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忆徊廊——三浅草三

我“我早说过了！你根本没有错！不需要道歉甚麽的！错的是我！我不该跟你在一起的！害你在别人面前出丑，对不起！”
伟“翰文！你不爱我了？……”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是我没有给他回答……“不爱我没关系！你要我死也没关系！只要你原谅我！我甚麽都会去做！你为了哥哥连死也不怕，我也不会怕甚麽！”
我“我不会要你去死！回去吧！我累了！”
心忆徊廊(二十七)
THE CORRIDOR OF MY MIND 27
隔天，出於妹妹正在期未考的关系，如果一声不说就离家出走，会令妹妹担心，就会影响她考试的结果，我回到老家。当我交代好我会在老哥那边暂住的事情，电话响起了……
男人“喂喂！是翰文吗？”
我“是啊！我正是！”
男人“好了！找到你太好了！”
我“等一下！你哪位？”声音的确是我不太认识的
男人“你先不要理我是哪位！你先出来陪我喝我东西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聊！地点就是新口岸的小泉居！”
我“喂喂？你哪位啊？喂喂……”………哪有人硬是约人不说明是谁的啊！怪人！
出於好奇，也不想爽约，我到新口岸的小泉居应约，怎料，我见到我不想见的人──小同。
小同走过来拖著我到一边坐，我本来见到就是有点冲动想离开，但却被他扯著不放，没法，只好先坐下来看你想说些甚麽……
同“翰文！别一直坐著啊！叫个东西吧！”
我“你要我来是干嘛的？是小伟要你来的吗？”
同“对啊！我来告诉你我明天要结婚了啦！”嘻皮笑脸的样子实在讨厌
我“恭喜！”心再一次被打的支离破碎
同“你不问我跟谁吗？你听到一定会高兴的！”
我“我有甚麽好说，概然你找我出来，当然是为难我的，又怎会说把小伟让给我！”
同“你是这样想啊？”说完就从钱包拿出一张支票，上方写著一万大元的数值，最令我在意的还是那个签名，是小伟的！
我“这是甚麽？”
同“这是小豪给我的！我是来给你的！”你这算是甚麽？分手费？我就只值那一万元？心抽搐得很利害。
我“我不会要的！”我想离开，站起来转身走，可是他又是扯著我不放。
同“等一下！”
我“还有甚麽好等一下的！我要离开！请放手！”
同“唉！一个是那样，另一个也是这样！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在干嘛！” 我看不惯这种轻蔑带一点不爽的态度。
我“你想说甚麽？不要一直这个那个！有甚麽狗屁就快说！”
同“先别冲动！刚才是我在测试你的啦！看来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你和小伟还耍我不够，到了现在还要耍？你是不是想我死了你才心息！要是要我死的话！好！我去死！那你放心跟小伟在一起吧！”
同“等一下！你再这样说的话，我就不告诉真相给你知！”突如其来的认真样，令我一时有想听下去的感觉
我“还有甚麽真相！面前的都是事实！”
同“你们真好！就算你们不在一起，心还是粘在一起！要是我老公肯为我这样！我也该好好行善了！”难度是我听错？怎麽他是用叹气的语调？你该高兴才对啊！
我“你在说甚麽？”
同“我明天要飞去法国，跟我未婚夫结婚了。虽然是结婚，但都不开心！因为有一半是强迫性质！要是我不去的话，那麽我以後或许不能见到你跟小豪！”说话的时候，有一点哀怨的感觉，这真的是
事实吗？
我“你在说甚麽？甚麽未婚夫？甚麽强迫性？你不是要跟小伟结婚吗？”
同“不是的！那是骗你的！我跟本和小豪没关系！今天我来找你，小豪是不知道的！”真的假的，怎麽你可以说到这麽轻易？跟谁有没有关系好系没所谓的样子……
我“但那天你们……”
同“那是小豪要我在你面前做出来给你看的！这张钞票就是报酬！”这的确令我心中有一点缓和的感觉，可是我哪知是真是假。
我“你这样说，谁会信？”
同“我记得，我认识小豪的时候，是我刚在ＫＴＶ工作，那时我天天见到小豪，心中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我曾经多次刻意接近他，他也察觉到我对他有意思，可是他一直都对我冷淡，但是我不心息，
我直接跟他表白，可是被他拒绝了。”
我“为甚麽他会拒绝？”
同“因为那时小豪说我不是他喜欢的一型！我跟小豪的关系，就只有这个程度，所以那天他吻我的时候，我心还是有一种想得到他的爱的感觉，可是……”
我“可是？”
同“嗯！可是，由开始到终结，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情愿而已！他根本没有为我心动过！”
我“可笑！你又怎知道他没有心动过？你又不是他！”
同“对啊！我不是他！但是小豪那天跟你吵完再进来，是我上前粘著他的。可是他第一句给我的说话却是滚开，别碰我！”
