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书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没事,没事。"好险,差点露馅!刘珣傻笑地打混过去。
"臣告退......"
裴钰书沮丧到了极点,向刘珣作揖之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与心情步出宫殿,连撞上了殿前的柱子都没自知。
他万万没想到,此次进宫直谏竟将自己给卖了。
"爱卿,这下你再也别想逃出朕的掌心了,哈哈哈!"刘珣仰头大笑三声,要是早知裴钰书心系社稷百姓,他早就以次为饵,必定会更快得到他,不过,现在也还不迟。
刘珣凝视着裴钰书离去的背影,想到了他郁闷的神情,伸出抚着下颚,思考如何在三个月内励精图治有成。
【第二章】
刘珣广纳天下贤能之士,设立太学,整肃吏治,开仓赈灾,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果然,刚强精悍的铁碗及迅速的办事效率让刘珣在短短三个月内有了成效,世人都说皇帝年轻有为,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
这些政绩传到了在边塞领军对抗匈奴的骠悍将军裴钰书耳里,他一方面欣喜皇上果真是言而有信之人,另一方面,却为自己必须履约的事感到不安。
朝中老臣亲眼见了皇帝发奋图强,个个心中欣慰不已,由衷赞赏裴将军能规劝皇上振作,励精图治,实乃百姓之福气,幸亏当初有先见之明请他自关外回京进谏。谁知,裴钰书却是以自己为条件来换得皇上的治国啊。
是哪个史官说皇帝刘珣愚昧无知,沉迷逸乐的?众人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是只披了羊皮的狼,聪明过人,心机深沉,不只是裴钰书,就是满朝文武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上。
当然啦,他可是竭尽心力地计划了十多年,想不成精都很难。
话说回来,若朝中大臣们知道了个中秘辛,明白只要牺牲裴钰书一人即能换得皇上的振作,黎民百姓的福祉,相信他们一定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不假思索地双手将他奉上。
三个月一到,刘珣下诏将骠悍将军裴钰书给急召回京,说是有事相商。
此时,边塞战况紧急,裴钰书仅回传令官--俟战事平定后必定火速回京。
这让刘珣虽然懊恼,却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太了解裴钰书忧国忧民,凡事以社稷百姓为先的个性,所以他只得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十多年都能捱过了,还差这几日吗?只好暂时捺下性子等待了。
时光荏苒,一个月又过去了。
边疆频传捷报,骠骑将军裴钰书以奇袭战术击溃了匈奴的军队,并将其驱逐至狼居胥山,令匈奴安静了好一阵子不敢来犯。
"裴将军可是我们汉人的英雄呢!"身着布衣的庄稼老汉笑得咧开了嘴,竖起拇指称赞。
"对呀!对呀!"旁人不断点头附和。
"娘,快来,英雄快到了,我要到最前面欢迎他们!"小男孩欢欣鼓舞地挤到人群里,为的就是一睹盛大的威武军容。
"好、好,别急,娘马上到了。"一位年约三十的妇女气喘吁吁地跟在小男孩身后。
凯旋归来的军队受到夹道的百姓列队欢迎,各将官及兵士们脸上皆挂着胜利的笑容。唯有骠骑将军裴钰书面无表情,脸上全无获胜的笑容,反而有中即将慷慨赴义的壮志胸怀。
他知道,此次回宫必须面临被迫履约的命运,这叫他如何笑得出来?
"裴将军!汉人的英雄!"
"各位英雄谢谢你们!"
民众的欢呼声将裴钰书的心思自虚幻之境给拉回来,他低下头来对着百姓们微笑,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胯下宝马青駬器宇轩昂地前进,与裴钰书刚毅俊朗的脸庞相互辉映,那爽朗英姿,不负京城第一俊男的封号。
"裴将军对我笑耶!"一位穿蓝衣的女子陶醉在他的笑容里。
"哪有......他是在对我笑啦!"身旁穿浅灰衣服的女子急忙澄清,裴将军可是他的偶像。
"才不是,是对我笑才对!"穿绿衣的女子也不甘示弱地说。
"说来也真奇怪,裴将军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为什么他还没成亲呢?"穿蓝衣的女子提出她的疑问。
"真笨喔!没成亲表示我们大家都有机会啊!"穿浅灰衣服的女子赶紧补上一句。
"对喔!"
