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知道臣在想哪些话?”楚岫心里烦闷,也没有顾得对方是皇帝身份,不经大脑的随意出口,说出来后又觉得后悔。
“你还能在想什么,不是想朕和秦岚风有私情么?”皇帝说这话带着点笑意,那是开心,并没有任何取笑的意味在里面,看楚岫脸色难看,便又解释了一遍,“真不是你所想,朕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不是臣所想的,那是什么关系?能值得你对他千依百顺。”楚岫心里只想激出皇帝的话,却不想自己这般说该是多大的醋劲。
皇帝听着,愣了一下,才起身到楚岫面前,轻扶了楚岫的肩膀,说道,“朕心里只有你,做什么生这些气!你想这些不免显得小气了,哪里还像你!”
楚岫没想到皇帝说到这上面来,但一想到那一句“你想这些不免显得小气”,就心里难过,真气起来了,语气里带着讽刺,“那臣应该什么都不想,本来作为臣子,就该在皇上要的时候,就去好好伺候就行了,哪该有什么想法!”
“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做什么,朕对你难道差了,哪里值得你这般吃味!”皇帝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楚岫今天怎么纠缠起这个问题来了。
楚岫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就一阵绞痛,捏紧了拳头才压抑了自己的情绪,“臣失态了!请皇上考虑一下臣方才的请求,臣这就告退了!”
楚岫害怕此时不走真的要和皇帝吵起来,告了退就要离开,却被皇帝一把拉住了,“你做什么这么生气!”
楚岫被皇帝拉着手,回过头看向皇帝,心酸地眼睛里已经开始有了泪光,“说什么你心里只有我?男人的甜言蜜语有什么可信的,我原来只想做你的臣子,可你一步步紧逼,让我对你动心,且不论别人怎么想我说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般是犯贱。你每天左拥右抱,后宫妃子三千,天下各色美人享尽,我却什么也不能有不能做。我本来就小气,心里容不得我爱的人爱别人,我就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只爱我一个,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其他的人我一概容不了。我本来就脾气不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阴阳怪气地说话,皇上要是听不得就不要听。你放手,臣就告退了!”
皇帝不知道楚岫居然有这么多怨恨,不习惯解释和安慰人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中却拉着楚岫不放。“朕出口的话都是真心的,是金口玉言,并不会骗你。”
“皇上,请放手!”楚岫一番话说完,只觉得自己和怨妇也差不多了,心里瞧不上自己,也生皇帝的气,“你说你愿和我长相守不相负,可是你的后宫算什么呢,你每日和你后宫妃子男宠们颠鸾倒凤,我又算什么呢,你若是喜欢臣的身体,臣就把身体给你,你不要再说什么心里只有我的话了,臣承受不起!臣要不起您的心,也要不起您的承诺!”
楚岫只觉得越说越心酸,越说越难过,越说越瞧不上自己,狠狠地甩开皇帝的手,快步走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外面白花花的阳光刺得他眼睛酸痛,眼泪这才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冒。
看到有几位大臣往这边来,楚岫未免自己这难堪的样子被他们看到,拿出一张手巾擦了擦眼泪,从另一边的路快速走了。
楚岫和他在一起这么几年了,皇帝从不知道楚岫的心思是这般的,对于楚岫的话,他居然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有些茫然地一遍一遍回想楚岫刚才的话,开始认真想自己对楚岫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开始重新定位楚岫的地位位置;开始回想起楚岫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他知道自己真心爱着楚岫,可是这颗真心到底有多真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看上的是楚岫的身体,爱上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些糊涂了,感情的事情,让他并不能像处理国事一般让他觉得顺手、随心所欲。
皇帝站在书房中间陷入沉思,外面的太监通报了两次,他才反应过来,走到龙椅上坐下,宣了外面的大臣进来。
后来处理公务也心不在焉,好半天才和大臣将事情讨论完,之后,便传了旨,让快马去追回发出的关于李炜处斩的圣旨,让宣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进宫讨论会审李炜案件的事情。
当皇帝将一切处理完的时候,已经近黄昏,天边一朵朵的晚霞红得异常绚烂。
皇帝在廊前看着那霞光,对身后的弥润道,“朕要出宫去易府,你去做准备!”
