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双瞳翦水的眼睛配上甜美的酒涡,让她的贵气中带有少女的纯真。她就是当年被江枫伤害,最後选择了黯然结束那段感情的任丽影。
“哇!七年没见,你变得更加美丽动人,让我的心砰砰地跳不停,小影儿。”何利逸只要一见女人,嘴巴就自动涂了蜜。
“你还是一样就爱哄女人开心。”任丽影笑了笑。
“女人本来就该被男人哄,尤其像你这样的美女。”何利逸故作潇洒状。
“你好吗?枫!”她的眼神凝视着一旁的江枫。
“嗯!”江枫点点头,温柔地看着他曾伤害过的女人。
“枫!我好想念你……”任丽影的眼中含著泪水。她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成过往云烟,是江枫让她成长,让她认识了爱情。
“对不起。”沉默不语的江枫忽然冒出了这句话,让她的泪水溃堤。七年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知道有人改变了江枫,那个人不是她。
“臭江枫你把小影儿惹哭了。”何利逸安抚着泪美人。
“枫!我可以和你私下讲话吗?”她带着恳求的眼神。
江枫思考了很久。
“利逸你先回台北,告诉吾妻我晚点回去。”说完他便和她走向人群,留下一脸愕然的河利逸。
等何利逸回过神,他们已经消失在人潮中。
“江枫你别真的饥不则食,连回头草也吃。”何利逸又在胡思乱想。
不知两人此刻到哪里去了?
吾妻心神不宁地抬头看墙上的时钟,烦躁地咬着小姆指。
“怎么办!六点了,他快回来了,我看还是先逃走。”吾妻拿起背包,又放下。
“不行,这一逃会让那个大色魔更有机会借题发挥,说不定会更惨。”吾妻自言自语着。
“慕吾妻你怕什么,不过是做爱罢了。”他对着自己说话。
“可是他每次都很粉恶劣,虽然他这次很听话没有违例,可是并不代表他恶劣的本质改变了……为什么三个星期咻一下就过去了,慕吾妻你是不是男人啊?为何要烦恼这种事。”吾妻来回踱步,眉头深锁。
导致吾妻烦恼的原因,便是今天是禁止令的最後一天,换言之今晚他必须接受江枫的求欢。
江枫一大早便有所行动,在吾妻睡得天昏地暗时便强行夺去了久违的唇,让吾妻还以为被鬼压床,吓得他浑身冒冷汗。还好吾妻及时惊醒阻止了正准备脱他裤子的色魔,以今晚才解禁,阻止江枫的求欢。
江枫临走前还撂下狠话要让吾妻今晚下不了床。
吾妻知道江枫的能耐,他说到做到,他决不会轻易放过他,今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忽然电铃作响,将吾妻的思绪拉回来。
他心惊胆跳地开了门,在看到门外的人後松了一口气。
“你看到鬼了啊!”何利逸二话不说直接进门。
也不等吾妻招呼,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怎么连杯水也没有呢?”何利逸又抱怨着。
“那个淮?你来做什么?”吾妻始终记不得他的名字,两次见到他都在盛怒的情况之下见到何利逸,吾妻只要.生气就记不得四周的人事物。他只知道眼前这男人是江枫的损友。
“江大嫂,本帅哥我姓何名利逸,别老记不得。”何利逸环顾四周。
“别叫我江大嫂,找是男的,你欠扁。”吾妻手叉着腰,一副想揍人的姿势。
“你家那个霸君又不准我叫你吾妻,叫你慕小弟又怪怪的。”何利逸爱作弄人的本性又复发。
“小吾,叫我小吾。”吾妻没有一刻不怨恨自己的名字。
“小吾……”河利逸一声蒙气地叫了一声,让吾妻的汗毛倒竖。
“别恶心了,那个谁,你到底有何贵事。”
“何利逸,利益的利,俊逸的逸。”何利逸重覆自己的名字。
“利逸大哥,没事请回。”吾妻忍着笑’心想怎会有人真的人如其名,听江枫说他最爱揩油,对他有利的事才会去做。江枫创立的公司有一半是何利逸揩油来的,所以当初江枫才有本事不依赖江家的资金白手起家,在五年内让环致科技挤人百大企业内,又在国外设立子公司。何利通管财务,江枫管市场和生产行销,两人一向合作无间,是对贼兄贼弟。
“小吾,好歹我也是客人,泡杯咖啡给我喝吧!”他自动自发地坐在沙发上。
“你到底来做什么?”吾妻蹙眉。
“我是奉那个野男人江枫之命传递口谕,但是我口渴了,先让我润喉,我才要说。”何利逸分明是要赖在这儿,顺便欺负吾妻,谁叫江枫弃他于不顾,害他孤伶伶地开车回来。说穿了就是气任丽影竟不理他。
“你真顺。”吾妻走向厨房,泡了杯咖啡。
“真好喝,有职业水准哦,那个色鬼真好命,天天喝到好东西。”河利通不忘挪揄江枫。
“废话少说,他说什么?”吾妻不耐烦的瞪着他。
“小吾吾,人家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浑身无力不想讲,久闻小兄弟厨艺一流,我特来叨扰……一……顿……饭。”何利逸用广告歌和黄梅调半唱半说地表演着,整个人滑下沙发躺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呈尸体状。
吾妻现在知道江枫的无赖个性是谁教的了。
“我为什么要煮东西给你吃,你算哪根蒜?”吾妻哭笑不得。
