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理想的理想国 上——文武之道

岁月凝铸的深沉与冷峻是黑洞，残酷的吸引着一切鲜活而青春的气息……直至最终将它们埋葬……

这是一个俗套的不能再俗套，但绝不龙套的故事：怀着音乐梦想的少年……走进梦想中的城市……几经浮沉，沦落风尘……（请保持纯洁，是真正的风尘……）

那天的风扬起漫天的尘……这丝毫不会影响上海最大的夜总会‘紫幻’的生意，一排顶级轿车秩序停在上海最热闹的徐汇区……今天是史作悠（我tmd太有才了，连实验室日本人的名字都改进去了，作者大人……全篇人名均系篡改的秘密被发现了！！！）第一次在这个传说中的富人天堂里驻唱……（人老心不老，梦断琴不断……作者又开始抽了……）……“既来之，则安之“……叫做小悠的少年拨动手中的吉他，在昏暗的灯光中轻轻唱起了郑钧的《灰姑娘》……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傣家歌曲特有的旋律飘进了‘紫幻’老板唐季礼的耳中……这美妙动听的歌声把他带回了那片遥远的回忆……“葫芦丝，吊脚楼，孔雀，竹林……“

“我总在伤你的心,

我总是很残忍

我让你别当真,

因为我不敢相信

你如此美丽,

而且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倾听下的歌词更是让唐礼杰有一种深深的刺痛……回忆更深了……我的‘灰姑娘’……不禁抬头望向歌声飘来的地方……深深一惊，眼前抚琴吟唱的少年竟和回忆中的人儿有七分相似……

“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

如果这是梦,

我愿长醉不愿醒

我曾经忍耐,

我如此等待

也许再等你到来,

也许再等你到来

也许再等你到来“

……小远……你回来了吗？……

歌唱中的少年此时恰好抬头望向了这边……只此一眼换来了小悠今生注定的沉沦……俊逸冷傲的面容，深沉稳重的气质，宁静深邃的眼瞳……今生我只为你而歌……

“怀着音乐梦想的少年……走进梦想中的城市……”这是小悠对唐礼杰撒的谎，也是我对大家撒的谎……唱歌的少年只是从一个城市流浪到了到另一个城市了……从北京到上海只是一次落荒而逃……逃离曾经被自己叫做家乡的城市，逃离曾经熟悉温情的亲人……妈妈对不起……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爸爸抛下了曾经相依为命的我们，而现在我又抛下了你……记得事发当天你绝望痛苦的脸，记得你在月台上送我离开时牵挂的眼神……妈妈，我记得你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包括小时候临睡前你给我讲的那些故事，‘白雪公主’，‘灰姑娘’，‘青蛙王子……’那么动听的童话……可是妈妈，对不起，身为男生的我竟然听的那么入迷，入迷的想作“童话里的公主”……（同志们，朋友们看出来了吧～纯零纯零的孩子呀～错，没知识，那叫‘伪娘’……）事发当天，当小悠偷偷在家里试穿表姐的花裙子的时候被推门进来的大伯几巴掌打翻在地上……没有爸爸的小悠从小害怕严厉的大伯……在他的记忆中大伯从来没有笑过，妈妈离婚后带着自己和大伯一家一起住在爷爷奶奶留下的小院里……天天看到的都是大伯阴沉的脸和大妈挑剔的目光……而今天自己的丑事被他们看在眼里……十八岁的少年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死’这个字……无地自容地冲出门，耳边响着的是妈妈绝望的呼唤和大妈一句模糊而暧昧的挖苦：“哎哟，这还真是一辈一个……”

冲出家门小悠发疯的跑着……穿过胡同，穿过马路，穿过人群……跳过栏杆，小悠跃入了后海……湖水呛入口鼻，漫入耳孔---这感觉仿佛十二年前，六岁的小悠被表哥带来后海划船，俩个人打闹时一不小心掉入湖水时的感觉，痛苦的窒息和气绝使小悠从此惧怕一切与水有关的东西……（这段又压抑了，搞笑一把哈：军属王大爷，看见有人落水，就像12年前一样马上一个猛子扎下去，捞起还未来得及遇难的小悠，说了句纯正的英语：“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呀？……据说后来记者采访时因了解到王大爷两次救的是同一个人，怀疑有“托儿”的嫌疑，取消了对其见义勇为英雄事迹的第二次报道……王大爷，您老真冤呀……）

