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神主,亲王,战争,牺牲
一个是如溪水般清澈有着桃花颜的魔族亲王,
一个是傲视群雄高不可攀的神族君主。
一个为了自己的哥哥甘心奉献,
一个为了自己的所求可以毫无顾忌的摧毁一切。
一个任性无知,一个计谋深测,他们被命运碰撞在了一起。
是命运先消亡还是爱情先死去?
魔族亲王和神界神主不可纠结的命运
魔陀 正文 第1章 序
残月。
魔域。
撒达魔殿。
这撒达魔殿是由魔族先辈传下来的,建立在悬崖峭壁上的魔宫。虽然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但仍如被深嵌在结实岩壁的黑曜石一样闪着深寂的光芒。
年轻俊美的魔王躺在魔殿寝宫温玉做的床上,闭目养神的脸上看不见深沉也不见狷狂。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映出他的与众不同,天性为王。
“哥哥-”如溪水的声音,映在山涧中的桃花颜。
窗外,月如弓。
乌哈撒斯陡的睁开眼,掩饰不住的犀利眼神。
“怎么了?”偎在他身边的宠妃丽桃莎纤秀白皙的小手抚上乌哈撒斯结实的胸膛。
魔族女子大多生得妖娆,有恬静之气的甚少,难得丽桃莎兼具二者。眉宇间逸着恬静之气,棕色的卷发妩媚妖娆。
“没什么。”乌哈撒斯推开这暖香柔玉的尤物。丽桃莎不仅是自己的宠妃,更是未来的准王后。自己看上她的正是她的恬静和知道分寸。“你下去吧。”
丽桃莎跟随乌哈撒斯多年,深知他的秉性。乖乖地退到床角,下床行礼后悄然离开,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月光清冷似霜。
潘若毕-,柔软的名字在唇间吞吐。
再刚强的心脏也有柔弱的地方。乌哈撒斯扭头望着地上如银似雪的月光,仿佛又看见那个穿着纱衣的少年站在大厅中央。
“哥哥-”微微的歪着头,甜甜的笑。
潘若毕-,自己的弟弟,一个生在魔族却完全于魔族不同的孩子。甜美如昔的笑容,揉入了星光的温柔眼神,一颦一笑中都透着懒懒的撒娇暖意。
潘若毕-,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最柔软心脏部分的心尖尖,却被自己亲手送去了最险恶的处境。
如果自己兄弟成群、如果自己有一子半女--哪怕是还在襁褓里嗷嗷待乳,他都会把他的潘若毕紧紧的箍在怀里,不与他分离半步!可是。。。
潘若毕-,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坚毅脸上露出最无奈的悲恸表情,轻吟:潘若毕-
魔陀 正文 第2章
上古巨神盘古开天辟地,死后左右二眼化为日月双星,日月诞出人、魔、神三界,三界之中衍生万物。
自古以来,神魔两界便纷争不断。
魔历1432年,神族在杰出的领军人物-神主,萨哈斯丁带领下,以万钧之势击溃了当时的魔王政权,在以后的一百年里都对魔族实行高压政策,把他们放逐到魔界最荒芜的地方,不准他们群聚而居。在这一百年里魔族不断地被神族所驱逐,在最艰苦的环境中苟且地生存,再也没有像样的政权出现。
直至魔历15☆43年,魔界最荒凉的北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政权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蔓延至魔界广袤的大地,各地的起义之军突起,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响应。一夜之间,不但建立了中央政权,还纠集一支几万人的魔军队伍。
正当神族准备出动军队予以打击的时候,该时的魔王却放弃了对抗的状态,派出信使说愿意永远的臣服。在呈给神主的信中,刚刚建立了政权的魔王-乌哈撒斯-陈述了魔族百年来生活的艰苦,表明自己建立政权不过是想改善魔族的生活并无反叛之意,许诺将遣散军队并每年上缴大量的贡品,其数量之大已容不得贫瘠的魔界有任何的余力有异心。在信的末尾,魔王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自愿将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弟弟、魔族的亲王-潘若毕,送到神界作为人质。