“别这样嘛,我饿了一整天,一大早就被江枫拉下床去高雄出差,然後又开了四小时的车回来,我真的饿到无语问苍天了。你不也还没吃吗?顺便煮我的份,反正江枫赶不回来吃爱妻饭,不如由我代吃。”何利逸眼神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他是真的快饿死了。
“他不回来?”吾妻愣住,一向缠他缠得紧的江枫竟在解禁日外宿,怎么可能。
“小吾吾!”他扶着头看着吾妻的表情。“欲知内情请先喂饱我的五脏六腑。”
“你真烦,他不回来最好。”他走向厨房,口中喃喃自语。
他将已预备好的料理下锅炒煮,因为吾妻吃不惯外头的伙食,所以他都会亲自下厨,虽然吾妻口中说是煮给自己吃的,可是江枫仍会厚脸皮地每天准时回来吃饭。于是吾妻便会预备他的份,这几个月下来已成习惯。
“小吾你真厉害,利逸大哥忍不住要夸你,人长得可爱,又会烧一手好菜,唉,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泡你。”何利逸边吃边赞美。
“你再胡言乱语就不要吃了。”吾妻用白眼瞪他,何利逸这种不正经的个性真的和江枫如出一辙,而何利逸肯定是创始人。下次一定要叫江枫离他远一点。
“是,小吾大人,属下遵命。”
吾妻拿在手中的饭菜未见减少,若有所思地发愣。
“吃饱了又是一个大帅哥。”何利逸满足地摸摸肚子,拿出菸在嘴边晃来晃去。
“他为什么……”吾妻欲言又止。
“你说江枫啊?你在担心他吗?”
“你……”吾妻夺去何利逸手中未点燃的菸丢掉,“屋内禁止吸烟。”
“我又没抽,这是最新的戒菸方法--望菸止瘾。”阿利逸又拿出一根菸深情地凝视它。
看来何利逸一时半刻还不准备离开。
“吃饱了,就快滚。”吾妻下逐客令。
“小吾吾,你不想知道江枫为何不回来吗?”
“我……管他。”
“那算了,我走了哦。”何利逸起身。
“等一下。”吾妻挡在他面前,“快说。”
“你不晓得我多惨,江枫一见到旧情人就抛弃找,害我一个人孤单开车回来,自己留在高雄享受美人香。”何利逸演技生动地摇头叹息。
“旧情人?”吾妻的脑袋乱哄哄。
“是啊!就是江枫高中时代的女朋友任丽影,想当初他们的爱情可歌可泣惊天动地,後来丽影不告而别留下江枫一人伤心落泪。说不定他们现在又重燃爱苗。”何利逸故意将事态夸大,一而偷笑着。
“重燃爱苗……”吾妻喃喃自语,脸上失去了血色。
跟旧惰人?吾妻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何利逸丝毫未发现吾妻的不对劲,仍继续说。
“小吾啊!你真可怜,不过也不能怪江枫,谁叫你老爱拿翘,让江枫欲求不满,江枫这个色鬼说不定现在已经和丽影开房间去了。”
吾妻的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何利逸的每句话皆像把剑刺痛他的心。
“小吾,我是开玩笑的,江枫对你-往情深,不可能对不起你的,就算一时冲动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男人嘛……我在说什么,小吾别哭啊,我这张嘴就爱胡说八道,你可不要信以为真哦。”何利逸越描越黑,原本只是想捉弄吾妻,却变了调。
吾妻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如此难过,好像心破了一个洞,吹进来寒冷的空气。
“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大不了只日疋悼念过去。”何利逸手忙脚乱地安抚哭成泪人儿的吾妻。
“管他跟谁在-起!回去,回去……”吾妻把他推向门口,关上门。
被赶出去的何利逸搔头,他知道吾妻虽然口头上装做不在乎,可是实际上却在乎的要命。
“惨了,江枫大爷你快回来吧,你可别真的和她死灰复燃。”
吾妻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
江枫已经消失三天了,连每天来讨饭吃兼赎罪的何利逸也不知他的去向。这二天要不是何利逸没事就来关心他,吾妻可能会忘了吃饭甚至呼吸。
头一天吾妻还能装做无所谓,可是随着独处的时间增加,又从何利逸的口中听到江枫和任丽影的纠葛,吾妻再也无法克制不安的情绪。
江枫曾经疯狂地爱着任丽彤,可是他们的感情变质了,女方使出一切方法却仍无法挽留这段已产生裂痕的感情,江枫离开了台湾去美国念大学後,这段纠缠便无疾而终了。
他们之间并没有真的结束。
江枫在逃避她,却又无法正面拒绝她。
吾妻的心好痛,他彻夜未眠思索自己为何有这种反应。
空蔼荡的屋子,冷空气不时从四面八方窜入,吾妻看着墙上那幅他和江枫相拥的照片难过地哭了。
他知道心痛的原因,无法逃避的,他已经爱上了江枫,从小时候的枫哥哥到现在的枫,他的心早已属意,想不爱也不行。
当他拒绝生气时其实是在欺骗自己,不让自己发现早已根深柢固的感情。
他知道江枫并不是从小便爱着他的,要不是父母的逼婚,也许这辈子两人皆不会有交集。
再怎么说女人还是比较好,又柔软,又可以生孩子。何况江枫本来就不是同性恋,会选择任丽影也是应该。
可是江枫为何要来招惹他,还老把爱挂在口中。
吾妻不解,也许江枫只是想毁去吾妻的自尊,证明自己的魅力。吾妻想到那六个月为期的赌注……这就是江枫的目的!
