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是通过这里获取性爱快感的,这种程度的常识立原还是知道的。
"不......不要碰!"
男人从两腿间抬起头。傲然挺立的分身被润湿到泛光发亮,立原逃避着男人猥亵的目光。
"不要碰那里。"
挡住欲扩张那里的手指,慌忙颤抖着向后退缩,想要摆脱男人的钳制。
"为什么?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骗人!碰那里怎么会舒服!?"
"我没有骗你。最初也许会有些抵触,但不要紧的。"
"我,不要疼!"
无意中泄露了心声。冬峰一下睁大了双眼,随后微微地笑了。
"不会痛的。我只会让你很舒服。"
"讨厌手指......"
冬峰轻叹了一下,抚摸着立原的脸颊。感觉到行为的停歇而松了口气,然而转瞬间,立原又再度哭喊了出来。确实讨厌手指的侵入。然而却不是说舌头就可以。腰身被环抱住,男人温热的唇吸吮上
了股沟下方的穴口。后庭被舔弄得湿淋淋的,唾液甚至顺沿到了阴囊。柔软的舌在被扩充的后庭留下了不适的触感。然而分身上被给予的刺激却将这种违和感慢慢地淡化了。舌尖探入其中有种温热
的异物感。下方传来猥亵的舔吮声。舌头抽离的瞬间身体又升起了微妙的违和感。随后,感觉到有个比舌头要坚实而细长的东西插入了自己的体内。大概是已完全习惯了之前舌头的抚弄,这次异物
的刺入并没有引起什么痛感,但与柔软湿润的舌相比,细而坚的物体却侵入到了更深的领地。
"只是一根的话,没关系吧?"
男人呢喃般地问。
"把什么......伸进来了?"
体内的东西翻转蠕动,立原惊叫出声。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
后庭被掏弄着......手指的触感终于击挎立原的泪腺,眼泪顺颊滑落了下来。
"不要,不要!"
"不适的感觉只有最初而已。不痛吧?"
男人安抚般地细吻着,连同自己的哭泣声也一并饮入了口中。而此时,体内移动的手指触碰到了某一点,激起了身体抽搐般地猛烈一颤。再按一次,则不受控制地尖叫了出来。手指轻抚或摩擦般地
不时按在那处敏感点上,引起下体的阵阵激颤。
"不,不......"
立原呻吟着抱住冬峰。坚挺的分身随着男人手指地压动而颤抖着。后庭被抚弄的同时,前方也被有力地握住,瞬时,呼吸一窒。
"啊、啊、啊......!"
膝盖颤栗般地抖动着,手指更深地刺入,腰猛地收缩了一下后,立原终于再次释放了出来。恍惚中,嘴唇又被轻吻住了。那残留着恼人余韵的手指抽离后,空荡的后穴已变得麻痹。
被男人紧拥住后,感到了两腿间坚实的热度。反复亲吻中,一个硬挺的热物顶上了立原的阴囊。意识到男人正在摩擦着自己的下体,很快腿间便被一股暖液沾湿了。
男人射精后,立原哭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感觉一切都是那么虚无、卑劣......且可耻。哭泣着再度被男人拥进怀中,嘴唇贴覆上来。接受了这个安抚般地吻,并缠绕上了舌头回应男人的自己似
乎有哪里变得奇怪了。
"简直就好像侵犯处女呢。"
冬峰拨弄着立原的头发,在耳边呢喃着说。吸吮上了聚积在眼角的泪水。
"你明明说了不要,可我还是用了手指,对不起。"
男人以讨好的目光以示自己诚心的歉意。凝视中,又啄上了自己的唇。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如此接近,也还是无法产生爱情?"
