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卷结
“你说炎脸上的血是鼻血?不会吧”小江拿过毛巾在炎脸上一擦果然没有伤口。
“哈——哈哈、哈哈……”小江把毛巾一扔,蹲在地上笑的浑身都软了,半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玄冰阳拍拍炎的脸:“你难道要等他笑的过去才起来。”
炎一听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冰阳:“我要是起来他恐怕直接就笑死了。”
小江深呼吸憋了一口气才缓住,笑的眼泪都出来的:“你都看见什么了?”
炎一想起那个让人喷血的画面,就控制不住气血上涌。
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哈哈哈哈……”小江是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爆发出来,“又流出来了,哈哈……”
冰阳赶紧递给炎块毛巾,也笑的打趣道:“小炎炎,你到底看见什么啦?”
炎用毛巾擦掉流出的血,捂在鼻子上,囊囊的说:“没什么。”
小江指着他的鼻子:“什么都没看见就流成这样。”
“就是啊,小炎炎,你见到你朝思暮想的段公子没有啊。”
炎点点头脸红的像个番茄。
“和我们说说嘛小炎炎?”
炎捂着鼻子使劲摇头。
“是不是看见”小江用手比划着,拉过冰阳做着动作,还发出“啊~啊”的呻吟声。
炎的脸已经可以媲美火上爆发了使劲摇着头。
“我就说还是不要见的好,小炎炎你非要见,哎,小孩子好奇心重沉不住气呀。”冰阳忍着笑板着脸故作叹息。
“小炎炎你还是功力太浅,你看人家玄护法进去就一点事都没有。”小江帮腔。
说道玄淡阳,想起他出来是的脸色,那叫一个黑呀。三人对视不由放声大笑。
“这回玄大哥可被小天摆了一道。”
三人正聊着,外面进来一个穿着精干的侍卫。
“报,冰护法,已经查到玉霰子道长的下落。”
“查到了?”玄冰阳激动的扶起地上探子,“在哪?”
“已经进入襄樊城回武当山的路上,我们已经派人严密监视。”
“好,太好了,让你的人离远点,别被发现了。”
“是。”探子退出。
“恭喜你啊冰阳终于可以见到心上人了。”小江假眉三道的上前道喜。
玄冰阳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和他计较。
“不好意思各位,我还有事,对了炎一会我叫人给你送几个参,你好好补补嘿嘿,告辞。”
也不等两人回答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小江看着冰阳的背影扇子遮面嘿嘿一笑,好戏开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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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小天?”玄冰阳听听屋里没动静小心的呼唤。
麟天看着旁边睡觉时乖巧的像猫一样的男人,小心帮他拉过被子盖上。自己胡乱披了件外袍,蹑手蹑脚的下床。
“怎么了?三更半夜的来找我。”麟天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又折腾了大半夜,现在好不容易睡下。
“白天我敢来吗?”
要是平时冰阳见麟天这副满身斑驳,凤眼朦胧的妖媚动人的模样肯定忍不住想调戏一番,可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
“小天啊,有玉霰子的下落了。”
“哈~”又一个哈欠,“啊,有他下落怎么啦。”麟天现在只想爬到床上好好睡觉。
“你说的要帮我的。”冰阳见麟天不上心有点着急。
“知道了,我段麟天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放心吧,明天我就和幻说。”
“太好了。”玄冰阳搓着手“小天你得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不行。”
难得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玄冰阳也有说自己不行的时候。
“哦,只要幻让我走。”麟天不住的打着哈欠。
“宫主肯定不会放你走的,你这不是白说了。”
“放心吧,幻一定会同意的。还有一些事要事先准备一下。”说着在玄冰阳耳边交代着。
“知道啦!嘿嘿还是小天有办法。好三天后出发,我这就去准备吧,你赶快去休息吧。”玄冰阳现在是神力爆发,举头牛都没问题。
麟天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捂着嘴不停的打哈欠。
“小天恭喜你啊。”
“啊”麟天转过头,一双呆滞的眼睛无神的看着精神矍铄的玄冰阳。
玄冰阳指指眉心。
他发现麟天眉心暗闪红光,知道是情盅被冲开了,也就是说麟天的心已经被打开,他的一生注定要和幻水洛一起度过。
麟天“哦”了一声摆了摆手“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陪陪殿,他最近老缠着幻。”