我“那不可以代表甚麽啊！”
同“之後好几天，我都是陪在他身旁。呃！你别多想，我是安抚他而已！”
我“说下去！”
同“小豪他每天在哭，时不时就把所有东西东反西丢的！我感到他可能是因为失去了你的陪伴的关系吧！我有一次……”
我“怎样？”
同“有一次……出於我个人需要，我乞求他跟我做……”
我“你………下贱！”
同“对啊！我这种当舞男的职业，又哪会乾净的？”
我“对不起！我言重了！”
同“没关系！我的确是下贱，我承认我花尽我一切心思去勾引过他，只是想他放下心中的大石，另外解除自己的需要而已。怎料他一句反过来‘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我不可以做出对不起翰文的事！
你再这样做，我会立即杀了你！’”
我“那即是代表甚麽？没甚麽啊！”
同“傻瓜！你还不明白吗？小豪他对你是真心的！任我这个外人怎样勾引他也不成功！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他对你很好了啊！”
我“哪……他为甚麽要跟我赌气！他明知我气量少还你跟我赌气！要是他说一句对不起的话……”我还是一知半解的追问，你说他对我好，但他却在跟我赌气……
同“吃醋啊！谁都会！你会我会小豪也会！只是你们双方面都吃，醋太酸不是一件好事！”
我“那………”说著就把我背後的衣服展开，看了看又说
同“果然没错！我不敢说甚麽！可是我敢说，你们都是认真的，都不能失去任何一方！”
我“你说得美！那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他！”
同“为甚麽？因为我？但你要弄清楚哦！我跟他是没有关系的啊！我明天跟我老公结婚了！你该考虑要不要去找小豪回来跟他说清楚！”
我“我做不到！”
同“我话说到这里！要不要找他，你自己想清楚吧！你後方有个‘豪’字，而小豪身前有个‘文’字，天就是要你们那样文下豪上，文字跟豪字一定要粘在一起才会有爱情的，你就该认命吧！”
我“你……唔～～”你……可恶！你在干甚麽？
同“这个还给你！我在想，你放心不下的或许是因为我得到过小豪的吻吧？现在还你！” 嘻皮笑脸的性格真是让我不爽
我“你……你是甚麽意思？”
同“其实到现在，我总算知道老师说过的那句话是真的！” 可是，当他认真的样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可信性
我“嗯？”
同“那话是这样说的‘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你花尽所有心思气力，最终也是得不到的！’”
我“很深奥！到底你为甚麽要跟我说这个？”怎麽他说的那麽难明白的？是我太笨还是他学历高的问题？
同“因为我想你原谅小豪！我不想因为我令你们分开！我现在心在内疚，我居然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己的心！假如看到小豪幸福的样子，我也会很快乐！那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
到他的心，看到他快乐或是幸福也是一种满足’！是真的！我现在的确是想你们过得快乐！那我就会好过一点！我干坏事太多了，希望这个可以补偿一点点吧！”
我“我会考虑！”
同“那我们就先喝个东西，把不高兴的东西先忘记吧！醉醒之後又是新的一天！来！为我们明天新的开始乾杯！”
我“…………”
心忆徊廊(二十八)
THE CORRIDOR OF MY MIND 28
四时上下，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了，发觉自己身在别人的家，是小伟的家，抱著像刚被轰炸完的头去接电话……
我“喂喂？谁啊？”
男人“你妈的现在在哪？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立即给我滚来医院！”
我“你哪位啊？干嘛一开口就骂人，你神经病啊？”
男人“你再说我就立即杀了你！你现在立即给我滚来医院看小伟！”等下，你是谁？知道小伟的一定是帮里的人吧！叫小伟的除了我和勇哥之外就没人会叫他小伟！
我“你是勇哥吗？小伟干甚麽事了？会在医院？”
勇“你还好说啊？还不是你迫他的啊？你妈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你在说甚麽？我不明白啊！你给我说清楚！”手抖过不停，到底是甚麽事了？当我想问勇哥发生甚麽事的时候，他就挂线了。
我没有理会身上穿成怎样，就从小伟的家一直跑到医院。到医院，第一时间跑到询问处问护士
我“呃！请问……”
护士“是的！有甚麽可以帮到你！”一脸的笑容很亲切！干！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请问！有没有一个名叫小伟……！呃不！叫陆伟豪的人进来？”