醒来，病床边是早已哭红双眼的妈妈……小悠茫然地看着为自己操碎心的母亲，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残忍到居然决定离开这样一个孤苦的母亲……所以，当他下定决心为妈妈活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妈，你别哭……我不再做傻事了……你别担心了……”……季玥看着自己从鬼门关回来的儿子，百感交集，忽然又泣不成声，半晌才开口到：“小悠，答应妈妈一定要活下去……”好吧，季玥狠了下心，“离开这里吧……”哥哥和嫂子那里是不可能回去的了，季玥把一包东西放在了小悠的床边，“这里是一点钱和你二舅的地址……你去找他吧……他是个好人，会很好的对你的……”……小悠茫然展看了包里面的纸，看着发黄的信纸上一串清秀的字：“小玥：

我现在，住址是：

XXXXXXX

二哥：遥远

1989.12.19“

这是一封十三年前的信，写信的人是妈妈的二哥，我的二舅？？为什么从来没听家里人提起过呢？没见过呢？（那是因为你二舅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你跟着你爸爸去见继母了……）二舅怎么跑到大理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难倒是因为他叫遥远？作者您又抽了……）“妈妈，我们一起去找二舅好不好？“

季玥看着儿子，痛苦地摇摇头，“妈妈，不能去见他……妈妈，还有你大伯，都，都对不起他……“

五天后，季玥送儿子去了车站……看着远去昆明的T61缓缓驶出站台，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想起小时候自己泪眼迷离送二哥去那片广袤天地支援农村建设……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不知道哪次就会成为永别……如今儿子踏上了哥哥当年的路……怎知不是一次永别呢？

小悠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的妈妈跟着火车跑了那么久……眼中充满了对自己的牵挂和不舍……泪水模糊中他忽然咬紧了牙，心中暗暗想到：不可以，不可以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可以，不可以让受了一辈子苦的妈妈还要继续痛苦下去，我要赚钱，我要回来，我要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从第二站（河北石家庄）就下了车，连夜换车到了上海，因为有个叫晓晓的男孩是他在后海酒吧驻唱时的朋友。而现在他已经跳到了上海的‘紫幻’---那可是所有pub歌手都向往的掘金之地呀……

再后来，一切计划都因小悠的容貌和歌喉而顺利的进行……包括与唐礼杰的第一次邂逅：大老板+小歌星……诱惑，吸引，酒精，上床……一切发展的顺理成章……没有什么令人意外的东西……除了小悠略嫌生涩的床第技巧（……初夜……）和唐礼杰意乱情迷时的那声呼唤（……小远……）……

第二天清晨小悠躺在床上，体内的疼痛尚未消减，而更痛的自己的心，因为那声呼唤让他明白：昨晚的宠溺和疼爱都不属于自己，而与自己对望的深邃双眸只是在透过身体寻找另一个灵魂……最痛的是，好像他没有找到，好像他失望了……

第一次的疼痛是身体，第二次的疼痛是心灵……在确定了自己的利用价值之后，小悠成为了唐礼杰真正的王牌……对外他是他生意场上与合作者的交换筹码，对内他是他夜总会里的头牌……而经过了如此的风雨……男孩彻底完成了从清柔纯净到冷对红尘的转变，而名字也从“悠”变成了“幽”……

％％％％％％％ 其实这是第13.5章的分界线 ％％％％

回到宿舍已是深夜，三个纯真宝宝已经鼾鼾地入梦了……三宝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正想上床，忽然听到三个人齐齐在说梦话……而且居然是一幅对联：

二宝上联：“神仙姐姐”

小鱼下联：“神仙哥哥”

大宝横批：“够银荡”(“银”通假)

什么？仔细一听，噢……原来是：going down， 大宝呀大宝，你丫做梦都在练英语！！！

第二天早上，三宝很早离开了屋子，宿舍里的其他三人爬起来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所以，大家都顺理成章地理解成：马三宝同学第n次夜不归宿……

