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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玮,你很久没回家了,最近都在学校忙什麽?"
"九月的比赛快到了,我必须抓紧时间训练。"
"你可真是的。蓝馨那丫头昨天又来看我了,还给我买了些护肤品护手霜什麽,你看看她还是个没过门的媳妇就对我那麽好,总是抽空来看我,给我买这买那的,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啊。从小也就只有她不嫌弃我们母子俩......"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蓝馨的。"
"你不好好对她,妈可跟你没完。虽然蓝馨这丫头是你的跑不掉了,可你爸爸硬是要在下个月初给你们半个订婚宴,他可真是的。"
"订婚宴?"
"是啊,你爸没跟你说吗?他还说要办得隆重点,最好让满城的人都知道呢。"韩玮的母亲说著在电话那段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还没跟我说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想睡了。"
"阿玮你早点休息吧,这个周末抽个空回家看看。"
"知道了,妈,晚安。"
韩玮挂上电话,走进卧室,床上躺著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同样赤裸的韩玮上了床从背後抱住了男人。
"你睡了吗?"
"嗯......"男人的声音迷迷糊糊,似乎是被韩玮的动作吵醒了。
韩玮并不打算让男人继续睡觉,於是不停地在他的颈项间磨蹭亲吻,双手也支在他的腋下然後用手指轻轻地玩弄著男人的乳头。
"不、不要......我想睡......嗯!"
不待男人说完话,韩玮就转过了他的身体狠狠地吻住他。
"再让我做一次吧。"
韩玮毫不客气地将手指伸进了男人仍然湿滑柔软的密穴里,随意地用手指抽插了一会,韩玮将自己的分身顶在穴口,一个挺身,湿滑的甬道就将他的东西全部纳入。
韩玮将男人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然後自己覆盖在男人身上开始了猛力的抽插。
"啊啊......啊......"男人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韩玮的欲火更是高涨,不断地加快抽插的速度,同时手也不忘伸到男人身前握住男人的分身上下揉搓。
被男人火热的肉壁包围的销魂滋味,让韩玮闭上了眼睛体味著在男人身体里驰骋的快感。
随著最後一次的深插,韩玮和男人同时射了出来。
射过之後,韩玮没有抽出分身就趴在男人身上和他一同喘气体味高潮之後的余韵。
这个周末,韦奕杰过得很轻松,因为一直拉著他做床上运动的韩玮不在了。
中午的时候,陶梦林过来给做他辅导。自从上次张宽冒著生命危险把他从那个乱交同性恋俱乐部救出来之後,他一半是出於绝望,一半是出於内疚地照顾著为他受伤的张宽。张宽身体恢复出院之後,陶梦林就一直和张宽住在了一起。
虽然是师范毕业的陶梦林却没有去学校好好地教过一天书,他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了韩瑜和夏子杰身上。
夏子杰,那个他义无反顾地爱了许多年却只换来伤害的男人。当年会和韩瑜在一起,陶梦林更多的是出於怜惜与同情,那个任性无理的夏子杰反而才是让他心动的对象,可是夏子杰的眼里却只容得下韩瑜一个人。
韩瑜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那年春天的一个午後,阳光明媚,庭院里的花开得正豔。韩瑜突然说想摘一支玫瑰送给陶梦林,陶梦林没有阻止反而扶著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慢慢地走进花丛里。
走了几步感到心脏有些无法负荷的韩瑜说要停下休息,於是陶梦林就扶著他在花丛里躺下休息。
阳光轻柔,鸟语花香的惬意午後,陶梦林与韩瑜相拥著躺在花丛里。
"我想我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阿瑜你别这麽说,大家都相信你会好起来的,伯父一直都在努力地给你找心脏移植手术的供体。"
韩瑜微笑著摇了摇头。
"我最近经常想那个世界是怎麽样的呢?是无声黑暗的,还是想现在这样多姿多彩?奈何桥上三生石畔有没有人陪我。"
"阿瑜你在胡说什麽呢。"
"梦林我好怕,怕去了以後再也见不到你......"
韩瑜说著抱紧了陶梦林纤细的身子。
"你不会有事的。"
"梦林,你陪我去吧,你陪著我吧,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不会寂寞了。"
韩瑜说著开始拼命地往陶梦林的嘴里塞著什麽东西,陶梦林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韩瑜在做什麽,可是当越来越多的药片被韩玮塞进陶梦林的嘴里的时候,陶梦林有了不好预感,他奋力地推拒著韩瑜。
韩瑜本就虚弱的身子根本禁不起他这样猛力的推搡,不一会就被陶梦林推开了。陶梦林只觉得很害怕,他想逃,可是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後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三天後,陶梦林才从黑暗中苏醒过来,夏子杰苍白著一张脸站在他的床边看著他。
"陶老师,从今以後你自由了。"夏子杰这样说道。
可是那天之後,他的人生却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他明明知道夏子杰不爱他,甚至认为是他害死了韩瑜,可是因为爱字,他一直守在了夏子杰的身边,尽管夏子杰从来没有真的对他好过。
再次见到这个男人,他还是觉得像,简直太像了。这个世界上和夏子杰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只可能有一个。
"我上次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夏奕杰?"
