尊的!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们也会受伤也会觉得痛。"
一向温和如水的陶梦林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扑向韩玮,韩玮用力地圈住了他的身体。
"我知道这次夏子杰太做得过分了,你不要想太多了,有什麽事我会帮你们的。"
陶梦林不再说话,任韩玮将他抱在怀里。这一次,他或许真的该对夏子杰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