什么意思呢,从一开始就不懂。
"快感是可以共享的。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只要有爱。"
连自己一团混乱的感情都已经无法面对了,更别说去体谅青木的心情了。温柔的吻和炽热的爱语,还有那舒缓的爱抚。所有这些集结在心里,盈满欲裂......莫名地感到疲惫不堪的立原在男人的臂
弯中闭上了眼睛。
冷得打了个喷嚏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时钟的嘀嗒声清脆地回响在昏暗的房间中。从白天起和男人做爱,之后就陷入了沉睡,立原花了一些时间在脑中整理着混乱的思绪。男人就睡在
自己的身边。搭在腹部的手臂有着温湿的肌肤触感。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立原下了床。站起来时,虽然并不感到痛,但腰部还是有种恼人的违和感。一想到自己的私处被男人手指侵犯过,就感到可
悲得想哭。赤裸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头。一边清洗着身体,一边茫然地望着自己的乳首和性器。看着发红的前端,一触碰到胸口,后背便会升起一阵痉挛。只是这种程度的刺激,分身便已处于半
勃起的状态。虽然用水冲洗着身体,却还是无法冷静下来。望着热水慢慢地流向排水口,立原的心情愈加郁卒。只是轻抚上腰,便能清晰地忆起那手指的触感。
尽管洗去了身体上的痕迹,却还是残留着性事后的余韵。立原穿好衣服后走到了厨房旁边的阳台上。虽然寒冷,但却可以冷却自己头脑中那股燥热。做了件傻事的想法怎么也无法消失。和男人做爱
并没有使自己了解到青木的心情,只感到了那样的"自己"的可耻,和在那一刻感受到的无法言喻的快感。
突然很想抽烟,将香烟、打火机和手机拿到外面。风有些强,烟转眼间便散向了远处。只吸了一根后,拿出了手机。呼叫音在耳边响起,连线对面未婚妻清晰的声音才是自己所处的现实。对方说"
和朋友约了一起吃饭,一会儿要上街去"。问道"明天可以见面吗"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高兴地回答着"好啊"。对方说"马上就要检票了"于是挂断了电话。虽然她问了句"要我再过去吗?",但想到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说,就拒绝了。然而在电话挂断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寂寞感却涌了上来。
如果能再多说几句就好了。什么内容都无所谓。不用怎么想,也不想再想了。希望能用什么方法滤掉体内这无法驱除的余韵。
门铃声响起。蹲坐在阳台的立原猛地站了起来冲进房间。抓住门把,急忙解开保险锁。应该是她。因为觉得电话里的自己有些奇怪,所以亲自来看看。虽然,说去逛街的女友没可能会来自己的公寓
,但不知为何就是这样坚信着。大大地推开了房门。户外的空气从阳台敞开的窗口向玄关的门扉流动。背后冷风鼓动,立原就这样半张着嘴盯视着前方。
站在对面的男人轻眨了下眼微微地笑了。
"......晚上好。"
又看到了这张从夏天起半年未见的脸。立原不自觉地慢慢向后退。刚和男人做过爱,总感觉那股性爱过后的气味会被对方察觉到。事实上,已经洗过澡,可能的气味已被全部清除,然而比痕迹更鲜
明的残留在体内的影响却强烈地动摇着立原。青木俯下视线,将右手拿着的纸袋递给不断向后退的立原。
"因为工作到这附近来,就想把这个拿给你。"
纸袋中是不喜欢甜食的立原唯一中意的石槌屋的羊羹。
"也想见见你。只是这样而已......"
青木将羊羹的纸袋放在玄关处,道了一声"打扰了"后便转身离去了。望着那寂寞的背影,立原的脚步先于头脑的反应动了起来,抓住了那即将离开的手臂。掌中的手臂削瘦得扎手。
"你怎么这么瘦了?"
青木吃惊地回过头,歪过脑袋。
"体重没有变化啊。怎么回事呢,直己也这么说。"
依赖青木,性格狂妄,使自己和青木的关系变得生疏的诸恶根源。青木的恋人,黑田直己。只是听到他的名字,不快感就慢慢地袭卷心底。
"那个小鬼还没死吗。"
青木一副悲伤地表情俯下视线。
"拜托了,请不要再轻蔑那个孩子了。"
交握在身前的指尖细细地颤抖着。
"不然,我没有勇气再来这里了......"
多次的无视。无论是手机还是家里的电话。正是因为青木的温柔,立原才会无顾及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情绪。青木虽然来到了这里,却似乎感觉不到他对自己先前态度的疑惑。立原在这种压抑的气
氛中,搔着后脑。不知如何是好。只要提到直己,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地开口责难。
"我要结婚了。"
强行改变话题。只能这样。青木抬起头。瞬时的吃惊过后,笑容慢慢展开。
"太好了,祝贺你。"
看到好友从心底为自己高兴时,不知为也何竟有种自虐的感觉。青木不知道这种婚姻的含意。直到自己确实地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时,他才会感到羡慕吧。
"不过还真是令我吃惊呢。立原说过工作比婚姻更有趣吧。"
"我改变想法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青木天真地问着。
"是什么样的人呢?"
"......普通的女人。"
青木"这样啊"地咕哝着。
"能选择立原,说明她眼光很高啊。"
"就算你这么捧我也没什么好处的。"
从来到这里,青木第一次无忧地笑了。
"我不是恭维你哦。立原一定可以给对方幸福的。感觉不管怎样,你都会很幸福。因为你拥有无论面对怎样的逆境都可以克服过去的力量......"
边说着青木的视线望向背后。回过头的立原血液一下冲上头顶。身后,冬峰正以一副亲和讨喜的表情微笑着。
"窗户大开着,我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是客人吗?"
"冬峰课长吗......?"
青木嘟嚷着歪过头。冬峰似乎惊于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以前见过你吗?我不记得了......"
青木轻点了一下头。
"虽然现在已经辞职了,不过直到半年前,我一直都是在西村电工担任会计的工作。"
"啊,这样啊。"
冬峰大幅度地点了下头,随后斜眼瞥向立原。
"说起来,立原君,那个数据要如何处理呢?如果到明天无法完成的话,就赶不上时间了。"
课长和身为主任的自己要一起工作到连休息曰都牺牲掉这种事本来想也知道不太可能,但这种虚构的谎言却可以简单地骗过青木。"工作中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这么说过后,青木便转
身离开了。静静地关上门后,脚步声也逐渐消失了。强烈地意识到已变成了和冬峰两人独处的状况。突然,头发从背后被抚弄着。
"别偷懒哦,头发还是要弄干才行。"
男人手指的触感使立原的背脊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窗户不是也开着吗。虽然说已经到三月了,可还是容易感冒的。"
强硬地挥开了男人关切的手指。无法面对冬峰。难以相信自己就在几小时前,在这个男人面前丑态尽现。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是无法轻易忘掉的。立原的喉咙如被丝绵勒住一般。
"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同志朋友吧?"