弥润躬身回了一句,“皇上,易大人在宫里还没有回府呢!”
“还在宫里?”
“是!易大人那时为了避开几位大人,走了通往宫内的路。怕是去了秋风院,或是在御花园里徘徊。”
“朕去秋风院看看!”
皇帝去了秋风院才知道楚岫根本没有去,而派人去查,楚岫也并没有出宫。
让人在宫里找,都说曾看到易大人在御花园里,但是现在具体在哪里,却并不清楚。
太阳早下山了,世界就要陷入黑暗,金壁辉煌的皇宫黑沉沉起来。
皇帝心里很不安,派出很多人寻找楚岫。御花园里每个角落都被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下令在后宫里遍寻起来。
听到回报没有找到的消息,皇帝心里又闷又痛,不敢想象楚岫出了什么事。
第十七章出事
楚岫觉得自己刚才太失态了,没头没脑地乱说一通,从御书房出来走了一段路,被风一吹,头脑清醒不少。虽然觉得和皇帝谈情说爱,很多方面都很烦,但自己那样说也真是丢脸丢面了,想了一路,心里酸酸闷闷的,又就觉得没有面子地脸红耳赤起来。
一路上遇到好些太监宫女,大家一径地靠边让路行礼,楚岫没记路地一通走,走在御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小径石桥之间,御花园太大了,他也没怎么记方向,最后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再说,御花园分为内外两部分,内园是供皇帝后妃所用,楚岫觉得自己在里面到处走,说不定进了内园,会让什么人抓了把柄。
但是,现在还没到三月暖春,花开的不好,外面虽有阳光,但风也颇大,御花园里根本没人观景,楚岫到处看看,也没见到一个人,想请个人指路都不行,只好上了园中假山凉亭,站得高看得远,见到一个穿着低位内监服饰的小内监从远处回廊走过,还没等他求助,对方已经看到他,而且这个小内监居然就过来。
“易大人,您在此呢!皇上让奴才来找您,可算找到了!”
照说,楚岫觉得自己也算走得远了,并且这个地方挺偏僻的,而这个找过来的内监居然能这么快找到他,而楚岫看他脸上也没有因为找得太急而出汗,情绪也没有因为找到他太激动,并且楚岫从没有在皇帝身边看到这个人,楚岫看着,心里就有些起疑,脸上还是笑了,说道,“不知不觉居然走到这里来了,劳烦你了!”
“易大人说什么劳烦呢!不是奴才该做的么!”
这小内监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长得挺清秀,就是太瘦了,脸色有些发黄,看起来就像只猴子,说话的时候感觉还有些瑟缩。
他带着楚岫走上回廊,绕了一段路,路上居然一个人没有遇到,虽然路边花草布置还很精细,但也显得太过冷清了,冷清地不正常,楚岫看了看太阳,根据皇宫里的地理方位,这可不是往南方殿宇去的方向,再看了看前面带路低眉顺眼的小内监,楚岫假装崴了一下脚,停下来不走了。
“易大人,你怎了?皇上在等呢,要是晚了,奴才可就要挨骂了!”小内监回过头看着楚岫,小心说道,语气里有些紧张。
“我脚崴了一下,疼得厉害呢!现在不能走了,你去叫人来扶我!”楚岫蹙了眉头,眼睛半敛着,一只脚跳了几步扶到回廊阑干上去。
“这可怎么是好?”小内监急得搓着手指,向四处望望,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要不奴才扶大人!”
“去叫人吧!你扶不动!”楚岫靠在阑干上,皱着眉一动不动。
那小内监没有办法,只好说,“那易大人一定不要走,在这里等着奴才,奴才就去找人来。”
楚岫点点头,看他走过一个拐角看不见了,马上跳下回廊,想从花园里向南方走,反正皇宫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总能回到自己熟悉的路上。
“易大人,对不住了!”