本来还专注於课本资料的韦奕杰闻言,猛然抬起了头看著陶梦林。
"我叫韦奕杰。"
韦奕杰将目光转回了课本上。
"你改了姓?"
韦奕杰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一直住在韩家,後来做了韩家长子的家庭教师。你们兄弟小时候我还带著你们一起去玩的。"
听陶梦林这样一说,韦奕杰有了些印象,於是点了点头。
"你和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才4岁,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陶梦林当然不知道韦奕杰其实直到10岁才离开夏家。
"你离开的时候韩玮还没出生,他并不知道夏家的儿子是对双胞胎兄弟。他现在知道你的身份吗?"
韦奕杰无言地摇了摇头。
"你不打算让他知道吗?"
韦奕杰继续摇了摇头。
"你和韩玮是怎麽认识的?你和他的关系不单纯吧?"
陶梦林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让韦奕杰不自在起来。
"能不能不要说这些?"
"你不是自愿的吗?"陶梦林似乎没有停止这个话题的意思。
"嗯。"韦奕杰只是应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要一直提起韩玮,也许你不愿听,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绝对不要爱上韩玮,千万不要和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比较好。"
闻言,韦奕杰的眼神有些暗淡。
"我知道了。你呢?你恨子杰吗?"
这次是陶梦林一脸黯然地转过头去不敢面对韦奕杰,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夏子杰的亲弟弟。
想到这里,陶梦林背脊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夏子杰难道没有想过这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是他弟弟?如果夏子杰心里明白对却要那样对待自己的弟弟,那麽夏子杰岂不是比恶魔还可怕?
可是这个男人什麽都不知道吧,因为张宽是肯定说不出口他原想用他去换陶梦林的,而那天张宽把陶梦林救出来之後也没有人有太多的心思去说清楚事情真相。所以韦奕杰只是知道夏子杰逼迫陶梦林去那个同性恋乱交俱乐部参加乱交表演。
"请不要再提夏子杰这个人了。"
陶梦林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韦奕杰。
2
送走陶梦林之後,韦奕杰的心头有些乱,看不进书的他只好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韦奕杰看向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韩玮的双手搭在门框两边,低著头晃了一下然後才走进来关上门。
韩玮从一进门就没看过韦奕杰一眼,只见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客厅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了呕吐声。韦奕杰有些坐不住了,关了电视跟著韩玮进了浴室。
韦奕杰一进去就看到韩玮正地趴在浴室的洗手池上,他弯下去的背脊不时地上下起伏著。韦奕杰走过去,帮他轻轻地拍著背。
一靠近,韦奕杰就闻到了浓重的酒精味和呕吐物的酸味。
韩玮察觉了韦奕杰的靠近赶紧把他推开,然後开水冲洗著洗手池。
"你别在这里,快走开。"韩玮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那我出去了。"
韦奕杰也没打算多留,真的转身要走,这次韩玮似乎又不舍得了,於是赶紧转过身去想抓住韦奕杰。可是他刚直起身子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不稳就要向前倒去。
那一瞬间,本来说要走的韦奕杰回过头来冲过去接住了韩玮的身子。
"看来今天我真喝醉了。"韩玮自嘲地说道。
"喝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所以你还很清醒。"
韩玮笑著摇了摇头。
"我真的醉了,也累了,你别走好不好?"
"可是......"
"你洗澡了吗?"
韩玮的手突然伸进了韦奕杰的衣服下摆,然後往上拉很有帮韦奕杰脱衣服的架势。
"我洗过了。"
韦奕杰努力拉著自己的衣服,不让韩玮脱。
"再洗一次有什麽关系?"