今天上午没课，起床后，二宝小鱼就人手一台电脑，在联众上对家打升级……（你知道的，大家都这么玩……）

忽然小鱼大喊一声……“靠！完了……”

二宝瞥了一眼队友小鱼说道：“就算对家有个拖拉机，你也不至于这么绝望吧……咱们一会儿还能把红桃掉干呢……”

小鱼一抬头：“不是，我看战场形势一片良好……就顺手开了个ie查了下email.结果……你猜怎么着？……诗词鉴赏课的期中考试题下来了……”（咱们文学院的王大才子是个复合型人才，不但文学造诣深厚，连现代化的电脑教学都用得得心应手……靠，不就给学生qun*fa个邮件吗？……至于吹成这样吗？）

二宝：“那不挺好……咱上次好不容易才联合群众的力量把期中考试从当堂笔试改成了回家作业……”

小鱼：“恩……可是期中作业题目是：请个人创作古体诗词一首，体裁不限，格式自选……限期：一周……钦此……”

二宝：“靠，丫吃枪药了？？？……那个傻四眼……老子赶明把他邮箱炸了……看他还敢发垃圾邮件！！！”

大宝：“那可怎么办呀？……我这辈子活这么大连现代诗都没写过……还写古诗？”

小鱼：“要不然抄一篇得了……”

二宝：“你觉得那个会用电子邮件的中文系骚人（二宝同学，那个，那个叫做文人骚客……）是不是也勉强会用搜索引擎？”

小鱼：“天哪～这还让不让活了～”

大宝：“吾命休矣～”（看到没，人大宝同学已经开始再创作了……）

午饭当口，学三食堂，小鱼一通鸡毛短信……聚集了四个姐姐……

小鱼：“姐姐们，救命呀……”

萌萌：“怎么了，慢慢说……”

小鱼：“那个好死不死的诗词鉴赏选修课期中考试要大家自己写诗……还tm就给一周时间”（小鱼呀，给您老一辈子您就能憋出来了？）

斌姐：“那个叫王硕的讲师性情古怪，阴晴不定……据说每个月都抽风几天……”（额？怎么那么像月经不调……不过话说回来，斌姐，您老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呀……）

小鱼：“姐姐们，行行好吧，你们看谁有个小空闲，帮我写一篇吧……”

珊珊：“小鱼，你知道的姐姐在准备新年晚会，忙得不可开交……”

斌姐：“我那些干弟弟的文采我最清楚，随便找谁帮你写，你期末都铁定挂了……”

萌萌：“姐姐我这回帮你一把，新年晚会海报我帮你写好了……”（你问一共多少张，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50呀……什么，你说你记得上次小鱼已经写完了？废话，要不然某个无良的姐姐怎么提议的这么痛快……）

小鱼绝望了，绝望中他看向了一向对他甚好的菲菲姐……只见菲菲无力的摇摇头，用眼神告诉他：我是有心无力呀……

颓废，悲愤，痛苦，绝望……都不足以形容小鱼被挚亲伤害后的心情……他默默地起身，离开食堂的桌子，走出了学三的门……

菲菲：“咱们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就说菲菲姐对小鱼一向甚好了……）

萌萌：“一首诗嘛……他还能被尿憋死……”

斌姐：“他憋不死……这有个快憋死的了……”说完望着这几天一直愁眉不展的珊珊……

珊珊：“你们说我新年晚会演什么好？”

菲菲：“要不然，你唱首歌吧，你歌唱得那么好……”

萌萌：“上次就唱得歌，不行，没创意……”

斌姐很神秘很有创意地清清嗓子：“我觉得……”三个人都竖起了耳朵：“……还是唱歌吧……”（我倒～）“等我说完嘛～”很神秘很有创意的清清嗓子，“当然不能光唱歌了……还要……有人伴舞……”（我再倒～ 歌伴舞是您老发明的？），“这是有玄机的……”很神秘很有创意的清清嗓子，（什么？这句你也会了？），“看过‘唐伯虎点秋香’吗？里面周星驰呼唤秋香那段……？怎么衬托巩俐的美？一声‘美女’喊下去，千万个母猪齐回眸……”