楚岫才没走两步,居然从前面出现两个内监打扮的人,而且这两人还带着面罩。楚岫没想到对方居然非要抓到自己不可,安排了这么多人,他快速反应过来开始往侧边跑,还没出两步,就被一人扑上来抓住了肩膀往后一拉,楚岫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功夫,动作这么快这么准,一下子被一张手帕捂住了口鼻,闻到一丝香味,就晕了过去。
楚岫觉得自己思维清醒了一阵,只听到门吱了一声的声音,然后连有人穿着软底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虽然思维清晰,但灵魂却像出窍了一般无法控制身体,身体一点也不能动,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还放在了一张不太软的床上,挺粗鲁地将自己的衣服扯了,这番扯动让楚岫有些疼地难受,即使是疼,却也无法动作,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脱光了,楚岫觉得有些冷,那双在自己身上摸了几把的手也是冷冷地,楚岫觉得自己的身体说不定起了鸡皮疙瘩,因为他觉得反胃地厉害,但这些却又只是他的思想而已,最后他就像个破布娃娃被弃在了床上,有人给他灌了几口水,水是冷的,还带着点甜味,他以为自己会被这冰冷的水激醒,至少大脑能够稍微控制身体,但是却并不如此,他喝了之后又陷入了黑暗里。
等楚岫再慢慢醒过来的时候,手脚能够挪动了,但是身体却很难受,特别是下腹欲望胀痛,喉咙干渴,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是被人下了春药,那下药的无外乎是后宫的娘娘,楚岫还想着身边应该还有一个女人,这样对方才能陷害到他。
屋内光线很暗,楚岫想说不定已经是晚上了,他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咬紧牙抓着床单没有动作,他可以闻到一股女人身上才会发出的体香,甜腻的香味充斥在鼻间,他知道有个女人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他意志坚定又加身体薄弱,以前又喝了很多药,对药比平常人抗性大,那药在他身体里的效果短时间内没有特别显著。再加他相信皇帝会来找他的,便硬扛着希望能够熬过。
又过了好一会儿,楚岫身体越来越热,脑子里全是以前和皇帝在一起时身体欢快的场景。
他实在受不住了,才动了身体在床单上扭动,这扭动让他欲火更加不好控制,虽然看不清床上女人的面目,只能隐隐约约看得到体态,是个很丰满的女人。他朦胧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光,狠狠地将那女人盯着。
楚岫舔了舔唇,呼吸更加重了,手颤颤地摸上她的身体,软滑细腻的肌肤让楚岫再不想放手了,挪动着身体压到她的身体上去。
天已经擦黑了,平时这个时候都在用晚膳了,但是楚岫还没有找到,皇帝再也不能假装镇定地坐着,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他直接出门,往后宫走去。
后宫里找人最是麻烦,虽然他下了命令,但侍卫都有顾忌,并不敢大肆进去搜人。
皇帝一路往后宫去,走到半路,就有侍卫拿了东西前来报告,呈给皇帝一看,那是楚岫平时用的一块玉佩,说是在御花园内园东角游廊下发现的。
第十八章不纯洁
御花园内园东角游廊不远处有几个院子,最近的是正在养胎的凤娘娘的颐安院,这里环境好又安静,并且距皇帝前殿并不远,所以一向是后宫妃子们很艳羡的一个地方。
皇帝到的时候,周围几个院子都已经搜完了,只剩下颐安院内院没有搜,因为说凤妃娘娘正在小睡,最好能再等等。
皇帝走进内院,一个嬷嬷慌慌张张跑出来说凤妃娘娘不在床上的时候,皇帝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封锁了整个颐安院,搜查到最后一间屋子,那是一间准备着给奶娘的房间,侍卫队长要去推开门,皇帝上前将他们制止了,“你们都退下!”