路旁的姑娘们被他的笑容给迷得神魂颠倒,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裴钰书是多么风度翩翩,长得俊帅又谦虚待人,他可是长安城里尚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最心仪的如意郎君呢!
可裴钰书对他们的高谈阔论全然充耳未闻,他只担心自己与皇上在四个月前的约定--
成为朕的妃子!
妃子!妃子啊!
老天!"妃子"这两个字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在脑海里盘旋不去,他的心情犹如在身上绑住巨石般,更加沉重了。
只是,沉浸于庆祝与欢乐中的百姓们并未发现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宫后,各将官照例觐见皇上领受封赏。骠骑将军裴钰书觐见刘珣时,双手作揖,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对于自己即将送入虎口成为老虎的食物一事,就算立的功再高,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刘刘珣将裴钰书的反应全看在眼里,直觉他实在是过于耿直。
不过,他就是喜欢裴钰书这一点。他热烈的目光猛盯着裴钰书,另他有些不自在地抬起了头。
老天!皇上的眼神竟毫无遮掩地盯着自己瞧,这下让裴钰书更羞愧得无地自容。
下朝后,刘珣招裴钰书至御书房,并暗中将宫娥内侍全给遣下。
"爱卿果然是难得的将才!"刘珣特意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慰劳裴钰书。
"蒙皇上错爱,不敢居功。"裴钰书瞅着满桌酒菜,可他完全没有食欲,也没有举箸。
"朕敬爱卿一杯酒,来,爱卿你袄一饮而尽。"
刘珣端起斟满美酒的玉杯敬裴钰书后一饮而尽,裴钰书带着忧郁痛苦的神情饮下这杯苦酒。
"爱卿打了胜仗,为何心情如此沉重?"刘珣明知故问。
"臣......真是惶恐。"裴钰书表情凝重,老师地将心中的惴惴不安的情绪给泄露了。
"爱卿......可记得与朕的约定?"刘珣握住裴钰书的手,终于提出了四个月前与他的约定--成为他的妃子。
"臣......记得。"
裴钰书慌张得欲抽回手,可刘珣却紧握他的手不让他抽开,裴钰书的表情更为凝重,新中更加不安。
"爱卿,今夜该是履约的时候。"刘珣握着裴钰书的手加重了力道,眼眸直睇着他。
"臣......惶恐!请求皇上降罪,臣愿意领受责罚,只求皇上不要把臣当作男宠来看待。"
裴钰书倏地站起来屈起单膝跪地,垂手请求刘珣收回他当初冲动只下所答应的条件。
"爱卿可知这君无戏言,岂能说话不算数?"刘珣神情不悦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裴钰书。
"我......我......"裴钰书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惶惶不安。
天知道他多希望自己从没答应过皇上那个条件啊!