立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后还有点话想问呢。他真是个和你完全不同的男人。"
男人继续说。
"看起来很纤细,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你喜欢他吧?"
"别做这种下流的推测!"
立原紧握双手怒吼着。冬峰双臂交叠歪过头。
"就这么断言‘不是'吗?你是个严肃正经的男人,将对他的爱情转化成友情,强行控制着自己那份压抑的感情。自己无法告白,却也嫉妒着他被别的男人抢走。"
立原揪住男人的胸口。
"闭嘴!青木对我是很重要的。他是个温柔的男人,我无法忍受他总是受到那样的伤害。那个家伙......他明明有选择人生的机会,明明有很多的选择......难道非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才好吗!?"
突然被抱住了。就这样被紧固的力道束缚住。
"就像你说的,即使他没有随意选择自己的人生,认为他不幸什么的也是你自己的想法,是以你的常识为基点。也许他就愿意选择那种艰难的生活方式。"
"那不可能......"
"请不要再以自己的常识去看待他的选择了。多冷静地注意一下周围吧。他是如你所说的,一副为自己的错误选择而后悔的样子吗?"
想起了去年夏天的事。在直己入院的医院的走廊上,责骂着随便就辞去了工作的青木,当时的他持续地喊叫着"我爱那个孩子","我喜欢他"。认真的告白令人心疼。知道他是以多么认真的心情说出
那种话的,所以也就更加难受。立原慢慢地在原地蹲下。男人也一同弯下了膝盖。
"如果无法理解他的话......就不要勉强了。但还是要认可。尝试不去否认他的生活方式。这样的话,你也会轻松一些。"
男人陪在低垂着头的立原身边没有离开。在团缩着靠坐在走廊墙壁边的立原身边以同样的姿势蹲坐了下来。就这样过了三十分钟。突然男人离开了身边,然而三分钟不到就拿着吹风机走了回来。开
始在立原冰凉的头发上随意地吹了起来。立原一动不动地环抱着膝盖,任男人抚弄着自己的头发。
"一直很在意。"
摸着立原干爽的头发,冬峰嘀咕着说。
"星期一和你见面时,我在你面前啧啧地吸鼻子,很后悔当时没有及时清理干净。"
抚摸着头发的手指衔上耳垂,随后落在脖颈上。指尖虽不冰冷,然而被沿路划过的痕迹形成了一个个标记,引起身体阵阵颤抖。
拇指触碰着下颚。虽然事先有所预感,却还是无法抵抗。亲吻着被拉近。最后则形成了立原跨坐在冬峰膝上,彼此互拥着的姿势。
"我比你年长。"
冬峰这样说着。
"很能干,而且大度。"
不管是多有能力的男人,自夸自己能干也是令人厌恶的。
"所以......你可以依赖我哦。发怒,或是任性都可以。"
男人的话好像糨糊般地粘着在自己心中最疲惫不堪的地方。反复亲吻过后,冬峰在立原的耳边再次呢喃着"我爱你"。
翻译:硝子(garasumiko)
(十一)
本来是决定住下来的,但做爱结束后女友却说要回去。说是因为明天和朋友有约。不能让去卫生间补妆的女友一个人回家,于是立原自己也做好了回去的准备。坐计程车将女友送到家门口后,立原
在车站前下车,乘上了回公寓的末班车。
进入五月后,白天已经可以感受到夏至的闷热了。但是夜晚还是很凉爽,即便穿着长袖衫,晚风的凉意还是令身体不禁发抖。立原喜欢初夏夜晚的味道。穿行在无人的深夜公园中,能感受到一种独
特浓郁的青绿气息。
在舒爽的凉风中漫步,想起了在酒店中和女友的对话。结婚典礼定在八月,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而此时未婚妻突然说要去英国游学两个月。上个月已经从工作的学校辞职,所以想在结婚典礼
前的这段时间学习新娘课程......说这话时已经是两周后的事了。因为结婚后就不可能再去上学了。所以对于未婚妻想要在结婚前去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新居也已经决定,婚礼筹备的相关事宜
也已基本就绪。虽然她去留学并没有什么不合适,但一直以来两人因为彼此的工作而只能一周见一次面,如今女友辞职以为两人终于有机会可以增加相处时间的立原还是无法马上回答"好
啊"。......最终虽然同意了,但"结婚前希望两人可以多少再互相了解一下"才是自己的真心话。
结婚后即便讨厌也要每天朝夕相对了......走在夜路上,立原自我安慰的想。在公寓的电梯里强忍住哈欠,拿出房间的钥匙。出了电梯,看到自己房间前面立着的黑色人影时吓了一跳。那人影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