“我可不敢,那是你们的私人物品。”
麟天摇摇头进屋了,又蹑手蹑脚的爬回了床上,抬起床上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在男人精致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窝回男人怀里。
男人身体飘着淡淡的香味,是麟天最喜欢的。暖暖的身体,抱着非常舒服。
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和偶尔的呓语,让麟天觉得份外安心,莫名的幸福。
就这样,一辈子就好。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江南果然好风光,波渺渺,柳依依,花红似火,水碧如蓝,画桥烟柳,翠幕风帘,半壕春水一城花。
“小天,我们这样好吗?”玄冰阳扇子遮面笑声的问麟天。
玄冰阳不知道麟天是如何说服幻水洛的,幻不但痛快的答应让他们出行,还拨给他们足够的津费,只能说段麟天果然有驭夫之道。
美男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白衣红马美得一塌糊涂。相撞的相撞,跳河的跳河,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时也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两人不时对着人群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每每此时就会有几个美女非常配合的倒下去。女人赞叹满眼冒桃,男人愤恨双目爆火。
“看见没都是你的崇拜者。”麟天努努嘴。
玄冰阳笑的脸部僵硬,嘴角直抽搐:“一个亲,两个爱,三个成祸害。女人绝对不让她们聚在一起,不然妖精成灾祸成患。”
麟天道:“你倒是了解。”
玄冰阳眼睛弯弯一眯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麟天道:“幻都被你们带坏了。”
冰阳摇着扇子道:“宫主可不爱这口,一颗心都长在一个人身上了。”
麟天眼睛弯成月牙,微微点头,手里捏着残银笑的春风得意:“人人尽说江南好,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冰阳扇子晃得悠闲:“如此美景,应邀佳人共赏,把酒言欢。”
麟天道:“那我们何不赏柳听琴,会会故人。”
冰阳挑起眉尖道:“小天什么时候这么风雅起来了。”
“可能是和幻待久了,你知道幻就是这种温情的人。”麟天笑的春风满面。
宫主?是温情的人?冰阳笑脸凝固嘴角抽搐。
“妙人,妙曲。”麟天微微一笑,望着不远处满池鲜荷亭亭而立,碧叶接天。一男子白衣飘纱,玉簪束发,腰间墨绿束带缀着七彩琉璃。眉如墨画,鬓若刀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双妙手轻舞,琴声清狂幽柔。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冰阳我们也去凑热闹。”
飞身而起蜻蜓点水,池中几片肥大的荷叶微微点头,溅起漫天星碎。飘身落在男人背面,颔首一笑,撑开白玉古琴,修长细手一拨如珠落玉盘。
两人极有默契,但笑不语,一曲《流水》浪花四溅,一曲《幽兰》宁静疏远,两者搭配一动一静,一豪迈一婉约,竟又别有滋味。
“哈哈,琴逢知己,人生得意。”白衣男子握住麟天的肩,笑的爽朗又不失风雅。
麟天笑的没心没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幽兰付水流。”
男人道:“好说,好说。”
麟天道:“九酝春。”
男人道:“可以,可以。”
麟天的道:“一醉方休。”
男人道:“应该,应该。”
麟天笑的一脸奸诈。
男人道:“没有好酒还引还不来你这偷腥的猫。”
麟天道:“两只,嘿嘿。”
麟天介绍花明殇与玄冰阳认识,都是性情中人一见如故,三人移步花明殇的软香阁。
满园栀子风姿妍外净,幽馥暑中寒,色疑琼树倚,无风忽鼻端。
冰阳一身红衣,落在玉瓣凉丛中格外耀眼。
“冰阳好风姿。”麟天打趣道,花明殇也笑。
三人对酒当歌,快哉!痛哉。
酒过三旬,麟天半依在栏杆上,醉眼微眯:“殇大哥,食撒出去了吗?”
花明殇淡淡一笑,扇骨在手中一转:“就等鸟儿来吃了。”
麟天笑的诡异,手一挥中,一道银光及去及回,还没看清一朵银花已悠然落手。
深嗅一口笑的狡黠:“不要招来苍蝇就好。”
花明殇抿嘴扇着扇子。冰阳喝得云里雾里。
麟天起身手一抛花簪在冰阳发髻上“这个好看,鲜花配美人。”
花明殇一合折扇,在手心轻敲一下,乐道:“冰肌含香,玉骨勾魂。”
两人对视,麟天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哎呀哎呀,大男人怎么说的这么肉麻。”冰阳抖了抖身子,挑起一粒花生丢如口中。
三人吃酒赏花,弄琴舞剑,天很快就黑了,八月的夜晚风也是暖的,薄衫一件仍毫无有寒意。
麟天由的站起,整理了下衣衫:“冰阳,走。”
玄冰阳趴在酒桌上,脸色微红,打了个嗝:“去、去哪。”
“去北辰府。”
玄冰阳一愣:“现在?”