在诸多的不满和猜忌中,一辆魔族的小车慢慢地驶近神魔边境,护行的都是穿着平民服饰的魔族壮丁。一只近四米高用后腿直立的怪兽,批着五色彩鳞也跟在后面摇晃而行,庞大的身躯晃动着,每跨一步大地都发出颤音。随行的人表情木然、见怪不怪,反而是这怪物扑闪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憨态表情。
到达边界,神族来接应的使者只有廖寥几人。见小车在自己面前停定,为首的只略一揖手却不鞠躬,道:“请亲王换车。”礼节甚是轻疏。
魔界的人闻言从小车了拥出一名披裹着黑色斗篷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上了神族推来的白色小车。
“礼-单-呢?”为首者斜视了一眼怪兽,慢条斯理地问。
魔族人赶紧用双手呈献。
为首者用手指捏住礼单的两头展开,眼睛若有若无地在怪兽的背上瞄了一眼,怪兽倒也乖觉,立马拧过肥硕的腰身--背上赫然负着两个巨大的箩筐,里面被各种礼品压得满满当当--怪不得他们能够如此的轻车简行。
“这就是火焰兽?”为首者合上礼单,仍旧慢条斯理地问。
“是的”魔族人谦卑地弯下腰,“是潘若毕亲王的守护兽,也是礼品的运送者和护行者。。。”
“知道了,”为首者傲慢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把东西送到神宫后它就要回来,出发吧!”
神族一行人推起车,朝被正午的太阳灼得炽热的大地深处走去。
魔族人天性喜寒惧热,神族正是知道他们这一习性故意挑在今天--一年中太阳最炙热日子进行人质的交接。
天空万里无云,在这个连神族都觉得热得透不过气来的天气里,身为黑暗魔族守护兽的火焰兽却摇头晃脑地行得正欢。
火焰兽虽为阴暗一族的守护兽,却是上古遗下来的至阳之物--与守护现任魔王的乌哈萨斯的至阴之物--幻兽,正好是一双。他身批五彩鳞光,在太阳的照射下堪比另一个耀眼的太阳。
神族护行者即要忍耐头上炽热的太阳,又避不开这近在身边折射过来的火热和强光,在上下两个“太阳”的炽烤下,也不免有些体虚出汗。
为首者留心听了听车里的动静,倒也悄然没什么异响,心中不免为这个魔族的亲王发出一声赞叹。
圣域-卡姆神宫,神圣圣域中心唯一的建筑群。建在广阔神界大地的腹地上,太阳正中央的下方,气势磅礴、雄伟壮阔。
金碧辉煌的宏大建筑都笼罩在强大的光明符咒--太阳咒的庇护之下。强大的太阳咒在其外围设下了一个金色的半球型封闭屏障,让它完全的与外界隔绝。
火焰兽惊奇地看着这座城市,从它眼睛所在的高度来看,整个卡姆神宫就像是定格在巨大黄|色水晶球里的漂亮城堡,让它又喜又爱。
它乖乖地站在屏障的外边,让神族的侍从用梯子把它背上的东西摘运下来。刚一卸完,它就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卡姆神宫--出于一种对自己喜爱东西的本能反应。
太阳咒--最强大的光明咒,为卡姆神宫提供庇护禁止一切异物的出入--毫不留情地给了火焰兽重重一击!瞬间的高温炽烫了火焰兽突挺的腹部,让它吃惊地后退,迷茫的睁着水汪汪的圆眼不解和无措地看着这座看似美好的城市。虽为兽类,但火焰兽亦通人性,明白这城市不可硬闯和轻易接近,于是发出无奈和不舍的呜鸣。
为首者看到这一幕暗暗称奇,太阳咒的强大力量可以使任何妄想冒然闯入的异物在刹那间伤筋断骨,这看似憨态可掬的上古遗兽却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果然有其不同凡响之处。
心中虽然惊诧,面上却不露痕迹,手一挥道:“请亲王下车。”
火焰兽虽顽皮莽撞,却护主心切。一见自己的主人要下车,立马快行两步为他挡住明晃晃的太阳,火焰兽用自己庞大身躯产生的长长影子像地毯一样从小车前一直延伸至卡姆神宫。
潘若毕一下车正好踏入火焰兽为自己准备的阴影里。站在这炙烤天气难得的清凉中,读懂了火焰兽想为再自己尽一份力的的心思,感激地冲它摆摆手。
