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缘 前世篇——风流涕

“没错！我是无所不能的！”卡修水晶般得银色眼眸渐渐退了温度，冷酷得声音干干净净得像是什么东西绷裂了。
卡修缓缓放了西斯卡得衣领往后退了两步，牢牢望着西斯卡得眼睛里写满冰冷得恨意，卡修说着，声音却冷得让所有人心底打颤，“没人说过这封印解不开，只是没人解开过。没人解开过是因为所

有人都是弱者！他们没有我这么强！”
凝结了的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了一股混合着杀气的法力，当卡修平视得脸突然仰面朝天，一股从未有过得力量从卡修体内源源不断得冒出来，强大的法力甚至可以用眼睛看出金色的光。
只是站在那，所有人都觉得有种压力像是要把他们压成肉泥一样，虽然力量没有大到那种成度，但是心里的恐惧丝毫没有差别，因为那股压力还在不断的加强。
法力强到这个地步，卡修已经不能算是魔族了——因为整个魔族得人法力加起来都没有卡修强，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
“卡修？”西斯卡睁大了眼望着卡修，他想不通，卡修法力强他是知道，但是强到这个地步简直太可怕了。以前跟在他身边得恩凡法力比卡修更强，却根本比不上卡修现在放出的力量。
卡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静静笑着，似乎对自己现在的力量很满意，抬头看向西斯卡，那眼神平静得让人害怕，“很强是不是？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法力突然变强了？”
真是可怕的力量……
西斯卡被卡修得法力逼退了好几步，惊魂未定的看着卡修，“你……怎么……怎么会……”
卡修的眼神瞬间变得像刀一样带着恨意狠狠射向西斯卡，扬起的嘴角由如毒蛇一样，“你不知道吗？你拿走的那块守护石，除了会解除封印外，一点力量都没有。”
也就是说以前卡修用得法力完全是他自己的力量……
不单西斯卡，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包括米奇亚在内。
如果那时候的卡修凭得完全是自己的力量，那么只要他拿到新得守护石，他的法力就是整个魔界最强的！
西斯卡终于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卡修得法力强得像是没有边际一样，但是突然有段时间，卡修变得不太使用法力，之后卡修一直在飞速增长的法力突然弱了，西斯卡以为那是卡修得法力已经到顶了

。那时候卡修得法力在遇上恩凡前已经是无敌的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那时候卡修就换了守护石。
“你换了守护石？”西斯卡努力回想着，卡修曾经的守护石是哪一块。
“你不用想了，魔界法力强大的魔石到处是，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力量去征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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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卡让他气得说不出话了……
“西斯卡，我会让你好好后悔你所做的一切的！”卡修望着西斯卡得眼神认真而冰冷，冷冷得恨意让他的话形同誓言。
“从你出生那一刻，我就在后悔了！”
卡修不再理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米奇亚，对所有人下着命令，“不管今天发生任何事，不准让怀特死，直到我回来！”
“要我们做那小鬼的保姆？”米奇亚问。
“不准让他死，只是这样而已！”
米奇亚默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卡修走到封印得正面，跟怀特面对面。
封印已经成立了，只是封印得内部还需要点时间还能冻结，所以怀特只是身体有点麻木，精神还算醒清。
卡修站在那，低声得念着咒语，声音很低，谁也听不清他在念什么。
这个号称魔界最强得封印，以前只用过两次，封印得是魔界初开时得两个魔头，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强，因为那时候还活着的人现在差不多都死了，那时候封印他们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没人说

得清，只知道，那个封印得做法保留在魔族得密秘书箱中。
有无数得疯子因为各种理由想解开那两个封印，但是至今为止还没人成功过。
长长得咒语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所有人都想知道，号称最强得封印和号称最强的卡修，到底哪边才是最强的？
念咒得声音突然哑然而止，卡修化身成一道银光仿如离弦得箭狠狠射向封印。
撞击得瞬间，就像地震般，一时间地动山摇，巨烈得晃动让毫无防备的人都摔倒在地。
卡修被弹了回来，狠狠摔回地上的卡修身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流着血，左手按在右肩上，而整条右手臂却已经没有了。
“不要————！”突然间，怀特尖锐得叫声叫醒了每个人。
每个人都被卡修得样子吓到了，用身体去冲击封印，简直是在找死。
卡修跪坐在地上，又开始低声得念起了咒语。
“不要，主人！我求求你不要再撞了，主人，不要了……”看着卡修找死，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怀特一边哭着一边求着。
咒语还是这么长，卡修专注而坚定的低声念着。
没人告诉过卡修什么是重要的东西，但是自从见到了怀特的那一刻起，卡修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失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不开怀特，那个弱小、愚蠢的生物，没有任何力量，却嚣张的对他大吼大叫，还理所当然的对他要求这要求那……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他要为了那个白痴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
可是，他不能让怀特死……这是他欠怀特的……欠另一个的……
怀特让他觉得温暖，让他冰冷得心不会再冷得发痛。每次抱着怀特，赤裸裸得肌肤贴着肌肤，就会让他飘散不定的灵魂找到归宿般得满足、安心、愉快……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怀特时，其实他只是无聊想要个玩具，也许马上就杀掉。但是那个肮脏的小乞儿却有着一对漂亮得冰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得，目不转睛得看着他……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不想失

