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风:(冷哼)我杀你一百次都不够。
G:是是,大爷你最厉害,但是你还是留著我的名让我把故事写完吧……拜托了……你也不想和未央就这麽结束是不?
冽风:……
倦飞:那个……乱入一下,某人你打算什麽时候才继续写我的故事啊?
G:=[]=!!!(完全忘记了这边还有个坑|||)我我我考完试填了栖凤降风这个坑就写,倦飞大爷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来添乱了吧!!5555555555555
倦飞:好吧,那就这麽说定喽……(转拍冽风)隔壁的,把她打剩半条命还能写文就可以了。
冽风:……(拔刀)
G:不要啊啊啊!!!!(飞跑~~~)
旁白:由於作者逃命,所以明日更新时间难以确定,请观众原谅。
另外,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本台的连续剧《栖凤降风》,谢谢^ ^
(附赠未央微笑一个)
第八章
“王爷,京里来人找您。”雷连在门外小声通报,怕扰了这两个人难得的相处。
放开司徒未央,岑冽风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
“是谁?”
“他说您见了就知道。”本来这种无聊的事雷连是不予理会的,但是……“那个人手上有皇上御赐的令牌。”
御赐金牌,见令如见君,所以他才会急急忙忙跑来通报。
──见了就知道?如果他见了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的话呢?
岑冽风皱眉看著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大厅正中央的少年,即使他再怎麽仔细回想也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这样的人。莫非又是那个无聊皇兄玩的无聊把戏?
“你是谁,找本王有什麽事?”没有耐心奉陪,他单刀直入。少年有些紧张地低著头,迟迟不肯开口。
雷连在一边看著主子的脸色暗暗叫糟。
“这位,你要说什麽倒是赶紧说啊……”不然一会王爷生气就来不及了──一边替对方抹一把冷汗,雷连一边压低声音提醒。少年还是沈默。
岑冽风的手握紧再松开,终於不耐烦地站起来。
这时少年忽然抬起头对他说了一句──
“抱歉……”
一听这话,岑冽风直觉性的竟仿佛知道发生了什麽,一句话也没说地突然往东风阁赶。
未央!!
事情要回到,岑冽风刚刚离开的那个时候说起。
门一关,司徒未央几乎是立即从衣袖中拉出一块白绢捂住嘴,再展开时,那白绢上已经满是触目惊心的血!
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司徒未央将白绢揉成一团扔入火盆中,熟练的动作和沈静的态度显示著这样的事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什麽时候开始的?”
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响起这麽一声没有起伏的声音,司徒未央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然後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师兄……门才是用来进出的,你老是这样突然出没不太好啊……”
他说完回头,果然看见数月之前刚刚从自己这里借走神玉“火阳”的元昊阳。
“今日来有什麽事麽?”
“别和我转移话题。”元昊阳冷冰冰地打断对方的话。“你该知道火阳和你的生命是相互呼应的,你瞒不了我。”
“所以你觉得它的波动异常时就来找我了?”司徒未央微笑。“没什麽好隐瞒的,大约从半个月前开始就是这样了。这副躯体,离死已经不远了呢……”
元昊阳对他伸出手,掌中有微弱的光。
“你救不了我的……”抬手阻止对方的行动,司徒未央笑得云淡风清。
“你在等死?”否则,态度怎能如此从容?
“不。”司徒未央答得很轻,但是很坚定。“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因为……我若死了,他一个人要怎麽办?我若死了,留他在这世上岂不是寂寞万分?我……於心何忍?所以为了他,我是绝对不能死,也不想死的……”
司徒未央没说“他”是谁,他只是静静地看著燃烧的炭火,那微弱的红光就像他此刻的生命之灯,不显眼,却也执著地燃烧著属於自己的光。
“你变了。”元昊阳淡淡地说了一句──从前司徒未央从来不在乎自己,仿佛什麽时候死去都无所谓的样子。“是因为找到了命定的人麽?”
