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比你弟矮,居然还那么耐摔。"我笑着拍他的肩。
"看不出来你比我还矮,居然还能把我摔出去。"他笑着拍我的头。
"那是你故意让我的。"
"喔!你知道。"林烨似乎有点意外。
"我又不是瞎子。我还知道你跟Ben一样,是练自由搏击的。"
"你看的出来?"
"废话。"
"眼力不错。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是因为你动作太漂亮,我看傻了才会让你摔......"他突然问: "想不想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想。"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怕不怕?"
谁怕了?我天不怕地不怕。我答:"不怕。"
"好。"
他动作好快,我根本做什么都来不及,就一阵天旋地转,靠在他怀里。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我来不及思考,他已经就欺上我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技真好。
我一边被他吻着,一边比较他和阿朗谁吻的比较好。
林烨突然放开了我,问:"皓子,那是你哥哥吗?"
我定睛一看,腿都软了。
是阿朗!
然后他看见我和别人在家门口前亲嘴。
阿朗看了我一眼就进屋去了,他会有什么反应?我冷汗直冒。
林烨看我受惊过度的模样,安慰我: "一般人都很排斥男同性恋,看来要跟你哥好好解释一下。"
林烨似乎是想上前跟阿朗解释,我连忙喊住他:"我自己来。"让他去一定是越描越黑。
"好吧!" 他拍拍我的肩膀,开车离开。
8
虐他,是让他惧怕,不一定是疼痛。
疼痛导向两种不同结果:一是惧怕,一是仇恨。
我打开门,看见阿朗脸色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这根本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朗的行李似乎没有打开过,我问:"阿朗,你刚回来吗?"
他从容回答:"是啊,刚回来不到三十分钟。"
为什么作者要把我写得这么倒霉???难道因为我是小m???
"你不是8号才要回来?今天是5号..."
阿朗对我笑了笑,看的我汗毛直竖,"你在电话里又哭又闹,我紧张你,所以把重要的事处理完就提前回来,想给你个惊喜。"
"你自己买机票回来?不是公司出钱啊?"
"提前回来当然要自己出钱,这三天还要请假呢!"
"欧洲航线的机票很贵呢!"我替阿朗心疼荷包。
"而且不是直飞,转机很麻烦。"阿朗的口气依旧是像谈论天气般的自然,"回来连行李都还没整理,就看见你和他在门口打闹嘻笑......"
我想解释,阿朗却继续说:"看见他戏弄你偷亲你......"
对!对!对!是他偷袭我。我拼命点头。
"然后你没有挣扎。"他的语调冰凉。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平常的伶牙俐齿完全失灵,找不到半句话为自己辩驳。
阿朗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住在一起很没有意思,人没有隐私。"
"阿朗......"
"其实只要我没有看到,我就不会生气。"阿朗只想把话说完,"我搬出去住。"
"为什么要搬出去?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
"房子我送给你。"他的口气如此决绝,"我不要了。"
房子那么贵?阿朗不要了?
我走到他面前,问:"你不要我了吗?"
他目光平和地看着我:"对,房子和人,我都不要了。"
阿朗只是说气话吧?
"阿朗,你生气打我好了。打几下随你高兴,五十下?"我最怕鞭打,我很有诚意认错。
"不。"阿朗摇摇头:"皓皓,除了玩的时候,我从不打你。"
"那你现在开始扮主人。"我手脚俐落地脱下衣物,跪下去。
阿朗一字一字清晰地讲:"皓皓,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我吓得脸色发青,他却无动于衷,提着行李就要离开,我跪着抱住他的腿,"不要走..."
"放手。"
"我不要。"
"随便你。"阿朗居然还想抬脚离开,他拖着我勉强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放手。现在大白天,你要是被我拖出门外,会被当成暴露狂。"
虽然我是m,但是我不喜欢暴露。阿朗也知道,所以他不敢走了是不是?
我才不放手。
"我再说一次,放手。你想当暴露狂是不是?"
"我不要。"
结果他真的狠心拖着我往前走,当门打开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晕眩。
放手,赶快躲回屋子里?
不放手,巴着阿朗当暴露狂?