韩玮说著吻住了韦奕杰,趁他不备继续将他的衣服往上啦。
"你还是自己洗吧。"
韦奕杰终於忍不住推了韩玮一把,以往他绝对推不开韩玮,可今天他没用多少力就将韩玮推倒在地。被推开的韩玮也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闭著眼睛靠坐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你没事吧?"韦奕杰担心韩玮是不是昏过去了,不禁小心翼翼地看著地上的韩玮问道。
韩玮没有说话只是头靠著墙轻轻摇头,韩玮的这种反应让韦奕杰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奕杰,帮我吧。"
听到韩玮叫他的名字,韦奕杰惊得一下头脑一片混乱。
"啊?"韦奕杰发出不明所以的单音节。
"帮我洗澡啊,我真的有点站不住了。"
"啊!"这次,韦奕杰发出的是惊异的单音节。
"难道你还会害羞吗?我告诉你,多少人觊觎本少爷的身体......要不是你,换了别人还别想碰本少爷,就连看我都不给呢!"韩玮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孩。
韦奕杰知道,韩玮真的醉了,否则不会有现在这样可爱的表现。
韦奕杰不禁笑了出来,走到韩玮身边蹲下,开始帮他解开身上的西装。韩玮的这身西装一看就知道是十几万的高档货,可是经过他又泡水又坐地的,已经有些起皱变形。
感受到韦奕杰的动作,韩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软著身子任韦奕杰帮他脱衣服。
若说韦奕杰不紧张不害羞那是骗人的,毕竟他和眼前的男人有过无数次身体上的最亲密的接触。如果说刚开始对韩玮这个是完全的厌恶,那麽现在他对韩玮的看法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同性恋仍然是他无法理解的领域,就算长期与同性有性接触,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走入同性恋这个世界。对於这个一直强迫与之发生关系的韩玮,有一天他突然发觉自己对他已经讨厌不起来了。虽然不喜欢但就是无法讨厌,甚至他有时还会对韩玮好一点,和韩玮再多接近一点,像朋友那样与韩玮拥有对等的地位。
一一脱下韩玮的外衣,韦奕杰开始解起韩玮的皮带来。韩玮仍是闭著眼睛,一脸笑意地任他动作。韦奕杰咬咬牙,抽出皮带,搭在一旁放衣服的平台上,然後回过身来开始解韩玮的裤头,拉链拉下的时候,白色的三角内裤就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此时的韩玮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性感之美,韦奕杰吞了吞口水,然後帮韩玮把外裤拉了下来,继续在一旁搭好。
只穿著一条白色三角内裤的韩玮坐在地上,紧身的内裤隐隐地勾勒出韩玮胯下隆起物体的形状。
韦奕杰没打算继续脱韩玮的内裤,只是拉起韩玮的一只手臂将他的身子架了起来,把他扶到浴缸边上坐好让他继续靠著墙休息。接著韦奕杰开了莲蓬头,打算开始给韩玮洗身体。
"内裤呢?内裤为什麽不脱?"
受到韩玮的质疑,韦奕杰停下了动作。
"不脱也没什麽关系吧?"
"是你害羞了吧?你害羞什麽呢?明明都二十过半的人了,年纪又比我大,怎麽老喜欢扭扭捏捏的?是男人就干脆点!再说,我的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都被你的身体热情地吞进去那麽多次了,还羞什麽?"
韩玮的本性又显露了出来,韦奕杰也懒得和他计较,一把抓住他的内裤拉了下来丢到一边。
"乖。"
韩玮伸出手臂圈住韦奕杰的颈项,把他拉过来然後用力地吻住他。韩玮的力气仿佛又突然找回来了,韦奕杰光是被他圈住就觉得一阵缺氧了。莲蓬头也因为韩玮的突然动作面朝上地掉到地上,水花一下就向上撒开,淋了韦奕杰一身湿。
终於得到自由的韦奕杰,为难地看著自己被打湿的衣服。
"你也脱了吧,来再洗一次。"
韩玮继续装著瘫软地样子,用恳求的目光看著韦奕杰。韦奕杰觉得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於是真的开始老实地脱起衣服。韦奕杰脱衣服的时候当然看不见韩玮露出的一脸流口水的饿狼般的表情。
脱了衣服放好,韦奕杰才开始重新帮韩玮洗澡,韩玮仍然一副"我没力气你就得帮我洗"的姿态。
头发、四肢、身体一一洗过之後,面对韩玮胯间的东西韦奕杰迟迟没有动手。於是韩玮终於忍不住,拉住了韦奕杰的手覆住自己胯下的东西。
"这里很重要哦。"
韩玮更过分地抓住韦奕杰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韦奕杰僵了一下还是认命似的开始帮韩玮搓洗起来。
"你不用担心,今晚我真的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虽然这样说著,但是韩玮的手已经绕到了韦奕杰光裸的臀部轻轻抚摸起来。韦奕杰不禁羞耻地扭了扭身子,然後伸手抓住了韩玮不安分的手。
"坐上来。"
韩玮反握住了韦奕杰的手将他拉向自己,腿插进他的双腿中间,然後让韦奕杰坐在了他的腿上。
分开的股间被一个硬物抵住的时候,韦奕杰就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躺上床的时候,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了。
本来就累了一天的韩玮更是几乎倒头就睡,临睡前他还不忘不韦奕杰圈进怀里,在他的头顶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虽然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但韩玮炙热的怀抱却让韦奕杰觉得很舒服。
"子杰......"
听到韩玮在梦中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韦奕杰突然有种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陶梦林说过的话犹在耳畔,韦奕杰推开了早已睡死的韩玮跑了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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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训练结束的时候,韩玮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回住处。
出了体育场,韩玮就看到不远处停这一辆熟悉的车。要回住处就必须经过那辆车,韩玮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显眼的红色车边站著穿著古怪染了一头黄发的男人,他正靠在车旁抽著烟,韩玮却装作没看见一般,自然地从那人身边走过。
"韩玮!"
听到那个黄发男人叫他的名字,韩玮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後,韩玮曾经和他见过一次面,而那次见面只不过是为了和他结束关系罢了。之後韩玮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突然改变得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