护士“请等一下！我帮你查查！”可恶！你妈的是甚麽服务啊！这麽慢……等你查完小伟可能出差错了！
我“快一点好吗？”
护士“请等一下！电脑在找寻中！”天啊！你给我快一点啦！
我“快一点啦！怎麽医院的设备跟家用的一样慢的啊？”等啊等啊，护士终於有回答
护士“抱歉哦！没有这个人进来的记录！会不会是到了别的病院？”天啊！你不要耍我好吗？Ｍ城只有两所医院，距离这区最近的就是这一所了，不是这所还会有哪一所？
我“哦！劳烦了！”我不能浪费时间，我要到另一间看看……
护士“先生！等一下！”
我“怎麽了？”
护士“陆伟豪就没有，陆伟倒是有一个，刚进来的，２７岁，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对了！他在哪？”
护士“ＢＬＯＣＫ　Ｂ　６楼深切治疗部！”你妈英文好好啊？还在耍宝……害我花了不少时间
深切治疗部？你到底怎麽了？那个不是普通受伤去的地方啊！
怎麽由Ａ座跑到Ｂ座的距离这麽远，明明就只是１００公尺距离左右，却好像用了一个钟头才到的样子？跑到地下大堂，天啊，怎麽所有的升降机到跑到顶楼的啊？算了，跑楼梯好了，６楼对我来说
不是难事，可是才跑了３层而已，就气来气喘的？
跑到６楼，整个身热得难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乾的。往右手方向看到房门有一大堆头发又红又紫的，有几个还是眼熟的，不用问，那就是小伟的房间吧！我冲上前，正当我要进去的时候，被
那班人挡著，一开口就骂个不停，说甚麽我是不是人，倒不如当畜牲之类的话，我也清楚不过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甚麽老大的恋人，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罪人而已，所以我也没有怎样口硬要求进去
，只是在乞求他们让我进去，可能是一时太吵，惊动了护士，护士痛骂要他们不要太吵，勇哥才出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二话不说就抓住我的头发拖我进去。
门才一关，右方脸上被重物击中得天旋地转，听到勇哥第一句说话……
勇“你妈是不是人？你看你做了些甚麽事？”
我“小伟他怎样了？”
勇“他割破手腕自杀！医生说不乐观！” 说著就扯著我的头发拖到病床边，硬是要我站起来。
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看著床上那个人的脸孔，概熟识也陌生，熟悉是他那副半混血的样子，陌生是他那种皮包骨的消瘦，和没有血色的脸，我僵硬的站著，全身在打发抖，在旁的勇哥在说些甚
麽，对我的身体怎打也没有感觉。
我“为甚麽？我为甚麽令你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想你这样！你别这样对著我！你这算是甚麽意思？你是要丢下我了吗？你……你太过份！”眼前一阵模糊，鼻子也好像被淹没的样子，这种感觉，我记
得在几年前我大伯父过身时曾经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我实在难以控制。
勇“你妈是谁丢下谁？是谁过份？你给我清清楚说出来！不然我就当场杀了你，让小伟看到你死！”
我“好啊！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小伟不在！我没有意思活下去！”
勇“你别说得这麽好听！我不会要你死，要死也让小伟亲手杀了你！”
我“你不动手我自己来吧！”
勇“好啊！不过！你要死的话，就死的远一点，别弄脏这里的地方！”
我“我会的！”说完，我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勇“妈的！你给我解释清楚才去死啊！”不给我离开，硬是把我扯回去看著那个没血色的脸
我“有甚麽好解释，现在才来解释太迟！”
勇“我叫你说就说啊，别吞吞吐吐！”难怪勇哥会对我这麽粗暴，他的好兄弟小伟被迫到这个地步，这种心态，我十分了解。
我“那天，是２月尾，他……”我就从小伟离家去做工作那天说起，完完本本的告诉勇哥。
勇哥听了我的说话之後，好像没有之前那麽火爆，反过来扶我起来……
勇“唉！你们俩都是命苦的，一个爱吃醋，另一个爱胡想。”
我“他真的没有跟我说过他要去做工作是为了准备我的生日！”
勇“还是有点地方不明白，为甚麽你要猜疑他有外遇呢？还有，为甚麽你不早就跟他说那人是你哥哥呢？还有，你还甚麽到他去找你时，你又不原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