麟天微微一笑:“美酒佳人走吧。”
花明殇早不知去哪抱着他的暖香温玉去了。
二人换上夜行服,残月淡影,两黑衣人在月色的掩饰下潜入一家高宅大院。
“我解决暗卫,你去放东西。”麟天用手指指秘语传音。
玄冰阳拉下面罩,俯身贴墙飘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北辰家的暗卫也不是喝稀饭的,很快就有人觉察到打算悄无声息的干掉夜入者。
麟天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身形暗中观察,看见隐隐有人影在树间房顶晃动屏息凝神残银贴在手指间,一运力一道紫光飞出回旋,绕了一个大圈又飞回麟天手里。片刻之后看见有黑影软塌塌的从树上掉下来,落地仅发出轻微响声。
麟天还没尽兴,玄冰阳就回来了,还顺便解决两条尾巴。
麟天道:“这么快?”
冰阳头一仰:“也不看小爷是谁。”
两人一闪身形消失。
第二天
满城沸沸扬扬,一早就有好事之人在街上宣扬北辰家闹鬼啦。
今一早北辰家大夫人就病倒的,请了大夫说没有大碍,大夫人闹了一早上嘴里不停的喊:“不要缠着我,不是我,不是我。”
据说是二夫人回来寻仇啦,不是是被害死的二少爷,另一个又说不是听说是以前被淹死的小丫鬟。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满城风雨,传的玄乎其玄。
北辰老爷一早就叫人去请道士做法,据说大夫人见了道士扑上去就咬,死不放口,就像咬住骨头的饿狗凶得很。已经有好几个道士被咬的血肉淋淋的,还有一个被咬断喉管当场断气。
麟天三人坐在茶楼雅间听着外面满街风言风语,皆一脸得意。
“你别说还真管用。”麟天竖起大拇指撇撇嘴。
冰阳道:“也不看是谁配的药。”
一会已经看见五六个道士被抬出来了。
花明殇一抖袖子,站起来舒展了下筋骨,抽出腰间的折扇唰的撑开,微微一笑:“该出场的啦。”
“老爷,花家大公子花明殇求见。”管家禀报。
花大公子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到的。花明殇有规矩,丑的不见,脏的不见,没才没得的不见,贪官污吏不见,妻妾过三的不见,太过刚正的不见……总之只要是花大少不满意的都不见。所以一时整个江南以能请到“南琴”为荣,如若他还愿意为你弹上一曲,那你就可以回去烧高磕头了。
所以花明殇到北辰府让北辰老爷着实一惊:“快请。”
花明殇悠闲地坐在红木椅上,摇着手中的折扇,茶盖拨拨水,抿了一口。
入口满津,香气四溢,上好的太极翠螺。
“花公子。”北辰老爷拱手如室,花明殇不敢造次赶紧起身回礼。
北辰老爷笑的脸都抽成包子褶了:“花公子到访,蓬荜生辉啊。”
花明殇道扇子收于腰间:“北辰大伯折杀区区了。”
“不知花公子屈尊北辰府所谓何事?”
花明殇拨着茶水道:“实不相瞒,我今早听道街上传言,所以得意特地赶来一看究竟,不知能否尽自己绵薄之力。”
北辰老爷一听叹了口气:“不错,老夫正为此时发愁。”
“哦,北辰大伯不仿说出来听听,看小侄能否帮上忙。”
北辰老爷起身道:“公子随我来,一看就知。”
七月伏天,闷热酷暑,一间房,门窗大锁,门外站着两个丫鬟,两个侍卫。
北辰老爷道:“开门。”
小侍卫掏出钥匙,解开铁锁撑开门。
花明殇撑开折扇急促的扇了几下,撩袍而入。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一身邋遢,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的呆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伸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花明殇皱眉道:“不是说见人就咬吗?”
“也不是,只咬道士。”
花明殇又摆了摆手,女人抬头露出咧着嘴冲花明殇笑:“儿啊,你来保护娘啦。”起身就往上扑。
幸亏花明殇机警,往后一跃躲过。
“花公子小心。”
北辰远急忙上前拉住女人,女人又复呆坐下念叨:“不是我,不是我。”
花明殇摆摆手,又向前左右踱步小心打量,眉头轻蹙:“北辰大伯,夫人恐怕是中邪了。”
北辰老爷垂头叹气:“不错,请来的道长也是这么说的。说邪气太重……哎。”
“北辰大伯不要着急,我忽然想起一人说不定可以驱夫人身上的邪气。”
北辰老爷立马像浇了水的蔫菠菜,又支棱起来,两眼放光:“何人?”
“武当山掌门师叔清风道长。”
一拍脑门“不错不错,我怎么忘了。清风道长还和老朽是老交情,我这就派人去请。”
花明殇掌扇遮脸笑的一脸狐媚。
“多谢花公子,花公子真是老夫一家的救命恩人啊。”
“北辰大伯严重了,小侄惭愧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好茶好茶。”
起身告辞,北辰老爷一直送到门外,还不住赞叹,青年才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