他办到了。
江枫你赢了。
吾妻怒视镜中的自己。
“竟然你选择别人,就别再来纠缠我。”吾妻对着脑诲中的江枫吼着。
他决定离开。吾妻不想像个弃妇般被轰出去。
大色微亮,整夜没睡的吾妻收拾了行李.走出这栋房子。
一台车停存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
“枫,再见!”开车的女子在他脸上送上一吻。
“好好保重,保持连络。”江枫温柔的微笑。
“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她的眼中含着泪光。
“我也是,丽影。”江枫下车,目送着车子驶离。
这犹如情人送别的一幕和那暧昧的告别完全落人吾妻的眼中。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江枫失踪的三天就是和她往--起。
江枫一转身便看见提着行李的吾妻站在门口。
“吾妻,你在等找吗?”三天不见,他可是想死了吾妻。
吾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提起行李。
“吾妻一早你要去那里?”江枫发现不对。
吾妻不理睬他地往前走。
“吾妻。”江枫阻挡他的去路。
“滚开。”吾妻连正眼也不瞧他。
“你不说清楚哪儿也不准去。”江枫强行夺走吾妻的行李。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你不懂吗?我受不了你了,我要离开,行李还我。”非得要我承认输了,你才满意吗?吾妻咬着牙。
“吾妻,你发什么疯,我千里迢迢连夜赶回来已经很累了,没有力气陪你使性子。”江枫拉着吾妻的手。
“别碰我,我讨厌你!”吾妻忿忿地甩开江枫的手,一想到他和任丽影的亲密模样,肚中便烧着一团火球。
“什么?你--讨厌我?”他愣在原地,“吾妻你在发什么神经啊!”睡眠不足让江枫的口气也带着火爆。
“对,我讨厌你,你只会惹我生气,连何利逸都比你会哄我开心。”
“这三天你都跟他混在一起?”江枫的眼中满是愤怒。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自己还不是跟别人混。”
“我是你丈夫!”他抬起吾妻的下巴。
“这儿是台湾,台湾的法律并不承认同性婚姻,只要我取消美国的公民权,这椿如同玩笑的婚姻就不存在。”
“我不准。”江枫眼中喷火。
“我倦了,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不如提早结束。”
“你不准离开,也不能结束。”江枫粗暴地抱起吾妻,连同行李-并带入屋内。
“放我下来。”吾妻不断挣扎,“你这禽兽,混蛋,王八蛋,我不只讨厌你,狰恨你……”他口无遮拦地骂着,让江枫气得头顶冒烟。
江枫像扔布袋似地把吾妻扔在沙发上,扯松脖颈的领带。
“你做什么……”吾妻退到沙发的角落。
“让你的身体知道你是谁的。”江枫扯住吾妻的後脑,印上吾妻苍白的双唇。
吾妻紧闭着唇,怒视着江飒。
“张开!”他命令着,温柔地舔舐着吾妻的唇瓣。
吾妻别过头,拒绝他的要求。眼中含着泪水。
“你走开,我不要再和你做爱,我宁愿和猪狗猫牛做,也不要和你。”吾妻推开压在身上的江枫。
吾妻的话激怒了江枫,让他的理智荡然无存。
空气中飘荡着轻脆的巴掌声。
五个红印烙印在吾妻的脸颊上。
吾妻被突来的-巴掌打的昏头转向。
“你再说一次。”江枫抓着吾妻的下颚,对于中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江枫真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被撂了一巴掌的羞辱和心中的疼痛使吾妻恶言相向。
“你听不懂吗,我宁愿和别人,也不想跟你,你休想再从我身上获得什么,我讨厌你。”
任丽影她满足不了你吗?你非得要伤得我遍体鳞伤才满足。
“你滚开!”吾妻逃离江枫,拿起地上的行李。
“不准走,你听不懂找的话吗?除了我谁也不淮碰你,除非我玩厌,否则你休想离开。”江枫提起吾妻把他丢向沙发,粗暴地撕裂吾妻的衣服。
“不要,你滚开。”吾妻奋力地挣扎,用指甲狠狠地划破江枫的脸颊,留下数条醒目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