火焰兽已是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它怎么能不难过!潘若毕亲王一直于它朝夕相处,那么的温柔和柔弱。他们在月光中嬉戏,在落叶里沉吟。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那个稍微受点热就恨不得把自己脱的精光的潘若毕亲王却要在这万物都被晒得抬不起头的天气里裹紧那闷热密实的黑袍防治太阳的直射。
火焰兽捂着前爪,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良善动物被欺负了的模样。
潘若毕在袖子里挥了挥手,在身边侍者的连声催促下踏进了太阳咒。火焰兽心中难过不已,知道它正面临别离。看着自己的主人穿着黑衣穿过长长的街道进入了庄严的卡姆神宫,才展开身后巨大的龙翼,依依不舍的飞向了魔域。
在卡姆神宫最荒凉的西苑,屹立着一座破破烂不堪的塔楼。这里荒草于杂木从生,蛇虫鼠蚁成群。风偶尔拂过,被突兀的树枝划的七零八落,似饿孚一样唔鸣。
年久失修的楼梯覆着厚厚的灰尘,被人踏上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激起的灰尘模糊了本就昏暗的光线。一行人踩着旋梯宛沿而上,来到位于塔顶的单间。
神宫总管行普捏着鼻子随手一指“:这就是你的房间。”不能用简陋来形容,简直是破烂不堪!桌椅板凳还是以前没人入住时的模样,只有被褥简单的换了换,高而窄小的窗户,真是和监牢没什么两样。
容不得潘若毕多想,行普已经受不了陈年灰尘袭过来的腐蚀味道。若不是有神主的亲自交代,他--贵为神宫总管,才不会来当这种苦差。路途遥远位置偏僻不说,还不见的会有任何的好处和油水。
“走吧。走吧。”也不管潘若毕是否还有什么需要,行普已不耐的连连招手,带着下属离开。
也许在他们的印象里,魔族就应该生活在这种阴冷残败不堪的环境里,像偷生的蝼蚁,没有任何的情趣可言。
潘若毕抬头望向那小小的窗,也许以后这唯一的景色就是挂在西天的一轮清冷残月。
黄昏,太阳的余晖不厌其烦地为卡姆神宫镀上一层又一层的金妆。
神宫的主人--萨哈斯丁,和太阳一样耀着光芒的隽永男人。有着神的圣洁,对待敌人却有着最残酷的毒辣手段。他行走在神宫长长的金色回廊上,气宇轩昂。
魔陀 正文 第3章 空白章
因为对章节进行了修改~
颜色又没有办法删除章节~所以~
给亲们添麻烦了~抱歉~
亲们请直接跳下一章~
魔陀 正文 第4章
黄昏,太阳的余晖不厌其烦地为卡姆神宫镀上一层又一层的金妆。神宫的主人--萨哈斯丁,和太阳一样耀着光芒的隽永男人。有着神的圣洁,对待敌人却有着最残酷的毒辣手段。他行走在神宫长长的金色回廊上,气宇轩昂。
一溜儿随从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安静的回廊上除了细碎的脚步没有别的声响。行普躬行在他身后,酝酿该如何在这沉寂的氛围中开口。行普虽然侍候神主的时间不长,但心窍玲珑的他已对神主的性情略知一二。萨哈斯丁虽长相俊美,但天生的傲骨让他气质凛然。不怒而威的表情经常从深邃的眼中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噬人光芒。据说,自己的上一任神宫总管就因为一句不合时宜的插嘴,就遭到一系列的无情连续贬级,至今不知去向。可是。。。,行普沉吟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开口道:“神主,穆长老还在书房侯着呢。”
闻言,撒哈斯丁漂亮的细眉一挑,“那就让他侯着。”步伐也不停顿,径直走到岔口后反而向右拐,走向偏离书房的侧书房。
侧书房,顾名思义,就是存放野史杂闻不入流书籍的地方。在神宫最偏僻的西方一隅。
“你们都下去把。”撒哈斯丁挥手。行普一行人不敢多作停留,都毕恭毕敬的退去。
穆长老,撒哈斯丁在心里冷哼,那个老不死的玩艺。不过是装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想针对自己接受了魔族的人质一事发难,借此提高他在族内的威望。彻底歼灭魔族!族中的长老愚蠢的叫嚣。如果能够彻底的歼灭魔族,自己怎么可能不想!可是魔族的生命力极强,像缝隙里的野草--这割了,那又长!神族的盛世虽然屹立了上百年,可内部的毒瘤也日益滋长。拥功自重的长老,仗着自己在族中的威望勾心斗角,相互暗自持兵逞强。