去那双眼睛……
为什么这么弱小的生物还会有这么多要求？
为什么这么弱小的生物却会让他觉得这么温暖？
再次撞击封印，还是那么强烈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卡修喘着气，狠狠瞪着那号称最强的封印。
“主人……对不起主人……我求求你不要了……对不起……”
怀特得哭声已经模糊不清了，所有得声音对卡修来说都不重要，在他的所有感知里，只有那号称最强的结界。
同样的咒语第三次念起，卡修不知道能不能毁了那个封印，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封印崩裂，就是他死！
“够了，卡修……”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谁也别来吵他！
“卡修，你办不到的！”
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办不到就死！
“主人……我求求不要再来了……主人！主人！”
闭嘴！
“怀特，该死的！卡修都是为了你，你却背叛他！该死的！”
错，我不为任何人，我只为我自己！
“主人……求求你不要，对不起……对不起……”
别做梦了，把我害这么惨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第三次得撞击还是那么轰轰烈烈，卡修摔回地面时地面还在明显得晃动。
“不——！主人，你让我死吧！我求求你不要了，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卡修，你住手吧！你撞不过那封印的！”
卡修缓缓用左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淡淡往后望了眼，腰以下得身体都不见了，难怪他觉得怪怪的……
血把全身都染湿了，好多伤啊……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受过伤……现在好像也是他愿意的……他心甘情愿的！
怀特，我为你心甘情愿做任何事，而你却背叛这样的我，这个罪是很大的！
第四次得咒语还是长得可怕，一个字一个字传进怀特的耳朵里，几乎能把他逼疯。
“我求求你……主人……我求求你……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似乎有人默默把法力传到了他身上，力量很强，应该是米奇亚那群人……卡修虽然闭着眼，但是从出生以来，他第一次感激某个人。
从小就开始杀人、战斗，所有人都怕他，看着他时只会发抖……所以就把他们都杀了。
他不懂失去是件多痛苦的事，因为他没有可失去的东西，所以他更不可能懂失去那些人的人们有多痛苦，再所以，来找他报仇的那些人也都死了。
失去也许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没有东西可失去的人是不是也会很痛苦？
卡修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有感情！
现在的卡修也不知道，只是隐隐得记起某个人在被他杀死前对他说，没有东西可失去的人不会痛苦，只会很可怜。
第四次猛然的撞在同一个地方，卡修听见某样东西碎裂的声音，但是他分不清，碎裂得是封印，还是自己的骨头，或者是别得某些东西……
摔回地面时卡修的脸埋进了地面的软泥中，啃了满嘴得泥，很难受，可是他没力气翻身了。
整个魔界最美艳、最不可一视的卡修，竟然也有这一天……还真是跟西斯卡说得一样啊。
有人抱着他翻过了身，然后仔细轻柔却焦急得替他抹掉了脸上的泥，睁开眼，是怀特。
“主人……”怀特叫了声，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我说过……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卡修却笑了起来。
“我不敢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主人……”
卡修却笑着抬起了左手，然后伸到左眼，用力挖出了眼瞳。
“主人……”怀特吓得一把抓住卡修得手。
“放开我！”卡修略微用力挣脱了怀特得手，然后把眼瞳贴在了怀特左边得耳垂上。“我……所有的法力……都给你……”
“主人……我不要，你会好的啊！这种伤，会长好的，你是魔族啊，魔族不会死的！”
“魔族……唯一的死法……就是用生命……助长法力……我法力用过头了……”卡修还是笑着，似乎完全不当回事一样。
“我不要！主人死，我也死！”怀特紧紧抱住了卡修。
“怀特……”卡修却淡淡得叫着，虚弱得声音还是那么强硬，“我还没有原谅你！”
“主人……？”难道要他独自活着，活在痛苦里也是惩罚？
“等我转世！”卡修突然紧紧握住了怀特的手，“等我回来……找那老家伙报仇……这也是……惩罚！接受吗？”
“我明白了！”怀特回握住了卡修得手，“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我都无条件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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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还是这么不堪回首！哼……
怀特坐在散满月光得窗台上，拿着装着红酒得酒杯，轻轻得嘲弄着自己的无聊。
背叛卡修得时候，他以为他不会后悔的，他以为他会很理直气壮的。
可是卡修死后他不知道后悔过多少次，更不知道为卡修不值过多少次……
但是他现在的痛苦和后悔，也是卡修对他的惩罚之一。卡修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在他被封进那个封印前，卡修有得是机会救他。卡修却选择了死来惩罚他！
而这些惩罚，他愿意承受。虽然每次想念卡修时他都恨不能杀了自己算了，虽然每次想起那些回忆他都忍不住狂性大发，靠不断得杀人来平静——他变得跟卡修好像……
不过卡修说这是对他的惩罚，但是怀特却觉得卡修冒了很大的险。万一他爱上别人了呢？
……也对，卡修说过，不管他爱上谁，卡修都会杀了他。所以对卡修来说，没什么风险可言……
还记得那天卡修死后，他抱着卡修得尸体看着西斯卡，满心得恨意让他差点当场就想杀了他，但是他只是对西斯卡说：“等主人回来，我会让你死得比主人更惨！”
最后他在米奇亚那些人的掩护下逃离了那座森林，不久后，魔界就有了他这个“毒血男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