我宁愿当暴露狂。
结果门碰了一声关住,阿朗蹲下来捧起我的脸,声音带着无奈:"皓皓,你别这样,让我走。"
刚才我经历着天人交战,现在已经全身乏力,只有手指还紧紧抓着阿朗的小腿。
委屈、害怕、难过、懊悔全化成眼泪,涌了出来,"你处罚我好不好?,处罚完原谅我好吗?"我求着他。
"不..."他缓缓摇摇头,然后迅速扳开我的手指,转身离开。
我赶紧从他身后抱住他,放声大哭:"你别走你别走......阿朗,我知道我错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知道他还是心疼我的,只是他狠下心不理我。
一会儿他平静了,我抬头看他,他正看着玄关摆设的镜子,目光胶在某一点上。
镜子里是我跟他,我赤裸着身子紧紧抱住他,把泪湿的脸贴他的背上。
我和他的目光透过镜面反射交会。
那么深邃哀伤的眼睛就只看着我,他还是爱我的吧?
"皓皓......"阿朗依旧看着镜子,"我真的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你。"
"你可以处罚我,怎么罚都行。"我建议,"打巴掌好不好?打到嘴角流血脸肿两倍大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不想处罚你。皓皓,我爱你,我根本不想伤害你。"
看阿朗口气柔和下来,我神经松懈许多:"那...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还是送你礼物?"我用脸蹭了蹭阿朗的背,从镜子里看就像只撒娇的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果然阿朗动摇了,他问:"真的?"
吸了一口阿朗身上的古龙水味,是熟悉又安全的感觉。我满足地眯着眼答:"只要你不生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摘下领带蒙上我的眼睛,让我坐在椅子上。他吩咐:"你等一下,别睁开眼。"然后威胁:"不然我就不原谅你。"
我只能听到阿朗所发出的声响,像是在找东西,又像是移动什么物品,是桌子吗?
在黑暗的世界中,我感到不安和恐惧。
阿朗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不管他将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接受。
我那么爱他,信任他,我愿意把自己交付出去。
"皓皓,跟我来。"他没有解开我眼睛的束缚,就这样牵着我走。
"来,坐下。"我坐到床上,他解开领带,我看见穿衣镜立在床边,还有一台DV架在旁边。
"我想让你对着镜子做一次。"他吸吮着我的耳垂,吹着气,"皓皓,你从来不知道你做爱时的模样有多好看呢!"
阿朗用领带绑住我的手腕,拉至头顶,"皓皓,要看着镜子。来,自己把腿分开。"
我看着镜子缓缓张腿。镜子里的人分开了腿。
"再张开点。"阿朗催着我,那个人的腿又张开一点。
"不够。皓皓,你不是要送我礼物吗?"
我吸了一口气,让那个人两腿大张。
阿朗摸着我的腿:"皓皓,你的姿势好漂亮。"他啃咬我的背,一手抚上我的分身,"皓皓,做我的礼物吧!"
阿朗一边挑逗我,一边提醒我看镜子。跟我有同样一张脸的人,手被绑在头顶,无助地任人玩弄,淫乱地扭动身子,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所谓眼见为凭,别人可以污蔑你,你也可以被迫承认你不以为然的事情,可是当你亲眼看见真相,想赖也不行。
"皓皓,你觉不觉得自己淫荡?"阿朗看着镜子里的我问。
我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只是点点头。
"你不是玩$m时才这副模样,平常做爱也是这样。"
"真的吗?"我沮丧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我从不骗你。但是你不是淫荡,是撩人,我很喜欢。"
阿朗由身后进入了我,他解开领带,让我抓着他的大腿。他律动起来,我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摆动。我看见镜子里那个人眉毛紧皱,像是承受极度痛苦,却又像是十分舒服。那个人是我,丑态百出的人是我。
真的吗?这样的丑态,阿朗还会喜欢?
阿朗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地回答:"我真的很喜欢,所以你要更卖力扭动你的腰,取悦我。"
我只能取悦他,尽我所能取悦他。
那感觉是如此的低下卑微,但是只要他能满意,我愿意。
阿朗问我:"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
"嗯...嗯...喜欢..."
"真的喜欢别人这样操你?"他又加了三分力道。
"嗯...我...嗯...只喜欢你操我...啊...啊..."
他一个挺身,我射出精来,全溅在镜子上。
阿朗停了下来,让我喘口气,他吻了吻我的颈颊:"皓皓你乖,把它舔干净。"
我像平常一样伸出舌头去舔食,才突然惊觉那是我自己的体液。我迟疑,却听见阿朗说:"皓皓,你是一份赔罪的礼物。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我像是被催眠了,就睁着眼看着自己舔舐自己所分泌的白浊。
"我的皓皓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好漂亮,我都好喜欢。"阿朗把我们俩的姿势由坐姿调整为跪姿,让我手扶着镜子,"我爱你,皓皓。我们再来一次,记得多看看自己美好的模样。"他玩弄着我胸前的突起,让我浪叫。
他就这样原谅了我。
你觉得阿朗好不好哄?