撒哈斯丁推开已多日未来的侧书房的门,发现已有人先自己一步站在了里面。在昏暗的角落,一名裹着黑色斗篷的少年正踮着脚,伸长胳膊,露在滑落的宽大衣袖外面的藕白手臂在昏暗的光线中分外醒眼。纤瘦的食指微曲着,轻叩够着的那一排书的书脊,有些苍白的手指在每一本书的书背上跳过。少年微偏着头,思考着该挑那一本书。
“你是谁?”撒哈斯丁立在门口。
少年迅速回头。斗篷下,圆圆的脸上镶着大大的眼睛。虽然是吃惊的表情,但嘴角却像被某位丹青大师轻描淡写的勾勒出绝世的温脉笑意。火光电石间,一种销人心骨的酥麻的异样感觉袭中了萨哈斯丁的心脏。少年受到惊吓,楞在了原处。时间定格在了这个空间。直到少年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对不起。”清盈的声音,少年的手从已经抽出一半的书上撤回。
“没关系。”萨哈斯丁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冷酷僵硬的内心被人用棍子轻轻撬动。
迈步上去,帮他抽出那本书,萨哈斯丁近距离的俯视有些窘迫的少年。虽然是稚气未脱的圆脸,却已初现少年的轮廓,青稚中略现沉稳之气。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让他局促紧张,一双璀璨的大眼左瞄有盼找不到焦距。萨哈斯丁把书递给他,少年不安的接过,几次轻起嫩唇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出声。撒哈斯丁凝视着不安少年的脖颈,半长的黑发都藏在斗篷里面,只有几绺调皮的翘出来贴在白皙的颈间。撒哈斯丁被诱惑似的伸出手,麦色的修长手指缠上妖娆的柔顺黑发,一种欲|望的味道在蔓延。
“你用什么护理头发?”萨哈斯丁轻抚指尖的头发,柔顺清冷的触觉,似有若无的淡淡水香,像四月的梨花,开在乍暖还寒的季节,繁花似锦中带着些许清冷。
闻言,少年扑哧的笑出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吓自己一跳的神族人,本以为他会严厉的叱责自己,或者去告密。谁知他竟然问自己头发的护养问题。
“一般都是只是用水。”少年昂首道。说实话,最开始他确实有点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神族人。在夕阳的背投下,刚毅的身影,天生的威严肃杀之气。
但,他是好人吧?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书,又抬头看了眼近在自己眼前的神族人。很美型呢。圆润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配上健硕的修长身体,完美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吧。
少年为自己的想法轻笑,却拉通了颈间,这才发现自己的发丝还绕在他的指间。轻轻的侧头不着痕迹的把发丝从他指间抽回。
“你的头发也很美啊”少年正色道“如果我有这样的一头金发,就把它留长束起来。一定神采飞扬。”少年一手拿着书,一手伸直停放在萨哈斯丁头发的方向,真心的赞扬。
是凌乱吧,萨哈斯丁心想。身为神主,萨哈斯丁听过堆积如山的恭维话,夸自己的相貌、夸自己办事的手段,但是没有人夸过自己的头发,也许与他的头脑相比他的头发不值一提。
萨哈斯丁看着仰面望向自己的少年,在黑色斗篷下略显苍白的皮肤,充斥温暖眼中的灿烂星光,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萨哈斯丁却仿佛看到少年的笑颜。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捏住,温柔的可以滴出蜜汁,浓郁得化不开。
此时,太阳终于散尽余晖落下山去。
萨哈斯丁自作主张的伸手揭下少年头上的斗篷帽,黑色头发映衬下俏丽的容颜如烙石一样烙在了萨哈斯丁心脏的正中央,仿佛心脏被电击中,萨哈斯丁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