"朕依约撤去兰麝院,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难道爱卿可以不履约?"刘珣伸手抬起裴钰书的下颚,深沉的黑眸定定凝视他。
"这......这......"裴钰书无语,确实是自己同意这屈辱的条件,才换得皇上的振作。"我......臣相貌不姣美,体态不柔媚,断不能当得了男宠的,请求皇上不要把臣当作男宠......"裴钰书害怕刘珣真的对自己做出狎佞的事,紧张得把自己的缺点悉数道出,希望能劝皇上将这屈辱的条件撤消。
骠骑将军开玩笑,世人皆知裴钰书生得刚毅俊朗,为人耿直,不经通报得进出宫中,时常勤谏皇帝要勤政爱民。
要是爱卿知道曾有男宠心里甚是中意他,不经意像其它男宠吐露了心声,却被他得知大怒而下令将他处死,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毕竟只有他可以对爱卿有非分之想,其它人可不准。
尽管此事已闹得未央宫内人尽皆知,但长年在边塞戍守的裴钰书完全不知情。
身在男风盛行的汉宫中,裴钰书倒是洁身自爱,不狎男宠,不蓄美妓,一心只想上战场杀敌,为朝廷效命,为百姓求得安居乐业的生活。
"臣、臣请求皇上不要把臣当成男宠......"裴钰书已顾不得冷血汉子的形象,向皇帝求饶。
"朕可曾说过要爱卿成为男宠?"刘珣有些哭笑不得的睇着个性耿直的裴钰书。
"是......不曾......可、可是......"裴钰书抬起头,疑惑地望刘珣。
"朕可是要爱卿成为朕的妃子,而非男宠。"为了避免惊吓了裴钰书,刘珣慢慢地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可是,字义不同,意思却是殊途同归啊。"
这两者有何不同?还不是都要......裴钰书仍如惊弓之鸟般看着向他靠近的色狼皇帝。
"你真是气煞了朕!"刘珣有写气恼裴钰书那食古不化的死硬个性。
"你可知朕为何同意爱卿的要求撤去兰麝院?"刘珣当下决定将话表明。
"皇上圣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裴钰书觉得皇上一定是体恤百姓才会同意的。
"自兰麝院撤去后,朕已经四个月未曾临幸任何人。"这倒真是创了他这好色皇帝的临幸记录。
刘珣内心亟欲道出自从他与裴钰书交换条件后,整日想的都是与他燕好,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其它嫔妃。可话至唇边,瞥了一眼裴钰书的反应后,他仍是未说出口。
开玩笑,这可是他励精图治的动力啊!要是裴钰书知道这件事,只怕早已吓得昏厥。
"后宫佳丽如云,皇上绝无理由不去......"临幸。最后两个字到了唇边,裴钰书适时打住。
"爱卿,你该履约了。"刘珣扶起了裴钰书,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炽热的视线霎时让裴钰书不知所措。
"皇上......不、不可啊。"
眼见刘珣一步步向前挨近自己,而他......则是不断后退,直至背后抵到床柱,直到无路可退,跌坐在床上。
"臣、臣乃战场杀敌的武将,定无法侍......侍......"裴钰书坐在床上,伸出手抵住刘珣益加贴近的身躯。
"侍寝,是不是?"望着裴钰书慌乱的眼神,虽然这是可预见的反应,但刘珣仍有些落寞。
"爱卿,你绝非朕的男宠,而是朕的妃子。"刘珣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凝视着裴钰书因为惊吓而瞠大的眼眸。
"皇上,万万不可......"裴钰书紧张得自床上站起,却被刘珣按住双肩压回床上。
"皇、皇上......不!不要!"看到刘珣着手卸下自己身上的铠甲,裴钰书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褪下唯一能让他免于龙爪肆虐的防护。
"可知朕为何唤你爱卿?"刘珣抓住裴钰书制止他的手,另一手将铠甲自他身上卸除。
"不就是皇上对臣下的称呼?"身上仅着贴身衣物的裴钰书老实回答。
"爱卿是指,吾爱卿卿啊......唯有你,是朕的卿卿......"刘珣双手压住裴钰书的手,将他压倒在床上。
"皇上,不要......"裴钰书双眼圆睁,惊恐地瞪视着身上的人。
"小时的你,多惹人怜爱,长大后,却有一副硬如石头的倔脾气,不过,朕就是喜欢你这倔脾气。"
刘珣解开裴钰书的贴身衣物,呈现在眼前的是光滑的茶色肌肤,经过锻炼的男性躯体因为长年在塞外作战,浑身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他咽了口唾沫,舔舐因渴望而干燥的嘴唇,眼眸直勾勾地凝视着身下人儿的完美躯体。
那个样子倒像是采花贼看到了美丽的花儿,垂涎不已,非采到手不可。
"皇上,不、不要这样......臣、臣......"