当年依然在一起修行时,司徒未央曾经说过的话,他至今依然记得。
“是的……”闭目养神,司徒未央脸上满足的笑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承受著的莫大痛苦──他光是要维持意识清醒就已经很难。
“你打算什麽时候告诉冽风实情?”元昊阳本来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是岑冽风是他的好友,司徒未央是他的师弟,於情於理他都不能不管这件事。“他还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司徒未央很沈默。他沈默时自成一种娴静的美,美得凄凉。
“我……也不确定他知不知道。”有时候看著岑冽风的眼神,他会觉得对方隐约中已经察觉到什麽,但是岑冽风却一句话也没说。如果他看出来了的话,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不会不问的。
“不过,我不想告诉他。”司徒未央说出最後一个字时,眼睛蓦地睁开,那其中孕育的坚定光华就在这一刻乍然显露出来,映衬著他身上决绝的气势。“若可以,我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告诉他也只能是徒增他的担心罢了,於我的病毫无用处──我不想他难过。所以,我不会说,你也不要说。”
他说著,认真地盯著元昊阳的眼。
他的眼神里面没有恳求,而是一种近乎於命令般的气势。
元昊阳一时无语──这,便是司徒未央爱人的方式吗?他在用他的方法,用他全部的一切在爱著岑冽风啊!面对这样的执著,就连一向冷情的元昊阳也忍不住要动容。更何况,他自己也才刚刚体会过,何谓刻、骨、铭、心。
“太迟了。”随著元昊阳的这句话,门被人忽然推开。
岑冽风闯了进来。
空气十分紧窒,充斥著让人心慌的压迫感。
元昊阳依旧面无表情。他从岑冽风到来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说。
“我没想到你会造假的令牌骗我。”岑冽风看著这个始终神出鬼没的好友,觉得他一夕之间变得陌生起来。
“未央如同我的亲生兄弟。”所以他知道司徒未央不想让岑冽风知道,就故意支开对方。
岑冽风没有答话。
“那个持令的人呢?你把他怎麽了麽?”元昊阳的眼里有淡淡的焦急。
“没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岑冽风全心都在和司徒未央对峙。
“我还会再留几天,未央的事,我也会想办法。”
明白这两个人有他们的话要说,元昊阳很干脆地走出门去。
房门刚刚合上,岑冽风的怒气已经蔓延了整个房间。
司徒未央本来已经累得撑不下去,但是即使他闭上双眼也无法忽视岑冽风那双燃著怒焰的鹰眸的注视,只得重新坐起。
“你……听到了多少?”与其勉强逃避,倒不如直言面对。
“全部。”从他说“这副身躯离死不远”的那个时候起,他站在门外,什麽也听见了,也什麽都明白了。
为什麽这些日子司徒未央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为什麽他常常会用那种仿佛要哭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切的答案,今天他都找到了。
“为什麽要瞒我?”本来是想严厉地责备,却因为看到对方那疲惫的神色,凶恶的话语出口都成了叹息。“难道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依靠麽?”
岑冽风伸出手轻轻抚摩司徒未央的脸,眼中满是怜惜。
他唯一最爱的人,他愿意给他自己的一切,偏偏他却坚强得什麽也不要。
他甚至准备……连死也不告诉他,只是为了不让他伤心。
“告诉你也没用的,生死循环,这是世间的道理,谁也改变不了……”司徒未央慢慢按住对方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语微笑。
“即使如此,我也可以为你逆天!”
岑冽风眼神坚定,吐字清晰。
那一瞬间,司徒未央真的险些就觉得或许只要岑冽风想,他就可以逆天一般。
这样猖狂霸道的男人啊……这样强势的他,那双眼睛里面少有的慌乱却是因为自己。看清楚了这一点,让他又怎麽忍心让对方失望?
“你不要激动,我还活著不是麽?我不会甘心去死的。”
司徒未央笑著,岑冽风在这一瞬间觉得他变得离自己很远,他看不透司徒未央此刻的想法,也抓不住对方眼中流转的光华。
终於忍不住一把将对方搂进怀里,死死抱住了,不愿松手。
司徒未央被他搂在怀里,眼睛蓦然睁大。
他在哭麽?他在为自己哭麽?
岑冽风埋首的地方有细微的水珠滑落,润湿了司徒未央的颈──是谁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啊……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我连一个你都保护不了,我还以为自己没有什麽得不到……”
司徒未央听著那个始终高高在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难得的示弱,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泪水也忍不住决堤。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用尽一切办法,向天,借命。
乍然听到空楼国出兵的消息时,岑冽风正在和元昊阳商量著有关司徒未央病情的事。他接到消息後有些发愣──空楼国的皇帝还真蠢到像未央说的那样,在最不适合兴兵的冬天出兵?
“呵呵,所以我早就说过,你虽然熟知兵法,却不及我能看透人心。”司徒未央的病情每况愈下,头脑却格外清醒。“多少国家,便是因为这些平庸贪婪的人而破灭……弈国是,空楼也不例外。”
“未央──”他不是又介怀起弈国亡国一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感而发。”司徒未央笑他担心过度。“你准备何时出兵?”
简单的一个问题却问倒了岑冽风。
若是以往,他当然会在对方动兵的第一时间回应。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司徒未央还在病中,他的全副心思都在为对方担心,这个时候又怎麽可能留下病重的司徒未央自己上战场。
司徒未央又怎麽不清楚他的心思?
“不要顾忌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拖累了你……你知道,我绝对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负累。”
“……我明日出兵。”
明白自己身为武将的责任,岑冽风已经在脑海中构思著出兵的路线。
有些犹豫地看著对方,他欲言又止。
“我无法和你同去,我会拖累行军速度,还会害你……分心。”知道他想说什麽,司徒未央先一步拒绝。
“但是万一──”万一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
岑冽风握紧拳,怎样也无法把那句话说出口。
“我不会的,我说过我会伴你一生,绝对不会食言。”微微闭上眼,司徒未央给他放心的笑。
岑冽风沈默著,直到他从司徒未央暗自握住的手上看出了对方的不舍。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安心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拉起对方的手,像要传递一种信念一般。
这次出兵不光是要击退空楼国的进攻而已。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要一次拿下东方剩余的二十城。这样一来,再快少说也要花上数月,司徒未央撑得了这麽久吗?