皇帝推开门就着院子里的灯火看清屋里情景的时候,一瞬间的愤怒,怜惜,和说不清的复杂却强烈的感情向他袭来。
三十多年的时光已过,这些过去的日日夜夜都过去而不会再回来,他已经是壮年,再过不了多久,就和过去的这三十几年一样,转瞬而逝,他便老了。
这一瞬间,皇帝觉得自己的心里翻滚着的悲伤和痛惜,明晰地袭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觉得,时光匆匆,人生真真要抓住的东西那么少,还剩下的时光,他应当为了此时的心好好珍惜。
楚岫赤裸的身体翻滚在地上,沉重地喘息着,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痛苦的悲鸣,白皙的身体此时泛着一层红潮,上面全是汗水,还有血红的抓痕,头发散乱地到处铺开,散在地上,身上,盖住了脸孔,手指在地砖上抓得指甲裂开,鲜血在地砖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地上还有白色的浊液,不远处扔着一地的衣服,皇帝只一眼,就知道楚岫遇到了什么。
而房间里的大床上,幔帐低垂着,里面沉沉睡着一个赤裸的女子,那女子腹部突出,已经有孕近五个月了,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曾经可能会遇到的危险,犹然安然昏睡。
皇帝上前抱起楚岫,便被楚岫狠狠抓住了手臂,汗湿的头发从他脸颊上滑下去,楚岫的脸上现出万分痛苦,眼睛血红,嘴唇被咬破,嘴角流着血。
皇帝抱着楚岫走到床边,本来就神色阴沉,看到床上的女人,眼里有一瞬现出血红的残忍,他朝外面怒吼道,“来将这个女人弄走!”
才刚刚喊完,外面已经有太监宫女进来,看到床上的娘娘,不敢多看别的,用被子裹了就抬着出去。
外面自有侍卫统领安排,皇帝的御前太监弥润看皇帝如此,易大人如此,一时心里又焦急又悲凉。
楚岫被皇帝抱着放在床上,神智已经被磨得不清,当初他想着反正皇帝三宫六院,为什么自己就要为他守身,还不如就和女人发生了关系,即使被皇帝惩罚,也不过就是那几种,说不定求皇帝看在以前情份上,还能摆脱和皇帝的关系,就娶了这个女子为妻。不过,当楚岫抚摸着身下女子的身体,就发现了这居然是一个孕妇,只要他还是人不是畜生,他就没有办法对一个怀有孩子的女人下手,只能用剩下的所有理智克制自己,翻身下床,狠狠地被摔了一通,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远远爬离了那张有女人的床,希望自己不要被兽欲控制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
楚岫根本不知道此时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不过,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只剩下欲望的他不管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也都不会放过了。
楚岫力气被刚才的压抑磨得不剩多少,但还是抓着皇帝不放,在皇帝身上又咬又啃,扯着他的衣服用的力气要将衣服撕碎。
皇帝看楚岫这样,马上伸出手去安抚楚岫的身体,楚岫的感觉不因皇帝的抚慰变好反而更加激烈,扯着皇帝衣服呜呜地叫着。
皇帝看他这样,眼睛红得几乎要杀人,朝门外痛喊道,“把门关上,去找解药来!”
大门马上被关上,皇帝的贴身太监弥润马上让人去传太医,又让人去拿固元的药。
大门关上了,房间里只有透过窗纸照进来的灯光非常黯淡。
将楚岫往床里一推,他将自己的衣服快速扯下来,翻身上床压到楚岫身上,压住楚岫的腿脚,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将自己弄伤。
楚岫痛苦地扭动哀叫着,皇帝俯下身吻住楚岫的唇,对口腔的刺激让楚岫兴奋异常,两人的津液交换着,溢满出来从嘴角流下,皇帝放开楚岫的手,用手握住楚岫昂扬着的玉茎上下套弄,楚岫喘着气,害怕他离开似的紧紧的抱住他。
皇帝亲了一下楚岫的下巴,毫不犹豫的俯下身体将楚岫的玉茎纳入口腔,那里突然进了一个濡湿温暖的地方,楚岫舒服的挺起下身想让它进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