裴钰书双手被压制而动弹不得,他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刘珣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中益发痛恨起自己为何要周意那屈辱的条件,他居然忘了皇上是个心机颇深沉的人,小时候受骗上当的经验并未让他记起教训。
"你可知朕朝思暮想的都是你啊。"刘珣褪去了自己的贴身衣物,露出结实浑厚的胸膛与紧窄的腰身,完美性感的肌肉曲线十足引人遐想。
"皇上,求求你......臣,不要......求你饶了臣......"裴金钰书感受到刘珣勃发的欲望紧抵住自己的腰腹这间,一阵滚烫炙热烧灼着他的肌肤,迟钝如他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早已吓得语无伦次,压根儿没想到皇上那英伟挺拔的躯体竟比自己更壮硕。
"你让朕等了四个月......朕......想要你。"刘珣伸覆于裴钰书的贴身长裤上经柔挑逗着。
"不、不要......臣不要......求求你......"裴钰书伸手制止刘珣在自己身上点燃欲火。
"钰书,你可曾去过勾栏院?"刘珣突然问了让裴钰书完全摸不着边际的话。
"不曾,臣上阵杀敌,为国、为百姓效命,未曾想过享乐。"裴钰书虽然不解皇上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然据实以答。
"那......狎男宠?"刘珣再度问了令裴钰书更不明所以的问题。
"没有。"又不是你!谁对男宠有兴趣?裴钰书老实地摇摇头,以他的问题还真是有问必答。
"真的?"刘珣色起性感的薄唇。语气欣喜,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裴钰书对刘珣颇具深意的笑容感到浑身发寒,似乎有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钰书,今夜可是你的初夜,朕会温柔待你的。"
刘珣在裴钰书耳际吐也这句令人听了差点没昏厥的话,温热的看了看令裴钰书全身发颤,吓得他瞠大眼眸直瞅着眼前笑得贼兮兮的他,这好色皇帝在说什么!
初夜?老天!裴钰书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可是话已说也,来不及后悔。
"你、你别胡说!"红云自裴钰书的脸上漾开,直抵耳根。他伸手推拒刘珣贴在自己身上的健美躯体,可他却一动也不动地仍然紧贴在自己身上。
可恶!这好色皇帝不是狎男宠、荒废武功?为何他的身形却比自己更健硕?自己用尽全力仍无法推离他。
"别怕,朕第一次临幸你,定会让你难以忘怀的。"刘珣越说越大胆,吓得个性耿直的裴钰书再也无法忍受他所说的经佻话语。
"不、不要!放开我!"裴钰书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刘珣,想要逃开他地禁锢,可是还没来得及逃,却被他覆住了手臂。
"你要毁约?"刘珣双手压着裴钰书的手,双腿压制住他的腿,脸色如黑夜降临般阴沉。
"臣......恳请皇上治罪,求求你,臣不要成为男宠......求皇上放了臣......"刘珣认真的表情让裴钰书惊恐到再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一心只想逃离这好色皇帝的禁锢。
刘珣轻咬裴钰书浑圆的耳垂,褪去了他的贴身衣物,看到裴钰书头上挂了一块双面镂空雕的荷花双鸳佩,色泽晶润,带着清丽双色的美玉,他拾起了玉佩,在唇边轻啄了下。
"钰书,你仍记得这誓言啊。"
"什么誓言?"不理解他所指为何,裴钰书怔忡地问着。
一抹微笑自刘珣脸上绽开,菱唇自裴钰书耳垂、脸颊滑下,停在他厚薄适中的嘴唇上,舌尖描绘关他的唇线,轻舔他的唇瓣,温柔的吻渐渐变得狂野,刘珣撬开了他的贝齿,舌尖深入与之交缠。
"唔......唔......"来不及得到答案,裴钰书的唇被刘珣狂野地侵略与掠夺,惊吓到倒抽一口报,差点因缺氧而窒息。
直到餍足了,刘珣才放开被他肆惊的嘴唇。
"朕的吻可有令你怦然心动?"刘珣意犹未尽的舔舐薄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你......"裴钰书瞠大了幽深黑眸,瞪视笑得邪气又俊美的刘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