“我认识的冽风不是这麽不干脆的人啊。”为了让他下定决心,司徒未央半开玩笑地说著。
“……”回应给他一个无奈的笑容,岑冽风终於不再犹豫。
司徒未央忽然看向窗外,看得那麽出神,那麽专注。
“怎麽了?”
“……下雪了……”转动轮椅来到院落中,伸手接一片从天而降的雪白,司徒未央回答。“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在樱树开花之前,平安回来。”他,何尝不想陪岑冽风驰骋沙场?但理智告诉他,留在东溟才不会给岑冽风添麻烦──带著他,岑冽风不光要时时照顾不断呕血的他,还要分心不让他受伤中。这样子分心,就算是岑冽风也难免会遇到危险。因此他只能留在这里,也只会留在这里。
“平安回来,别让我担心。”
再一次,重复著自己的愿望。深深的,低低的,像要把这句话刻进对方的脑海中。
“我会的。”
给他安抚的吻,岑冽风保证。
翌日,清晨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东溟都城外已经齐集了铁甲铮铮的玉照士兵。岑冽风身著黑盔黑甲,威风凛凛地骑在炽焰身上,在人群之中尤其显眼。
不易察觉地再看一眼都城内,岑冽风只觉得自己征战沙场这麽多年,首次体会到士兵们离家时那依依不舍的心情──原来他们依依不舍的不是家,而是那家中期待著自己平安回归的人啊!
闭目,再睁开。
压下心中汹涌的骚乱,岑冽风拔剑下令:“出发!”
那道命令下得如此干脆,一如他以往铁血的作风。但是却只有岑冽风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迅速地挥动马鞭催促著队伍前进,只是因为怕再多呆一刹,都会让他舍不得离开。大丈夫,本不该优柔寡断,尤其是众人表率的人更该如此。
所以他只能以仓促的离开来掩饰自己的真心,以致於来不及发现不远出的山冈上那白衣翻飞的身影。
那人当然是司徒未央。
他并未如之前所说那样不来送行──他来了,只是岑冽风没发现。他也不想让他发现。
他很明白岑冽风现在心里也有和自己一样不舍的心情,所以他不敢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他怕自己如果去到岑冽风身边的话,会不顾一切地要留下对方,耽误军机。
所以这样远远地目送对方就够了。他不会要求得太多。
“你们都太过冷静了。”元昊阳看著司徒未央远眺的方向下结论。“坦率些比较好。”
太冷静的人容易不幸,所以世间才会有人说著难得糊涂。
司徒未央不以为意地微笑。
“那是因为,我们都有太多不得不尽的责任,太多不能不做的事情……”再也看不清那远行的高大身影。司徒未央终於收回视线,调侃地反问。“你对自己的心可又坦率了?”
元昊阳有些尴尬地看著在山冈下等著自己的人。
“有些事情现在不需要让他知道。”
“是麽……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单凭自己的想法决定的啊……”司徒未央低声说了句元昊阳听不清的话。
淡漠的眼看了一下明明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却依然分心担心别人的人,元昊阳总算是理解岑冽风为什麽会那麽操心。
“我今天出发去连云山。你等我把水月拿来。”火阳水月,司徒未央和岑冽风的师傅留给他们的一对玉佩。火阳可以破任何阵法,水月则可以为人续命──元昊阳想来想去,最後还是认为只有水月可以救司徒未央。
“有劳了。”点头算是送行,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在分开时难以决断的人。
元昊阳身影微微闪动,转眼已经到了山冈下,与那个等待已久的人离开了东溟。
“但是我想,即使是‘水月’也未必有用的……”司徒未央对著那远去的烟尘,低低地说了一句。
“公子,风大了,回去吧。”
陪同的侍卫见元昊阳走了,这才上来催促。
“恩……”
如果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的话,那他唯有──司徒未央抬起眼,那其中有著决然的光芒。
出兵过後半月,东溟军驻扎在名为鹿岭的地方守株待兔。
雷连巡视完四周的情况,百无聊耐地打了个呵欠抱怨道:“空楼的军队怎麽这麽慢,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三天了,他们就算是乌龟也早该爬到了吧?”好无聊,早知道空楼军队不如他们训练有素,但是一天的路程三天还没有走到的这种速度也太夸张了一点──若不是探子说空楼军确实是在朝这个方向前进的话,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守错地方了。
岑冽风铁著一张俊脸默默地擦拭著自己的配剑。
剑光雪亮,在他的脸上反转流连出让人胆寒的氛围,雷连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王爷的心情不好,这是这次所有随行的士官们都发现了的事实,所以大家也都有默契地尽量不去触动岑冽风,免得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这样枯等下去,真的是件消磨人意志的事……
雷连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看见远出黄沙滚滚,他慌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定睛察看──没错,不是他眼花,远处确实有大队人马正朝这边冲过来。
“王爷!空楼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