别想哄这种什么事都看得很清楚的人。
我只是爱玩,没有变心,他都是晓得的。
他不处罚我,却完全驯服了我,把我治的服服贴贴。
他可不是只有当主人时才有手段。
我们拍了很多种体位,我和阿朗把它剪辑成一张光盘。
其中有一个镜头我很喜欢:我累趴在床上,阿朗帮我整理浏海,顺便亲吻我的额头。
阿朗本来不肯让我把光盘烧出来,他说:"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放硬盘里加锁比较安全。"
我很坚持:"烧成光盘才能放在录放机里播放,在计算机上看不舒服。"
他要我给光盘加上防拷贝的程序,又不让我烧第二片。
我反对:"没有备份多危险啊!如果光盘坏了,硬盘又很倒霉损毁怎么办?"
他不以为然:"再拍就有了。"
9
最近身体虚,不宜纵情声色,写些清水修生养性先。
隔天我和阿朗去探望孟文歆,孟文歆已经出院,他不敢回家,我帮他找了个小套房住。他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稳定,我劝他去看医生他又不愿意。我们一来,孟文歆就先跟阿朗寒暄:"副总......不,该叫您程副总,刚从法国回来?"
"小孟,不要这么见外,叫我程朗就好。我昨天刚从法国回来。小孟,你还好吧!"
被晾在一旁的我有点不是滋味,自动引起他们的注意:"孟文歆,我给你炖了汤,你要不要趁热喝一碗?"
"又是四物汤?"孟文歆笑了笑,感觉他今天心情很好。
"不是,是四神汤。中药店老板说是宁心安神,你不是老是晚上睡不好..."我还特别给他炖猪心,希望吃心补心,希望他能放开心胸,不要再想着从前不愉快的事。
"谢谢你,程浩。"孟文歆接过了汤也不喝,反而一直跟阿朗说话:"副总,要不是那天我按了你家门铃,遇上了程皓,我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你们真是我的大恩人。"
我当然是孟文歆的大恩人啦!可是关阿朗什么事?
他那时候舒舒服服地在法国吃鱼子酱,去荷兰看window girl;而我却战战兢兢地学炖中药汤,看顾孟文歆。
阿朗半分力也没出,孟文歆居然把他当大恩人!
我有点气恼,不想讲话,自己盛了碗汤喝。
阿朗也没发现我反常的安静,他继续和孟文歆说话:"小孟,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孟文歆眼神茫然,"我真的很怕林衡又来找我,可是又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
"本来我一个星期前就会回来,是因为越南的分公司出了些状况。法国佬不愿意去东南亚,打算从上海这边派个主管过去......"
孟文歆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又暗了下去:"我已经不是公司里的人了。"
"这不是问题。老总当初是因为林衡的威胁才炒你,他心里也对你愧疚。我跟他说一下,他一定会答应。这份差事虽然是双薪,但是有谁愿意离开家人?愿意离开华糜的上海生活?你没什么牵挂,又想要躲起来,倒也适合。"
孟文歆一听到有机会,又问:"副总,什么时候去?"
"很快。法国佬很紧张这事,一两个星期内就要出发。"
"会去多久?"
"一两年跑不掉。"阿朗接着说:"小孟,你放心。你回来公司做事这事,我们不会让林衡知道。"
我心里替孟文歆打算。他去越南真不错,不但可以躲林衡,又可以换环境调整心情,还可以吃到地道的越南菜。
孟文歆突然激动地握住阿朗的手,眼泪都快掉出来:"副总,谢谢你。"
我狠狠盯着那四只叠在一起的手。
"别这么说。小孟,你去越南可要自己照顾自己。"阿朗抽出手,拍拍孟文歆的肩,而孟文歆居然顺势倚进阿朗的怀里,嘴里一直说着谢谢。
阿朗的胸膛是我专属的地方:我撒娇的时候会扑进去;害怕的时候也会扑进去;就连玩$m时,阿朗欺负我,我也是非常非常想往那里钻。
那是我的。
我完全无法忍受这个画面,我迅速将他们两个分开,然后把孟文歆抱在怀里。他要撒娇示弱找我,别碰我的阿朗。
孟文歆却马上从我怀里挣脱:"对不起,我失态了。"
正常人应该是条件反射地说没关系,但是我说不出口。我不想违背我的良心,我觉得很有关系,所以我说:"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休息,再见。"拉着阿朗要离开。
阿朗又跟孟文歆说了几句话才走。在我极为难看的脸色注视下,他们再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